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命三劍 第25章 劍術三項

    「當……當……當……」

    天剛蒙蒙亮，三聲洪亮的鐘聲響起，打破了孩童們的睡夢，也驚起了原野上的飛禽。

    孩子們紛紛起床，還來不及疊被漱口，便徑直往廣場上跑。

    龍洵抓起劍，也隨眾人蜂擁過去。到了廣場，也和眾人一樣排進隊列里。

    只見十位劍師站在隊列前面，中間那人看上去有五十多歲，面上卻颳得乾乾淨淨，不留一點鬍渣。那人的目光緩緩在隊列中掃動，嘴角似乎在不停數數。數了一會，才點點頭朗聲道：「好，歡迎，好！」

    場中每個人都還來不及反應，這人卻重重地鼓起掌來，鼓了一會，見無人附和，也不顯臊色繼續道：「好，應盟主之請，我毅然臨危受命，出任白鷺院第一任院主。我深知任重而道遠，往後還請各位多多支持，多多指教！多謝多謝！」

    龍洵瞪大眼睛奇道：「這爺爺臉皮好厚，不愧是院主。」心下暗暗佩服。

    院主又道：「好，現在念到名字的請走上前來。」他對身旁一位年近四十的劍師低語了幾句，便退身靠後站。

    旁邊那位劍師站上前來，念道：「唐卿，溫小梅，肖婷婷，吳劍飛，付二蛋，楊羞月，馮潔玉，諸葛敏，龍洵，向軍。」

    「楊羞月？」龍洵一喜，想起兩年前的對話：「你叫什麼？我叫楊羞月。」

    正陶醉間，聽見念到自己名字，便跑上去排進隊列里。他偷偷瞟了瞟旁邊的楊羞月，發現她穿着藍色的春衫，越來越好看了，可惜楊羞月好像並沒有看到自己，正扯着旁邊的付二蛋和馮潔玉問話呢。馮潔玉似乎並不睬她，那付二蛋則笑嘻嘻在巴結她。

    龍洵看着噁心，感到厭惡和失望，移開視線不再偷看。

    劍師擺起臉斥道：「不要說話，跟我走。」

    十人排着隊形跟着這劍師走。

    到了一邊，劍師繼續擺着臉，道：「你們別以為自己被稱為『神童』就了不起，在我眼裏，你們只不過是乳臭未乾、嬌生慣養、不諳世事的小屁孩。到了這裏，就要全聽我的，我讓你們不要說話就不許說話。誰要是不聽，小心我打斷他的腿。」

    眾孩子被嚇得一愣一愣的，顯得異常安靜。

    劍師忽然壓低聲音，微笑問道：「你們既稱神童，可知道劍術的三項要素是什麼？誰能說出，我賞他十文錢。」

    大家還沒有開始思考，一人高舉起手，神采飛揚道：「我來回答。」

    劍師眯起眼睛，問道：「你叫什麼？」

    「我叫吳劍飛。」那孩子高聲回答。

    「嗯，」劍師滿意地點點頭，「好，你來說說看。」

    吳劍飛毫無思索，信心十足道：「劍術的三項要素是漂亮，實用。」

    劍師還在等着，見吳劍飛並沒有說下去的意思，便不得不問道：「你只說了兩項，還有呢？」

    吳劍飛斷然道：「沒有了。」

    「好，」劍師擺擺手，問其他人道，「還有沒有人存在不同觀點？」

    眾人悶不作聲，連呼吸聲都不敢粗放。一名眉清目秀、面頰紅潤的女孩舉起手道：「漂亮，實用，多變。」

    劍師面露喜色：「你叫溫小梅是吧？」

    溫小梅點頭：「嗯。」

    劍師道：「說得很好。」

    龍洵暗暗擔憂：「這些人真聰明，我真蠢。」

    只聽楊羞月嘻嘻叫道：「把十文錢給溫小梅吧師父。」

    劍師笑着道：「你們都說得很好，但劍術的三項要素是：快，准，狠。唯快不破，唯准不靈，唯狠不摧。」

    他突然死死盯住龍洵手上的劍，大踏步走上來喝問：「是誰讓你帶着劍來排隊？」他眼角向兩旁掃了掃，繼續喝道：「你看有誰帶着劍？」

    「不倫不類。」劍師緩緩走回原處，嘴中還喋喋不休。

    龍洵漲紅着臉，感覺到許多雙眼睛在盯着自己，像一把把刀刺得自己渾身不舒服，趕忙將寶劍往身後丟出去，心裏希望楊羞月不要認出自己。

    劍師帶着鄙夷之色又瞪了他兩眼，才轉開頭道：「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師父，我讓你們做的你們必須做，我不讓你們做的，你們必須不做。否則，剛才挨罵的例子就是下場。」

    龍洵欲哭無淚，心中很是後悔：「早知道這樣就不來這裏了，這師父比飛羽叔叔還要惡毒，動不動就罵人。」

    他握緊拳頭，咬緊牙：「司馬叔叔說做人要宛如蟬翼，我一定要忍，一定要忍，一定不能丟爺爺的臉。」

    「師父」走過來重重一巴掌摑在他的臉上，罵道：「講你兩句，你還生氣了是吧？」

    龍洵垂下頭，憋着淚水不敢怎樣，只是心中鬱悶：「這老頭針對我，是不是我上輩子跟他有仇，欠他錢，睡他全家女人了？我侮辱你祖宗十八代。」

    師父譏諷道：「回家去吧，你爹娘在家等着給你餵奶呢，何苦來這裏任人欺侮？這裏可不是養生的地方。」

    龍洵放鬆身子，不敢動彈，臉上羞紅得極為難看。

    師父見他學乖，暫且放過，說道：「今天是你們入學的第一天，我們來排一下位分。注意，我可不在乎你們的年齡，劍術高的就是老大，劍術低的就是師弟，沒什麼可商量的。往後每個月的今天，也就是初六，我們都要重新排一次。」

    說着到旁邊抱起一堆不知何時早已備好的木劍，走過來分了一人一把。他自己也拿了一把。

    吳劍飛玩弄着到手的劍，毫無懼色地笑道：「師父，是要比試麼？誰和誰先來？」

    師父慈笑回答：「都和我比，能接過我的招數越多，就說明劍術越好。提醒你們一句，出劍要快、要准、要狠。」

    「那你故意讓怎麼辦？」吳劍飛立即問。

    師父道：「這你放心，為師不會。」

    吳劍飛高興地點點頭：「那弟子就放心了。」

    師父開始朗聲點名：「唐卿。」

    「弟子在。」長得有點黑，面上還生着少許雀斑的男孩答道。

    「上來。」

    唐卿快步走出隊列。

    面對着高大而滿臉胸有成竹的師父，唐卿迅速擺出攻擊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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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