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和三個船員愕然的看着王道,有人忍不住驚呼,「你衣服怎麼幹了?」
船老大似乎見識不凡,低喊出聲,「少管閒事,趕緊出去幹活。看有沒有值錢東西飄上來,到時候還給人家。」
王道和李若初都沒帶行禮,暗金矛李若初也留在了家裏,王道發出話語,「別找了,沒值錢的東西,麻煩送我們去岸邊,最近的島也行。等我的人到了,十萬塊算是謝禮。」
「哪用啥錢啊!你太客氣啦。」
船老大也只是口頭上下,大冬天出來捕魚,不就是為了多賺點錢嗎。立刻開船向着海島行駛,那裏也是他的家所在地點。
一個不大的海島,上面是個漁村,島周邊已經有些結冰,倒也不妨礙漁船駛入碼頭,碼頭上幾個孩子穿着厚實的棉衣歡呼着等待漁船進港,兩個婦女也跑了過來。
漁船隻打了不多的海貨,看的孩子和婦女都是一臉的失望,可船老大很開心,衝着一個女人喊道。
「趕緊弄吃的,有貴客來啦。」
王道三人走出,他只穿單衣站在寒風中,李若初和安卓拉倒還裹着有些陳舊的軍大衣,兩個婦女趕緊引領眾人走向一個院。
溫暖的房間裏擺設很簡陋,透着一股魚腥味,一壺很普通的茶水泡好,王道三人也不嫌棄的口喝着。
船老大走進廚房,跟自己女人了三人是從墜落的飛機里逃出來,被自己營救,要給十萬塊謝禮的事情,婦女立刻眼睛發亮,跑到外面去拿家裏最好的食材,準備好好招待一下貴客。
王道沒心思在這吃飯,兩個飛行員都是地產商張建以前的員工,如今副駕駛突然瘋了似得展開着自殺式襲擊必有原因,就是不知道這事是王建指示還是其他人。
他有王建的電話號碼,想了想拿出手機打了過去,電話很快接通,聽筒里傳來對方恭敬的話語。
「道爺,有什麼可效勞的嗎?」
王道想了一下措辭,道,「老兄,你對那架飛機的副駕駛了解嗎?」
王建疑惑的話語傳來,「他只是一個員工而已,他沒好好干?那我安排人換掉他。」
「不用換了,他殺了機長,把飛機弄得墜海了,我死裏逃生。」
王道這話一出口,聽筒里立刻一陣沉默,許久後傳來王建低沉的話語。
「道爺,這事絕對不是我主使,您放心,我會徹查,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我相信你沒必要讓我死,但願不是你的兒子主使,好好問問他,如果不是給我來個電話。」王道點了一下王建。
王建再次沉默了良久,這才道,「您放心,如果是他決不輕饒!那我掛了,等我消息。」
電話掛斷,正在給公司高管們開會的王建臉色陰沉,大聲咆哮,「把王聰那個逆子給我叫來……」
他是真怕了,真怕這事是兒子乾的,心裏明白得很,自己的商業帝國在很多人眼裏根本不算什麼,揮手可以毀滅,王道就是其中之一!
半個多時後,讓漁村村民們震驚的一幕出現了,天上突然出現一架直升機,飛到島上空後盤旋着開始濺落。
王道三人此時正在吃東西,家裏女主人的手藝不賴,已經弄好三道海鮮菜,一瓶幾十塊錢的白酒打開,王道喝了一杯。
直升機的螺旋槳聲和外面村民們的驚呼讓屋裏眾人聽到,船老大一出去就被嚇一跳嗎,很快有個身穿特戰服的人走了進來,看到王道後立正敬禮。
「報告王隊,我奉命前來迎接。」
王道一口把杯中酒喝完,扭頭看過去,「錢呢?」
這個特戰隊員左手拎着一個黑色膠袋,立刻走到桌前打開,裏面是整整齊齊十沓大鈔。
王道滿意的點點頭,向着船老大和他女人笑着道,「那就有緣再見了。」
完起身,兩女也緊跟着往外走,夫妻倆已經有點懵了,搞不懂王道是什麼身份,怎麼會有直升機來接。
當他倆緩過神來跑到外面,直升機已經沖天飛起,向着遠方飛去。
直升機的舒適度可比客機差的太多太多了,王道和李若初也對坐飛機有了心裏陰影,就怕這直升機也掉下去。
好在沒繼續出事,時間流逝,大海消失出現地面,又在螺旋槳的轟鳴聲中,一片巍峨山區出現,直升機直接降落到最高峰山巔,竟然直接飛到了泰山山頂。
走下飛機的三人全都耳朵嗡鳴,腿發飄,李若初甚至有點乾嘔。
「嘔……打死我也不坐飛機了!」
李若初出了王道的痛感,這時安卓拉道,「在買架客機吧,我去學駕駛技術,以後當飛行員,再給我找個信得過的副手。」
王道驚訝的看着她,「你學開飛機?」
「怎麼,信不過我?信不過現在就一聲,我立刻就走。」安卓拉笑盈盈的看着他。
她的笑容讓人很安心,王道笑了笑,「信得過!稍後你就去學吧。」
「這還差不多!」安卓拉滿意的露出笑容。
這時有人迎了過來,兩人結束對話,看着來人走到近前。
那是個年輕人,身穿一身不俗不道的古式厚棉長袍,卻偏偏帶着一個狗皮帽子,帽子還歪戴。山上確實冷,大冬天的連遊客都不願意來山頂,加上要開修行研討會,山腳下都被封鎖,普通人不能上山。可這幅打扮,有點不倫不類了。
走到近前的他上下審視一番三人,看向王道詢問出聲,「你是王道?」
王道懶得跟他廢話,「我的住處在哪?」
對方戲謔出聲,「你無門無派,又來晚了,哪有住處。隨便找個背風的地方戴着吧,等明天研討會開始在進屋。」
下馬威嗎?
王道笑了,伸手一拉兩女的手轉身就走,可這傢伙還不依不饒,快步擋在前面繼續道,「給你發的請帖只有倆人,多餘的這個讓我帶下山吧,你就別管了。」
完他伸手去拉安卓拉的胳膊,卻被王道一把抓住手腕,他掙脫了一下沒能掙脫開,臉色一變。
「我可是研討會指定的接待人員,你敢動粗?」
王道笑了,「你特麼從哪個犄角旮旯蹦出來的?道爺的名號都不知道,派來接待道爺,得罪人了吧?」
對方一愣,「你什麼意思?」
「意思是就憑你這大傻逼的態度,該死一萬次。」
王道戲謔的話語道,猛的一掄胳膊,這傢伙被他直接扔到天上,向着懸崖方向墜落。
「救命啊……」
悽厲的求救聲迴蕩,一個身影猛然竄起,半空飛起一腳踹在那傢伙身上,這貨被踹的重重摔倒在地,滿地打滾。
「老子的腰,你特麼敢踹……」
罵到一半不敢罵了,踹他的人是逍遙谷的新一代翹楚逍遙縱橫,不敢惹。
「你真腦殘到了極致,被人坑了讓你送死都不知道,去百度一下道爺是誰吧!」
逍遙縱橫罵完走向王道一臉帶笑,「道爺,別為了一個腦子有病的雜碎壞了心情,大冷天的快裏面請,我們在烤鹿肉,還有上好的藥酒,一起喝兩杯。」
王道對逍遙縱橫沒惡感,對他拱手施禮,「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客氣啥,嘗嘗我妹妹的手藝,味道好極了。」
逍遙縱橫笑着一拉王道的胳膊往裏走,這是山頂的一棟賓館,進去後直奔一個包間,屋裏七八個年輕人正圍在烤爐旁。跟王道想的不一樣,不是肉切好烤,而是一頭整鹿,人們拿着匕首割肉吃,喝的是發黃的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