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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大儒莊碧芳,絲毫不理會袁天丁的迫切,他亦是志在必得。此刻,悍然出手。
「白銀九千兩!」
老頭朱泰,一頭銀髮,他還指望用【立石叢卉圖】勾搭雅妃呢。
他活到這把年紀,享受了無盡歲月的榮華富貴,聲望地位都不及懷中佳人鶯啼,那如泣如訴的呻吟,讓他能尋找到年輕時候美妙感覺。無法自拔,難能自棄。
這很可貴!
「一萬五千兩!」朱泰嘴角一抽搐,又想到家中幾百口人,補充一句:「紋銀!」
不料,這就給了一個賣糧土豪機會,他乃是巨富,家中不差錢,就是缺讀書人。他很精明如獵人般在等待着獵物走進身旁。
此際突然暴起:「一萬五千兩白銀!」
雅妃不失時機,琅聲:「白銀一萬五千兩,還有出價的麽?這位相與出價一萬五千兩雪花白銀,一次!」
白銀一萬五千兩可不是小數目了,蘇州府吳縣一年的稅賦也就這個數了。
雅妃又道:「一萬五千兩雪花白銀,二次!唐家鎮府之寶……」
這句『唐家鎮府之寶』頓時刺激的場下土豪,又是血脈賁張。
朱泰眼冒精光注視着雅妃,感覺自己呼吸都順暢了許多。身上仿佛又升起無窮的力量。雅妃落落大方的嬌俏模樣,舉手投足露出的白皙而富有光澤的皮膚,都讓老朱泰,精神為之煥發。
「紋銀兩萬兩!」
朱泰一聲斷喝,蒼老而又矍鑠的聲音,充斥整個拍賣場,如泣如訴,猶是虎嘯山崗。內中滋味甚是不可言喻的。
有人聽出了歇斯底里。
丁憂進士左岩,嘲諷一笑,狠狠打臉:「白銀兩萬兩!」
紋銀兩萬兩也就相當於白銀一萬六千兩多一點的樣子。左岩等於直加四千兩白銀。這是大手筆。
「有眼光!」袁天丁與左岩私交不錯,伸出大拇指。他的財力與左岩無法比肩。早已放棄了。
左岩嘴角彎出一抹弧度。
雅妃對左岩點點頭,報以一笑,「左岩御史出價白銀兩萬兩。還有出價的麽?一次!」
雅妃揚起拍賣槌,不出意外,這書畫就以這價成交了。兩萬兩雪花白銀,那可是足以買一座名家園林的。畢竟能拿出兩萬兩白銀的放眼蘇州府,也就這麼幾個高官巨富了。
「……二次!」
「三次!成……」
這時那個蟄伏的賣糧土豪,悍然出手了!
「白銀兩萬一千兩!」
左岩一怔,腰板猛然直起,像要衝出包廂去似得。那土豪乃是在一樓大廳。
稍一猶豫,左岩放鬆身體,仰坐在椅子上,不再理會。他放棄了。
雅妃那可是經歷無數拍賣大場面的。
那個「成」字含在朱唇之內,急忙保持着口型,美眸凝視那方向,對視那土豪,臻首輕闔。微微淺笑。
「噢,這邊出價白銀兩萬一千兩。唐家鎮府之寶不談,單論這書畫境界筆法,也是傳世之作,有善丹青者經常臨摹,也定會有所得。這不吝於請名師府中坐堂教授呢。一次!」
「兩次!還有沒有加價高於兩萬一千兩白銀的?」
雅妃笑吟吟晃動拍賣槌,也知道這個價格,已經遠遠超出預估了。
例行詢問後,重重落槌。
那土豪欣喜若狂,激動的直搓手。倘若再有人競價,那他就是全家喝風,也買不起了。這個價錢已經是他所能出的極限了。
雅妃成功拍出【立石叢卉圖】,隨後又請上了【雙松飛瀑圖】。
有了前一幅畫作成功拍出,這次眾人已經心中形成了模式。沒有人打一萬白銀之內心思了。直接就奔向了一萬五千兩白銀。
這次如願的是左岩,他依然付出了白銀兩萬兩。
雖然頗為肉疼,可是他感覺還是很值的!
但是,無論那個世界,總有賤人出沒。袁天丁湊過來,陰陽怪氣地一指畫卷上印章,說:「左岩兄,這畫雖好,畢竟是托偽所作呀。倘若此事被揭穿,那唐家怎麼有臉收這能裝滿一大車的雪花白銀!」
如此量化的描述出巨額白銀,袁天丁分明就是包藏禍心。
誰家拿出這白銀兩萬兩,都是無比肉痛的。左岩作何能免俗。聞言臉上一抽搐。手心就冒汗了。
左岩狠狠攥了攥拳頭,隨即面色一變,深深望向袁天丁:「若能做到。你我平分兩萬兩白銀。」
「好!」袁天丁喜出望外,舔了舔嘴唇。這絕對是意外之喜。認知中左岩哪有這麼大氣。
能出心中被折辱的一口惡氣,還有一萬兩雪花白銀可拿。這世界太美好了。
袁天丁整肅衣冠,走下二樓,徑直向拍賣台上走去。
雅妃錯愕,正要發問。袁天丁微微淡笑,揚起手矗立在台角。
「雅妃,耽擱你一下,我袁某有幾句話要講。」
雅妃默默無語,淡淡注視袁天丁。袁天丁身為蘇杭名流。自然不會唐突,但已經是失禮了。雅妃也只有為了紫金拍賣場而暫壓怒火,靜觀其變。
唐辰透過包廂,微笑注視拍賣台上局勢。低聲對唐寅說:「你發財的機會到了。或者你可以問問你爹,乘勢結交一下稍後用上的權貴。」
唐寅不明就裏,唐辰又交待了幾句,唐寅這才恍然大悟。豎起大拇指。一臉驚喜和感激。
台上袁天丁冷冷一笑,說道:「唐家拿出兩幅書畫,我方才在左岩兄包廂觀看【雙松飛瀑圖】,發現印記簇新,絕對是最近三天之內印上去的。舊作新章。唐家為了洗刷唐伯虎痴傻之名,也太拼了吧。話說,這套路太平常!」
嘩!~
此言一出,眾皆譁然。
人性的劣根,總是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的。那羨慕嫉妒恨就是與生俱來。唐家這次得到四萬兩白銀,堪稱滔天巨富。買下蘇州一條街道都綽綽有餘。枯樹開花,無異於絕處逢生。
莊碧芳幾步踏出包廂,憑欄矗立,大聲附和:「唐家這種行為,有辱斯文,堪稱敗類!文壇為之蒙羞。請唐家家主唐廣德出來解釋!」
頓時,一樓的眾人騷動起來。噓聲四起。所謂無風不起浪。唐家被公然指責,這本身就說明了問題。莊碧芳文名煊赫,仗義執言。
唐家應對不好,那就徹底抬不起頭了。家族名聲壞了,還怎麼在蘇杭兩府立足呢?
「你是什麼東西?大放厥詞!」唐安可不是今天上午的唐安了,他已經見證了唐家的重新崛起苗頭,更主要的是,他對唐伯虎有信心!
「唐安退下!讓他嗶嗶!」
資深大紈絝唐廣德,威嚴而又痞氣十足的聲音,傳出包廂。而他本人,卻是悠然安坐。雲淡風輕。
「是!」唐安回應一聲,恭恭敬敬退回到包廂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