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當夏楊睡着後。我就找了良辰和李冉,將夏楊的看法和兩人說道。希望能夠得到兩人的贊同,可是奇怪的是兩個人卻極力的反對。
「明淵,這件事情打不了就是我被調職。我調職還能回來,但是你呢?難道讓你在走一次鬼門關嗎?!抱歉!我做不到!」李冉攥緊了拳頭看着我說道,而我自然知道李冉還是在為了一個星期去我的遇襲感到自責。
「李冉,你都多大了?被調職還能回來嗎?難道你心裏真的有點數都沒有嗎?還有上次是因為我的不小心,這次我不是和你們兩個人商量了嗎?」我看着李冉說道。
「反正是我堅決抵制你這種行為的!!」我沒想到的是,李冉竟然一口咬定了不答應。
「李冉,你現在為了A市付出了多少心血?難道真的捨得眼睜睜的看着你的付出結晶落到別人手上嗎?難道你真的捨得放棄總督察的位置嗎?」我嚴肅並且有些乞求的看着李冉,我知道我這環計劃一定要有李冉的警視廳支援才能夠達到最完美的程度。
「良辰,你幫我勸勸李冉吧。」我看着良辰說道。
「抱歉,明淵。雖然夏楊這個提議的的確確是目前最可行,而且也是必然能夠在這三天追捕到兇手的。但是我不能夠答應你。」良辰閉上眼睛說道,似乎是不想讓我看到他眼神中的那一抹猶豫和掙扎。
「搞什麼!良辰,你難道忘記了?!如果能夠將罪犯繩之以法,我們刑警必須做出犧牲!況且這次我也會想最完美的辦法保全自己。」我是沒想到一直是最支持我的良辰這次也不支持我了。
「很早之前,我就一直在思考我讓你以身試險到底是不是正確的。在你遇襲後的一個星期內,我知道我的想法其實是錯誤的。我低估了所有罪犯的心理,我不應該讓你去承受如此巨大的壓力和威脅。」說完良辰也不打算給我辯解的機會,帶着李冉就離開了酒店。
丟下我一個人傻傻的坐在酒店的休息區,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良辰和李冉是在擔心我,可是如今的我是唯一的「誘餌」如果我不出現,難道真的等到下次兇手在作案嗎?那麼也不能夠一下子抓捕到啊!
很快,我的心裏產生了一個決定。掏出腰間的手機撥打了一個A市的新聞熱線,並且主動拋出自己C市總督察的身份。我希望能夠詐出兇手。
第二天的黎明的陽光,在我看來有些刺眼也有些許的期待。
這天早上,整個A市圍繞着兩件事情產生了爆炸性的影響。第一件就是暗夜精靈竟然被警視廳帶人包圍起來,似乎是要調查暗夜精靈出現兇案的當天出入記錄。
而另一件事情則是當初在暗夜精靈遇襲的正是C市總督察:明淵,並且他現在沒有死已經出院了。這兩條消息幾乎是引爆了現在壓抑的A市,不管是各行各業都在關注着這件事情的進展。
當然其中最倒霉的則是暗夜精靈了,沒辦法再知道C市總督察是在自己酒吧遇襲的。暗夜精靈的老闆也只能夠老老實實的將當天的出入記錄交給了良辰。
但是我還沒回到警視廳的時候,我的電話就被打爆了。打來的則是李冉和良辰,他們兩個人自然是語氣十分兇悍的質問我為什麼不經過他們的同意就擅自做主。對此我說了聲抱歉,隨後就掛斷了電話。
先斬後奏,雖然有些不道德。但是現在情況下只能如此了,此刻的我坐在酒店的房間當中。那也沒去,既然新聞記者已經將我的身份暴露出來了。想要調查到我的住址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且現在酒店樓下已經停靠着很多家媒體的記者私家車。
想到這裏,我的嘴角竟然划過了一絲冷笑和期待。每每想到兇手在我胸口紮下的那一刀,我到現在都有些隱隱作痛。兇手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在只是我暗示鎖定嫌疑人的時候。就能夠做到第一時間對我進行痛下殺手,能夠說明兇手是個危機意識很濃郁的人。
至於夏楊,我已經讓良辰和李冉一大清早帶着她去警視廳了。畢竟夏楊留在我身邊只會給我添加包袱罷了,當然我不會直接和良辰和李冉說的。也是欺騙了夏楊,對此我真的很頭疼。不知道案子調查結束後如何向夏楊解釋了。
「咚咚咚!」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人敲了兩聲。
「哪位?」我站在貓眼處,看到的站在門口都是男性。大概二三十歲的樣子,穿着一身服務員的制服。
「請問是明淵先生嗎?這裏是酒店的早餐,是由李冉先生替您點的。」門外的服務員似乎有些變扭的說道,而我自然是沒有發覺到這點。
「好的,你送進來吧。」我打開了房門的安全鎖,將服務員引了進來。
「不知道明淵先生需要放在哪裏呢?還有需要我幫您切一下牛排嗎?」服務員打開罩着食物的銀色蓋子,蓋子下則是冒着熱氣的牛排。
「好的,麻煩你了。」我笑着點了點頭,而服務員則是熟練的拿過刀叉快速的切割起來。
「切割好了,明淵先生。」服務員一直低着頭說道。
「既然切割完牛排了,是不是就要切割我了呢?」我笑着看着服務員問道,而服務員顯然是被我的話震驚到了。
「明淵先生……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些什麼。」服務員雖然是低着頭,但是我能夠察覺到此刻的他並不是很淡定。甚至是殺意已經產生了,而我則是作出了百分之兩百的準備。
「難道你以為我真的相信一個酒店的服務員能夠如此熟練的使用刀叉嗎?就算是培訓過的,但是你使用的手法和正宗服務員卻是天壤之別。」我攤開手邊的報紙笑着說道。
「可是您也不能將我認為是兇手啊!」服務員顯然情緒被我帶動了起來,畢竟我現在只能夠做到這樣了。
「明淵先生,可能我羞澀的手法讓你懷疑我的專業性。但是我希望您能夠不要將誰都當做壞人。」我沒想到的是服務員的控制情緒的能力如此的出色,僅僅是一個呼吸就平復了心情。
「哦?你還需要我再說些什麼嗎?」我笑着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看着面前低着頭的服務員問道。
「首先,這家酒店是不提供早餐服務的。我想你大概是沒有去了解過,可能是你太急迫了。畢竟你應該是從電視報道上知道我還活着,擔心我戳穿你的謊言。」見到服務員不說話也沒有什麼反應,我繼續說道。
「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我叫明淵的?」我笑着看着不說話的服務員問道,而服務員則是渾身輕微的顫抖了下。
「是因為前台告訴我的。」
「你在說謊!我是C市的,來到A市開房卡一系列都是李冉幫我辦好的。所以說前台登記的不可能是我的名字,而你只所以知道是因為今天早上的電視報道。我說的沒錯吧?」
其實這個還是讓夏楊來這裏住的時候才發現的,畢竟良辰一開始並沒有告訴夏楊我的房間號。而夏楊去前台詢問的時候並沒有一個叫做明淵的人住在這裏,所以我才會產生懷疑。
既然連酒店前台都不知道我的名字,那麼這個人是如何知道的呢?記者?不可能,記者不需要如此的變裝。而且記者的話,我也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出來。
那麼答案顯而易見了,只有看是蹲在電視前看到我沒有死的兇手了。現在的他是打算故技重施,現在殺死我的話。那麼也不會有人知道是誰做的,而且他一直低着頭。酒店的攝像頭根本拍攝不到他的面容,加上他雙手一直帶着指紋也就是為了防止留下自己的指紋。
「你是從電視上知道我並沒有被你殺死,所以你害怕!害怕我將你的身份曝光出來,而你這才冒着風險的對我下手。因為你知道,只要我死在這裏。那麼就不會有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我笑着看着面前的服務員說道,雖然我語氣很輕鬆。實際上不然,此刻我的手掌心已經攥滿了汗水。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身份的?」服務員抬起頭,那雙眼睛和當初暗夜精靈見到的女人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很奇怪,他卻擁有一副男人的嗓子。
「你很奇怪為什麼我說話的聲音是男人吧?因為我本身就是男人。」說着服務員摘下了自己的帽子,一頭修長的長髮配上他此刻的面容。完全是個活脫脫的美人兒,但是誰能想到他卻是男兒身。
「其實也不奇怪,一開始我並沒有發現你的身份有問題。」我笑着聳了聳肩,我說的確實是實話。起初的時候,我的的確確沒有懷疑他的身份。
「那麼為什麼你能正確的說出我的身份呢?」此刻的兇手完全放鬆了下來,舞動着手中靈巧的美工刀。似乎這把刀子在他的手中擁有了靈魂一般,而我則是故作冷靜的看着他。
「是因為你的耳朵,我很好奇為什麼你還會帶着那顆麗莎耳墜。」我笑着指了指兇手的耳垂,我只所以能夠懷疑他就是兇手。其實還要多謝他是一直低着頭的,這樣我剛巧看到了他耳垂的麗莎耳墜。
「帶的起麗莎耳墜的,我可不會相信是單純的服務員。」我繼續說道,而兇手則是下意識的摸了摸掛在自己耳畔的耳墜。臉上浮現出一抹莫名其妙的樣子,有些像想起了什麼美好的事情。
「不愧是神探,我先前也以為你是設下圈套讓我鑽進去。沒想到在了解你的資料後,才發現你是個如此有魅力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兇手說的這番話我忍不住毛起雞皮疙瘩。
「這對耳墜其實是我第一個男人送給我的,但是我並不知道他是殺死我全家的兇手之一。我甚至是愛上了他,但是後來我知道了。我就親手割下了他的頭顱,甚至將他的指紋割了下來。粘貼在我的手掌,這樣我們就能夠得到永恆了!」兇手一邊說着一邊摘下了手中的繡質手套,我明顯看到了他手中七零八落的指紋沾黏在他的手上。
他是變態,徹頭徹尾的變態。從來沒有人能夠做的想他一樣,喜歡男人這點。雖然很多人反對,但是我也見怪不怪了。但是我卻沒有見到能夠親手將自己心愛的人截肢並且碎屍的,這已經是心理上的扭曲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嗎?」兇手有些慵懶的看着我問道,此刻我才發現他的身材和女人的沒有兩樣。如果不是說話聲音的粗糙,我甚至察覺不到他是個男人。
「其實我也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但是剛剛我想到了。你大概是想殺死我了吧?」我笑着說道,順手拿過身旁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
「你既然知道了,難道就不害怕的嗎?」兇手有些許好奇的看着我問道。
「如果我害怕就能夠躲過一劫的話,我不介意害怕。但是我知道,我越害怕。你可能越興奮,甚至更加迫不及待的殺死我。對於已經被你捅了一刀的人來說,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呢?」我將茶水放下後看着兇手說道,並且拉開胸口的傷口說道。
其實我現在做的這些都是為了迷惑對方,死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可怕的事情。但是等待死亡的過程是最可怕的,大概兇手就是為了讓我徹底的奔潰所以在戲耍我。
不過如果換做其他人可能現在已近奔潰了,畢竟面對的可是一個連環殺人狂。
「不過在我死之前,我想問你一件事情。」我看着兇手忽然想到了什麼事情,張了張嘴詢問道。
「你是想問第三具是不是出自我的手筆吧?我能夠告訴你,第三具並不是我要殺的人。因為你即將是我最後一個目標,殺死你只會我就會離開華夏。這樣的話,誰也抓不到我。」兇手舞動着手中的美工刀,眼神變得陰狠起來。我知道兇手是要動手了,而我雙腳也攢夠了力氣。
「既然想要殺我,如果我不反抗下大概是不給你面子了。」說完我將手邊滾燙的茶水朝着兇手潑了過去,而潑出去的一瞬間我朝着內屋跑去。
我只所以不朝着外面奔跑,其實有兩個理由。第一個是我現在的樣子根本跑不過對方,而且酒店的走廊都很狹窄。如果對方投擲美工刀的話,命中的幾率很高。我沒必要冒險。
最重要的一點也就是因為現在酒店出入人口數量不斷,現在正是午餐時間。難保不會有人來往於走廊中,如果我跑出去。那麼兇手很有可能對其他人造成什麼傷害的話,這可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