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複雜的看着手邊記錄下來的提示,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因為我記錄下來的根本就不像是提示,或者說完全構想不到任何可能聯繫起來的地方。我甚至都懷疑黑寡婦是不是隨便說的一堆話給我,否則的話也不至於一點線索都沒有。
「血色的烏鴉划過天邊,金色打造的屋檐上停息。這算什麼提示?!」我忍不住咒罵道,畢竟這短短的兩句話壓根沒有任何地名或者是人名。
「看樣子黑寡婦是沒想讓我拆除啊?!」我現在算是明白了,黑寡婦壓根就沒有打算讓我拆除炸彈的可能性。否則的話,也不會說出如此短短兩句話。
「明淵?你還沒休息嗎?!」良辰打着哈欠推開了書房的大門,而我則是有些好奇的看着良辰。顯然我是不明白良辰為什麼會忽然醒過來。
「我不是讓你去休息了嗎?!你怎麼起來了?!」我看着良辰苦笑道,明顯沒有打算告訴良辰這些提示。否則的話,良辰就不可能去休息了。
「難道你不知道我習慣了嗎?!說說看吧,黑寡婦給出了什麼提示?!」良辰坐在我身旁的椅子上問道,我則是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畢竟就算我不說良辰也知道,況且良辰早晚都需要知道的。畢竟我沒有所謂的個人主義英雄思考,也知道什麼是我該做什麼是我不該做的。
「血色的烏鴉划過天邊,金色打造的屋檐上停息。你確定這就是黑寡婦給你的提示?!」良辰眼神有些複雜的看着我問道,我自然明白良辰為什麼這麼問了。
「是不是覺得很沒有道理?!黑寡婦就只是告訴我這兩句話,而這兩句話則是什麼都不像。我甚至都沒辦法聯繫起來任何東西,或者可能的東西。」我看着良辰無奈的說道,本來我是不打算說這種喪氣話的。
但是此刻良辰也露出了我先前的表情後,我知道不單單是我有些喪氣。良辰也是如此,因為烏鴉是沒有血色的,還有就是美利堅三藩市市根本就沒有金色打造的屋檐。
其次就是現在這個季節,烏鴉早就銷聲匿跡了。尤其是這種大都市當中,怎麼可能有烏鴉呢?!如果說是鄉下的話,還有可能。
難道黑寡婦將炸彈安置在了鄉下?!那麼更加不現實了,美利堅三藩市市的鄉下基本上都是牧場。而牧場安裝炸彈能夠有什麼威脅呢?!
「你還是先去休息吧,我自己想想看。」我看着良辰笑着說道,而良辰則是擺了擺手。顯然是不打算聽我的話去休息,我也沒辦法改變良辰的決定。
「你確定你現在不用去休息下?!」良辰看着我問道,而我則是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眼睛點了點頭。我怎麼可能有時間休息呢?!就算我想黑寡婦也不讓啊。
「叮鈴叮鈴!!」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打着哈欠的我有些疲倦的看着電話來電顯示是伊麗莎白。
「誰打來的?!」良辰下意識的問道,而我則是告訴良辰是伊麗莎白後便自顧自的接聽了起來。本身我還是有些疲倦的,但是聽到伊麗莎白電話那頭的聲音後。頓時整個人打了個機靈,腦子也瞬間清醒了很多。
「我知道了,我現在馬上過去!」一邊說着,我一邊穿着衣服。這讓坐在一旁的良辰有些好奇,到底伊麗莎白告訴我什麼事情了。
但是就算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良辰也明白應該是件大事情。因為我臉上凝重的氣氛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所以良辰沒打算給我添亂。
「既然伊麗莎白讓你去的話,你就先去吧。我再幫你想想看可能是什麼。」良辰笑着看着我說道,我也只能苦笑的點了點頭。眼下似乎沒有什麼選擇了,想到這裏我直接下了樓。
本來我還打算去和安瑤拉說一聲,但是我想現在這個時間段安瑤拉應該已經休息了。所以我並沒有打算打擾安瑤拉,只是和安瑤拉的父親說了聲後就急忙出發了。
剛剛伊麗莎白打電話來是告訴我,在一處地方疑似發現了炸彈安裝的痕跡。讓我趕緊到現場去,安裝炸彈的地址則是在一所幼兒園當中。
最關鍵的則是這所幼兒園是全日制的,也就是說此刻幼兒園當中還有幾十名小孩子在其中。按照伊麗莎白電話中所言那般的話,炸彈是感應式的。
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這些小孩子根本不可能輕易的移動,而喊我過去的原因則是因為伊麗莎白知道我在華夏的時候是拆彈專家。
更重要的是伊麗莎白相信我,開着車導航鎖定地點後的我嘴角則是微微苦澀的笑了起來。就算是伊麗莎白相信我,前提也是我要相信我自己才可以。
在前往幼兒園的路上,我的腦海中則是不斷的思索黑寡婦給出的提示。血色的烏鴉真的存在嗎?!如果按照黑寡婦給出的提示正常推斷的話。
那麼血色的烏鴉可能特指的是黑寡婦本身吧,那麼金色打造的屋頂可能就是黑寡婦安置炸彈的地方了吧。這也只能說是按照正常推斷順序解讀的意思。
真的是這樣嗎?!要知道黑寡婦可不是一般人,最關鍵的則是美利堅壓根就沒有地方是金色打造出來的。不要說是金色了,就算是黃金顏色都沒有。
就算是這樣,我依然在不斷的思索任何可能性。因為我知道黑寡婦一定安置了炸彈,如果我不能夠解開問題所在的話。可能真的會出現慘烈的下場,而我現在獨獨缺了一把解開問題所在的鑰匙。
很快我還是抵達了那所幼兒園,這所幼兒園被死死的包圍了起來。記者和報道人員都不敢靠近,都是站在老遠的地方報道。其實這也可以理解,畢竟一個不小心炸彈爆炸的話。
他們就統統的陪葬了,這種事情可不是誰都願意去做的。如果因為一場報道而送了命的話,這顯然是不划算的。這些記者也都不是傻子,明白其中的誰重誰輕。
「滴滴滴滴!!」我摁動着汽車的喇叭,但是卻沒有人給我讓開。這大概是因為我開的不是警車而是私家車的緣故吧,畢竟我出來的有點着急所以順手就將安瑤拉的車子開出來了。
「按什麼按啊?!不知道這裏有炸彈啊?!還按?!」圍觀群眾則是有人不耐煩的抱怨道,畢竟汽車的喇叭聲是真的有些嘈雜了。
「真的是什麼地方都不缺少看熱鬧的人。」我只能選擇將車停在一旁,畢竟這些人都不讓開。我總不可能直接壓過去吧?!這起碼弄出幾十條人命來。
「這位先生,這裏不能停車。」我剛剛下車,就看見一名交警朝着我走來。一邊走一邊記錄着什麼,看樣子我真的是有夠倒霉的。
「那麼我希望你能夠將圍觀的群眾驅散開來,否則的話很影響我們做事情。」我叼着香煙看着走來的交警說道,而交警則是有些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我自然明白這位交警的眼神是什麼意思,看樣子這位交警是不認識我了。這也是能夠理解的,畢竟當初我上電視雜誌上的照片都是很早以前的了。以前的照片和我現在只有仔細的對比才能夠確定是我本人。
「這位先生,還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說着交警將手中的罰單貼在了我的車子上,準確來說應該是貼在了安瑤拉的車子上。
我則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朝着人群走去。而這位交警則是更加的鄙夷,心中則是暗自嘟囔。估摸着我應該又是那種富家公子那種。
「前面的讓一讓!」我被擠得實在是有些難受,我就不明白這又不是搶什麼好東西。這裏可是安置了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這些圍觀的難道不怕死嗎?!
「擠什麼擠呢?!」不少人都瞪了我一眼,但是都被我回瞪回去。可能是我本身的氣息有些嚇人吧,畢竟當警察的站在普通人面前。普通人都有些膽戰心驚,更何況我這種當過總督察的呢?!
「都讓一讓!」好不容易我終於擠到了最前面,而我面前的則是黃色的分界線。我則是彎腰鑽過了分界線,這讓在場的其他人都愣住了。
「這位先生……」有警察見到我鑽過來後,急忙朝着我跑來。但是看見我的臉後,頓時沒有話說了。畢竟能夠在這裏負責的怎麼可能不認識我呢?!
「伊麗莎白來了沒有?!」我順手接過身旁的警察遞給我的手套和防止爆破服,穿戴整齊後看着面前的警察問道。而圍觀群眾則是都有些懵逼的看着我,因為他們已經完全不能夠相信眼前的這是真的嗎?!
「署長已經在現場安排了,署長說您來了以後就先去找她。」站在我面前的警察則是敬了個禮後說道,我則是點了點頭。畢竟這種場合按照伊麗莎白的個性來說,誰都能夠跑就她不能。
「好了,你順便清理一下這裏圍觀的。誰在圍觀的話,就請去警署喝茶。你應該知道這麼做吧?!」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警察說道,而這位警察則是立正點了點頭。
但是不需要這位警察做些什麼,那些圍觀的人都一個個四處分散開來。顯然他們都聽到了我剛剛的話,而我剛剛也是刻意的說的很大聲。目的自然就是讓這些圍觀群眾知道,果不其然效果好的出奇。
「真的是不嫌事大的!」我咒罵了一聲後,朝着伊麗莎白所在的地方走去。對於這種圍觀群眾我是真的沒有多大好感,這種人純屬就是仗着法不責眾的亂來。
他們可能不知道自己圍觀能夠產生什麼壞的效果,但是萬一警車要來呢?!要知道拆除炸彈就是和時間賽跑,而這些人就是堵在你前進道路上的障礙物。
「明淵,你來了。」人群中的伊麗莎白見到我後,有些苦笑的說道。而我則是點了點頭,隨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伊麗莎白自然是明白我的意思,讓眾人都先離開了屋子。
「現場怎麼樣了?!炸彈還剩多長時間?!」我拿着防爆破頭盔,看着伊麗莎白問道。眼神有些凝重,畢竟我清楚的知道接下來我需要做什麼和做了以後會發生什麼。
「這種炸彈是最新式的,根據警署的拆彈專家來說的話。這種炸彈從未在美利堅出現過,你認識嗎?!」伊麗莎白拿出了一張現場拍攝的照片,而我則是一眼就認出了這種炸彈的來頭。
「這種炸彈我稱不上熟悉,但是我在華夏拆的基本都是這種炸彈。」我哭笑不得的說道,我沒有開玩笑。畢竟我雖然在警校當中學過拆彈課程,但是接手的炸彈就都不是課本上有的。
接觸的都是莫利亞提給我的難題,現在看來這些炸彈大部分都是出自黑寡婦之手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還是有些信心拆除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我來的路上我就始終有些心神不寧就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明淵?!明淵?!你沒事吧?!」伊麗莎白晃了晃我後,我才反應過來。我剛剛似乎是走神了,而且走神的有點嚴重了。
「抱歉,有些事情讓我比較困惑。一不留神就想多了。」我有些歉意的說道,伊麗莎白也明白我的意思。我要對付黑寡婦的事情伊麗莎白也知道。
「是不是黑寡婦給出了提示?!」伊麗莎白想了想後,朝着我問道。而我則是點了點頭,但是我並沒有打算現在和伊麗莎白商討黑寡婦給出的提示。
我現在能夠等,但是我知道這所幼兒園當中的那些孩子可等不了了。
炸彈隨時都可能爆炸,而且最關鍵的炸彈還剩半個小時。也就意味着我現在必須半個小時拆除炸彈,聽聞伊麗莎白的話後。我直接帶上防爆破頭盔,手上拎着通訊器和拆彈箱就朝着幼兒園當中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