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毒蛇、毒蠍自牆縫、地縫間爬出,朝着劉啟超的位置撲去。儘管無數毒蛇、毒蠍被他的護體罡氣震得粉碎,鮮血混合着腦漿,淌得滿地都是。可是剩下的毒蛇、毒蠍依然在不斷撲擊,一副要將劉啟超活活撕碎的兇悍模樣。
劉啟超也不讓它們繼續肆虐,不斷揮刀葬天刀,朝着那些毒蛇、毒蠍斬去,那些毒物雖說犀利,可是面對着更加強悍的葬天刀,卻是無所遁形,被一一斬殺,然而即使劉啟超揮刀如輪,那些湧出的毒蛇、毒蠍,卻數量依然不見減少。而那些囚犯依然在不斷抵禦,可是由於陷坑出現的頻率和數量極為不穩定,逃犯們死傷可謂是慘重。
「天地無極,借法乾坤。離火三環,化天輪!疾!」劉啟超見光靠兵刃劈斬根本殺不了多少毒蛇、毒蠍,於是便動用起專門克制邪物的火系術法,三天離火輪。隨着劉啟超的咒文念罷,一團炙熱的火焰頓時自其掌間湧出,那火焰一出現,頓時令附近的溫度陡然升起,原本還在瘋狂攻擊着劉啟超的那些毒物,竟出現了動作停滯的跡象。
「去!」劉啟超遙遙對準那些密集團聚在一堆的毒蛇、毒蠍,火焰所過之處,一切毒物盡皆化為灰燼。而見到這火焰如此強悍,那些略帶着靈智的毒物頓時紛紛升騰而起,朝着四面八方散去。
可是那些火焰卻如同跗骨之蛆,一旦沾染到一條毒蛇、一隻毒蠍,就會不斷蔓延,而那些毒物被靈火灼燒,因為疼痛,便會不斷亂動亂蹦,導致附近的同伴身上也會被沾染上靈火。一傳十,十傳百,越來越多的毒物被靈火燒成灰燼。不多時劉啟超身邊已經空出了許多區域,而多了一大堆猶自帶着溫度的灰燼。
入松道人見狀也隔空吸來一條被燒到一半的毒蛇,對準它的腦袋一捏,後者的腦袋頓時被捏得粉碎,可是殘缺的部位卻縈繞了一層黑色的詭異光芒,入松道人旋即便將那條死去的毒蛇扔到了遠處的毒物堆里,可是那條死去的毒蛇卻沒有被火焰所吞噬,而是被那道黑芒化為一具白骨,甚至還塑造出一個新的,滿是獠牙的腦袋。
那骨蛇一誕生,立刻朝着身邊的一頭毒蠍咬去。按理說毒蠍的鱗片也是極為結實的,可是卻被骨蛇一口咬穿了胸腹,一股紫黑色的污血頓時噴濺出來,忍受不了痛苦的毒蠍,反口用巨螯去夾骨蛇,可是卻只在對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白印。很快那頭毒蠍便被骨蛇給直接活活咬死了,可是那頭毒蠍被咬死之後,身上卻泛起了一層和骨蛇身上一樣的黑芒。不多時那頭毒蠍身上的鱗片和皮肉都盡皆消解,伴隨着一陣令人不安的鳴叫,那頭骨蠍也加入了屠殺同類的行列。
劉啟超注意到了,那些化為白骨的毒物,不光不懼同類的毒素,而且堅韌和攻擊能力也變強了許多,更可怕的是,它們除去完全碎成一堆骨渣,便不會停止戰鬥,而且它們還會將體內的黑芒傳給被它們殺死的同類,那些同類便會化為嗜殺的骨蛇、骨蠍,繼續朝着其他生前的同伴殺去。
「巫門的跗骨邪法?入松老道,你果然和巫門有關聯!」一個帶着憤怒的陰沉聲音,自不遠處響起,劉啟超眼神一定,對着那片區域遙遙拍出一掌,暴烈的掌風帶着純陽之力,瘋狂地清掃着那片區域。原本還處於黑霧之中的區域,頓時變得清晰可見。三名穿着大紅官袍的獄官,正面色陰沉,眼神飄忽不定地望着三人。
劉啟超注意到,眼前的這三名紅袍獄官,和之前的那些傀儡不同,這三名紅袍獄官的眼神、臉色神采都有些靈動的感覺,那簡直和常人一模一樣。顯然這三名紅袍獄官是高階傀儡。
「蠆盆、炮烙、剜心!」一名似乎是經常受到酷刑折磨的越獄犯聲音顫抖地說道。
入松道人卻冷笑道:「你們也就會玩點這些裝神弄鬼的玩意兒了!」
入松道人手腕微微一抖,一個法鈴輕輕地搖晃起來,那些帶着黑芒的骨蛇、骨蠍,紛紛調轉槍頭,對着那三大紅袍獄官殺去。遠遠看去,就像一股覆蓋着黑色洪流的白骨堆,對着三大紅袍獄官掠去。
「哼,雕蟲小技!」那名被稱為炮烙的紅袍獄官忽然抬起右腳,一腳蹬在地面,一股升騰的,肉眼可見的熱氣,頓時朝着那股黑色洪流轟去。伴隨着一陣悽厲的慘叫,那些被入松道人控制的骨蛇、骨蠍全部被那股熱氣所焚化至虛無。劉啟超的符火都只能將那些骨蛇、骨蠍燒成灰燼,而那個紅袍獄官的一腳,卻直接把它們化為虛無。可見對方的修為,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你果然是巫門傳人,看來刑師大人的猜測是對的。你果然是故意被抓進來的。你來無天塔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炮烙獄官面色陰沉地問道。
入松道人也是哈哈笑道:「你認為我會這麼輕易地告訴你答案麼?」
炮烙獄官卻冷笑一聲道:「也罷,將你擒下來,再慢慢地拷問也是一樣的!」
「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入松道人卻冷笑一聲,身後那些逃犯里,立刻有數十人挺身而出,將其護在身後。這下不光是三大獄官有所驚疑,連帶着劉啟超看向他的眼神,也帶了一絲忌憚。如果那些逃犯里,沒有他事先安排的人馬的話,那麼他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那些逃犯說服,為己所用的話,那麼入松道人這個人,還真是可怕,值得讓人警惕。
而姚青山顯然也是如此想的,他原本是第三層的囚犯,好不容易逃出來,可是也知道,能夠被關在第三層的囚犯,都是至少能夠踏入陰陽天的術士,到了這個級別的術士,是不會輕易對人臣服的,即使在黑蓮教,想要收服一個陰陽天的術士,也沒有那麼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