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權衡利弊,最後還是恨恨的放開了她。
蜂后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這才強忍着不斷上涌的怒意,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平靜的道:「那麼,陳凌先生,請吧!」
陳凌卻是理也不理她,轉身朝屋內走去。
蜂后當即就惱怒成羞了,喝道:「姓陳的,你真的不顧慮你女人的命了麼?」
陳凌霍地轉過頭來,怒吼道:「草,你tm等一下會死嗎?」
蜂后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半響作聲不得,待得反應過來的時候,陳凌已經走進房間去了。
這傢伙,不會是到了這個時候還要梳裝打扮吧?蜂后疑惑的想,看到旁邊的幾個手下眼神頗為古怪的看着自己,眼神不禁一冷瞪了過去,那幾人立即噤若寒蟬的低下頭去不敢看她。
蜂后在一班手下面前顏面盡失,自然就更記恨陳凌,心裏恨恨的道:姓陳的,你給我記住,姑奶奶收拾不死你!
陳凌走進房間,自然不是要梳裝打扮,而是想到自己跟着這個女人去了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而施玉柔還被自己點了穴道放在床下呢,所以就先安頓好她再說了。
陳凌把施玉柔抱回到床上,在她身上連點了幾下,她才悠悠的醒轉過來。
「怎麼樣,你沒受傷嗎?」施玉柔一恢復行動自由,也顧不上呵責他,立即就緊張的問道。
「柔姐姐,我沒事,你聽我說!」陳凌的雙手下意識的扶到她的肩膀上,看着她道:「我現在要跟他們走一趟,如果二十四小時內我還沒有音信傳來,你就打這個電話,讓她務必把古恩婷救回來。」
說着,陳凌就拿起筆寫慕容燕兒的電話號碼。
「什麼,恩婷被別人抓了?」施玉柔驚呆了。
「可能沒被抓,但她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不過在我沒有給你音信之前,你什麼都不好做,知道嗎?」陳凌說着把電話號碼塞到她的手上。
「知,知道!」施玉柔結結巴巴的點頭,卻又極為慌恐與憂心問:「那你會不會有什麼事,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不,你留在家裏,萬一我有什麼事,還有人通風報信呢!你要跟着我去,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呢!」陳凌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啊——你別亂說話,我,我害怕!」施玉柔說着眼淚就流了下來。
陳凌見她都被嚇哭了,這才意識到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趕忙的道:「呃,對不起,柔姐姐,你別哭,你放心,我的身手不弱,沒人能傷害到我的!」
「我,我怕啊!」施玉柔實在忍不住了,柔弱的靠向陳凌的肩頭。
陳凌的心裏一震,他也好像摟着這個看起來堅強其實卻極為柔弱的女人好好安慰一番,可是現在明顯不是時候,蜂后那班人還在外面等着呢,於是只好狠心的推開她道:「柔姐姐,你記好我說的話啊,我走了!」
「你要小心啊!」施玉柔淚眼婆娑的叮囑道。
陳凌重重的點頭,隨後就頭也不回的出門去。
陳凌走出門外。
等得已經不耐煩的蜂后臉色更難看了,她正想嘲諷挖苦陳凌一句「交待完後事了?」,可是陳凌卻沒給她這個機會。
她還沒開口,陳凌已經說了句差點沒把蜂后咽的當場氣絕的話,「閃開,別堵在門口像個門神一樣,好狗還不擋道呢!!」
蜂后正想反唇相擊,陳凌卻已經蹭着她的身體把她硬生生的擠開走出門去。
蜂后真是怒火滔天了,又羞又惱的站在那裏,因為這個傢伙竟然蹭她的****,而且極為的用力。
幾個下屬表情怪異的看了蜂后一眼,趕緊的跟上了陳凌。
走到院外,陳凌見蜂后還咬牙切齒的站在門口,不免就道:「你還那裏等酒還是等肉呢?想吃了夜宵才走嗎?」
蜂后是真的被惹毛了,齜牙咧嘴的衝上來,陳凌卻拉開麵包商務車的門坐了上去!
在下面還沒上車的下屬見勢不妙,趕緊的攔住張牙舞爪欲暴揍陳凌一頓的蜂后。
「頭,頭,別衝動,衝動是魔鬼啊!」一個板寸頭模樣的男人勸道。
「頭,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別跟他一般計較!」另一個長發男也扯着蜂后的胳膊道。
「對對對,別跟他一般見識!
「......」另外幾個下屬也七嘴八舌的勸起來。
下面還在推攘個不停,陳凌卻等得不耐煩了,像個沒事人似的喊道:「走不走啊,不走我可回去睡覺了!」
「放開我!」蜂后冷喝一聲,眾人這才趕緊的放開了她。
蜂后坐了上去,就坐在陳凌的對面,雖然沒有亂來,但一張臉卻臭得像是要去上墳一樣,瞪着陳凌的雙眼猶如殺父仇人一般。
另外兩人也趕緊上了商務車,其他的人就各自上了原來了車。
車子使出缽蘭街不久,那個留着板寸頭的男人就給陳凌遞了一條黑色頭巾。
「幹什麼?」陳凌沒好氣的道。
陳凌不招人待見,這是明擺着的,可是板寸頭卻不像蜂后那麼粗聲惡氣,反而朝陳凌和善的笑笑,「不好意思,第一次先把眼睛蒙上,不過下一次,估計就不用了!這.....」
「板磚,跟他廢這麼多話幹嘛?」蜂后冷喝道。
「頭,他不是.....」板磚欲言又止。
「現在他還狗屁都不是,你給我閉嘴!」蜂后板着臉叱責道。
板磚閉了嘴,卻向陳凌投來個歉意的眼神。
陳凌對板磚一向都挺有好感,因為那是他的襯手兇器,雖然此板磚非彼板磚,但他還是朝他點了下頭,自己把頭巾蒙到了眼睛上!
陳凌的眼睛一蒙上,早就忍無可忍無法再忍的蜂后就蜂緊拳頭朝陳凌的眼睛打去。
眼睛雖然蒙上了,但陳大官人還是眼觀六路的,刷地一下就握住了蜂后的手腕,另一隻手就撫了上去,極為蝟瑣的笑道:「咦,這是誰的手呢?怎麼又粗又糙,像是搓衣板一樣呢!」
坐在側邊的兩個屬下大倒三六九,這麼白這麼嫩這麼滑的手,你竟然說是搓衣板,太暴殄天物了吧!
蜂后偷襲不成,反受其辱,怒火中燒的她立即就抬腿朝陳凌踢去。
陳凌兩耳生風,屁股稍稍一側就避開了蜂后的奪命一陽腿,隨即手腳十分利索的把一條腿夾到了胳膊上,另一隻手就在上面撫摸起來,「喲,這是啥子玩意喲,是腿嘛,怎麼腳毛這麼扎手啊!」
那兩名下屬被雷得外焦里嫩了,半響吱聲不得,蜂后卻是被氣得發瘋了,身子撲了上去就跟陳凌撕打起來。
場面很精彩,如果是換了別人,那兩名下屬也就袖手觀大戲了,可是跟別人扭打的是自己的頭,他們趕緊撲上去,把他們扯開。
「板磚,雞精,放開我,放開我,讓我揍死這個龜孫!」被兩個下屬死死的摁在座位上的蜂后歇斯底里的叫道。
「啊啊,這婆娘瘋了,你們可看好她,千萬別讓她咬人啊!」陳凌故作驚恐的叫道。
「陳先生,你少說一句不會死的!」板磚的脾氣和善,可是這會兒也忍不住來氣了。
「閉嘴!」名為雞精的長髮男也跟着朝陳凌喝道。
他們跟着蜂后已經很久了,可是真沒見過她憤怒成這個理智全失的模樣。
看在板磚的份上,陳凌閉上了嘴,得饒人處且饒人嘛,再這麼氣下去,這女人可能要徹底瘋掉的,可是想到正陷於水深火熱中的古恩婷,他的火氣又不禁一陣陣上涌,「瘋婆娘,我告訴你,古恩婷不但是我的女人,她還是我的命,你要是敢對她亂來,我一定會讓你償到後悔的滋味!」
蜂后掙脫兩名屬下,不再對陳凌動手動腳了,今晚她丟的臉已經夠多了,再這麼下去,她以後真不用做人,可是聽了陳凌的話後,她又不夠冷笑着嘲諷起來,「說得真好聽,可是據我所知,你的命還不少呢!例如彭靚佩,慕容燕兒什麼的。」
陳凌的老臉窘了下,隨即卻又警惕起來,「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要知道我隨時能要你的命就行了!」蜂后冷笑不停的道。
陳凌的拳頭握得格格作響,他想揍人了。
磚頭有點無奈,可是這廝的殺傷力驚人,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掏出槍頂到陳凌的頭上:「陳先生,別亂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一會你見了大老闆就知道了!」
陳凌只是衝動,並不是沒腦子,他敢激怒蜂后,那是吃准了在見到那個什麼狗屁老闆之前,他們絕不敢對他怎樣,所以就有意拿蜂后出出氣,可凡事都有個度,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對他並不見得有好處,所以他放鬆了拳頭,把頭靠到了座位上。
一路無話,車子的行駛了將近有半個小時這才停了下來。
下車的時候,陳凌伸手就想去拽眼睛上的黑頭巾,板磚手裏的槍就緊了緊,「陳先生,現在還不是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