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聲,喧囂聲,還有時不時的輕聲細語的嗚咽,林囿囿感覺自己正站在雲端,兩旁是川流不息的看不清輪廓的人形,難道自己的靈魂已經出離了軀殼,難道這就是通往天堂的感覺,是誰在輕聲的哭泣,是在祭奠我嗎?我不會真的被水淹死了吧?
哎呦,疼!手臂上突然傳來刺痛的感覺,將林囿囿從半睡半醒的狀態里解救了出來,林囿囿猛地睜開眼睛,正看到一個小姑娘拿着一個簪子一邊往自己蔥白般的手臂上戳着,一邊跪在那裏暗自垂淚。
那手臂上的幾個孔洞,分明正滲着血珠!
林囿囿一口水吐出,看清了小姑娘的面容,頓時嚇得蜷縮到一角,用顫抖的聲音問道:「梁思敏,我擦,你要幹嘛?」
小姑娘一看林囿囿醒了,立刻破涕而笑,朝着外面大叫了起來:「吳伯,公子醒了!」
「公子你沒事吧!」小姑娘手裏握着簪子湊過來道。
「梁思敏,你你你、、、你要幹嘛?你別過來呀,你再過來我要喊人啦!」看着梁思敏手裏攥着滴血的簪子湊過來,林囿囿已經嚇得面無血色。
「我就說這個方法管用吧!」小姑娘將簪子重新插到了頭上,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手絹,拿着手絹為林囿囿擦去嘴角的口水道。
林囿囿一把推開了越靠越近,胸脯都快貼到自己身上的小姑娘,這要是被沈文文看見,還不當場把我給撕了。
「小公子,你醒了,這就好了,呵呵呵,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向死去的大小姐交代呀,不是我說你,你說你這麼大個人了,空讀了那麼多書,怎麼就尋短見呢?」一個老頭走了進來,看着林囿囿醒了,卻是嘆了一口氣,說道了兩句。
「吳伯,你怎麼能這樣說公子呢?他只是玩水,一不小心掉進水裏了!」小姑娘站起身來反駁道。
「唉,這樣最好,這樣最好,現在已經到汝陽城了,我去讓船夫停了船,想必你姨家的人已經在碼頭等着了!」那老漢暗自抹了抹眼淚,走了出去。
林囿囿看了一眼正望着自己一臉高興的小姑娘,還有走出去的老漢,還有船艙里古典而豪華的裝飾,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刺痛的厲害,伸手狠狠地朝着自己臉上就是兩巴掌,奶奶的,難道我穿越了,不可能呀?
一定是沈文文和梁思敏這兩個人趁我溺水暈過去後合夥騙我,想要報仇,奶奶的,是我被看光了身體好吧!哼哼,你們喜歡演戲,大爺就陪你們演下去,看看誰能玩過誰!林囿囿暗自打定了主意,狠狠地攥緊了拳頭。
那小姑娘見林囿囿照着自己臉上就是兩巴掌,嚇了一跳,現在又見公子在那裏握緊拳頭,咬牙啟齒的暗自發狠,伸出纖細的小手探向了林囿囿的額頭。
「公子是不是剛才掉進河裏多喝了幾口水,被嗆到了,腦袋進水了?」那小姑娘邊伸手摸着林囿囿的額頭,邊自言自語道。
「去去去,你才腦子進水了呢!」林囿囿一把打掉了小姑娘伸過來的手,然後鄙視的看了一眼這個小姑娘,心下暗道,哼哼,還說不是整我,這話中都帶着刺呢!
這時,大船搖晃了幾下,想必已經靠上了岸。
「哎呀,公子,我們到了!」小姑娘說着,高興的跑出了船艙。
「汝陽城,我月兒又回來了!」外面傳來了小姑娘歡愉的喊叫。
林囿囿這時才發現這小姑娘全身也是濕透了,她剛才蹲過的地板上滿是水漬。
難道是她剛才救的我,沒聽說這小姑娘會水呀?上次一起去漂流的時候還哭着喊着死不下水呢?林囿囿想着,不解的撓了撓頭,走下了船艙。
他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淡白色的長衫,輕的就像身上什麼都沒有穿一樣,腳上也是一隻雲錦的靴子,走起路來,就像踩在雲端,說不出來的舒服。
「我去,我的衣服呢,我的錢包呢?」林囿囿還在驚詫於這服裝的做工之精細,突然想到了什麼,摸了摸身上,空空如也,一跺腳,追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