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畫完銀色的法陣,感覺西方法陣不靠譜,鵝毛筆也用着彆扭,又割破手指在爐子另外一側內壁用血勾畫出了血祭認主的東方法陣。
這傢伙純粹是無聊搞實驗,能不能召喚出東西對他來說我所謂,畫完法陣還不罷休,又割破手腕任由鮮血滴落在骨灰上,鮮血里還夾雜真氣用來代替西方人修煉的魔力,嘴裏開始呢喃生澀古老的咒語。
艙房裏突然陰風習習,除了王道的咒語聲,隱隱還有很多囈語,仿佛從地獄傳來,燈也忽明忽暗,顯得極其陰森恐怖。
饕餮噬神爐里摻雜王道鮮血的骨灰也有了反應,開始蠕動,一張猙獰面孔出現,把王道嚇一跳,咒語差點斷了。
那張猙獰面孔時而變成獨眼龍查爾斯的樣子,時而變成燃燒騎士的樣子,讓王道更驚奇的一幕出現,饕餮噬神爐的爐火再次點燃,那張猙獰面孔張開大嘴,一直在吞噬王道的鮮血,很快形成頭顱和長長脖頸似乎要出來。
咒語念完,讓王道更加驚訝的是爐蓋自己飛起,重重的落在丹爐上,而且自動一擰封死,饕餮噬神爐化成一道流光返回了他的識海里。
這特麼啥情況?
王道徹底的懵逼了!
沒人能告訴他這是什麼情況,因為就沒人無聊到用東西方兩種陣法一起召喚亡靈生物,也沒其他人用饕餮噬神爐先煉製出強者骨灰,再用強者骨灰召喚亡靈,這就是個大雜燴的產物!
可以確定的是,饕餮噬神爐又在對裏面的東西進行煉製,就是不知道會煉製出一個什麼玩意出來,王道有點滿心期待,感覺煉製出來的亡靈奴僕絕對不簡單。
下一刻臉色一變,感覺到識海里的饕餮噬神爐在持續抽取自己的真氣,立刻無語,這下得了,真氣將會損失很大一部分,想衝上鍊氣期八層估計任重道遠了。不過卻沒有一點不爽,饕餮噬神爐抽取的真氣越多,代表裏面的東西越恐怖,就怕直接又煉死了,那可就虧大了。
王道卻有直覺,這次裏面的東西煉不死,絕對是絕佳的亡靈奴僕,要比女靈鬼木小兮強大太多太多。這種直覺不光是自己相像,還有一部分是饕餮噬神爐傳來讓他安心的信息。
這讓王道明白,饕餮噬神爐根本不是法器,能傳遞信息,那絕對是靈器的表現!
這讓他又不由得多想,程亞軒竟然把一件靈器如此輕易的送給自己,她到底為了什麼?耳邊還回想起她當時送給自己饕餮噬神爐的話語,說的是湊合用!
靈器都湊合用,讓王道腦門滴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感覺這人情欠大了,程亞軒一下成了自己的最大債主,早晚都是要還的。
隨着饕餮噬神爐的消失,船艙里的陰氣也消失不見,燈光也不再閃爍,一切恢復正常。
胡靜偷偷摸摸走了回來,原本她是想拉着王道去遊艇後面激情一下,卻看到他在給手腕止血,臉色有點蒼白,趕緊打消念頭關心的跑到近前詢問。
「你這是又幹嘛給自己放血啊?」
王道咧嘴一笑,「過陣子你就知道了,絕對好事!」
「好事你也不能動不動就放血,當是白來的啊,這得吃多少東西才能補回去。」
說完胡靜開始在船艙里找吃的,還好食物儲備充足,很多都是高檔的速食食品,很快給王道弄了一大桌,強迫他開始吃,王道笑着坐下開動。可惜的是胡靜不喜歡跟死人打交道,對那本死靈法師咒語大全一點興趣都沒有。
遊艇不知不覺又進入發國海域,遠離了鷹國領海,胡靜跟白雪通了電話,再次收到一個坐標,向着一座海島行駛,被告知那裏有小型飛機等待,也可以通知那架小型飛機去接他們。
天慢慢的亮了,船上昏迷的三人全都醒來,結果又被打暈了過去,田美琪容光煥發的醒了,衝着外面低喊。
「寶寶餓啦……」
上次跟這大肚婆胡搞一次,就被她吸走不少真氣,雖然很爽很刺激,可王道如今還在被饕餮噬神爐抽真氣,加上最近戰鬥損失的,多半真氣都沒了,天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積攢回來。
他扭頭衝着臥室房門低喊,「別鬧了,昨晚損失真氣不少,再跟你瞎折騰,我就掛了!」
可田美琪還是不依不饒的嬌喝到,「靜靜,把他拉進來,咱倆一起玩壞他。」
胡靜的臉一下就紅了,羞澀的看着王道,王道腦門青筋直蹦,三人行雖然很期待,可自己現在實在是無福消受,要知道胡靜也是可以吸他真氣的,現在被這倆妖精一起,那就不是被玩壞,而是被玩殘廢。
「你別聽她的,過陣子咱們仨再一起試試。」他發出低語。
「呸,美得你!」
胡靜輕啐一聲去找不冷,田美琪還在故意叫喚刺激王道,其實是內心空虛,這次母親要出賣她和肚子裏的孩子,讓她受到很大的打擊,只有王道能填補這份空虛,彌補心中傷痕。
王道沒轍了,人生第一次為這事求饒,「姐啊,你饒了我吧,我昨晚為了煉製東西失血過多,饕餮噬神爐還在抽我的真氣,是真不行啊!」
「男人哪能說自己不行!算了,看你這麼可憐的份上,饒了你吧。」
田美琪終於不鬧騰了,開門走了出來,看到桌上不少吃的,走到近前開始吃,是真餓了要吃早餐而已,看的王道無語問蒼天。
沒多久天上飛來一架小型飛機,是那種下方有類似小船式起落架的水上飛機,看到遊艇後在上面開始盤旋。
「不是說讓在島上等嗎,怎麼飛來了!」
王道嘀咕一聲,又向着駕駛艙方向大喊,「不冷停船。」
不冷立刻停船,四人全都站到甲板上,看着水上飛機開始降落,又慢慢靠近遊艇。
開飛機的是個華人男子,戴着很大的防風鏡,向着四人招手,四人一個個靈巧的躍過去進入狹窄的機艙內部,艙門關閉,飛機又開始在海面上滑行起飛,發出震耳的嗡鳴。
為了裝下四人,機艙里的座椅都拆掉了,只能擠在一起坐地板上,王道懷裏抱着開了半晚上船的不冷,不冷很快睡着,睡得很踏實。飛機下方除了海水就是海水,其餘人也沒興趣看,一個個也閉目養神,沒人看到駕駛員露出得逞的笑容。
一個多小時後飛機開始降落,四人這才醒來,睜眼看到降落到一個空曠的碼頭變,艙門打開四人跳下,飛機又離開了。
「怎麼沒人?」田美琪打量四周發出詢問。
胡靜也低呼,「不對啊,不是說在島上喬裝易容,然後飛機送咱們去西班牙嗎,怎麼飛機飛走了!」
王道也有點納悶,感覺事情不對頭,感覺這座島有點陰森,到處是黑色礁石,到另外一側是一座沒什麼植物的山,只有山腳下不大的平底,山頂很平,蓋着一棟別墅,還有一座高聳的黑色燈塔。
快艇行駛聲突然傳來,四人扭頭望去,齊齊的露出驚訝之色,只見急速駛來十多艘快艇,每艘上面除了人還駕着重型槍械或是炮,還有人扛着便攜式火箭筒。
田美琪毫不猶豫的伸開胳膊擋在三人身前,認為是沖自己來的,絕對不會傷到肚子裏的孩子。她似乎猜對了,對方沒開火,卻也讓王道幾人失去了跳海的機會。
「果然懷孕傻三年,你能再蠢點嗎?」
王道無奈的低咒出聲,田美琪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心辦了蠢事,立刻從英勇就義的表情變成哭喪臉。現在在想跳海已經晚了,十多艘快艇全都停在了數米外的海水上,大小槍口對向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