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包廂里,李文斌突然被秦風一巴掌抽翻在地,嘴角血跡斑斑。
這一幕,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包
廂門口,夏紅瞪圓眼睛,看着滿嘴是血的李文斌,徹底傻眼了。作
為西京會所的ktv樓層經理,她很清楚李文斌的身份。可
以毫不誇張地說,李文斌是整個西京會所身份最高貴的會員之一。
這樣的身份,幾乎可以讓西京會所橫着走!
甚至,在她看來,哪怕是在權貴遍地的燕京,年輕一代之中也沒幾個人敢招惹李文斌。而
如今,李文斌被秦風像是老子打兒子一樣,一巴掌抽翻在地……
這帶給了夏紅極大的震撼,也讓她明白,有關秦風的傳言都是真的——這是一尊讓整個華夏年輕一代權貴畏懼的『殺神』!
尚且連夏紅這個局外人都如此震撼,何況張華和其他三名公子哥?一
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恐懼,充斥着他們的內心,令得他們直接癱軟在了沙發上,面色發白,呼吸急促,一動也不敢動。看
到這一幕,龍女、張雙全和華洛三人只覺得心中堵着的那股怒氣,消散了一些,而王阿猛雙拳緊握,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那感覺恨不得衝上去也給李文斌甩一耳光!
與此同時,李文斌意識恍惚,腦袋發暈,眼前發黑,差點暈倒在了地上。這
一巴掌,秦風雖然刻意控制了力道,沒有給李文斌造成嚴重的傷害,但秦風突然出手,完全將李文斌打懵了!
「秦……秦風,你什麼意思?」
短暫的發~懵過後,李文斌回過神,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捂着紅腫的臉蛋,怒目瞪着秦風。
因為身為這個小圈子的核心人物,因為是李家公子哥,因為是李雪雁的堂弟,李文斌在關鍵時刻幫助張華出聲。在
他看來,秦風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給他一個面子,放張華一馬,結果被秦風一巴掌抽翻在地!
這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也讓他憤怒無比!
秦風這一巴掌既是在羞辱他,也是不給李雪雁面子,更是不給李家面子!「
你最好閉上嘴巴。」
秦風面無表情地看着李文斌,做出警告。
「秦……秦風,你未免太霸道了!」
耳畔響起秦風的話,感受到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疼痛,李文斌怒道。
霸道?
唰!秦
風大手一揮,一把抓住李文斌的脖子,像是老鷹拎小雞一般將李文斌拎了起來。
「你……你要幹什麼?」李
文斌滿臉驚慌,聲音嘶啞地吼道。
「我兄弟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在全球特種兵大賽的比賽場上為國爭光,回到自己的國家,卻被那個蛀蟲一般的東西羞辱!我為我兄弟和所有華夏軍人討一個公道,你要阻攔?」
秦風卡着李文斌的脖子,一字一句道:「再一再二不能再三,看在你姐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追究你剛才的舉動,但如果你再不識時務,繼續作死的話,不要怪我不給你姐面子!」唰
!話
音落下,秦風隨手一丟,像是丟垃圾一般,將李文斌丟到了沙發上。這
一次,李文斌沒有吭聲。
因為,他感受到了秦風言語之中的那份堅決,也聯想到了秦風的所作所為!
他有一萬個理由相信,如果他再敢嗶嗶半句,秦風絕對也會連他一起收拾!
「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快點給我回復,否則我改變主意的話,你就不光是斷一隻手那麼簡單了!」秦
風不再理會李文斌,再次將目光投向張華,下達最後通牒。
噗通——
回應秦風的是一聲悶響。張
華差點嚇得肝膽俱裂,連滾帶爬地跪倒在了秦風前面,像是見到自己的祖宗一般,當場磕頭,「砰砰」之聲不絕於耳。這
一刻,他的身上再無半點張家公子哥的囂張和霸道,也不再去考慮秦風是否有資格和徐鳳華相提並論,只想用這種方式作出懺悔、為自己救贖!一
個,兩個,三個……
張華不停地對着秦風磕頭,直到額頭紅腫、破裂,血跡斑斑才停下來。「
秦……秦少,我錯了,我有眼無珠,我不該招惹您兄弟和踐踏華夏軍人的尊嚴!」磕
頭過後,張華抬頭,恐慌地向秦風求饒,然後揚起手臂,當着秦風和眾人的面,自打耳光。
「呃……」看
到這一幕,夏紅一陣恍惚。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真的無法相信,讓西京會所幕後大老闆當成大爺一樣對待的這幾位公子哥,有朝一日會在西金會所像是孫子一樣,給人跪地求饒。與
她不同,無論是王阿猛,還是龍女、張雙全和華洛三人,他們都沒有感到意外。
因為,在他們的記憶中,在秦風的字典里,對於敵人從來沒有仁慈一說!「
告訴我,你的選擇!」仿
佛為了印證王阿猛和龍女三人的判斷一般,秦風再一次開口了,語氣依舊平靜,但對張華而言,卻如同法官的宣判。他
沒有因為張華的『自罰』行為,就放過張華。因
為,他很清楚,如果陳牧不是他的兄弟,如果今天他不在這裏,張華絕對不會放過陳牧!屆
時,就算陳牧憑藉強大的武力值做出衝動之事,解決麻煩,事後也必然會遭到張家的報復,這輩子也就完了。
而如果換成一般的軍人的話,恐怕真的要如同張華所說的那樣,躺着離開這裏了!
「我……」
張華張了張嘴,腦海一片空白。
他無法鼓足勇氣,自斷一隻手。他
也不敢打電話喊張家長輩。
一方面,他在這件事情上完全不佔理,而且發生在西京會所,若是讓張家長輩知道,絕對會家法處置。更
為重要的是,按照秦風以往的行事風格和剛才一巴掌抽翻李文斌所表現出的強勢,就算他將張家長輩喊到這裏,秦風絕對會做到說到——當着張家長輩的面,教他做人!
屆時,也許就不是斷手那麼簡單了……「
張華,給秦哥一個交代吧。」
就在這時,李文斌開口了。他
雖然心中充斥着屈辱和憤怒,但也知道,當務之急,必須先平息秦風的怒火,否則的話,他們五人今天幾乎不可能安然無恙地走出西京會所。
唰!
張華聞言,臉色陡然一變,扭頭不安地看向李文斌。李
文斌不再廢話,直接將一個紅酒瓶遞到張華面前。
嗯?張
華見狀,先是一怔,而後明白了什麼,猶豫了一下,最終咬牙接過了紅酒瓶。「
秦少,對不起!」
張華再次向秦風道歉,然後將右手手掌撐開放在紅木打造的桌子上,將心一橫,掄起酒瓶,對着自己的右手砸下!
「砰!」一
聲悶響,紅酒瓶碎裂。
張華的右手手掌一片通紅,但五指都沒有斷裂。
因為他在砸的時候,刻意地砸在手掌上,手掌承受了大部分力度。盡
管五指沒有斷裂,但張華卻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右手顫抖不止。
「秦哥,你看這樣可以嗎?」看
到這一幕,李文斌強忍着內心的憤怒和憋屈,沖秦風問道。唰
!
回應李文斌的是一道破空聲。燈
光下。
秦風一個箭步上前,右手陡然一揮,一把搶過張華左手手中的半截酒瓶,然後對着張華的右手手掌,猛然紮下!
「噗——」
手起,瓶落。鮮
血四濺,張華的右手直接被釘在了紅木桌上!
「啊——」
張華一聲哀嚎,疼得差點昏厥。
「記住,保家衛國、為人民負重前行的華夏軍人不可辱!」
秦風冷聲開口,像是在警告李文斌、張華五人,更像是在告誡世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