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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東方靜的事情,陳凌內心始終有些不安。599小說網 http://m.xs599.com.這感覺,就像原本以為這一潭水不過十米深,在他掌控之內。可突然卻發現這潭水已經深不可測。
最怕的不是已知的強大,而是未知的惶恐。
陳凌沖了一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在莫妮卡洗澡的時候,陳凌給單東陽打了一個電話。
陳凌提到了東方靜,但是單東陽的回答讓陳凌意外。他道:「什麼東方靜?」
「你真的不知道?」陳凌半信半疑的問。
單東陽疑惑的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凌蹙眉,隨即講了今天發生的事情,以及東方靜的變態。陳凌之所以說出來,也是試探單東陽。
單東陽聽後也是臉色凝重,道:「陳凌,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很顯然。這個神秘的東方靜是踩出來不久,不然在很早以前,我們就不必如此忌憚沈門,早就對沈門下手了。」
這一點,陳凌是完全贊同的。只是他奇怪的是,這麼神秘的東方靜,是從那兒冒出來的,什麼來歷?
「好了,沒什麼了。日後再說吧,我先睡了。」陳凌找單東陽沒問出所以然,便即掛了電話。
單東陽似乎真的對東方靜一無所知,陳凌也不敢確定單東陽有沒有說謊。不過單東陽是否說謊已經不重要,反正他是不會給陳凌提供線索的。
陳凌猜測軍方的下一步動作,既然軍方第一招棋失敗。那麼他們想要掌控自己,就增加了難度。軍方肯定不敢把事情鬧大,他們會繼續蟄伏,找准機會,說不定會讓東方靜背後的人暗殺了自己。
東方靜這邊的人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因為換個角度來看,東方靜一行人新加入軍方。而來對付自己是她們所做的第一件事。第一件事就失利,她們如何能甘心。
這場博弈,才是正式開始。陳凌深吸一口氣,看來以後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了。
陳凌繼續沉思,他必須想遠一點。現在他是大楚門的掌舵人,如果他的思維不清晰,將會給大楚門帶來滅頂的危機。
換一種想法,東方靜的人如果能跟陳凌合作,一起對付沈門,造神基地。那麼日後軍方的勝算會大很多。兩則本來是可以合作的,但是軍方的想法在一開始就是控制陳凌,控制大楚門。所以才招來陳凌的殺戮之心。而陳凌對付了東方靜,又令東方靜這個高手受到了恥辱。
可以說,到了現在,一切情況都已不在軍方的掌控之下。
陳凌想過,如果軍方一開始坦誠布公的來談合作。這件事就可能是皆大歡喜。如今,一切都已經不可能了。要陳凌去跟東方靜服軟,那也是不可能。
這種情況就跟首領不想陳凌死,但陳凌若任務失敗,一樣會殺了陳凌一般。因為不殺就是言而無信,會破壞首領的天道大勢。
而陳凌的大勢是凌雲大佛,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存在。他被東方靜算計後,結果要去跟東方靜服軟,一旦服軟,他的這種大勢也會被破壞乾淨。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也許有的人會問,你陳凌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大勢涵蓋天地,但你同樣要聽從首領,忍受大仇人沈默然。
其實這卻又是絕對不同了。陳凌目前實力不敵首領,沈默然,所以當然要忍受。這是順應天道,反抗就是逆天,逆天就是找死。
而對東方靜,還沒到不能敵的程度。如果這都服軟妥協了,你還算什麼凌雲大佛,唯我獨尊?
換言之,沈默然已經夠變態厲害了。可就是他這樣的人,不一樣要對首領言聽計從。換做沈默然來對付東方靜,沈默然會妥協嗎?肯定是一掌拍死的。
常人永遠無法理解,一個修為通玄的人的心境是多麼驕傲,多麼的不可妥協!他們本身就是天之驕子,一生的經歷能夠寫成一部傳奇的史書。
莫妮卡洗過澡後出來,房間裏開了空調。冷氣十足,相比外面的炎熱,屋子裏卻是涼氣愜意。莫妮卡穿着睡衣躺在陳凌懷裏。這個時候,陳凌自然也不會有心情跟莫妮卡顛鸞倒鳳。
莫妮卡忽然道:「楚,反正我最近沒事,還是暫時先在你這兒。也許有什麼能幫到你。」
陳凌微微一怔,隨即歡喜。點頭之餘,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這時候的她是沒戴高分子面膜的。
「那太好了。」陳凌說。有莫妮卡這個天生靈眼的暗夜狙擊王在,陳凌更有信心對付東方靜那一幫人。
「我讓李紅淚那邊給你準備一支特製的手槍過來。」陳凌想到便做,當下又給李紅淚打了電話。情報網是全部連通的,李紅淚即使不在上海,也能很快的監視上海,並給陳凌配送東西。
陳凌不由自主想起了以前他的那支屢建奇功的永恆神槍,可惜掉在了獻王墓前的水潭裏,卻是沒辦法撈起來了。
安排好一切後,陳凌與莫妮卡相擁而睡。這一夜,並沒有做交huan之事,卻也特別的寧靜美好。只不過陳凌在夢中夢到了光明教廷的陵墓遺蹟,又夢到了那個光明教廷的冰雪宮殿。
凌晨五點,天邊泛起魚肚白。陳凌驚坐而起,他轉頭看見莫妮卡的髮絲如瀑布,睡的好生香甜。
只是很快,莫妮卡就醒過來。睡眼惺忪的坐了起來,問陳凌道:「怎麼了?」
「我夢到了光明教廷。」陳凌說。
莫妮卡哦了一聲,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並不奇怪啊?」
陳凌道:「不對,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莫妮卡道:「什麼事?」
陳凌道:「世間有男就有女,有陰就有陽,乾坤,天地,日月,全部都是相互對應。包括神話,東方有神佛體系,西方有希臘體系。十二生肖對應十二星座守護神。既然有光明教廷這樣神奇的存在,那麼東方這邊一定也有類似光明教廷的存在。」
莫妮卡眼睛一亮,道:「你是懷疑東方靜是出自一個類似於東方的光明教廷的存在?」
陳凌點頭,道:「光明教廷的生命之源很是霸道。但東方靜的能量也很古怪,好像是能把一切攻擊力道轉換化解掉。而且,她的力量也相當的強。」
莫妮卡道:「你這個分析很有道理。既然光明教廷浮出了水面,東方靜這些人浮現出來也並不奇怪了。」
陳凌道:「就是不知道東方靜到底有多少人,實力如何?現在我跟她已經成了死敵,接下來的局勢不好掌控。唯一能夠把持的就是,東方靜與軍方合作,軍方會制約東方靜一行人,不讓她們過火。」頓了頓,道:「就算制約不了,我倒也不怕這個東方靜,真要鬧翻了,我所能集齊的力量,包括用槍的高手,用毒的高手,也絕不是東方靜能輕易來犯的。」
說是這麼說,陳凌內心深處,也絕不願意真的走到那一步。
而羅飛揚這個畜牲,陳凌也絕不會交出去,絕不妥協!
人生在世,該當有所堅持,不因任何外力而去放棄。
晨曦灑遍整個上海,來往的車輛行人沐浴在陽光浴中。有晨風吹拂而過,這個早上的氣候格外愜意。行人匆匆,誰也不知道在昨晚的上海,曾發生過一場激戰。
在一座公園的樹叢里,此刻緩緩走出一名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子。此女子面色絕美,臉色平靜無波,就像是清淡的蓮花,永遠的不妖不艷。
她正是東方靜。
東方靜昨夜確實體內琥珀真氣消耗巨大,她在這公園樹叢里修習了整整一夜,直到此時才恢復如初。
「吳老!」東方靜打通了吳文忠的電話。
吳文忠的聲音傳來,道:「東方,聽說昨晚發生了事情,你現在怎麼樣?」頗為急切。
「我沒事。」東方靜淡聲道。雖然聲音很淡,但如果有絕頂高手在,一定也能聽出她內里隱藏的怒意。
「到底是怎麼回事?」吳文忠問。
東方靜道:「出了意外,陳凌沒有想像中的簡單。他識破了我們的計劃,想要抓了我,問出我的來歷。這個人,當真是猖狂,出口居然要我做他的奴僕·····」
吳文忠陷入沉默,他是軍方的大佬,實權人物。不會去開口怪責東方靜,因為事情已經發生,再怎麼怪責都無濟於事了。大家都是明白人。
雖然這個計劃是東方靜提出來的。當時東方靜帶着她的人來,是想要先做出一些成績來的。而羅飛揚是一個契機,東方靜信心十足,所以吳文忠才默許了這個計劃。
「陳凌的身邊有一個用槍非常恐怖的高手,這才讓他佔了上風。」東方靜繼續說。
「東方,大楚門如今的實力不可小覷。你們的人雖然個個修為通玄,但是大楚門裏,用槍高手不少,再加上陳凌,流紗一干高手,以及陳凌與洪門的聯繫。一旦真正鬧翻,那是我們國家的災難。到時候不用等沈門發難,我們已經先完了。」吳文忠怕東方靜做出過激的事情,因此提醒。
「陳凌辱我,這件事絕對不能這麼罷休。」東方靜道:「我相信就算是陳凌,也絕不願意走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事情是因為羅飛揚而起,就要由羅飛揚來終結。為了維護我西崑侖的尊嚴,我必須搶回羅飛揚。」頓了頓,道:「吳老,我明白你的顧慮。大楚門中,陳凌是唯一的上帝,只要他一死,我西崑侖的人儘快介入,一定可以將大楚門穩定下來。」
「陳凌的能力你也看到了,他不是那麼好殺的。一旦殺不成,激怒了他,那麼對我們整個社會來說,就是不可挽回的劫難。」吳文忠道。
東方靜道:「我承認,先前對陳凌的能力預估不足,不過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吳老,為了避免事情鬧大,我希望你能配合我。陳凌這個人,就算沒有昨天這件事鬧翻。日後等他真正坐大,也會是第二個沈門。所以我們必須把他扼殺在萌芽里。」
這一點,正是吳文忠擔心的。大楚門如今的行事作風我行我素,獨斷專行。就算陳凌的內心正直,所行的事情都是正義的。那陳凌有一天老了,死了?他的大楚門還在,那就會是真正危害社會的第二個沈門。
在吳文忠這批老幹部心中,是希望能掌控西崑侖這些真正戰士。然後將這些門閥全部剷除,還社會一片安寧的。
所以,在東方靜說到這兒時,吳文忠內心是非常認同的。
如吳文忠這樣的老幹部,他們也許去體會不到下層幹部是如何欺辱平名,踐踏人性。但是當陳凌這樣的人來挑戰國家威嚴,就會讓他們恨之入骨。
東方靜站在吳文忠的角度想問題,自然得吳文忠的歡喜。而陳凌站在百姓的角度去思考,自然為當權者不喜。
「你希望我怎麼配合?」吳文忠謹慎的道。
「您可以去跟陳凌說明,在我與他的爭鬥中。軍方不會提供任何的幫助,希望兩家解決,也是私下解決。不要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此足矣!而且我也相信陳凌會同意的,雖然這個人狂傲十足,但卻也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
「好!」吳文忠只說了一個字。他是老一輩過來的,自然有其魄力,不會婆婆媽媽。
上午八點,陳凌在酒店套房練習完了無始訣與浴火金蓮訣後,又出了一身汗。他再度去洗了個澡,然後穿了一身清爽的白色襯衫,西褲出來。
同時,陳凌給李紅淚打了電話。問有沒有查到關於東方靜的行蹤。李紅淚的回答是沒有。
「繼續查,萬事小心!」陳凌交代。
「是,門主!」
隨後,陳凌給任佳佳打了電話。大意是現在軍方大佬插手羅飛揚的事情,有些棘手。要任佳佳最近不要來找他,但是他一定會給任佳佳一個關於羅飛揚的交代。任佳佳嚇了一跳,連忙道:「哥,如果你實在太為難就算了,我不會怪你的。」
陳凌道:「現在的事情與羅飛揚無關,是軍方和我之間的紛爭,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擔心。好了,不多說了,我先掛了。」
這時候莫妮卡戴好了高分子面膜,同時,陳凌要的特製手槍也被送了過來。槍的後座力很槍,子彈是水銀爆炸彈。一旦激射中,水銀濺入身體裏,那是絕對的致命。任你是什麼高手,都得玩完。
這手槍說起來還是海青璇手下的段鴻飛幫忙搞到手的。段鴻飛性子**豪爽,之前就在國內第五部隊,一大隊生死兄弟。而他的兄弟之中,又有不少是軍方的出身。所以段鴻飛要搞一把手槍是輕而易舉。
水銀子彈的手槍倒並不是為莫妮卡準備,而是先前就被段鴻飛準備了。作為特殊武器拿來使用的。剛好陳凌要用,便送了過來。
這支手槍,莫妮卡拿在手上非常滿意。
隨後,陳凌給海青璇打了電話,包括流紗。大意是最近國內有**,立刻過來相助。同時,波茲島的古魯斯長老也到了香港。香港的情報系統圍成了鐵桶,絕對不給任何人可趁之機。
海青璇和流紗作為大楚門的長老,如今大楚門有事,自然義不容辭的急急趕回。
聚集地點是陳凌的大本營,香港!
陳凌則先趕往靖州,因為靖州是羅飛揚的藏身之地。東方靜受辱是因為羅飛揚,她一定會去親自帶走羅飛揚,以此來證她的道。
然而,就在陳凌準備去坐火車時,他收到了一個來自軍方大佬,吳文忠將軍的電話。
「你是····?」陳凌並沒有資格接觸這樣的大佬,但是電話通的瞬間,他感覺到了來自對方的巨大壓迫感。這是一種手握雄兵,掌握生死的底蘊。
「我是吳文忠!」對方道。
吳文忠這個人,陳凌曾經聽說過,是為絕對的傳奇人物,呼風喚雨大半輩子,鐵血蕭殺一路而來,指揮過越戰,打過西沙群島。
本來,陳凌也是軍人,聽到這位老將軍的名號,應該肅然起敬的。但是此刻,陳凌的感覺很怪,因為他猜得出來,想要除掉自己的,就是這個人。
你要除掉我,哪怕你功績再高,那麼對於我陳凌來說,肯定沒辦法坦然的尊敬喊一聲老將軍。他是武人,不是政客,也不需要去虛以委蛇。
陳凌和吳文忠之間,是信念,立場的不同,導致了彼此的對峙。
之前喬老培養陳凌,也絕沒想過,要讓陳凌成立出一個具有威脅性,思想性的大楚帝國。
「老將軍有何貴幹?」陳凌沉默一瞬後,平靜的道。
吳文忠淡淡道:「小陳,你是聰明人。我知道你心裏肯定已經明白了一切。」
陳凌沒有說話,他在揣測吳文忠打這個電話的用意。
「沈門是我們的前車之鑑,所以作為軍方的各位老同志來說,都不希望大楚門成為第二個沈門。」吳文忠直言不諱。
陳凌一字字道:「大楚門絕不會成為第二個沈門。」
吳文忠道:「小陳,我知道你的決心。但是將來呢?你的後代也能照你的意志執行嗎?上下五千年,哪一任朝代的開國皇帝不是英名蓋世,而後面卻腐朽,乃至危害社稷,百姓。」
陳凌道:「老將軍,您說的沒錯。所以我認為,任何東西都需要制約,不能無法無天。包括大楚門,也包括····中央。獨大,永遠是腐朽的根源。我覺得我們應該找一個共同的生存點,而不是俺您所覺得的,將大楚門馴服。這是不健全的。」
「我們所做一切,是為了這個國家,為了這個社會,為了人民。所有的人民群眾,都可以監督我們中央。但是中央有中央的尊嚴,也絕不允許有人凌駕於法律之上,踐踏法律,踐踏國家尊嚴。」吳文忠緩緩道。
「哈哈····」陳凌忍不住笑了。半晌後,道:「老將軍,我相信您的心情決心,但您真應該走出來看一看,看一看這個社會。」
吳文忠淡淡道:「我理解你說的是什麼,社會主義的發展中,沒有那一個國家能避免得了你所指的現象。但這些現象,也絕不是你大楚門凌駕於法律之上,踐踏國家尊嚴的理由。」
「如果我說我是在維護國家的人性,人民的尊嚴,老將軍您相信嗎?」陳凌緩緩道。
「你所說的,是不切實際的烏托邦。任何問題,都需要按照章程,章法來去辦事。這樣國家才會有法制可言,我們的官員不能,你大楚門也更不能恣意妄為。」吳文忠一字字道。
「如果有一天,法制真能普及至每一位官員,大楚門肯定會消失。」陳凌淡淡道。
「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小陳你應該懂。」吳文忠緩緩說道。
陳凌沉默一瞬,隨后蒼涼一笑,道:「您堅信您是對我的,我是錯的。但正如我堅信我是對的,您是錯的,所以您說服不了我,同樣,我也說服不了您。既然如此,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
「等一等!」吳文忠忽然道。
陳凌停止了掛手機。
「東方靜來自西崑侖!」吳文忠說道。
「西崑侖?」陳凌微微一怔,同時好奇吳文忠為什麼會告訴自己。
吳文忠道:「她們是一群西崑侖修行的隱世高手,平常每個人都會入世鍛煉,但從來不暴露身份。西崑侖一直以來都是軍方的高級機密。在很久以來,她們都遵守一個規定,不能參與紅塵爭鬥。而這次,據東方靜說是她們的宿敵已經出現,所以西崑侖要出山,與我們軍方聯合,共同守住這一場氣運。」
陳凌道:「所以我明白了,因為軍方有了西崑侖。所以不再容忍不聽話的大楚門。」
吳文忠沉默,表示默認。這位老將軍不屑於說謊。這一點陳凌很欣賞。
「您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陳凌奇怪的問。
吳文忠微微一嘆,道:「我是從抗戰時期走過來,經歷過了新中國的成立,大躍進,文革的慘痛。我們的國家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是我們無數老同志用鮮血來染成的。我時常從夢裏嚇醒過來,我害怕我們的國家會再次出現動盪,進入萬劫不復的地步。沒有經歷過我們那時的慘痛,你們就永遠不明白今天的和平是多麼可貴。有時候,我看到網上的一些年輕人對我們國家的攻擊,對現狀的不滿,我感到痛心。這些年輕人不會明白,當初我們賭上身家性命,賭上國家的命運,只是為了有一口飽飯吃,只是為了不受列強的欺辱。而現在的年輕人,享受着改革開放的果實,卻在空調房裏,喝着碳酸飲料,來咒罵着我們的黨和國家。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小陳你懂嗎?」
陳凌默然,老一輩的革命家,永遠值得陳凌終生尊敬。即使吳文忠和喬老都曾想過對付自己,但對這樣兩個老人,陳凌依然會去尊敬。
「我明白您的心情,我也很珍惜今天的和平,幸福。」陳凌道。頓了頓,又道:「但是過往的成績,也不能是今天一些渣滓危害社會,踐踏人性尊嚴的理由。」
「是是非非,對對錯錯,百年之後,自有後來人蓋棺定論。」吳文忠道:「陳凌,西崑侖的人有多少,我不太清楚。但目前,東方靜是不打算跟你善罷甘休。她已經答應我,不會因此去引起大的動盪,會跟你保持克制的來解決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希望你也要顧忌社會影響。我不是威脅你們,為了國家的安定,如果到時你們誰先做出危害社會的舉動,軍方會去支持另一方,這就是軍方的態度。」
「好,我明白了,老將軍。」陳凌說完掛了電話。
看來戰鬥的號角已經吹起,東方靜這個女人果然也是睚眥必報。確切點,也不能說是睚眥必報,而是因果。道家人最講因果,你給我恥辱,我若不還回去,便是道心不暢。
陳凌和莫妮卡上了開往靖州的動車,目前他是不會坐飛機的。吳文忠雖然是這麼表態了,但萬一被一枚跟蹤導彈轟死了,找誰說理去。
只要不上天,誰想殺陳凌這位如來佛祖,都是萬難。
不管東方靜去不去找羅飛揚,陳凌都決定去靖州,找到羅飛揚,擊斃了這個畜牲。
一個小小的羅飛揚,牽扯出這麼大的動作。這個畜牲死也死的光榮了。與此同時,吳文忠交代羅毅,不得插手羅飛揚的事情。
羅毅自然不敢違背老首長的意思。
從上海到靖州一共八個小時的車程,在中午時分,陳凌收到了李紅淚的電話。已經抓住了羅飛揚。
陳凌卻是心中一凜,這個時候抓住了是好事還是壞事真說不準。「把他殺了,腦袋割下來。」陳凌決定不打算親自動手了,先把這個禍害給殺掉為好。
「是,門主!」
靖州,正午時分。乘坐飛機航班到達靖州的東方靜和兩名白衣青年男子冷漠的看着前方。
前方是一個四合院。四合院的四周是一排綠樹成蔭的柳樹。
空氣里乾燥得沒有一絲風。
大楚門的李飛鳳和小三兒為了找到羅飛揚這個畜牲,已經在靖州待了很久。剛才突然被線人找到了羅飛揚的蹤跡,所以李飛鳳和小三兒立刻火速趕來,正好將易容的羅飛揚堵在了四合院裏。
羅飛揚最近過的很悽慘,原本帥氣的小伙子,因為擔驚受怕,瘦了好幾斤。
四合院的偏房床上,壓力太大的羅飛揚忍不住出去找了個小姐回來耍。李飛鳳一身黑衣,冷艷無雙。小三兒冰冷刺骨,兩大美女堵住羅飛揚時,羅飛揚正在小姐身上馳騁痛快。倆人突然闖進來,差點沒將羅飛揚嚇陽痿。
小三兒見這畜牲到了這步田地還是色心不改,不由殺意大起,恨不得將這雜碎當場撕碎。李飛鳳阻止小三兒,道:「門主要活口,你別亂來。」小三兒想到了尊敬的門主,這才略略冷靜。
李飛鳳對那小姐冷哼一聲,立刻滾。
那小姐感受到了李飛鳳的可怕殺氣,理解嚇得屁滾尿流,哪裏還敢多待。抱起衣服,慌忙穿上,好在這是熱天,穿衣服方便。與此同時,羅飛揚也快速穿了衣服。
待小姐走後,小三兒上前先對着羅飛揚狠狠兩個耳刮子,然後對準他的下身一腳。痛得羅飛揚嗚呼大叫,哀鳴不已。別看他在他老子面前一副頹廢不怕死的樣子,但此刻卻孫子得緊。
「帶走!」李飛鳳對小三兒說。小三兒點頭,不顧羅飛揚的求饒,上前提起這畜牲的後脊椎,跟提一個小雞兒似的。
只是,剛一來到四合院的庭院時,李飛鳳的電話響了。是李紅淚打過來的,「紅姐!」李飛鳳喊。
李紅淚一絲不苟的道:「飛鳳,門主有交代,就地格殺羅飛揚!」
「好的!」李飛鳳掛了電話,對小三兒道:「門主有令,就地格殺羅飛揚。」
小三兒聞言大喜,羅飛揚則嚇得屎尿齊流,臭氣衝天。
「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們錢,給你們很多錢。」羅飛揚哀嚎,這位不可一世的太子爺,現在也比一個地痞混混的膽量強不了多少。
小三兒將羅飛揚丟在地上,羅飛揚爬起來,便去抱住小三兒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道:「你們不能殺我,我爸爸是將軍,我爸爸····」
「你爸爸是如來佛祖你今天也得死!」小三兒眼神森冷,一巴掌狠狠甩了過去。將羅飛揚門牙鏟得合血飛了出去,由此可見小三兒對這畜牲有多痛恨。
便也在這時,東方靜這位出塵仙子,白衣如雪的走了進來。後面的兩名白衣男子則站在四合院門口,如門神一般。
李飛鳳和小三兒都被東方靜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吸引了目光。因為東方靜恬恬淡淡,但是就這麼一出現,卻讓李飛鳳和小三兒有種她是主宰的錯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