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下來,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的聳聳肩:「我制服了你,只是有些麻煩,但是我並沒有殺人。可是如果我幫你報仇的話,那就真的殺了人了。你雖然聰明,可我也不傻,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你總有辦法做的天衣無縫的,是麼?嘿嘿嘿……」說着,他的聲音之中透出了一股森冷的笑意。
我搖頭:「或許吧,我剛才還真的有些心動。不過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可能的。」
「為什麼?」那水鬼有些意外。眉頭緊皺:「你不怕我殺了整個車子的人麼?」
我抬起頭來,看向了窗外,緊接着,手中的拈香輕輕的攏起,順手往前一遞送,手中印訣不斷的閃過。
「啊,不要……」那水鬼徹底的驚了,沒有想到我竟然說動手就動手,沒有一丁點的遲疑。
不過,他很快就注意到我是來真的,眼神一發狠。就要動手,車子猛然間打滑了一下。我心中一驚,手中印訣速度加快。將它收攏在煙霧之中,緊接着,右手狠狠的一捏,將那煙霧捏散!
「奶奶曾經教過我一句話,寧信人哭,莫信鬼笑!」我的聲音很小。
這個時候,那個人的身體好像是睡着了一樣,倒在了汽車的後座上。我站起來,看着自己褲子上的一片水漬,有些無語的回到了前座上。
「沒事了!」我對着小姑娘低聲的說道。
小姑娘有些好奇的衝着我眨巴了下眼睛,然後點了點頭:「你是一個道士麼?」
我歪着腦袋思考了一下:「算是吧?」
若是真的要分門別類的話,我們這一門,確實也屬於道中的一種。所以說,這句話倒也沒什麼過錯。
……
經過了這次波折,汽車總算是安穩的到達了車站。
緊接着,我踏上了去鄭州的列車。距離開學報道還有一天左右,所以我倒也不是特別的着急。
打了一個車,然後整個鄭州的轉了一圈。
也算是熟悉一下地理位置。到了一個地方,這是我們這些人首先需要做的。如果一旦遇到什麼事情的話,在一個熟悉的地方,我們往往能夠讓自己的實力往上提升一個檔次。
「嗯?」
我在車上的時候,卻忽然間看到了很熟悉的四個字,對着司機輕輕的招呼了一下:「前面的聽風茶樓停下吧!」
「好嘞!」司機點頭。
從車上下來,外面的太陽正濃。整個聽風茶樓有些古香古韻,看上去十分的別致。
走進其中,空調開着,非常的涼爽。
緊接着,一個聲音傳出。
「話說是秋風過境,百里枯城。月落西山霜方降,萬朵雛菊笑長安。各位看官,這天下之大,大不過人雄心壯志,前有秦皇漢武,後有唐宗宋祖,至於這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驚堂木落下。
「咱們這一回書,就說到這裏,來日再續!」
聲音清脆,簡單,幹練。
我繞過圍欄,看到一個看上去有五十來歲的人,坐在高堂上,拿着茶杯,然後輕輕的抿了一口。一個書案,筆墨紙硯,簡單而又簡約。
「客人?喝茶?」他看到了我,輕聲的問道。
我笑了一聲:「找人!」
左右的打量了一下,馮萬山這裏弄的倒也挺別致的。還真的搞了一個說書的藝人,再加上這古香古韻的味道,整個茶樓雖然人不多,可是多了幾分的色彩。
至少,在下面坐着喝茶的。很少有人拿起手機在玩,大多都被帶入到了故事之中。
「哦!」那說書人沒有再理會我。自顧自的休息了起來。
這個時候,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看着我,彬彬有禮的問道:「這位先生,請問您找誰?」
我將那名片拿了出來:「馮萬山!」
「先生,請稍等!」服務員先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回過神來。然後向着二樓而去。
那說書的先生好像是根本不為所動一樣。依舊自顧自的喝茶。
我走了過去,笑了一聲問道:「先生剛才說的這書,是哪個行目里的?聽着倒也新奇,我之前應該沒有聽過。」
「看來你以前經常聽書!」說書的先生略微愣了下,輕聲問道。
我點頭:「爺爺在的時候,經常會給我說!」
「那客官可真的是好福氣!」說書人點頭,之後就沒怎麼搭理我。
我也不是太在意,但凡是說書的,多少要有幾分傲骨的,要不然怎麼能夠話說春秋,談論天下呢?
「小兄弟,你可來了!」這個時候,馮萬山從樓上下來,看到我來,急忙的走了過來,握着我的手說道:「怎麼樣?搞的還可以吧?」
我點頭:「像模像樣!」
「哈哈,不瞞小兄弟,這都是家裏的產業,不過,我接手後,就按照自己的喜好多少的改了一下,沒想到反響還不錯!」說着,馮萬山神秘兮兮的看着我說道:「尤其是這段時間,真的是越來越好了。」
我看着他紅光滿面的樣子,輕聲的問:「看來,你的事情應該是解決了。」
「是啊,還多虧了小兄弟!」馮萬山急忙的點頭:「好不容易過來一趟,今天我做東,咱們好好的出去玩一下!」
我搖搖頭:「還是算了,不是很習慣。明天還要去報道呢,今天也不過是出來閒逛一下,路過這裏,就進來坐坐!」
說完之後,我看向了那個說書人,他看上去好像樸實無華,可我總感覺這個人不簡單。身上有一股內斂的神韻,讓人看不透深淺。
「那也得出去吃個飯。」馮萬山嘿嘿一笑說到。
這個我倒是沒有拒絕,剛好我也餓了。這一頓飯,我還是吃的起的。在茶樓之中坐了一會兒。
我的注意力則是一直都在那個說書人的身上。
不過,說書人好像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我的目光一樣,自顧自的喝茶,寫字,簡直是心無旁騖到了一種境界。
「小兄弟別在意,我請得這個師傅有點脾氣!」馮萬山似乎是知道了我的好奇,尷尬一笑說道:「我也是花了大價錢請來的,每天只說一個小時,多一分鐘都不會說。為了這個事情,已經不是一個人想要砸我的這個茶樓了。」
我點頭,將自己的心思收了回來。
和馮萬山簡單的聊了幾句。
他從小都在鄭州生活,對這裏也是十分的熟悉。得知我要去鄭大讀書之後,也是有些小震驚。還說有時間一定去找我。
對於他的熱情,我多少有些不習慣。
簡單的吃了一個便飯,我就匆匆忙的離開了。在學校旁邊,找到了在那裏晃悠的陳痞,對着他招手說道:「怎麼樣?住的地方找到了?」
「必須的!」陳痞看到我,眼中露出了一抹濃喜,衝過來拍了一下我,興奮的說道:「可把我擔心死了,這兩天我是吃不好也睡不好,他娘的,內疚死我了!」
我對着他點頭:「沒事,下次再有類似的事情了,我把你也叫上。你就不內疚了!」
「嘿嘿!」陳痞尷尬的一笑,然後看着我,臉色忽然間鄭重了起來說道:「說實話,這個地界,可不怎麼好,有點邪……」
之所以讓陳痞提前來,也就是為了讓他探一下這裏的底細。
「是麼?」我站在校園外面,往裏看了一眼,輕聲的問道:「怎麼個邪法了?」
陳痞頓了一下,給我講了一下自己昨晚的事。
昨晚的時候,陳痞進了校園裏,想要晃悠一圈。這鄭大的新校區相對而言比較簡單,三條主幹道貫穿南北,其他的教學樓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分佈在東邊,寢室則是分佈在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