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就陳痞的這段話,把我都說的有些愣愣的,聽上去有些像是真的,但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靠譜。
那小警察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看到我和陳痞確實是交好,拉着我問了一下:「你的這個朋友可靠麼?」
「他就那麼一說,你也就那麼一聽!」我也有些拿不準陳痞的話,只有笑了一聲說道。
誰知道,這個小警察的眼睛頓時明亮了起來,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意味深長的一笑說道:「我懂,我懂。那小兄弟,我這邊就先走了。」
話音剛落,好像是有什麼比較重要的事情一樣,開着車就離開了。
「誒,我還沒說完呢!」陳痞有些奇怪的看着那人,然後狠狠的跺跺腳,有些不忿的說道:「怎麼這年頭警察也賴賬呢!」
我有些無語,瞪了陳痞一眼:「別耍寶了。秀呢?」
「她的一個姐妹叫她有點事情,她就先去忙了!」陳痞點頭說。
我倒也沒有在意。和陳痞兩個人在校園裏閒逛了一下,說實話,整個校園的環境還是不錯的,綠樹垂柳,碧水環山。不過,唯一讓我感覺到有些不解的是,當時建造時候的廢土,全部都丟在了學校的北部。
這裏形成了一座土丘。雖然說上面栽種的有樹木,可看上去還是多少有些怪怪的。這裏也就成為了小情侶的聖地,不少的小情侶晚上之後到這裏看星星看月亮,外加看一些其他的東西……
鄭大的新校區不是很大。約莫有兩個多小時,就晃悠了一遍。
路上許多的人對着我們指指點點,好像是非常的好奇一樣。這讓我感覺到有些尷尬,這些人只怕大部分都是盯着陳痞的裝扮的。
「喂,我說,你改天能不能把你的頭髮染回來?」我有些無語的看着他:「這種黃毛現在在我們鄉下都不流行了,好不?」
陳痞嘿嘿一笑。沒有回話。
分開之後,我沒有再閒逛,回到了宿舍。其他的三位室友也都搬了進來。其中有一個比較瘦弱,帶着一個眼睛,靜靜的。問了一下,也是學系的。剩下的兩個彼此應該是認識。而且也比較健談。
四個人認識了一下之後,就各忙各的事情了。
到了晚上,我的手機上突然間接到了一個短訊:「後山集合!」
我有些奇怪,這短訊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的。我從前沒有存過。我想要打過去的時候,對方竟然已經關機了。
學校的後山,就是在北邊。
距離我的宿舍樓也不是太遠。我感覺有些奇怪,自己第一天剛來學校,能夠算得上認識的,除了宿舍里的這些人,就只有陳痞和秀了。陳痞的號碼我知道,應該不是他。難道說是秀?
可是她也沒有我的手機號啊?
帶着一絲的疑惑,我和室友告別,然後下了樓。
來到後山,周圍的人大多都是雙雙伴伴,在後山的最上方,一個人影站在那裏。
那不是旁人,正是秀。
「你找我?」我看着她,有些奇怪。
她點了點頭:「你家裏是制香的對吧?」
「嗯!」我點了點頭,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秀也出了一口氣:「那就好,我要求幾炷香,有大用!」
我撓頭,感覺有些無語:「學姐,咱們這可是在學校里呢。你求的香我可真的未必會有。再者說了,我身上的也有限,自己還要用呢。」
「不會太多。」秀看着我為難的樣子,接着說:「事情緊急,我的法器也都沒有帶,要不然的話,不會麻煩你的!」
看着秀的樣子,我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眉頭微微的皺起,看着她問道:「出事了?」
秀點頭,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說:「對的。事情是我招惹出來的。」
「需要什麼,你說!」我仔細的思考了一下,能夠讓秀開這個口,看來確實是出了不小的事情。不管是誰招惹出來的,能夠擦好屁股,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也就沒再藏着掖着。
就在這個時候,黑暗的樹林之中猛然間傳出了一陣咔啪的聲音。
「誰!」我愣了一下,急忙的想要追過去。
秀卻是一把抓了過來,對着我搖搖頭說道:「算了,只是一些無聊的人而已。還是正事要緊。我需要散煞香,輕魂香,往生香!」
散煞,輕魂,往生?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看着秀說道:「學姐,你該不會是殺人了吧?」
「呸!」秀輕啐了一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要是真的殺人了,還會留着她去往生?這人是前段日子在學校外面枉死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魂被禁在了醫學院的大樓里,我最初也沒有在意,不過這段日子我發現她身上的煞氣越來越重,隨時都有可能化成厲鬼。」
我點了點頭,秀所說的這三種香,我都有。
不過卻也都不算多:「既然這樣,咱們就一起去看看吧!」
「你也要去?」秀愣了一下,好像是沒有想到我也要淌這趟渾水一樣。
我笑了一聲說:「雖然茅山的術法奇特,不過,這燃香之法你們卻未必精通。不同的燃香要配不同的拈香印,你雖然能夠點燃,卻不能夠將燃香的作用發揮到最大。浪費了總歸是不好的!」
秀點了點頭,然後對着我輕聲的說:「好,既然如此,那我們這就走吧。」
說完之後,我們就向着醫學院的大樓而去。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醫學院的大門緊閉,不過秀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淘換來的鑰匙,打開房門,將我們放了進去。
空曠的走廊上傳來噠噠噠的腳步的聲音,因為害怕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我們不敢開燈。直接的順着樓梯往上走,周圍寂靜的有些讓人心中發慌。
而且整個醫學院的大樓還散發着一股陰冷的氣息。
「快到了,就在三樓!」秀對着我說道。
我點頭,輕輕的掐動印訣,先開天目。仔細的看向四周,發現這裏並沒有秀所說的那煞氣。
「不對啊,這裏雖然陰森了一些,可是一切還是挺正常的!」我對着秀說道。
可是,這句話剛剛說完,我覺察到了有些不對。
回過身來,卻發現原本一直在我身邊的秀,竟然消失不見了。整個樓層更加的空曠了,每走出一步,我都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在整個樓層之中來回的傳盪。
「秀?」我再次輕呼。
周圍安靜到了極致。我的聲音在樓梯中迴蕩了幾下。好像是在昭示着,這裏沒有一個人一樣。
「我靠,這下他媽的玩大了!」我左右的看了一眼,然後將自己的手扣在香盒上。然後一點點的向着樓下移去。我得先想辦法找到秀,然後問一下她究竟在搞什麼鬼。
拿起手機。
可奇怪的是,手機上連一格的信號都沒有。在醫學院大樓外面的時候,信號分明還是滿格的。我左右的看了一眼,給自己壯了壯膽子,往前走了一步說道:「不必再裝神弄鬼了……」
沒有人回答我。外面的燈光映在空曠的教學樓里,樹的影子逐漸的匯聚在了一起,好像形成了一個張牙舞爪的怪物一樣,向着我張開了大口。
我左右的看了一眼,周圍陰森的有些可怕。可是,確實是連一個鬼影都看不到。
我向着樓下走去,想要先出了醫學院的大門再說。
可是,奇怪的是,我下了三層之後,竟然發現自己還在第三層。就好像是,經過了第二層,然後又莫名其妙的回來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