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色生香 第一百八十五章聖女河

    我愣了一下，這個阿爹可比我預想之中的要難應付的多。不貴是整天在草原上討生活的人，這麼快就能夠看得出來我是從沙漠之中走出來的。

    「進去玩了一下，沒有太深入！」我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然後淡淡的說道：「有些黃沙的味道，自然是在所難免了。」

    那阿爹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

    眼神之中的光芒好像是想要將我給看穿一樣，那種感覺讓我渾身有些不適應。舒展了下身子之後，才感覺好了很多。

    「這樣啊！」阿爹笑了一下，倒是沒有太過在意。只是看了我一眼，略微的頓了一下之後，接着搖頭說道：「你糊弄的了別人，糊弄不了我，年輕人，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來到這裏，究竟是想要做什麼？不妨直接說出來，大家的心裏都有底了，我們也好待客！」

    我愣了下，阿爹這話可是有深意啊。

    所謂的也好待客，事實上是把我認為是客人之後的事情，可是現在的阿爹明顯是沒有把我當成是客人。

    我點點頭：「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就阿爹這樣的警惕性，我想要旁敲側擊的話，恐怕還真的難以問出這所謂聖女的事情。

    與其這樣，反而不如開誠佈公。

    「本來我還真的沒有什麼想法。」我頓了一下之後，然後站起身來，走到了那聖女的畫像之下，頓了一下之後說道：「不過到了之後，卻是在你這裏發現了這個，我想要知道，這畫像之中的人，究竟是誰！」

    阿爹的眼睛，眯了起來。

    看上去好像是一隻在瞬間警惕起來的狼一樣，雙眼不斷的打量着我，似乎是正在分辨，我究竟是敵是友！

    「為什麼這麼問？」阿爹輕聲的問道。

    我點頭說道：「因為我遇到過她，遇到她的時候，她和這畫像上長的一模一樣。不過，你這畫像，至少也有一百多年了吧？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祖上傳下來的！這個事情，我着實是有些想不通！」

    「你遇到過聖女？」這個時候，阿爹猛然間站了起來，看着我，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好像是想要將我給看穿一樣。

    我眉頭微皺，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有點了點頭，然後輕聲的說道：「在洛陽的客車上，遇到了一次，而且給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這怎麼可能！」阿爹來回的走了兩步。

    似乎是在思考我話語之中的真實性一樣，眼睛之中迷茫的表情逐漸的增大，過了很長的時間，阿爹才微微的搖了搖頭，接着說道：「你會不會是看錯了？」

    「我對自己的眼睛有信心！」我頓了一下，沉思了片刻之後，將文天高給我留下的畫像給拿了出來，然後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對着阿爹說道：「這是我在後來找到的。和你這上面，也應該有一段時間的差距！」

    阿爹的雙手有些微微的顫抖，急忙的將那畫像從桌子上拿了起來，雙手捧在手心之中，就好像是捧着一個稀世珍寶一樣。

    仔細的端詳了很長的時間，然後又將那畫像，放回到了桌子上。

    「確實是聖女像，不錯！」阿爹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

    我看着阿爹：「您不用着急，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要知道她的一些事情而已，人嘛，都是好奇的。您說對不！」

    阿爹沉思了一下，然後在我的面前輕輕的坐了下來，頓了一下之後，苦笑着說道：「這事情，就說來話長了。」

    說着，阿爹給我講了一個和那青年和我說的差不多的故事。

    其中也有一些不同的地方。

    或者說是補充和延伸。

    這雪山聖女誰也不知道究竟是如何來的。但是，她出現了，並且還真的給這一族群帶來了希望。

    「那，那個河流……」我沉默了一下，輕聲的詢問着說道。

    「確實有！」阿爹點了點頭：「並且到現在還存在，一直都沒有乾枯過，縱然是沙漠之中的風沙再大，也沒有能夠湮沒這一條河流，為了紀念聖女，我們管這條河叫做聖女河！」

    我愣了一下：「那，這所謂的聖女河，離我們這裏遠麼？」

    阿爹搖頭：「遠倒是不遠，你如果想去的話，我明日可以帶你過去看一下。你是怎麼遇到的聖女？能夠將這事情和我簡單的說一下麼？」

    我也沒有藏着掖着，將自己遇到那小姑娘的事情簡單的說了出來。

    「那應該就是她了，傳說之中，聖女雖然神通無邊，但是卻好像是因為身體的關係，沒有辦法施展出來。所以他只有借你的手，來阻止那場浩劫！」阿爹輕聲的說。

    我的眉頭微皺，暗中感覺沒這麼簡單。

    不過，再仔細的事情，阿爹也就不是很清楚了。

    因為這個傳說已經太遠了，並且經過了許多的變遷。這種變遷足以讓很多的事情都發生改變。

    晚上，我受到了熱情的招待。

    就連黑毛，也嘗了美味的烤全羊。晚上，我沒有回到蒙古包里，而是躺在草地上，雙眼靜靜地看着天空之中的繁星，不斷的思考着。

    事情和我想像之中的，相聚越來越遠了。

    我原本認為，那小姑娘，不過是一個尋常的長生者，縱然是能夠長生不死，也不過是一些機緣巧合而已。不過現在看來，那小姑娘身上隱藏的秘密可絕對不少。

    看來，異事調查局想要找到她，也是正確的。

    在異事調查局那裏，至少能有一定性質的保護作用。可是，如果說被其他的人拿住的話，那事情就真的糟了！

    可是，應該從什麼地方着手呢？

    看來，明天確實是應該去一趟所謂的聖女河了，我也想要知道，這條河流，究竟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想着想着，我躺在那裏睡着了。

    而黑毛則是靜靜地守護在我的身邊，夜晚的天氣有些涼，不過，這對我而言，已經算不得是什麼事情了。

    第二天早上，隨着陽光刺入到我的眼睛之中。我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看到阿爹已經在那裏收拾東西。

    「您這是想要做什麼啊？」我看到他的樣子，感覺到有些奇怪，所以說輕聲的詢問着說道。

    阿爹笑了一下：「我打算帶着孩子去一趟聖女河，順便朝拜一下。」

    我愣了下，看來，是我昨天晚上和阿爹聊天，讓阿爹有了這樣的心思。我也沒有拒絕，人的心中有了敬畏和信仰，終歸是一件好事。

    我們沒有逗留，將這裏的馬圈了起來之後。

    三個人騎馬出發，一路向着東北的方向而去。

    遠遠的，我看到了一條玉帶，不是很寬，但是很長，好像是橫跨了整個草原一樣，看不到盡頭。蜿蜒流淌！

    我們三個人來到了聖女河。

    河水清澈，而且裏面還有一些黑魚，有些類似於鲶魚，但是又不是很像。不過看上去倒也是鮮美的很。

    「這就是聖女河！」阿爹下馬，然後跪在地面上，朝拜了一下之後，輕聲的說道：「我以前也一直認為，那不過是老一輩人傳下來的傳說而已。所以說，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這條河，一直都在這裏麼？」我輕聲的問道。

    阿爹點頭：「從我記事的時候開始，就在了，而且沒有斷流過。更加奇怪的是，這條河沒有和其他任何的河流交匯，而且，就算是臨近的河流，那裏面都沒有這種黑魚，只有聖女河才有。有的牧民為了方便，想要將這黑魚養在其他的河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