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辰學以致用,晦澀的武學理論如殘雪化春水,潺潺流淌,這種感覺太美妙,難以言喻的快感,襲上心頭,心情無比舒暢,閉着眼睛嘴角不由溢出微笑。
「唰!」睜開眸子。眼中日月星辰,斗轉星移,霎時一片星空玄奧旋轉。深邃而又雋永。收攏焦距,一張嫵媚的絕美臉龐落入視線。
霎時,唐辰眸子一亮,一種魔鬼般的衝動,砰然撞擊心靈。定定神恢復過來。意識到這是逗留在王寶釧洞府,略有小尷尬。竟吐了吐舌頭。
訕訕一笑。
王寶釧將唐辰睜開眼,剎那的驚艷收入眼底,頗有些小得意。羞答答的揶揄:
「看來你還不是一塊木頭呢。來吧,酒菜都要涼了呢。」
唐辰又羞澀了,舔了舔嘴唇。言不由衷讚嘆:「好美,好香,我這有酒有菜,還有美女相伴共飲,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呢。」
「嘁~」
王寶釧直接回應了一個超級大白眼,吐槽道:「少來!口不對心說。你若不是弄懂了武學難題,還會在乎我?美女在你眼裏就是個渣兒!」
「這說哪裏話?」唐辰予以堅決否認。
「每當看到寶寶你,我就覺得天空蔚藍,人生美好。當你眸子注視我的剎那,仿若整個天地的氣運,加持於我之身軀。我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
唐辰蜷起手臂,做出了一個肱二頭肌****的動作。英姿勃發,很是強健的感覺,撲面而來。本就揣着小心思的王寶釧,「嚶」的一聲,差點沉淪。
「別耍貧嘴了,喝酒罷,濕潤下你冒煙的喉嚨。」
王寶釧媚眼如絲,嗔怒斥責,帶着掩飾,遞給唐辰一個空杯,執壺傾倒。
唐辰心思敏銳,感覺有故事要發生。畢竟倆人是朋友,卻沒有到隨便吃吃喝喝的地步,更何況還飲酒?驚異的眼神望向王寶釧側面。
唐辰眼力何等驚人,在燭光下,王寶釧臉側細密而又柔軟的小絨毛,讓人有股子難以遏制的衝動。想要伸手觸摸。更想惡作劇般揪下來,搏一個驚艷到肺腑的超級大白眼。
因為在唐辰看來,那就像是一枚王母蟠桃。
不經意鼻翼翕動去感受馨香,「呃?」一股熟悉的氣息,讓唐辰震驚了,唐辰不由得深深看了一眼王寶釧。假裝不經意的說。
「咱們是學生,還未成神子,少飲點酒,就成長有好處的。話說,這菜不錯的呀。嘻嘻嘻嘻。」
唐辰摸起筷子,夾了一片神藕,放在嘴裏,「咯吱,咯吱」輕輕咀嚼。鳳羽流焱眉聳動,讚嘆不已。
「寶寶,我的家鄉有位老人,他活了無盡歲月,見證了日月變遷,桑田變換,時光帶走了流年,也帶走的他的生機,他青春不再,容顏蒼老,滿口就剩一顆牙,有一天吃東西卻塞牙了,你知道怎麼回事麽?」
王寶釧狹長的眸子,迸射出一縷粉紅色異彩,煞是迷人,訝異的脫口而出。
「騙人耶,一枚牙齒怎麼塞牙?還不是老小孩小小孩,尋求關愛麼?如我離別的心緒……。」
燭光下,唐辰璀璨微笑,沒等王寶釧說完,又戳起一塊清脆的藕片,晃蕩着腦袋,湊近了王寶釧。
「寶寶可真笨吶。那老頭,吃的就是藕片啊。哈哈哈哈。」
「嗨~,你呀壞唐辰,你真的好無聊丫,人家還怎麼吃藕片呢。一想到……,多噁心。」
唐辰笑道:「寶寶你把那老頭想成是自己爺爺不就不噁心了麼,或者家族中慈祥的長輩……。」
「爺爺?我哪裏有爺爺。」
王寶釧臉上浮現黯然,充滿寂寥。燭火一閃,唐辰清晰看到王寶釧竟瑟瑟發抖,嬌軀仿佛不堪忍受窗外那絲微風帶來的涼意。
「怎回事?說來聽聽。」
唐辰輕輕說道。
王寶釧艷射了一眼唐辰,平靜說道:「我沒有爺爺,也沒有爸爸……。」
「什麼?你是孤兒?」
唐辰為之震驚,憐惜的注視王寶釧。
王寶釧緩緩搖頭,以依舊平靜的語氣說道:「不!我不是孤兒,因為我們西涼女國本就沒有男丁,我們但凡生育,只要飲用子母河的水,就可以生出猴子啦。你可曾聽說?」
唐辰堅決的搖搖頭。
王寶釧揚了揚手中酒杯,示意唐辰碰杯。
唐辰淺笑,沒有動酒杯,不過還是求真的欲望支配他問道。
「這酒哪來的?」
王寶釧手為之一抖,隨即恢復常態:「呃,在食堂買的桃花釀。」
唐辰『哦』了一聲,捋了捋眉毛,悄悄以畫境重疊了這方空間。在丹田星辰拿出一壇桃花釀,將王寶釧的酒統統換掉了。
有些事,做不得,也解釋不得。只有悄悄做了,才能保證友誼長存。唐辰不想失去,盡力挽回。
「來,乾杯!」
唐辰笑容可掬,回應着王寶釧,輕輕撞杯,一飲而盡。
窗外月色,窗內絕色,對飲對視,脈脈含情。酒不醉人人自醉。
王寶釧她趁着酒意遮掩說,說,「……西梁女國有大事將發生,我即將要回國登基,也許此生再也無緣相見。我曾夢見你唐辰騎着白馬去找我。從此相伴一生。沒有喝子母河的水,還生了一堆猴子。」
這是毫不掩飾的暗示,昭然若揭,王寶釧柔軟的手搭在唐辰大腿上,麻麻的痒痒的,雷池在前,輕跨一步,便可逾越。
唐辰換了個坐姿,笑道:「等他日我之事了,我會身着素衣騎着白馬去找你!生不生猴子未必,但彼時把酒言歡卻是必須的。」
「哎……」
唐辰見王寶釧的樣子,魂不守舍,越說越露骨,唯恐打翻友誼的小船,匆匆告辭。
王寶釧伸手想要挽留唐辰稍座,她還有話說,不料唐辰跑得也是快,嗖,就沒影了。
「我難道就沒有吸引他唐辰的一丟丟魅力麽?真是羞死人了!」
王寶釧忿恨跺腳。趴在桌子上,泣然淚下。嬌柔的腰線,一抽一抽的。
王寶釧洞府外,唐辰仰天注視明月,想到了小豬荏苒和嫦娥的愛情。臉上浮現出苦澀,悵然若失,愛情是美好的,但關乎時間節點的對錯。
以悲劇收場就不好了,自己搶回西西,揍了玉皇,玉皇發下誓言不會報復自己,但不代表不會針對他身邊的朋友和戀人。
今晚的月色很淒清,甚至孤冷。給唐辰以陌生的感覺。這很奇怪。哪裏有些不對呢?
平水卅指容納力量的指肚,不斷的悸動,手指,拳頭,無不充滿鼓脹感。
如海綿遇到了水,磅礴的意境之力,紛至沓來,不斷被平水卅指的韻律所分解,化作精純的元魂力,元魂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壯大,遠遠高於平素,這很異常。
恍惚間,木魚輕敲,梵音裊裊,……
這讓唐辰震驚,毛骨悚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