「好親切的感覺!」軒銘怔怔的看着,她覺醒了完整的蛟龍血脈之後,體內的魔心似乎更加激動了,隱有呼之欲出之勢。
「想來第一次見到雷影的時候,她明明覺得我的身份可疑卻沒有對我的動作做出抵抗,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受到了這種感覺的影響吧。」
軒銘忽然想到了什麼,小小的自嘲一番,只因體內有八皇魔心,眼前之人是八皇生父的血脈,自己竟然有種跑上去跟她討要獎賞這等荒誕的少兒想法,當下錘了錘自己的胸口,低聲呵斥起來:「八皇魔心,你給我老實點,見到神龍龍屍之時尚且沒見你這般不濟。」
地上的那灘黑**血很快就消失了,是被此地的陣法抹除,余在空氣中的魔氣被軒銘大口一吸,直接歸還身體,他可不想被蕭雲查到什麼蛛絲馬跡,以自己的魔氣程度而言,他只需看上一眼就能猜到是自己。
一道道荒雷藍芒在四處不斷變換方位,除了迅捷無比之外,她的腳尖每踩踏一次空氣都有輕微的撞擊聲,而後下一瞬間是一股龐大的力道擴散出來,軒銘瞧在眼裏,感受到來自絕強體質的強悍。
「看樣子,你其實早已差不多把蛟龍的血脈吸收了,之所以還沒有完全覺醒,是因為少了一些東西,而這東西正好在我體內!」
軒銘說的自然是自己的魔龍魔血。
雷玲一個閃身,來到軒銘面前,張開雙臂將她攬在懷裏。
軒銘只感到面龐抵在一片柔軟豐滿的地方,張開眼睛看了看,除了一片雪白的肌膚之外,就是那閃亮的雷型印記了。
「我能感覺的到。」雷玲幽幽說道。
軒銘好不容易把腦袋移開那片柔軟,說道:「你感覺到什麼?」
雷玲不想讓他移開,雙臂微微用了一些力道再度把他腦袋貼着自己的雙峰:「你方才看我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與主人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樣!」
「額」
軒銘背脊一涼,心中自嘲起來,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在對她說:廢話,我非聖賢,自然有七情六慾,更何況我還是魔,若是看到這片光景還能無念無想,我也就不是男人了。
雷玲抱着軒銘,只覺得這種感覺十分熟悉,而且十分舒服,同時還能讓她的心變得十分安靜,方才在夢境中,冥王天狼抱着自己的時候,也有了這樣的感覺,但是卻又有些不同,不同於任何自己所知道的感覺。
「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已經覺醒了完整的血脈,就算破了我的身體也沒有任何影響了。」
軒銘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任何男人聽了這樣的話當真無法抗拒,慾念亦是三千魔象之中與殺戮同為最難抵制的魔象,只可惜他不能。
「我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可我似乎能感覺到那是十分美妙的事情,我的那些姐妹對此樂此不疲,就算與主人糾纏三天三夜,慘叫連連,可事後卻是一副雙眼迷離,心滿意足的模樣。」
軒銘聽罷,壓下心中一股****,抬起手來扣着她的雙臂直接把她拉開,看着眼前那一雙十分奇特的雙眸,笑了笑:「你誤會了,我說過,你我體內有血脈的聯繫,方才也有那麼一瞬,我把你當成了我的父母來看待!」
「你嫌棄我?」雷玲眉宇似有不快,還散出一股怒意,她不會看錯的,那眼神曾在主人的眼中看到了許多次。
「呵呵,你們兩姐妹還真像,連問的問題都一模一樣。」軒銘說罷,用神識意境刻畫了一套雷衣出來,暫時替她遮掩身體。
雷玲低下頭來,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衣裳,只因曾在冥王天狼身上出現過,讓她有了牴觸,直接一把撕碎了!
軒銘皺着眉頭,任由她再度把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雷衣掉落地上,化作一道道瑩白神識很快消散。
「你既然信我,卻又信不過冥王天狼?」軒銘問道。
雷玲避開他的雙目,把頭扭過一邊:「我不知道!」
「你的妹妹此刻正在冥狼王座之內,我打入你夢境中的一切並非自己憑空捏造,我不想到時候從你身上看到你妹妹把自己困在狹窄的夾縫中的那種模樣!」軒銘沉聲說道。
一下子陷入了沉寂中,雷玲面色陰晴不定,是在抉擇,軒銘也沒有打擾她,畢竟這麼長時間都處在嫉恨之中,想要在短短几個時辰內完全改變過來,還需要給她一點時間。
半個時辰之後。
「既然你一時間無法釋懷,這些天就靜下來好好想想吧。」軒銘開口說道。
「你要走了麼?」
軒銘點了點頭:「我來此所謂何事想必你心裏有數,我與蕭雲一戰在所難免,若是你想好了,到時候要幫誰也由你自己抉擇,我不會逼你。」
「你希望我怎麼做?」雷玲問道,看着他的眼神十分的無助,像是唯有讓別人替自己做出抉擇才行。
軒銘深深看了她一眼,這樣的眼神他看到太多太多了:「雷影是你的妹妹,相信你會明白她為何把自己困在夾縫中,也相信你能明白她當時是一種怎樣的心境。」
「你為什麼不替我抉擇呢,不論你說什麼,我都會答應的。」雷玲奇怪的問道。
「心所願,是為沁心,心所不願,是為魔心。」
雷玲有些不耐煩了,她並不知道這是什麼道理,她現在心亂的很,也沒功夫去靜下心來慢慢去想:「別跟我說這些,我不是你們修道之人,我也無法領會這些話的含意,我只要你一句話。」
「若是蕭雲和冥王天狼必有一死,你更願意看到誰能活下去?」
「一句話而已,你最終還是不肯說。」她很奇怪,也很費解,如此簡單的事情不過是要他一句話而已。
軒銘沉吟片刻,把話題轉到了別處:「你肯幫我,到時候你只需阻止蕭雲打通妖祖祭紋壇便可,若是發現了蕭風出現在祭壇附近,殺無赦。」
說完之後軒銘邁步離去,他已經進來很長時間了,還有一些事情等着他去做。
在雙腳踏出洞口之際,回身對着雷玲說了最後一句:「我希望今後再也不會從你口中聽到『主人』二字,他不配,甚至連資格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