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快點,都快點給我起來,十五分鐘內,到廣場集合!」
幾個警察拿着警棍,打開牢門,敲擊着喊道。
「都老實點,手腳放利索點!」
警察一邊吼人,一邊催促道。
秦越淡淡笑了,一晚上沒睡覺,全都沉浸在修煉之中,讓他精神愈發的好了。
十五分鐘之後。
洗漱完畢之後,警察過來開門,開始趕人。
整個狹窄逼仄的過道之中,每個牢房的犯人,有次序的被放出來。
劉漢則跟在秦越身邊。
「待會先是跑步,也是警察揍人的時候,你注意點。」劉漢提醒道。
「之後就是早餐時間,每個牢區分開,但相同牢區的都會在一起,猛江龍也會在那個時候,找輝哥教訓你,之後就是自由活動時間,四道圍牆的門打開,所有人都會被放到廣場。」
「你最好小心點,那裏是最容易發生矛盾的地方,四個牢區的犯人一直都不對付,特別是幾個牢頭器重的手下,經常發生摩擦和鬥毆。」
怕秦越不了解情況,劉漢提前簡單說了一些。
「知道了。」秦越點了點頭。
見秦越一副淡定的樣子,劉漢有些急了,畢竟他是第一個,自己覺得不錯的人。
「你別不放在心上,除了小心被打,還要小心被……」後面的話,劉漢沒說出來,「就像之前猛江龍一下,你這細皮嫩肉的,很容易會被人看上的。」
秦越聽着,一臉黑線。
麻痹的,想想那種場面,都會覺得噁心。
幾分鐘之後,來到了跑步區域。
四個牢區的犯人太多,因此跑步和吃飯一樣,都是分牢區進行。
在警察的監督下,所有人開始沿着跑道跑了起來,一圈五百米,每天需要跑三圈。
對於常年都不活動的犯人來說,這種程度的訓練太重,加上被打得,年紀大的,經常會有人堅持不住停下來,這時,警察就會上去打人!
有時候,打死人都是常事!
「啊!」
在跑了一圈之後,人群里傳來一聲慘叫,只見一個年輕人摔倒在地。
「怎麼回事?你******,能不能跑?***的,這麼點距離都跑不動,你是想死嗎?」
jigncha說着,已經沖了過去,手中警棍一棍子揮了下去,打在了年輕人的身上。
其他人不敢停,但都看着,有幸災樂禍的眼神,有麻木的眼神,也有同情的眼神。
放眼看去,秦越有些詫異!
這個年輕人太年輕了!
準確的說,更像是個剛成年的孩子,這種人會犯什麼重罪?
秦越有些好奇。
這裏關着的犯人,二十多歲算年輕的,而且非常少,大部分都是三四十歲,五六十歲的也有,跟二十來歲的一樣,佔少數,不是殘廢就是離死不遠!
在白蘭監獄,正常犯人想要活到五六十歲,非常的困難。
在這裏,生命太脆弱了,沒有實力,就代表着死亡。
「草,你******啞巴啊!說話啊!」見年輕人不說話,警察很是生氣,手裏的警棍揮得更快了。
年輕人被打得慘叫連連!
然而,對方不但不住手,反而因為見到鮮血,變得十分的興奮起來。
警棍先是給了年輕人腦袋一棍,把他腦袋打得全是血,接着又朝他肚子,四肢,還有後背,反正只要能打的,統統不放過!
很快,年輕人打得連慘叫都發不出來,渾身血跡斑斑,整個人躺在地上,如同死人!
秦越目睹着這一切,心中怒火如同火山爆發!
這也太狠心了!
對方還是個孩子啊,他怎麼下得去手,心難道是石頭做的嗎?
周圍人同樣目睹着,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全都冷冷看着這一幕,如同失去感覺一樣,冷血無情。
「你想幹嘛?不要衝動!」
劉漢看出了秦越臉上的怒火,低聲道:「你最好控制住你的情緒,被看到的話,下一個被打的人就是你!」
「這種事情,在這裏每天都會發生,沒有實力,只能任人魚肉!」
劉漢沉聲道。
秦越緩緩鬆開拳頭,劉漢說的沒錯。
適者生存!
這個世界,不論是俗世,還是動物界,乃至植物界,都是這麼一套嚴格的生存法則,沒有能力,註定會被淘汰,這不能怪誰,要怪只怪自己不夠強!
就算管了這次,還會有下次,下下次,還會換做其他人,自己能管嗎?
秦越自問,做不到!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在這裏,人命是最廉價的東西!
秦越切身感受到了。
「媽的,都是死人嗎?再看的話,信不信,勞資把你們的眼珠子,一個個挖出來!」警察揮着帶血的警棍,大聲吼了起來。
犯人們聞言,都不再說話,低頭跑了起來。
至於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年輕人,則被人抬着離開了,據劉漢說,這種人會被丟到監獄後面的亂葬崗。
原本,那是一座後山,但由於常年堆積死人,也就被改叫為了亂葬崗。
監獄一律死了的,奄奄一息要死的,都會被扔到那裏,自身自滅。
剛才的事,對秦越的觸動很大,一直以念頭通達作為行事準則的他,今天遇到這種不平之事,卻不得不忍住,讓他心中十分不爽!
「你幹嘛!」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個聲音。
秦越回過頭,發現身後的一個長相兇悍的犯人,正站在了他的面前。
「什麼?」秦越皺着眉頭問道。
「什麼?你剛才踩到我了,難道沒發現?!」犯人看秦越的眼神,充滿了戲謔,猶如貓戲老鼠。
秦越不語。
他根本就沒踩到對方,甚至連碰都沒有碰對方一下。
很明顯,對方是故意找茬的!
沒錯,眼前犯人就是故意的!
之前毆打年輕人時,警察注意到了秦越眼神中的憤怒,這讓他很不爽。
因此,他給其中一個犯人使了個眼色,對方點頭立刻會意,這種事情他可沒少干!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一幕。
「媽的,老子問你話呢!你啞巴了,開口啊!」犯人大聲吼了起來。
「我沒有踩你!」秦越冷聲說道,對方明顯是故意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血口噴人?!」犯人的表情,緩緩變得陰沉,望着秦越,語氣不善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