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裏深處,這嗅到的酒香味酒越加的濃烈,跟着我爺生活了這麼久,我小時候偶爾就去偷他的酒喝,儼然是個小酒鬼,這空氣中的味道讓我食指大動,喉結都在上下滾動。
「前面沒路了」寇仲將火把往前一遞,只看到前面是條死胡同。胖子在旁邊就是嘟囔道「這連路都沒有,肯定是走錯了」
我用手摸了下四周的土壁,還輕微的敲了幾聲「你們說,這裏面有沒有機關?」
「機關?十三,我看你是書看多了」胖子半支眼瞪着,就是有些不敢相信,雙手在牆壁上就是胡亂的拍着「這哪有什麼機關」
咔嚓,忽然胖子酒感覺自己的右手一沉,一塊稍微凸出來的石頭被他用力的拍了進去,嚇得他就是怪叫了一聲,直接抱住了寇仲的肩膀,這膽小的樣子,說出去也讓人笑話。面前,緩慢的打開一座石門。
「這還真的有機關呀」,真他娘的鬼斧神工,這古代的人真是牛叉的很,這樣的機關就是在現在科技發達的今天做出來都有些困難,更不用說古代那種物資匱乏的時代了。
「進去看看」
我舉着火把就是小心翼翼的往裏走,「嘩嘩嘩」四周一陣的陰風吹過,只見兩邊猛然的亮起了蠟燭,搖曳的火光吹的有些神秘。這人在極端的繃緊之下,是經不起嚇的。
「哎呦媽嘞」胖子嚎叫了一聲,撒腿就要跑,還是我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衣領就是將他拽了回來「你不要那麼孬好不好,這只是長明燈,用人魚膏做的而已」
不是我胡亂開口,而是在《史記·秦始皇本紀》這樣寫道:始皇初即位,穿治酈山,及並天下,天下徒送詣七十餘萬人,穿三泉,下銅而致槨,宮觀百官奇器珍怪徙臧滿之,以人魚膏為燭,度不滅者久之!
這人魚膏是什麼,很多人都搞不清楚,一說是:「大鯢」、還有一說就是「鯨魚」,這人魚膏的製作到現在也是個未解之謎。
「我覺得你猜錯了」寇仲閉着眼睛,走到旁邊一盞長明燈旁邊,猛吸了口,沉凝了片刻,低沉的說「這不是人魚膏,而是人油!」這話說的很堅決,也很突然,起碼說的我心中一咯噔。
人油千年不腐,萬年不化!有句老化這樣說:一山萬顆樹,萬人一滴油!這人油的製作方法也是極其的駭然,在地上挖出個巨坑,然後在裏頭澆築個青銅,等他成型後,再將人趕進去,外面有人用小火烤,每天給於少量的食物,讓這些人不至於餓死,就這樣烤,烤到後來,身體上的油脂自然就出來了,主要用途也是用於長明燈,傳說,在馬王堆女屍中辛追墓裏頭就有用人油的做的長明燈。
這墓室裏頭起碼有幾十盞,這得要多少人命?
我心裏也是發寒,嘴角略微有些抽搐,盯着寇仲「你會不會看錯了?」
寇仲的眉毛皺成了川字「不會的,我家裏頭還有一些的人油,我見過,聞過!」,我驚異的看了眼寇仲「你家裏頭有人油?這玩意起碼就是幾百年的產物了,吹牛要打草稿」
「騙你搞啥,我爺可做過土夫子,家裏頭怎麼可能沒有點古墓的玩意?那玩意可給勁兒了」寇仲邪魅的笑道「人油招魂!你沒有發現這蠟燭亮着,反而更加的陰森嗎?」
被他這麼一說,我還真的覺得渾身有些汗毛乍豎,胖子更是在旁邊小心的左右看了幾遍,生怕有什麼東西跳出來一樣,眼睛就這樣一掃,就是突然叫出聲「呀!」
「怎麼了?」我和寇仲都是有些埋怨的看着他,這胖子就喜歡一驚一乍,遲早要要被他給嚇死的。胖子膽小的說「你們快看…,前面有個酒缸」
酒缸?我和寇仲面面相覷了一眼,就是朝着胖子指着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就看到個酒缸擺在深處,一陣陣的酒香就是從這裏面票出來的。
我往裏走,胖子小心的扶着我的肩膀在後面慢慢的挪着。
往近了一看,這酒缸也是有些碩大,我將腦袋往裏頭一看,那眼睛猛地就是瞪大,就是直接爆粗口「臥槽你大爺!」
旁邊的寇仲兩人都是一怔,同時將腦袋給靠過去,他們也是失聲尖叫起來,原來這酒缸裏頭竟然躺着個男子,整張臉都是酡紅的很,靠在酒缸上,身體下面坐着酒水,張着眼睛,黑眼珠部分又黑有大、有光澤,還能看得出一絲的酒氣。就像是個醉生夢死的酒鬼一般。
胖子哆嗦着聲音問「這…這人是活的還是死的?」,我看着胖子說「你試試看,他有沒有氣」,胖子可不敢這麼做,連忙搖頭。
「這人怕是已經死了好幾年了!」寇仲很確定的說道「你們看他身上的衣服,想不想古代的款式?而且盤鬢,這可是古代漢族士大夫最喜歡的髮型,這起碼都有幾百年了吧,要是還不死,就是千年老王八了?」
聽這麼一說,還真的有道理,可我總感覺不對勁「這不對呀,這麼久了,怕早就是腐爛了,現在為什麼還保存的那麼好?這要是讓外面的那幫考古學家看到了,還不得幸喜若狂?
這活脫脫就是個活人呀!我將手伸過去探了下,對方的鼻息,果然,沒有呼吸,就是個死人。
「十三,你難道看不出這人是什麼面相嗎?」寇仲盯着我就是怪異的說道。這話什麼意思?我趕緊低着腦袋就是端詳起酒缸中這人的面貌。
這越看,越覺得跟傳聞中的一種面相有很大的想同,可這腦袋就是想不通,氣的我就是一個勁兒的垂着腦袋。嚇得寇仲拉住我的手就是叫道「想不起來,也不要自殘呀」
「沒事,十三的腦子隨時抽筋,習慣就好」胖子很隨意的說道,見慣不怪了,小時候我的招牌動作就是這樣的。
還別說,我這自殘行為,還真的讓我腦子一片的輕靈,想到了我需要的,就是脫口而出「劉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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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