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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沈出塵鬆了口氣,道:「沈門的的勢力在國內,無人能撼動,洪門不行,我更不行。伏魔府 www.fumofu.com現在只能避其鋒芒,我在西伯利亞有自己的根據地,那裏的武裝力量可以保護住你的家人。沈門對你現在沒有防備,明天讓你妹妹先跟我去西伯利亞。等我們慢慢籌劃好後,你再帶走你的小女朋友。」
陳凌微微一驚,他捨不得妹妹。但是對將來的腥風血雨他已經有所感覺。妹妹在這邊,就是他的死穴。他也絕對相信沈出塵,當下鄭重點頭。東盛一大攤子事情,加上葉傾城是沈門暗中關注的焦點,一旦做出動靜,怕是連沈出塵都要被牽累,所以現在只能先撤走陳思琦。兩人就將來的安全撤退路線商量一番後,確定穩妥,沒有問題後。陳凌便先與沈出塵道別。
他如何能不急着回去,明天妹妹要走,今天就是與她最後相處的日子。
午後的陽光吹拂在佳悅俱樂部的辦公室里。陳思琦與葉傾城雖然明知道陳凌有了高人相助,但心裏總是不可避免的擔心。
唐佳怡與伊墨遙倒不會無聊,俱樂部里可以玩樂的場所很多,游泳池,枱球室,棋室,桑拿房一一都有,還有頂級的特殊服務,針對男性也針對女性。不過這兩位是不需要的。在佳悅俱樂部,只要你能想到的享受,幾乎都可以實現。否則也不會被稱為東的頂尖俱樂部了。
陳凌回來的消息一傳出,他的妹妹和一幫紅顏知己全迎了出來,包括江雲,周平這一眾手下。
陳凌此刻身上的白色襯衫還有殘留的黑色煙灰,顯得有些狼狽。沒錯,他雖然洗了一次,但是白色的襯衫,以他的手藝,顯然是洗不乾淨。不過他的目光很從容,面對大家期盼詢問的目光,微微一笑,道:「你們不用再擔心,伊賀真木已經不足為懼,我們東盛無人可撼動。」
他說這話時,顯得自信強大,讓眾人全部松下心神來。陳思琦走上來拉住陳凌的手,歡喜無垠的道:「哥,先去洗澡,我給你放洗澡水。」陳凌點了點頭,向眾人打過招呼,便牽着陳思琦的小手,往他私人浴室里走去。
陳思琦不由自主的挽起他的胳膊,道:「哥,我們好久沒有單獨在一起了,我有些懷念以前,我給你做好飯,就我們兩個吃的日子。」陳凌心中一動,道:「我們今天回老屋去住怎麼樣?」
「哈,我就這麼一說。」陳思琦心裏感動極了。自己的哥哥如今已經有了這樣的地位,但自己永遠是他的心頭肉。她隨即道:「老屋裏那麼久沒收拾了,太麻煩。」
陳凌沒有多說,陳思琦給他先放好洗澡水,找來換洗的衣服。
洗澡出來,陳凌換上一身乾淨衣服。黑色T恤,牛仔褲,平板運動鞋。頭髮上抹了啫喱膏,讓每一根髮絲豎立如針,看起來英氣勃勃到了極致。
雖然有洗衣機,但是陳思琦還是堅持給他手洗。在浴室外面,陳凌就坐在對面,看着浴室里,陳思琦給他洗衣服的模樣。她的表情認真,卻又帶着一絲絲的滿足和歡喜。陳凌想到什麼,打了個電話給江雲,吩咐江雲去將他的老屋收拾乾淨。
陳思琦洗完衣服後,陳凌帶着她步行去逛街。只要她喜歡的,陳凌就全給她買。本來陳思琦是想喊葉傾城一起出來的,但是陳凌阻止道:「今晚就我們兩兄妹,誰也不要。」陳思琦確實嚮往單獨跟陳凌待着,當下幸福滿足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買了阿根達斯給陳思琦,陳思琦便要他也吃,陳凌本不想吃,但是陳思琦執意。他自然也順着她。陳思琦便樂得眉開眼笑。
夕陽下,兄妹兩人吃着雪糕,像是回到了小時候。隨後陳凌跟陳思琦去擠公交車,一起坐到東江高中。高二的學生還在補課,所以校門沒關。兩人順利進去,逛完高中後。天色已經暮靄,陳凌繼續帶着陳思琦去看天橋下的京劇演出,路過廣場,廣場的噴泉四射,水花如珠。很多老大媽們在最炫民族風的節奏下歡樂的跳着。
廣場正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屏幕,正在播放着廣告。置身於這樣的鬧市,陳凌的心卻寧靜異常,沒有一絲的動搖。這都是因為他的大勢融入了凌雲大佛的勢。
他不用出大勢時,與平常看不出什麼兩樣。只有在想動手時,才會顯現出來。
逛完廣場,兩兄弟去旁邊的書店看了會書,接着去了夜市攤,吃了陳思琦一直喜歡的麻辣燙。
他想將所有的好都給陳思琦,滿足她的所有。
至於她要喝的仙藥,目前已經沒那麼大的依賴。再加上為了保險,陳凌早買了三瓶。況且即便是在任何地方,烏鴉那位神醫也是包寄的。
當陳凌帶着陳思琦回到老屋,看着乾淨整潔的大廳時,她的美麗的眼睛不可自覺的濕潤了。
「哥,你剛才吃的很少,我給你做一頓飯吧。」陳思琦說。
陳凌道:「好!」陳思琦還來不及歡喜,隨即愁眉道:「沒有食材,也沒有調料了。」
「超市還沒關門,我們去超市!」
這頓飯一直到晚上十點方才做好,陳凌吃的很用心,吃的一滴也不剩。吃完後,陳思琦便收碗進廚房清洗。陳凌坐在沙發上,等着陳思琦出來。他在考慮怎麼跟她說接下來的事情。
陳思琦擦乾手後,走到沙發前坐下。陳凌凝視她恬淡美麗的容顏,突然覺得自己的妹妹是這樣的乖巧美麗。當初她還只是三歲的小孩,怎麼一轉眼就這麼大了呢?
「哥,說吧!」
「啊?」陳凌微微一怔,道:「說什麼?」
陳思琦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拜託,哥你這麼厲害,好歹我也是你親妹妹,智商也不會隔那麼遠吧。你今天對我這麼好,讓我有種錯覺。」
「什麼錯覺?難道我一直對你不好麼?」陳凌翻了個白眼。
「我覺得我被你賣了,明天你就要把我送走,所以才···」
陳凌忍不住伸手敲了她個爆栗,道:「說什麼傻話呢,你能賣出什麼錢,論斤稱,充其量也才賣一百塊錢。」
陳思琦鼻子都氣歪了,道:「哪有賣美女是按斤賣的。」
「別鬧了,陳思琦,我是有正事要跟你說。」陳凌正色道。陳思琦微微顫抖了一下,道:「嗯,我聽着呢。」
陳凌組織了一下語句,道:「對不起,全部都是因為我的自私。」陳思琦主動靠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兩兄妹實際上這麼多年,聚少離多,所以從來不會因為什麼事情眼紅。在陳思琦眼裏,陳凌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道:「哥,你不許說對不起,我是你妹妹啊,不管你做了什麼樣的決定,你都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
陳凌心下一暖,反握住她的柔夷,凝視着她,道:「以後,我們都不能在中國生活。我會努力讓我們回來,但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陳思琦微微失色,道:「是因為你不能對付那個日本人,所以我們要逃走麼?」陳凌搖頭,道:「不是,那個日本人不足為懼。我們以後的敵人,是沈門。沈門你應該聽傾城說了對吧?」
陳思琦點點頭,道:「嗯!」
「明天,你先跟一個人離開國內,我在這邊打點好一切,就帶着傾城去找你。」
「明天就走?」饒是陳思琦有心理準備,聞言還是有些無法接受。故土難離,讓她跟陌生的人去陌生的地方,她如何能不害怕。但只是一瞬,她便勇敢的點頭,道:「嗯!」
她的懂事也陳凌心疼萬分,安慰道:「你不要怕,帶你走的人是我的好朋友,她會照顧好你。我也一定會很快趕過去跟你匯合。」
「嗯,哥,我不怕!」
這一晚,陳思琦在陳凌懷裏躺着,兩人基本沒怎麼睡,聊了很多以前的趣事,以前有趙正義在,他們無憂無慮。陳凌也有些感慨,將來的日子,到底會有多少戰鬥等着自己呢?不能停,唯一要安靜下來的法子,那就是到最強的地步,讓所有人都不敢妄動。
第二天中午,陳思琦便帶齊衣物證件,上了沈出塵和朱浩天的布加迪威龍。陳思琦與葉傾城依依惜別,隨後,陳思琦緊緊抱住葉傾城,之後又抱住陳凌,然後勉強帶出笑容離開。至始至終,她表現的堅強文靜,沒有掉一滴淚。
陳思琦上車後,陳凌透過車窗,對立面戴着墨鏡,雍容優雅的沈出塵道:「拜託了!」沈出塵淡淡點頭,道:「我會把她當自己妹妹來看。」
「謝謝!」陳凌站起。陳思琦沖陳凌和葉傾城揮手,隨後,車窗關上,布加迪威龍轟動引擎,離開。
這一切,是發生在佳悅俱樂部的外面。待車子開走後,葉傾城有些惆悵,但多的是激動。因為陳楚真的已經在實現他的諾言,他在行動。
由於這是外面,兩人也必須保持冷漠的樣子,什麼都沒多說,便轉身進了佳悅俱樂部。
回到辦公室里,陳凌給葉東打了一個電話。他將自己的抱負和想法說了出來,葉東呆了許久,隨後道:「傾城與沈門少主訂婚,我本就很不願意。現在既然你有法子,我沒意見。我也活了這麼多歲數,我願意陪你冒這個險。」
「多謝東哥!」
「還喊東哥,傻女婿!」葉東的聲音開朗了很多,他一直因為女兒的事情憋屈。而且他也知道,沈門少主不可能和葉傾城結婚。不過是一個噁心的男寵張美喜歡傾城,便這樣來禁錮女兒一身,他如何能不恨。更關鍵的是,葉東相信陳凌。從當年第一次見到陳凌,陳凌從來沒讓他失望過。
陳凌嘿嘿傻笑了下,要他突然改口喊叔叔之類的,還真喊不出口。隨後,陳凌要求葉東和陳靜為了安全起見,也先趕往西伯利亞。葉東欣然應允。
在得知女兒有希望得到幸福後,葉東擁着嬌妻陳靜,當夜在陳靜身上一連勇猛了三次,讓陳靜差點沒快樂的暈死過去。
做完這些瑣事後,陳凌開始安心養神,備戰明日晚上的生死擂。
這場生死擂,牽動了佛山武術界的武術家們的心,知名的武術家,不知名的高手全部跑了過來。海藍也給陳凌打了電話高度關注,陳凌回答沒有問題後,海藍便也放了心。因為陳凌一向說沒問題,那就絕對沒有問題。
伊賀真木在趙連信給他安排的別墅里,一直盤膝靜坐,他不吃肉,不喝酒,不看電視,猶如一名苦行僧一般。也只有對武道虔誠執着,才會有他這樣的成就。次日,夜幕降臨。
處在偏僻地區的地下斗場燈火輝煌。
陳凌穿了白布大褂,面色淡淡,猶如太極宗師,淡然出塵。唐佳怡,葉傾城,伊墨遙,江雲,周平,陳軍等一行人跟在賓利車後面的奔馳車裏。車隊浩浩蕩蕩的開往地下斗場。
在到達斗場外面時,剛好碰見前來的伊賀真木一行人。陪着伊賀真木的不止有趙連信,海老大他們,還有高俊這一眾衙內。他們自然都是來看着陳楚死亡的。
這樣一群中國人簇擁着伊賀真木這名日本高手,為的是打死他們的中華之龍。說來也夠諷刺的,這些人都是消息靈通之輩,前段時間的日本人在東江造下的慘案,普通人不知道,他們又怎會不知道。
月光皎潔,照耀在這片場地上。伊賀真木一身肅穆的黑衣,在陳凌前面五米處的距離站定。
兩幫人馬相對而立,陳凌臉色淡淡的掃視過去。高俊接觸到他的目光,眼裏閃過陰毒之色,伸出大拇指,隨後倒豎下去,眼裏滿是不屑。
趙連信他們三人以前對陳凌敬畏有加,此刻卻也有了對視陳凌的勇氣。陳凌無視他們,目光落到伊賀真木身上,微微一笑,道:「伊賀先生身穿黑衣,這是要為我陳某人送行麼?」
伊賀真木面色淡定無波,道:「我眼即慧眼,你的氣血和精神都註定了結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沒有任何僥倖。你能來,證明了你的大勇氣,可惜,可惜····」
「哈哈····」陳凌大笑幾聲,道:「你不用可惜我,你不是佛陀,所以你眼未必就是慧眼。」說完便率先進了斗場。
地下斗場是東盛的產業,管事的經理立刻上前來迎接陳凌一行人。
顧瀟庭,劉宗仁,李向東等幾名老拳師全都趕了過來。老一輩的拳師,他們的感動都來自於對國家的愛,對日本人尤其憎恨。所以他們都希望陳凌能贏。君不見,親日的腦殘大多都是年輕人·····
顧瀟庭他們想去見陳凌,但被葉傾城攔住,理由是大戰之前,需要靜養。
這些老拳師們明白心境的重要性,便也不再強求。
反觀伊賀真木這邊,休息室里,趙連信對陳凌剛才的表現感到很不安。「伊賀先生,您確定萬無一失?為什麼剛才他好像一點也不怕。」
海老大冷笑道:「不過是裝腔作勢罷了,老趙,你太謹慎了。」
趙連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如果一個人知道必死,裝腔作勢有什麼作用。」海老大聞言不悅,道:「至少裝腔作勢能嚇破你個娃娃的膽子。」
高俊他們心中也是惴惴不安,不過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也只有期盼伊賀真木能贏。
伊賀真木出言打斷趙連信和海老大的爭執,淡淡道:「我說過,我眼即慧眼,任何虛假的東西都騙不過我的眼睛。這個世界上沒有神話,三天之內,也不可能產生出一個高手。至於他為什麼如此篤定,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一個結果,那就是,今天是他的死期。」
這話說時,伊賀真木身上的氣勢產生了變化,就像他是至高無上的神皇,一言斷人生死。
雖然陳凌很有信心,但葉傾城,唐佳怡,伊墨遙三女的心裏還是緊張的不得了。
斗場裏音樂勁爆震盪,今天沒有別的拳賽,就只陳凌與伊賀真木這一場。
陳凌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他正在養氣勢。待時針指向七點五十五分時,他緩緩站了起來。
勁爆的音樂停了下來,斗場裏是黑壓壓的觀眾,此刻全部靜默一片。
這些觀眾里,大都是有身份的名流和貴族,也有許多貴婦人,千金小姐。
陳凌與伊賀真木同時躍上了擂台,黑白分明。工作人員送上生死狀,兩人看也不看,便刷刷的簽上了大名。
此刻的伊賀真木凝立,他的大勢散發出來,雙眼銳利如太陽光芒,鋪天蓋地的威嚴散發出來。神皇陛下····
看見他,所有人腦海里都會閃過他乃是掌控人間生死的至尊陛下,讓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匍匐跪拜。這樣的大勢散發出來,葉傾城等人頓時嚇得臉色煞白,這個人,還沒開始打,就顯現出這樣的厲害。他的厲害恐怖,不需要行動,而是能夠感覺出來了。
「好厲害!」佛山武王顧瀟庭呼吸急促,忍不住道。一眾老拳師們眉頭緊蹙,他們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的大勢也能如此實體化。
殺氣厲害,能嚇到人尿褲子。而伊賀真木的大勢厲害到讓所有人都有想跪拜的衝動。穿上龍袍也不像皇帝,那麼這個人是不穿龍袍也讓人知道,他是皇帝。
便在這時,陳凌大勢催動,他目光悠遠,淡淡的掃了一眼伊賀真木。龐大,俯視一切,悲憫蒼生。陳凌的那股氣質和樂山那尊世界上最大地佛的氣質仿佛已經完全融合在一起。
所有人腦海里浮現出凌雲大佛的模樣,宏大,寧靜,可鎮壓一切。人間的帝皇,在佛祖面前,又該是多麼的渺小。
伊賀真木卻不為所動,他心志早堅如磐石,不過也驚詫於他竟然能營造出這麼恐怖宏大的勢來。但是,大勢再厲害,氣血跟不上,一樣要死。
這就比,你十名士兵再正統,再士氣高昂,戰鬥力驚人。對面一百個普通士兵,同樣要把你殺死。
陳凌天庭運勁,氣血過手三陽,手三陰,油火煎熬肝臟。所有狂猛終極的力量被催發出來。他目光原本祥和,此刻陡然綻放出兇猛駭人的光芒來。佛陀一發火,三界都要抖!樂山凌雲大佛動怒是什麼樣子?那就是現在陳凌的樣子,他眼中駭人精光,如盤古開天闢地的一大斧頭斬向伊賀真木。即便伊賀真木這樣強大的高手,面對他這樣的目光時,也不可自覺的眯了一下,暫避鋒芒。
便在這時,陳凌動了。這時他的氣血之力到達了巔峰,再不出手能將自己爆體。身子一弓,腳在地上一蹬,閃電踏出兩米距離。快,快到不可想像,卻突然在伊賀真木攻擊距離內頓住。弓起的身子陡然伸展,本來看起來矮小,這一刻仿佛突然變成了龐然大物。手成心印運轉,拳頭中心發出咕咚一聲心跳巨響,如藍鯨的心跳,強大無匹。
陳凌居高臨下,一拳壓下,這一拳正是他所有拳法精髓,氣勢精神。拳頭壓下,如佛陀動怒,搬起了整座須彌大山,轟然壓下。
須彌印!
伊賀真木只覺眼前陡然一黑,陳凌的須彌印已然壓下。這樣的氣勢,威力,讓他這樣的心境,也生出不可抵擋的心態來。他展開天罡禹步的身法,疾退,一退之間,勁力暗藏於拳心。陳凌一個出神入化的弓箭步搶上,手掌須彌印散開,雙指如鈎,爪風凌厲的抓向伊賀真木雙眼。
打人先打膽,眼睛是最脆弱的。伊賀真木被陳楚搶佔先機,頭一偏,躲過雙鈎。血液歸竅,瞬間用丹勁圓潤爆發出來。前踏一步,至陳凌中線,鋒利的一勾。同時拳頭爆發出丹勁爆發力來,一拳疾砸陳凌臉門。這個勾腳,砸拳渾然天成,顯現出伊賀真木實戰第一的實力來。陳凌眼神戰意怒意兇猛,羚羊掛角,身子斜插而出,如奔騰在懸崖的山羊,瞬間避到伊賀真木左邊。不待伊賀真木動作,他須彌印轟然壓下。伊賀真木覺察時,眼前又是一黑,須彌大山轟然壓下。
拳風摧得他臉門生疼刺骨,以他的氣血修為,他深深明白,這不是錯覺,這一印,自己真的接不住。
陳凌的須彌印太快,伊賀真木眼中駭然,陡然躬身蹲下,就地一滾,用最狼狽的懶驢打滾的方式躲避開去。他一經滾出,陳凌香象渡河的身法撲擊而上。
短暫的交手,電光石火間,兇猛驚險到了極點,看得所有觀眾心驚肉跳。
陳凌追擊而上時,伊賀真木融合回馬槍,鬼魅電閃,憤怒的回首疾推出蒲扇一掌。五指指甲如鋒利刀鋒,掌有開山氣勢,勁力抖動,強猛的螺旋勁力似乎蘊藏的萬伏的電流。陳凌只覺眼前陡然一黑,寒毛全部倒豎,臉上被掌風刺激得生疼生疼。
陳凌微微變色,這傢伙的丹勁圓潤,實在太過詭異厲害。面對這一掌,陳凌躲避不及,所有氣血涌聚胸腔,油火加旺焚燒肝臟,拉扯肺部,血液順着肺部撕扯,凝聚口腔。所有的爆發力,狂暴摧毀奔騰,隨着這口血箭吐出。疾射向伊賀真木的手掌。
伊賀真木駭然,陳凌的打法簡直已經無所不至。千鈞危機時,伊賀真木掌化作拳頭,身子抖動,如發射炮彈一般,一個崩拳將血箭崩飛。饒是如此,伊賀真木的拳頭也刺痛非常,出現短暫性的麻痹。他知道此刻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同樣撕扯肺部,猛烈吐出一口血箭疾射向陳凌面門。但他終是動作有跡可循,沒有陳凌應變的快。血箭射來,陳凌一步斜踏,羚羊掛角的身法施展開來,縱橫奔騰,頃刻間已經來到伊賀真木左邊。
伊賀真木厲吼一聲,如龍升天,陡然蹦將起來。但是,他眼前突然一黑,須彌大山已經轟然蓋壓而下。
蓬的一聲沉悶的巨響,陳凌須彌印威猛天下無雙,一印砸在伊賀真木格起的雙拳上。頓時,所有的勁力,螺旋勁,抖勁,穿勁混合,猶如巨萬電流狂灌進伊賀真木的拳頭中。他撲通一下,跪了下去,雙腿在地上砸出坑來。陳凌接着鱷魚剪尾的大凶招施展出來,雙腳剪住伊賀真木的頭顱,一絞一扯。
喀嚓一下,血雨紛飛中,伊賀真木的頭顱飛上了半空。
伊賀真木的人頭飛起老高,現場因為兩人驚險絕倫的激鬥全屏住了呼吸,所以非常的安靜。人頭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蓬,就如擊在每一個人的心房上。
眾人看陳凌的目光,已經全部是畏懼,仰視,顫抖。佛陀動怒,天地都要顫抖,何況是他們。陳楚不再催運氣血,肝臟的煎熬消失,所有的氣血都出現極度疲憊的感覺。從他與伊賀真木動手,到殺掉伊賀真木,沒有超過十秒鐘。
高俊一眾面如土色,趙連信等人同樣也是,他們才明白,原來高手之間的搏鬥,本就是十秒二十秒的事情。伊賀真木說要陳凌接十秒,聽起來很狂妄。實際上,也就是差不多的一場公平決鬥。陳凌根本沒佔優勢,反而心中若是記掛撐過十秒,鬥志不強的話,會死地更快。
由狂暴如眾神之戰的激鬥,到安靜,全是一瞬間的事情。這時陳凌氣血歸於沉靜,目光悠遠,從他身上,眾人感受到了鋪天蓋地的寧靜,龐大。
陳凌此刻的形象,在顧瀟庭等人眼裏,已經遙不可及。那一須彌印施展出來,他們自認沒有一個人能接下。而觀眾們的心裏想的是,這個人已經不是人類了。
塵埃落定,陳凌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疲態,他不會給趙連信這些人一絲僥倖的機會。冷冷的掃視他們一眼,收了大勢,轉身下了擂台。
東盛的成員都為陳凌的赫赫戰功而激動興奮,唐佳怡與伊墨遙也是震撼不已。她們一直知道陳凌很厲害,卻沒想到真正看到的時候,會是這樣的震撼。
葉傾城眼中已經濕潤,是為他自豪。這樣的一個男人,是她的男人。
這一戰後,註定有人要為之顫抖,害怕。趙連信三位大佬已經生不出一絲想反抗的心思,對方都強的不是人了,你想反抗,那不是找死麼?
但是賭輸的一億,即便他們三人傾家蕩產也是湊不出來。於是只有商量着去向陳凌求情,就算以後跟着凌哥混,只要能活命,那都是可以的。陳凌的手段,他們想起來就會膽戰心驚。
高俊一行人更不必說,互相埋怨。伊賀真木是何濤找的,大家都一致怪責他。何濤頓時怒了,我日你們。老子找了人,你們不一致同意能成麼?當時你杭國偉還要干人唐佳怡,干人家妹妹,現在你怪我,你怪得着嗎?
杭國偉越想越怕,道:「你不去找這個日本佬,會有這麼多事麼?一切都賴你,這事是你闖出來的。怎麼滅火,你自己趕快去找陳凌求情。」
高俊也很鬱悶,眾人隱隱中,其實最怪他。你俊哥當時發號施令,多麼鎮定自若,意氣風發啊,這會兒你賴不掉的。但是因為高俊老爹的身份,他們隱忍着。
高俊最後悔的就是,後來伊賀真木表現的太強勢,誰都以為陳凌必死。他一時得意忘形,站了出來,公然鄙視了凌哥。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躲在後面當烏龜,凌哥不死,我絕不蹦躂。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高俊心裏現在特煩這幫草包,干起壞事來,一個個壞水多得很。臨遇事了,還沒開始就先亂陣腳。
「國偉,準備重禮,親自送到陳凌那兒。然後在金九龍酒店訂一桌十來萬的那什麼···」
杭國偉接口道:「皇家至尊宴!」
「對,就訂皇家至尊,務必要把陳凌請去。」高俊目光狠狠,道:「現在還能怎麼辦,認栽,磕頭都要求到他放過我們。」頓了一頓,道:「你們不要自己嚇自己,他再怎麼兇狠,難道能把我們全殺了?想想我們的背景,殺了我們,他自己還能在東江待下去?」
「俊哥,話不能這麼說。陳凌不能以常理來推斷,他連省委書記的全家都敢殺,何況是我們。」
「操,我他媽當然知道。所以才要請他來,向他道歉認錯。我們都認軟蛋了,難道他還非要置我們於死地?」
眾人心中雖然還是不安,不過目前也只能這麼辦了。
陳凌一個人獨自開車來到了江邊,夜色之中,江面上黑壓壓的,江風吹來,令全身毛孔都感受到了舒暢之意。他凝立在江邊,心神歸一。仔細回味自己的大勢和須彌印。今天這一戰,實在是兇險之極。自己的力量雖然提升了,但是對氣血的圓潤,力道的把控還是遠遠不如伊賀真木。
化身凌雲大佛時,一旦動怒,當時自己的心境就真如普天最大的神佛,一拳就能搬動須彌之山。可以說,沒有凌雲大佛的勢,就絕對施展不出這樣強悍不可抵擋的須彌印。兩則缺一不可,所以須彌印即便教給別人,別人也絕對用不出來。
今天的勝利,第一就是因為凌雲大佛的氣勢駭人,讓伊賀真木有了一瞬的眯眼。然後就是須彌印的不可抵擋,三記須彌印竟然就讓日本第一實戰宗師節節敗退,他如何能不心神激動。
必須好好消化,讓須彌印成為自己真正的精髓絕學。
陳凌在江邊一直待到凌晨三點,覺得自己與這江,與這天地成為一體,將須彌印完全消化好後,方才回過神來。肝臟還是會疼痛,身體的疲憊感很重。這天庭運勁有點類似興奮劑了,雖然用時厲害,但副作用也大。自己只用了十秒,竟然這麼幾個小時一直都沒好。看來明天還需要用站樁順氣血的法子來養肝臟。
拿出手機,發現上面有一個未接來電和短訊,都是一個人,葉傾城。
「不要不開心。」只有簡單的五個字,葉傾城向來都是不會表達感情的人。陳凌頓時醒悟,想來葉傾城是以為自己因為陳思琦的離開而愁悶。
當下發過去一條短訊,道:「我在領悟今天的戰鬥,馬上就回來,你在我的辦公室等我。」
想到葉傾城嬌柔的嬌軀,他還是會有一種火熱。
驅車返往,倒沒有迫不及待,自領悟凌雲大佛的大勢,他面對任何危險和快樂的事情,都有種從容的情緒。
與葉傾城,在外人面前,兩人都表現的如陌路人一般,這一點,即使陳軍都沒發現兩人的不對。目前必須小心翼翼,否則惹來沈門的張美注意,那就一切全盤皆毀,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陳凌回到佳悅俱樂部時,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趙連信,海老大,潘老大三人一直在俱樂部外等候。這個姿態已經足夠謙卑了。陳凌一下車,趙連信三人便迎了上來,如犯了錯誤的孩子,垂下頭去。趙連信訥訥喊道:「凌哥!」
陳凌並不意外,意料之中的事情,淡淡道:「三位大哥怎麼到我這兒來了?」
海老大yin毒的眸子此刻也變地溫順,道:「楚哥,我們走錯了道,今天在這兒是特地等您的,您想怎麼處置我們,我們都認了。」
陳凌淡淡一笑,道:「三位大哥的話聽的我太奇怪了,賭約上不都是簽了字麼,願賭服輸,那有什麼處置不處置的。」
三人臉色變的很不好看,趙連信打量四周一眼,發現沒有別人注意。一咬牙,突然就向陳凌跪了下去。
海老大和潘老大見狀,也咬牙跪了下去。
陳凌目光冷了下去,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但是一億的人民幣,我們確實陪不出來,只求凌哥您給我們一條生路。」趙連信說道。
「求凌哥給我們一條生路!」海老大和潘老大一起說道。
「生路?」陳凌淡淡道:「不是我不給,是你們不給我生路。佔據優勢時就咄咄逼人,現在不行了就求饒,沒有這樣的道理。
「凌哥,可是我們實在沒有這麼多錢,您····」
「沒有錢,就拿命來償吧。」陳凌冷漠的道:「本來還覺得去找你們太過麻煩,你們這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送進來啊!」說到這時,眼裏殺機綻動。
三人感受到陳凌的殺意,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磕頭如搗蒜。
陳凌一瞬間點出三指,三指分別點在三人的腦門上,指力滲透進去。三人悶哼一聲,七竅流血,全部死在當場。陳凌目光閃爍,隨即打了電話給江雲,讓他來處理屍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