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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眼中厲光一放,天道,無極!怒斬!
炮拳,霸龍真氣已經與他的肉身氣血合為一體,他也一拳掄出。讀書都 m.dushudu.com他的肌膚上綻放出血色光芒。
轟!一拳對砸!地面強烈震盪,落葉紛飛。大主教蹬蹬退後三步。首領面色閃現兇狠,天道發怒,全部都得死!死!死!無人可以抵抗。拳頭掄起,又是一拳!
轟!大主教再度退後三步!轟!轟!轟!首領招式簡單,一連轟出三拳。就跟猛漢打瘦子,一拳一拳的往後逼退大主教。
大主教氣血狂亂,生命之源拼命運起。
兩人轟轟轟,不知對了多少拳。最後,首領一拳砸過去。大主教再接住,他陡然噴出一口金色鮮血,臉色如金紙。「怎麼····可能····」大主教臉上充滿了不甘心,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首領,想要問問。為什麼他正宗的生命之源,打不過首領一個冒牌的。
首領面色淡漠,斂去怒氣後,他又是那個緊守天道的無情首領!
斗笠拉下的一瞬,大主教轟然倒地,生命氣息已然絕了。首領不再理會,轉身,冷漠的離開。
一切的危機都已經解除,流紗雖然失血過多,。但是血被止住後,她是如來境界的大高手,頂多虛弱一段時間。身體就會自然的大造血。
陳凌確定了流紗沒事後,便將流紗交給海青璇。此刻,有一件事很重要。他知道是首領來了,他有種預感,首領絕對會贏。他奇怪的是,為什麼首領要三番四次的救他?陳凌迅速出了地窖,朝激鬥的方向走去。等他跑到時,戰鬥已經結束。大主教死了,首領淡漠的準備離開。
陳凌面對首領,心情複雜至極。「為什麼要兩次救我?你我到底是敵是友?」
首領看了陳凌一眼,然後離開。那一眼,讓陳凌如芒刺在背,那一眼中包含了一種說不清的蔑視。陳凌一瞬間懂了首領的意思。那就是你這隻螻蟻,還沒有資格跟我對話。.
當單東陽隨着大部隊過來時,一切已經塵埃落定。.那具屬於大主教的屍體也被政府嚴密保管起來,這大主教的長相奇特,身材奇特,翅膀詭異,已經屬於靈異範圍。自然是不能對外公開的。
陳凌與海青璇迅速將流紗送進了就近的醫院,也就是梁氏私立醫院。流紗問題不大,雖然目前陷入昏迷,虛軟無力。但是最多十天就可恢復如初。
人體本身就是最神奇的容器,血液源源不斷。所有的強大也是來自氣血的強盛。厲若蘭和梁幼凌並不在醫院裏,陳凌是做了偽裝的,他甚至都沒有去通知厲若蘭一聲。因為這個時候,他沒有心情去跟厲若蘭敘舊。
醫院救死扶傷,梁氏醫院也是對外營業,自然會精心救治流紗,在第一時間給流紗打上了營養素。
隨後,陳凌也看到海青璇和李飛鳳她們身上都有傷口。陳凌心中感動,面上卻沒有多說什麼。在他看來,再多的感動,感激都不是用嘴說說,而是用行動來證明的。
單東陽對這一結局也是預料不及。他自然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大主教這個變態人物會突然死了?目前對於單東陽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跟陳凌修補關係。值得慶幸的是,單東陽在這次事件的表現中,也未太過冷血。
單東陽進入梁氏醫院,陳凌正守着床上昏迷的流紗。單東陽進入病房,正想跟陳凌說些什麼時。海青璇迎面走了過來,單東陽頓覺尷尬,每次看見海青璇,都會讓他無所適從。因為他沒有海青璇的豪爽義氣,因為他還殺了她的妹妹。
單東陽讓到了一邊,海青璇沒有理會單東陽,走進病房,細細觀祥了下流紗。確定她無恙後,轉身對陳凌道:「我要出去一趟。來就是跟你說一下。」
陳凌微微意外,抬頭看向她,問道:「做什麼?」
「沒什麼。」海青璇道:「還有一些私事要辦,我辦完後跟你聯繫。」
「好,注意安全。」陳凌溫聲道。她九死一生來救,他不需要感謝。因為換做是她出了危險,陳凌同樣也會這麼做。
海青璇其實是要去祭奠連成被,但她不想告訴陳凌,讓陳凌也背上沉重的心理包袱。
況且,連成被之所以來幫助。也是因為與她海青璇的友情。所以,海青璇會承受所有的痛苦。
海青璇走後,單東陽方才鬆了口氣,來到陳凌身邊,道:「陳凌兄弟····」
陳凌站了起來,溫溫一笑,道:「東陽兄,我們出去說話。」
單東陽見陳凌面色溫和,心底懸着的大石放了下去。兩人來到走廊處,這時已經是深夜,所以醫院裏格外的安靜,日光燈將走廊映照得雪白一片。
單東陽道:「陳凌兄弟,我一直還是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黑袍人是從那兒出來的,他這麼厲害,怎麼會死了?」他頓了一頓,道:「得知你的消息後,我立刻聯繫總理,總理讓特首迅速調動駐港部隊。我們對你的安危非常的在意。」
陳凌微微一笑,其中的彎彎道道,他哪能不清楚。單東陽是政客,陳凌不會有任何的怪責,只是道:「事情已經過去了,這個黑袍人是光明教廷的大主教。我知道的信息也僅僅是如此,另外,是我們基地的首領過來了,所以大主教才會死。」頓了頓,道:「東陽兄,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也該辦了吧。就是給我的門人安排合法的香港公民身份?」
「當然,我明天就着手去辦。」單東陽爽快的道。
短暫的交談,單東陽已經確定陳凌心中沒有芥蒂。兩則之間沒有友情,利益的結合,又何來芥蒂之說?只不過,單東陽有他做人的原則,他也不會因此而感傷。他有他的大局觀,有他的家族榮譽。這些是陳凌永遠無法體會的。
「接下來,田野農還沒有除去,陳凌兄弟,你覺得我們應該什麼時候對他下手?除了他,才能針對他的陰謀來為你洗刷冤屈。」單東陽道。
陳凌略一沉吟,他想起了凌天陽之前所說。那就是大主教這個母體已經死了。恐怕田野農也活不久了。人死如吹燈拔蠟,他一死,一切都會有個公斷出來。
母體,生命之源解釋起來太麻煩。陳凌便道:「你先時刻注意他的動向,一有情況就跟我說一聲。至少也要等他把所有的無辜公民治好再說。」
單東陽點頭,覺得陳凌說的有道理,便先告辭離去。
陳凌隨後分別去看了李飛鳳四人,他們都沒什麼大礙,包紮了傷口後,已經活蹦亂跳。
陳凌見她們時,她們正聚集在一間病房裏休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兒。陳凌進來,四人立刻嚴肅站起,目光中充滿了敬畏。
「門主!」四人齊聲喊道。
陳凌微微一笑,道:「都坐吧!」他也沒有來說謝謝兩個字,那樣不符合領導的身份。簡單聊了幾句,表示了下關懷,便起身離開。
安藤青葉與相川真木兩人還在北京。陳凌之前不安排他們過來,一來是小看了田野農的實力。第二個原因,就是因為這兩人的身份敏感。如果一起帶到香港,不更坐實了田野農所污衊的那些。還有第三個原因,妙佳島的眾門人都是玄洋社的殺手,她們對這兩人恨之入骨。如果讓她們知道自己還在用他們。會影響軍心。
所以暫時陳凌不想動用這兩個老怪物,就讓他們在北京,隱藏好身份。等日後大楚門建立,有見不得光的事情就交給他們兩來做。
目前,陳凌只約束他們老老實實的待着,連女人都不許找。中國的女人,陳凌絕不允許被這兩老怪物糟蹋。
兩個老怪物對陳凌是畏懼得緊,在北京也是在國安成員的監視下。一旦有什麼不軌就會被報告陳凌。
黎明即將到來!
流紗中途醒過來一次,她發覺還活着時很是高興,不過她困的緊,不一會又陷入沉睡。陳凌一直守着這位美麗的貴族師姐。她的髮絲是銀色,典型的茜茜公主模樣。
不過在陳凌心裏,卻是那樣的親切。
陳凌開始思索着前因後果。那些自己的跟安騰一起的照片顯然是大主教拍的,他能聞到自己的味道。這倒也不奇怪了。
至於玄洋社的秘密,那些苦難被暴露出來並不奇怪。想必是那個李家幫忙查出來的。玄洋社的秘密,國安都查出來了,何況是李家。
哼哼!這個李家是華人第一首富。當然,首富是明面上的,暗面上的大家族,比他有錢的還是有那麼幾個。就好比沈門的財富,絕不是李家能比的。
李家在這件事裏站錯了隊,陳凌並不打算仁慈。而是要他們在經濟上,生意上做出讓步。
陳凌也是在今天,真正意識到了他自己和沈默然,首領之間的差別有多麼的大。螻蟻!在他們眼裏,自己的力量還只是螻蟻。
陳凌深吸一口氣,眼下,他沒有退縮的理由。必須一路強大下去,強大大楚門,強大自身。他相信,終有一天,他能以同等的身份站在首領和沈默然面前,一爭高低!雖然這樣在鼓勵自己,然而內心深處,還是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絲的彷徨迷茫。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對陳凌的衝擊很大。一向自詡強大的他,突然發現跟大主教,跟首領比起來,像是螞蟻一樣渺小。這是重大的一種打擊,心態一旦調整不好,就會容易走進誤區。.可惜流紗還在沉睡,不然有流紗的開導,他會很快明悟自己的本心。
香港公民們還不知道這個夜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依然信仰他們的崑崙純陽真仙,依然痛恨大漢奸陳凌。
而突然發生的變故是在早上六點!
純陽真人依然在日夜不停的給人患者治病,這種精神可歌可泣。整整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即使是鐵石心腸的人也要被這位仙風道骨的長者所感動。
救死扶傷,救死扶傷,尼瑪這就叫救死扶傷啊!
三天三夜,治癒患者四千餘人,是莫大的功德啊!
也就是在六點時分,晨曦已經照射進了教堂。排隊輪到的患者以及家屬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其實家屬們都沒發現一個問題,在昨晚十點左右的時候,患者已經明顯的痛苦減輕。那是因為母體已經死亡,而這些患者的殘留生命之源已經在消失。他們所中的疫症,其實就是一場類似流感的東西。一旦生命之源消失,他們稍微吃點感冒藥就會好。
仙風道骨的純陽真人,也就是田野農。他還不知道大主教已經死了。他餘下三名沒死的弟子,對他這個師傅的忠誠度非常有限。他們躲在一處,看着大主教死了,看着大部隊來了。便知道一切的大勢已去,立下逃之夭夭。
儘管大主教說過,母體一死,他們這些吸收了生命之源的人全部都得死。但是大主教死後,他們都沒感覺到異樣,便也覺得大主教是在嚇唬人。
凌晨六點時分,異變開始。三名弟子身上的生命之源轟隆燃燒起來,他們死在山林之中,被瞬間燃燒成灰燼。
而西崑侖殿裏,正慈眉善目,給患者治病的田野農。他的生命之源是最純淨的,這一刻也突然五內俱焚起來。他的修為高深,氣血與生命之源已經融合,啊·····他悽厲一聲慘叫。
接着,眾家屬患者看到可怕的一幕。純陽真人的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枯萎,似乎他的肌肉精血都在被生命之源吸收。
只那麼三秒鐘時間,痛苦嘶吼的純陽真人,雙手如黑色怪爪。這還不算,純陽真人翻滾在地,他的衣衫被高熱度焚燒成灰燼。**的純陽真人,身體全部枯萎,整個人變成枯廋如柴的黑色怪物。
頭髮也被焚燒殆盡!就像是他身體裏有火焰,在燃燒着。
眾家屬患者看着這一幕,全部嚇得說不出話來。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跑啊!然後就如瘟疫一般擴散,大家全部朝崑崙殿外跑去。
那些患者在這種恐怖氛圍下,也嚇得爬了起來,往外跑去。
國安的人一直在監視着田野農,田野農全身變成黑色枯柴怪物後,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身上還冒着燒焦的黑煙與氣味兒。
國安成員馬上跟單東陽報告,說田野農**死了,那模樣,五臟六腑都燒成炭了。這個消息是絕對的好消息,單東陽也是人精兒。馬上讓人去處理田野農的屍體,要儘快掩蓋下來,之後對公眾就說這傢伙是服食了一種**的藥物,在體內**了。
靈異之類的東西永遠不能公之於眾。
儘管單東陽知道世界上有很多不是科學能解釋的東西。
田野農為什麼會**而死,單東陽不知道。不過這老傢伙死了就好。他的屍體,自然會和大主教一樣,有專門的專家來解剖,研究。
這邊田野農剛死,單東陽便與香港高層聯繫上,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媒體自然要起到最大的作用。
而媒體的速度則是更快,西崑侖殿發生事情後。那些患者,家屬很快就傳出去。媒體與大部隊幾乎是同時到達。警方第一時間封鎖了現場,各大媒體是連個照都不讓拍。
香港在九十年代之前,貪污成風。但後來的改革後,司法嚴明,非常講究公平公正。現在警方霸道的不讓媒體了解真相,自然遭到眾多媒體的抗議。
這時是早上七點,香港的公民們大多都在關注這件事。各大電視台也在直播這邊的情況,所以陳凌在醫院病房的電視裏,就看到現場亂鬨鬨的一片。媒體與警方僵持不下,可真是熱鬧的很。
流紗還在熟睡,陳凌將聲音調到很小。
也是在這個時候,電視裏變故突然發生。現場直播的情況下,慘叫,槍聲不絕。現場忽然之間亂成一片,接着,陳凌看到了電視畫面里。黑色怪物闖了出來,這黑色怪物雙眼呈現詭異的紅色。
眾警察立刻嚴陣以待,藏在車後,一共五六十支槍瞄準了黑色怪物。媒體自然攝像機,照相機猛拍。閃光燈不停閃爍,黑色怪物冷眼看着在場的人,一動不動。很明顯,他是有智慧的。
帶隊的警長通過喇叭喊話,要黑色怪物蹲下!
「吼!」黑色怪物厲吼一聲,聲音破風一樣,跟野獸一般。陽光下,這一聲吼地動山搖,似乎讓人以為魔王降臨。接着,黑色怪物大踏步,轟然如重弓射出。
速度好快好快,跟流星一樣。二十米的距離,他一秒鐘都沒用到就已到達。那些警察們連開槍都沒來得及,黑色怪物一步踏到警長面前。一掌拍下去,將警長腦袋拍碎。接着又雙手抱住車盤,一翻,整個警車翻上天空五米之高,翻滾着砸了下去。黑色怪物眼睛呈現奇異的血紅,似乎是殺紅了眼。他閃爍如電,左穿又插,頃刻之間就已殺了十名警員。每一名警員都死得極慘,被他擒龍手拂中,腦袋粉碎。血漿,腦漿,其狀慘不忍睹。
這個時候,電視的畫面中斷了。這些媒體也不是戰地記者,雖然敬業,但還沒敬業到要去為事業而犧牲的地步。紛紛逃竄,警員們邊退便開槍射擊怪物。但是怪物的速度太快,無人能夠射中,況且即便射中了,怕是也不能造成任何傷害。
陳凌臉色陷入凝重,出大事了。雖然他已經不知道後續情況,但是他看出黑色怪物的力量。那種力量一步能踏出二三十米遠,恐怕已經是超越如來巔峰的力量。
他的力量不算是混元,不過陳凌想像的出來。這個怪物就是田野農,田野農已經與生命之源徹底融合進化。現在的田野農就跟那個大主教的情況差不多,融合的代價就是肌肉,血肉都被煉化。但他獲得了生命之源強大的力量。
當然,田野農的力量與大主教不能比。可是這種厲害程度,也已經不是自己能對付了。
田野農在連殺一百餘人後方才停止殺戮,西崑侖殿外,哀鴻遍野,血流成河!這狀況或像是古時大戰後的戰場。慘不忍睹,絕對的慘不忍睹!
特首曽銀泉馬上召開高層會議,研究對策,並且通報中央。這麼大的事情,不通報都不行了。
與此同時,武裝力量,飛虎隊,防爆動警察,駐港部隊也開動起來。全力追捕黑色怪物。
黑色怪物在殺了百餘人後,平靜了大約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黑色怪物出現在銅鑼灣的繁華街道,再次展開屠殺。雙眼血紅,就是為了殺而殺,所殺者,無論男女老少。現場又是血流成河,這一次洗劫,死傷八十餘人。
香港陷入巨大恐慌,有的市民用手機拍攝下了黑色怪物行兇。然後再通過電視台轉播,那麼生猛血腥的殺人場面,讓整個香港都浸淫在恐懼之中。
歐陽麗妃第一時間給陳凌打了電話,陳凌接通。
歐陽麗妃急道:「請你快點出手,這個怪物的本事,比上次的傑克還厲害。警察們拿他是沒辦法的。」
陳凌深吸一口氣,沒有立刻回話。歐陽麗妃頓時意識到什麼,道:「難道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陳凌嘆息道:「他的修為和力量,現在比我高了兩個境界。」
歐陽麗妃焦急不已,道:「可是你能不能想想辦法,他根本就是瘋子。一點人性都沒有了,再這樣下去,他會殺更多的人。」
「嗯,我會儘快想辦法。」陳凌說。
香港慘殺惡劣事件持續發酵,防爆動警察與黑色怪物遇上。三十名防爆動武裝特警在一分鐘內被秒殺!
沒有人能製得住一個發狂的如來巔峰高手!尤其是在城市裏,這種高手的身法厲害無比,任何人也趕不上,包圍不上。
恐懼,恐慌蔓延在整個香港!人人自危,沒人敢出門。短短的幾個小時,香港的人群全部朝偏僻的海盜撤離。
整個香港的繁華地區,出現恐慌性逃離。當警察的槍都已經不能保護他們的人生安全時,他們只有逃走。
特首辦公大樓的會議室里!
曽銀泉與警務處長,以及行政處長的意見就是讓中央迅速派出高手來制止。但是中央那邊去那兒派這種高手出來。
單東陽解決不了,但是華副總理將難題毫不猶豫的丟給了他。單東陽只有再給陳凌電話。
「陳凌兄弟,這次你一定不能袖手旁觀了。現在越來越多的人死,我們這邊沒一個人能攔得住他。」單東陽語音焦躁。
陳凌聲音顯得淡漠,道:「那你覺得我能對付他?」
單東陽呆了一下,他也是練家子。當然知道現在的田野農已經今非昔比,也不能說今非昔比。人老田早就牛逼叉叉了。只不過現在展露了鋒芒。
田野農目前的恐怖,已經能和那位神秘黑袍人有得一拼。單東陽便也知道陳凌大概也不是對手。他立刻話鋒一轉,道:「陳凌兄弟,你跟他對戰。我和青璇以槍支來壓制。這樣還是有機會的。」
陳凌淡淡道:「他的肌肉已經鍛造如鋼鐵,不擊中頭顱作用不大。你們兩人的槍法雖然不錯,只怕他的敏感也很強,不會再給你們機會。」
單東陽急道:「但我們總要努力的搏一搏,不能任由他這樣殺下去。那麼多無辜的生命····」
陳凌道:「要不這樣吧,反正我也打不過。你也打不過。這次由你跟他打,我和青璇在一邊用槍壓制。相信我的槍法比你應該強一些。」最後一句話是大實話,陳凌曾經最引以為傲的就是槍法。
單東陽頓時呆住了。尼瑪,他想都不敢去想,由他來正面對付田野農。陳凌不由冷笑,道:「怎麼,單局,你剛才還大義凜然。合着是覺得我陳凌命賤,上去送死無所謂啊?」
單東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凌掛了電話。
海青璇一直在陳凌的身邊,今天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她在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電視機一直打開,所有的電視台差不多都停播了。只有翡翠台一直在敬職的播放着香港的實時情況,包括政府的動態,民眾的動態,黑色怪物的殘暴之處。
流紗也醒了過來,他們三人都在病房裏待着。流紗的身體還很虛弱,她靠躺在床上,道:「可惜我現在不行,不然我和師弟你合作,再加上青璇,對付他還是很有把握。」
陳凌的拳頭默默的握緊,深吸一口氣後放鬆開來。很無力,看着田野農囂張猖狂,可是他不敢上。因為他內心告訴他,你不是對手,你去了也只是送死。
海青璇的心是最熱血的,她對陳凌道:「陳凌,你看,我和飛鳳,紅妝在一邊用槍壓制。你和周飛,文濤一起去圍攻他。這樣會不會有很大的勝算?」
陳凌搖頭,道:「沒有用,周飛和文濤根本接近不了田野農。田野農的力量讓我都覺得心驚膽戰,更別談他們了。」
海青璇深深憂心。
說到底,陳凌還是因為大主教在他心裏留下了陰影。那種強大,沒有抵抗力,讓他的雄心壯志被消磨了。以前的他,即使面對沈默然,也敢說不。而現在,區區一個田野農,竟然讓他不敢戰!心魔無處不在!
這種心魔,同樣也在流紗的身上。經歷了這一大劫難,他們兩都不再氣沖斗牛。
「師弟,田野農目前並沒有失去理智。他這般殺人,無所不用其極,是為了什麼?」流紗發出疑問。
陳凌一直在想怎麼解決田野農,流紗這麼一問,頓時讓他怔住。是啊,田野農雖然外表成了怪物,但心智未失!這一點,從電視裏幾次看到田野農的眼睛就可以肯定。他是清醒的,他殺人是有目的的。
「他的聲音不對勁。」陳凌腦子飛速電轉,道。
海青璇也陷入深思,半晌後道:「你的意思是他不能說話了?」
陳凌點頭,道:「難道他是想把我逼出去。因為他已經不能說話,也沒有任何情報。所以他不知道我在那兒。但他知道我在香港,便用殺人的法子來逼我?」剛一說完,便自搖頭,道:「不對不對。既然有理智,完全可以找一個死人的電話來發送訊息給香港政府。」
海青璇道:「額,你覺得他的爪子能打出字來?」
陳凌摸了摸鼻子,道:「我覺得事情沒這麼單純。」
流紗最是聰慧,她沉吟道:「我倒是想出了個一二來。」陳凌和海青璇立刻看向流紗。
流紗坐起來,將銀色髮絲往後撩了一下。道:「他的爪子很顯然還真就打不了字。當然,田野農這個人的心計很厲害。從這幾次的策劃都可以看出來。他如果要找師弟你,也不至於用這麼笨的辦法。像你我這種修為,衝動義氣去送死,是沒有可能的。倒是他殺的人越多,造的孽越大,要承受的因果就越重。那麼他不停殺人是為了什麼呢?我想應該是這樣。先前他想接受所有人香火信仰,成為他的底蘊,以此突破混元。而這個計劃因為他的生命之源產生異變而破產。於是他將計就計,想出以殺來令整個香港臣服。信仰和臣服,都是一種強大的底蘊。」
流紗話鋒一轉,道:「師弟,你也應該看出來,他的修為雖然不是混元,卻已經與混元只有一步之遙。我的猜想是,他要先突破混元。應該是只有到達混元後,他再汲取你的精血,就像大主教那樣。精血吸夠,就又能恢復成原先的模樣。這樣一來,他豈不是修為通神,置之死地而後生?」
就是這樣!陳凌心中一跳,已經肯定田野農打的就是這個算盤。每個人都在逆境中想要求得一絲生機,修煉大道就是逆天,順為凡,逆則仙!
一旦田野農突破到混元,陳凌和流紗合起來怕都遠遠不是對手。田野農現在的模樣,與混元也是一層膜的阻隔!
「但我能怎樣?」陳凌捫心自問。帶着一大群軍隊去殺田野農嗎?田野農也不是傻子,站那兒等死?
眼睜睜看着他用恐懼征服香港嗎?眼睜睜看着他到達混元,然後被他吸乾血液,這就是你陳凌等待的結果嗎?
不!陳凌心中厲吼一聲,這恐懼何止是讓普通民眾臣服了。竟然連我自己都在不知不覺中臣服了。
「可是,你是對手嗎?你去了,能撐下三秒嗎?你去了不過是送死!來日方長,日後你自可成長起來。你可以逃出香港,逃到深山,逃到田野農找不到的地方。你可以慢慢強大啊!」腦海里,一個聲音在這樣勸導着陳凌。
「狗屁!」內心底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那一個聲音暴喝出來。「你怎麼不乾脆逃到深山,從此躲起來。不管塵姐的死活,不管你妻兒的死活,就這樣苟且一生。你本身就是個窩囊廢,何必要找這麼多藉口。你連田野農這種角色都害怕了,你還談什麼有資格去面對首領,面對你最大的仇人沈默然?你忘了嗎?唐佳怡懷着你的孩子。你的女人,孩子在你面前被沈默然殺了。你的妻子,女兒,妹妹,也是因為他被送進基地關了起來。你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
天地生我····陳凌!生來就是自由身,誰人可壓抑我?不!陳凌在沉吟中,忽然雙目爆射出精光,強烈奔騰的戰鬥意志散發出來,戰,我要戰,戰,戰!
陳凌不再理會流紗和海青璇,突然一轉身,如一道旋風出了病房,出了醫院。
那一刻所散發的戰鬥意志,感染了流紗和海青璇。
「我去幫他!」海青璇也出了病房。床上的流紗卻有一種莫名的感動,她的師弟從來都是沒人能壓制住。他終於還是衝破了心魔的束縛!只因他是獨一無二的陳凌。
這時是下午三點,陽光艷麗。
香港的街道上泛着血腥味兒!
那麼多的血跡,即使屍體被搬走,但血液也一時沖刷不掉。
特首曽銀泉,以及眾高層對此一籌莫展。有人提議堅壁清野,將所有居民撤走,然後動用萬人駐港部隊,全方面包圍。
這個提議很快被否決,否決的是單東陽。單東陽也參與到了會議中,他的理由很簡單。田野農是逆天級別的高手,他不會給你們機會合圍。
到時候勞民傷財,大張旗鼓。結果卻還是讓田野農逃走,那會讓香港民眾更加絕望。
「如果實在不行····」曽銀泉咬牙道:「請造神基地的人來。」造神基地面向全世界執行任務,其能力之高,在業界中沒人敢質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