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聲響鐘 第187章 審訊（二合一）

    警喪齊鳴，這是一種懷念因為意外離開的刑警而創造出來的奇特樂曲。它的神奇的地方是在於它不限制任何一種樂器，但凡能夠發出聲音的都能演奏。

    一邊敲打着警喪齊鳴，一邊不斷的皺着眉頭。因為我實在是想不通究竟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一開始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出現這種情況。

    原本艾倫是我最看好的，因為艾倫既有南雄的戰鬥力和膽識也有韓佳年如妖般的智謀。他是最有可能在以後接替我位置的人，可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不應該啊，我究竟是哪裏算錯了。為什麼會出現傷亡？！」我不斷的將腦海中一個個的場景串聯起來，這一次是我給他們三人佈置的考驗。我自然也就知道這次考驗有沒有風險，先前我已經算下來根本不會有太多的危險。

    「就算吳家人支援珉豪，這點我也算到了。我究竟是什麼地方漏算了？！」先前我料到吳家人會支援珉豪，因為從吳邪和我短暫的接觸。我就知道珉豪是他們吳家手底下的一位商販，至於是哪一方面的我想都知道了。

    可是吳家人真正在意的應該是自己手中那本賬本才對，先前吳邪向自己所要。並且還給予一定誘惑的財富地位，而我自然知道這本賬本上是多少人的鮮血刻畫下來的。

    既然我沒有給他們，那麼吳邪也就是想借用珉豪的手。對自己進行威逼，但是他卻不會讓珉豪下死手。畢竟賬本的下落只有我知道，雖然說我死了。這個世界上可能就沒有人知道賬本的存在，但是吳家人並不能確定我沒有告訴其他人。

    這樣的風險雖然很低，但是他們不敢也不想冒險。所以南雄他們抓捕珉豪應該只是一些阻礙罷了，可是我沒想到的是吳邪是真的想弄死他們。大概是上一次我拒絕了他吧，畢竟他可是吳家的下一代家主。誰見到他都是卑躬屈膝的，只有我不是。

    「警喪齊鳴，艾倫已經走了。但是他完成了他的使命，難道你還要一直沉在自己的過錯當中嗎？」良辰走回病房，聽見了熟悉的警喪齊鳴。看着我擔心的問道。

    「良辰，難道人的命就真的不值錢嗎？真的沒有一本賬本來的重要嗎？」我自然能夠推斷出艾倫的犧牲出自吳邪之手，但是為了一本賬本。就犧牲一條鮮活的生命，難道生命還沒有一本賬本來的價值高嗎？

    「這要看在什麼人眼裏了，在我們眼裏自然是人命重要。但是在那些高官權貴面前，人命是卑微低賤的。除了他們自己，其他人都無意外。包括了我們，難道你以為當初我的車禍真的是意外嗎？」良辰說完拍了拍自己的雙腿，他這雙腿能夠保住也算是不幸中的幸運了。

    「你說的沒錯，艾倫完成了他的使命。我也不能迷茫了，你知道珉豪被南雄帶到什麼地方了嗎？」我看着良辰問道，因為我知道良辰一定知道。

    「被關押在黑巷，而南雄和韓佳年這兩傢伙現在的情緒可能有些不受控制。」良辰知道我的想法，只能將自己知道的告訴我。

    「我知道，如果是你的話。我可能和他們一樣，雖然我們身為執法人員。需要以身尊法，但是我們卻依然是個人。有血有肉的人，有我們在乎的東西和事物。」我聽出了良辰剛剛話語當中的言外之意，顯然南雄和韓佳年應該下手很重了吧。

    「不過他們兩個還算合格，沒有把人打死。能夠將情緒控制的如此合格，我實在是蠻佩服的。」良辰說完就讓開身子，他知道我打算去親自審問珉豪。畢竟不爽的可不單單是我，良辰也是如此。

    畢竟艾倫也是他最看好的人選，現在艾倫犧牲了。良辰也很不爽，一種英雄惜英雄的情感吧。

    「好了，你早點休息吧。我去去就會。」說完我拿起自己的外套，外面的天色漸漸的泛白起來。我知道C市的未來也將發出閃耀的光澤。

    「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坐坐？」等我走後，良辰看着門外笑着說道。

    「咔嚓！」病房的門被人緩緩的推開，而站在門口的則是一位少年。少年嘴角略微上揚，帶着一種邪魅的笑意看着嚴肅的良辰。

    「果然那個傳聞不錯，總督察明淵身後還有一位智如妖孽的軍師。我想就是你吧？良辰副總督察？！」少年坐在良辰的面前笑着說道，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我也沒想到吳家的公子哥竟然會選擇來我這種小地方？怎麼？吳邪大少爺有什麼指教嗎？」良辰遞給面前的吳邪一杯苦茶笑着問道，而坐在良辰面前的正是吳邪。

    「我來的目的，我想良辰副總督察應該很清楚吧？」吳邪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如有如無的是的說道。

    「我怎麼可能知道呢？還有不用老是副總督察副總督察的，在你們這些人眼裏。連總督察都要敢動手的人，副總督察又算什麼呢？」良辰絲毫不客氣的說道，顯然先前發生的事情他有了一點線索。

    「既然良辰先生是個聰明人，那麼我就直說了。我要那本賬本，當然良辰先生也可以說個要求。如果不過分的話，我能完成的一定完成。」吳邪笑着眯着眸子看着良辰，在他看來良辰沒有任何拒絕自己的可能性。

    「我不知道吳邪大少爺說的是什麼賬本，難道你們吳家的人還能弄丟賬本不成？」良辰裝傻充愣的反問道，畢竟如果現在說出自己知道賬本的話。天知道對面這位吳家公子會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畢竟貴族都是骯髒的。

    「我想有些玩笑可不是開得了的，良辰先生真的打算得罪吳家嗎？」吳邪臉上的笑意慢慢收縮起來，眯着眼睛看着良辰問道。語氣中的威脅之意暴露無遺，但是也側面展現了吳邪確定良辰知道賬本的存在。

    「我的的確確不知道吳邪大少爺說的是什麼，你們吳家的產業大部分都不在C市。有怎麼會有賬本出現在C市的範圍內呢？吳邪大少爺是不是有些勉為其難了？」良辰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根本沒有被吳邪的氣勢壓迫到。

    「既然如此，我想我今天來的不是時候。只是不知道下次來的時候，明淵總督察會不會有良辰先生那麼幸運了。」吳邪站起身邪魅的看着良辰笑着說道。

    「慢着！不知道吳邪大少爺這番話是什麼意思？！」良辰眯着眼睛看着吳邪問道，身上如有如無的敵意慢慢的散發出來。

    顯然吳邪剛剛的話不單單是警告，更多的則是威脅。拿我的性命在威脅良辰，所謂的不知道有沒有良辰幸運。則是特指的良辰帶着證人出車禍的事情，而良辰自己知道。當時對方要對付的是證人而不是自己，如果是自己的話。可能現在自己不可能完完整整的在這裏喝茶了。

    「什麼意思？！我想良辰先生應該知道吧，有的話還是不要說明了好點。」吳邪笑着站起身離開了病房，而坐在位置上的良辰渾身顫顫的發抖起來。

    他的雙手不知道什麼已經掐破了自己的大腿，剛剛的憤怒一直隱忍着沒有發作出來。因為良辰知道，自己一旦暴露出在意的話。那麼我的生命就真的會不安定了，這也就是為什麼良辰會故作淡定的。

    「明淵啊明淵，這吳家的人可都是心狠手辣之輩。這次的風險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其實剛剛一瞬間，良辰有拿出賬本換取一個吳家下一代家主的承諾。但是想到了我為了這個案子承受的夠多了，也就隱忍了下來。

    當然這些我都不知道，此刻的我正在前往黑巷的路上。而一路暢通也讓我很快的抵達了黑巷，這一路上我都在思考如何審問珉豪。因為我知道一般的手段對於珉豪來說根本是無效的。

    「總督察！」章亮站在樓下等待着我，而看見我後帶着我來到了南雄和韓佳年所在的辦公室。

    「明淵總督察。」南雄和韓佳年站起身朝着我做了一個敬禮，因為他們也知道他們現在的身份是什麼。而我也屬於他們的上級。

    「我知道艾倫的犧牲，對於你們的影響很大。但是人死不能復生，我們都要向前看。節哀順變！」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先穩定韓佳年和南雄的情緒了。

    「奶奶的！我們也知道人死不能復生！但是真的能做到節哀順變嗎？！你是總督察！你不知道艾倫的性格如何！我們和他在一起相處這麼久！難道我們在你眼裏犧牲了就不值得你緬懷一下的？！」坐在老闆椅上的南雄嘲諷的說道，顯然他的情緒比起韓佳年來說更加的嚴重。

    「你說的沒錯，我沒有和艾倫相處過太長的時間。但是我知道他是一位優秀的義警，因為他完成了他的使命。而你們呢？你們現在這番樣子，真的是艾倫想看見的嗎？！」我認真的說道，我知道現在不能夠太過偏激。

    「你知道？！你知道個屁！你知道！義警？！為了個破稱號！就讓艾倫犧牲！你到底有沒有人性！！」南雄的性子就是如此，從來不知道說話委婉點。而韓佳年則是有些贊同南雄的話，畢竟和艾倫相處這麼久的人是他們。不是我！

    「為了個破稱號？難道你想讓艾倫什麼都沒有就這麼離開嗎？！讓他繼續背負着殺人犯的罪名離開嗎？！雖然他是義警，但是他也是個優秀的義警！他完成了他的使命，即使的支援了你們！這點就夠他風光大葬了！而你呢？！你就會在這裏嘶吼？！」

    「還記不記得我一開始放你們出來的時候說的話？我需要的是一條會咬人的瘋狗，但是我也說了。我需要的是一條會咬別人不會咬自己的瘋狗！」雖然明白南雄的憤怒，但是我也有我的憤怒和不爽。

    「帶我去見珉豪！」我也不想和南雄多廢話什麼了，看着韓佳年說道。

    韓佳年什麼也沒說，帶着我朝着樓下走去。而南雄雖然不爽，但是也跟隨了上來。而我們很快的來到了黑巷的地下場所，這裏原本是用來訓練小混混的。但是被簡單的改裝成了監獄，珉豪和那對師兄弟就被關押在這裏。至於其他的小混混大部分都是被關押在大廳當中。

    「珉豪！出來！」南雄敲了敲玻璃窗，而珉豪抬起有些紅腫的臉看着南雄裂開嘴笑着。雖然不少地方是消腫了，但是還是能夠看出南雄下手多恨。

    「珉豪，可能你不認識我。我是…………」

    「警視廳總督察，明淵總督察嘛！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珉豪打斷了我的話，笑着看着我說道。

    「不知道總督察找我有什麼事情呢？！」

    「其實也沒多大的事情，只是不久之前我們警視廳收到了一本賬本。上面記載的則是大量金額，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呢？」我笑着坐在珉豪面前問道，而良辰被鎖在椅子上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攥緊起來。

    「我不知道總督察你在說些什麼？什麼賬本？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珉豪不知道他的一些細微表情已經出賣了他自己，此刻珉豪眉頭輕微的皺起來。伴隨着的是說完話後輕輕地咬了一下下嘴唇，這些都是一個人說謊的時候的表現。

    「怎麼會沒關係呢？這本賬本上面可都是毒品交易記錄，我想這樣說你應該清楚了吧？」我笑着看着珉豪，此刻心裏已經有了一些答案。

    但是更多的則是當初莫利亞提為什麼要自己查楊磊的案子，難道楊磊也和這本賬本有關係？而且當初這本賬本出現在的地方則是陸子豪家中的地窖當中，而當初地窖當中應該還存放着其他東西。那麼當初放的又是什麼呢？這一個個的謎團好像氣泡一樣不斷的冒出來。

    「毒品交易？！拜託，這可都是犯法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去做呢？！」珉豪笑着說道，在他看來我大概是打算炸他。畢竟訛詐這也是警視廳經常使用的一種審問方式吧。

    「哦？是這樣嗎？那麼在你家中發現的那麼多******是怎麼回事呢？你可不要告訴我這些都是****，還有吳家人為什麼要幫助你。」我的手指有規律的敲打的問道。

    「吳家人？沒想到總督察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怎麼？想要結交吳家人？只要你放了我，這些都好說。」珉豪顯然認為我是想靠着他接觸吳家的人，並且抱上大腿。

    「呵呵，既然你什麼都不願意說的話。那麼還真的對不住了，你們兩個先出去下。」我笑着站起身，讓南雄和韓佳年先出去一下。隨後我便脫下了上身的外套，而珉豪則是不明白我到底想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