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呂布皺眉,站在原地沉思。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同時,空氣當中的血腥味道,隨着微風飄散開來,很快便是吹到了鄧嬋玉那邊。
鄧嬋玉也是有名的虎將,此刻雖然修為尚未恢復,但作戰本能還在,聞到血腥味之後立即臉色一變,輕嘯一聲,以玉足輕輕拍了拍赤兔馬。
赤兔馬通靈,或許是早已經知道自己背上這小妞便是主人日後的老婆,竟也沒有排斥,立即上前,讓鄧嬋玉看到了滿地的屍體。
「是……是你們秦國的人?怎麼會死在這裏?」
看到呂布皺眉,似是不喜,鄧嬋玉不由得開口問道。
呂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面色有些不太好。
鄧嬋玉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再度開口道,「殺他們的人很厲害!!!不過,我可以肯定,不是我父親麾下的精兵做的,應……應該是西岐那邊的人。」
「不是鄧九……鄧總兵麾下的高手做的?」
呂布聞言吃了一驚,本來脫口而出,是直呼鄧九公名諱的,但是突然想起自己和別人女兒好上了,不管現在的敵對關係,總得尊敬一點,所以趕緊改口,稱了一句『鄧總兵』。
「不是,我能確定……」,鄧嬋玉鄭重的點頭,再度開口道,「殺他們的人,應該都是暗襲高手,一擊必中,讓這些秦國人根本沒有半點反應的機會,便是被盡數屠殺在此。我父親麾下高手雖多,但大多都是沙場戰士和騎兵,根本找不出這樣擅長偷襲暗殺的人來。」
「那……應該就是西岐的人馬了。」
呂布咬牙,低哼了一句,心中已起怒意。
「或許也不是西岐的人馬……」,和呂布相比,鄧嬋玉聰慧太多太多,略微思考之後,便是開口道,「眼下,西岐聯軍被我父親和太師聞仲大軍所困,又加上元始天尊落敗,西岐一方士氣大跌。這樣的情況之下,即便姜子牙親自坐鎮南疆之戰,西岐大軍也是倍感吃力。」
「因此,他們應該不會在暗中遣人,來做出這樣毫無意義的襲殺之舉。」
呂布被鄧嬋玉兩句話搞暈了,有的傻乎乎的開口道。
「那……那你是什麼意思?不是你父親的人,也不是西岐的人,會是誰?」
「依我看,應該是太師聞仲手下的強兵……」,鄧嬋玉再度開口,言語有了幾分確定,「太師麾下,高手如雲。現在即便正在和西岐聯軍對戰,也有充裕的實力分心、分兵。依我看,太師應該是在知道叄山關被破之後,派出了一隻精兵,想要打探消息,和這一小隊秦國人馬相遇,故而出手襲殺。」
「聞仲麼?」
呂布聽到聞仲的名字之後,反而是怒氣消了幾分,隨即又是冷笑了幾下。
這倒不是因為他懼怕聞仲神威,而是呂布知道,聞仲應該是活不久了。
畢竟,這段時間呂布和薛禮、李存孝等人一起發兵攻打叄山關,途中早已經不止一次聽起李存孝和薛禮等人感嘆陛下姬考算計聞仲的妙計了。
在陛下的妙計之下,他聞仲老兒又有什麼本事,能夠存活下來?
……
簡單將二十餘名錦衣衛兄弟的屍身收斂之後,呂布綽戟上馬,再度趕路,和鄧嬋玉一起往叄山關疾馳而去。
只是,沒走多遠之後,突然的,一股陰風騰起,呼嘯而來,當中夾雜着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邪氣。
陰風之下,周圍密林當中樹葉颯颯作響,竟是被吹落下地,然後在地面上不停的搖曳打轉,使得光禿禿的樹木枝條搖擺,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吁!!!」
呂布感覺到異狀,立即叫停了赤兔馬,虎目一凝,掃向前方的密林,似是發現了什麼。
可是,那裏只有陰風陣陣,唯有草木紛紛,什麼也沒有。
不過,這陰風很是不同,極為邪門,不同與凜冽寒冷的的北風,沒有那種刺入脊髓的寒意,但卻讓人冷不丁的打個寒顫,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好似是被惡魔的目光鎖定了一般。
「抱緊我!!!」
突然的,呂布低聲朝着鄧嬋玉言語了一句。
鄧嬋玉雖是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還是依言,抬起玉臂緊緊抱住了呂布的虎腰。
便在鄧嬋玉抱住呂布的同時,一聲弓弦彈動,箭羽激發的聲音,從呂布所在傳出,卻是呂布從自己的儲物袋當中取出來了一把長弓,瞬間之內彎弓射箭,將一隻箭羽射向了前方的密林。
世人大多只知道呂布戟法無雙,在三國時代當中是一等一的絕世強者。
可是……
他的箭法也是一樣厲害,雖然不如薛仁貴的百步穿楊,但也有『轅門射戟』這等超高箭術。
此刻,隨着呂布手中的箭羽激發,空氣當中立即乍起一股極為刺耳的嘯聲,這嘯聲之下,四周颳起的陰風立即戛然而止!
放眼看去,箭羽在離開呂布的長弓之後,不知道是因為速度太快的原因,還是因為箭身上面蘊含的巨力太強,竟是帶出了一團乳白色的湍流,直接強悍的撞碎了空氣,瞬息百丈。
這樣的一箭,雖然遠遠不如薛仁貴那『無視空間,無視時間』的穿雲之箭,可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抵擋得了的!!!
下一瞬,箭羽破空鑽入密林當中,挾着呼嘯的風雷之聲,『嗤』的一聲來到了一個隱藏在大樹之上,全身氣息收斂的黑衣人面前。
「哎呀!」
那黑衣人大吃一驚,實在是沒有想到呂布這一箭這麼快,急迫當中立即抬起雙手,想要去抓住呂布的箭羽。
可是,他哪裏知道,呂布的箭除了快之外,當中巨力更為恐怖。
於是……
「砰!!!」
那黑衣人雙手還未觸及箭羽,便是被巨力震碎,然後箭羽直接射中了他的胸腹,立即血花和內臟都被射得噴了出來,肝腑塗木!
隨即,箭羽破體而入,將那黑衣人的屍體生生釘在了他藏身的那顆大樹上面,鮮血沿着樹身流淌而下,很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