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躲在暗處慢慢觀察,想看看這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等時機成熟便要強硬的下手。
寧若溪的叔叔,帶着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此時已經站在別墅內的台階上,看樣子是得到了消息,滿臉笑意的看着車隊開進了別墅內,尤其是寧若溪那輛白色奧迪車上下來的大漢,中年男人更是忍不住心頭的笑意。
「人帶來了嗎?」中年男人強忍着心裏的喜悅問道。
「老闆,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您看看。」說着帶着墨鏡的男子一揮手,兩個大漢把寧若溪從車裏帶出來,寧若溪的嘴巴被塞住,當下車的一瞬間看到她叔叔的時候,臉上滿是震驚,腦海中想起了周越的話「無論是誰給你女神之眸你都要小心提防,這會害死你。」
此刻寧若溪有些後悔,雖然得到了提醒可仍舊是大意,她真的不敢相信她的親叔叔會害她,忍不住要掙脫開,喉嚨里不斷怒吼着什麼,可是嘴巴被堵着。
「讓她說話。」中年男人摸了摸眼睛,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好似心情很是好。
「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是為什麼!」寧若溪怒氣沖沖的問道。
「不幹什麼,要你的命而已,不過這得在你好好讓我舒服了之後,我會考慮讓你做條小母狗養着你。」中年男人滿臉笑意的說道,此話一出周圍大漢一陣鬨笑,聽的周越一陣憤怒,攥緊了拳頭。
「你瘋了嗎?混蛋!」寧若溪歇斯底里的罵道。
「還真跟你那個騷浪的媽媽有些像,當初她也是這樣一副摸樣,想起嫂子那雪白的身體現在還讓我流連忘返啊!」中年男人一臉陶醉的表情,說出了心裏的實話,手在寧若溪臉上挑了挑她的下巴,寧若溪憤怒的轉過了頭,厭惡的看着這雙手。
「哈哈,連這個動作都一模一樣,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啊!」中年男人看得出來有些興奮和激動。
「這麼多年你都在幫我,這肯定不是真你,你是在騙我!」寧若溪根本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哈哈,我這是在幫我自己,不過還真得感謝你,煞費苦心的經營着我的寧氏集團!」中年男人掩飾不住臉上的得意,此刻嘴臉暴漏無疑。
「這不是真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寧氏集團是我的!」寧若溪已經有些癲狂,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整個人有些無力,腿腳微微發軟。
「你的?你的死鬼老爸當年也是這麼說的,在我上了他的女人之後,在她的胸前和肚子上燙了兩個煙頭,這個你不會不知道把?你的死鬼老爸就是被活活氣死的,當然,我也幫了一點小忙,給下了一點小藥粉而已,不用謝我啊!可惜了他的女人,竟然殉情,哎。」中年男人接連說道,仿佛說出了寧若溪所不知道的歷史,也讓寧若溪徹底看清了眼前的人。
「你等着,我拼上全部也要讓你付出代價!」寧若溪眼裏滿是淚水,憤怒的吼着,心裏滿是怒火和傷心。
「果然跟那個女人臨死前說的話一模一樣,不得不說,你們還真有些相像,不知道你能否在床上讓我玩上一天一夜,哈哈。」中年男人搓搓手,神情中透着一股急切。
中年男人歪了歪脖子,身後的管家拿出了一直針管,尖銳的針頭被推出了點點藥劑,中年男人笑着說道:「這可是進口的春藥,能讓你意識清醒四肢無力,我可是很期待哦,嫂子那主動求歡的摸樣,還有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一直在我心裏纏繞了這麼多年,哈哈。」
「還是管家親自打上的,管家還爽了幾次,管家以前可是你死鬼老爸的心腹。」中年男人淡淡的說道,一字一句都如同尖刀,刺入寧若溪的心。
寧若溪咬着嘴唇,眼裏滿是淚水,順着臉頰流下來,心裏傷心欲絕,終於明白了她的父母是怎樣的下場,也想起了周越的忠告,可此時一切希望都隨着破滅,看着越來越近的針管,寧若溪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咿呀吼!」一聲怒吼,一個身影閃過,一隻43碼的鞋底狠狠印在了管家的臉上,這一腳直接把鼻子全部踏進了臉,看這個摸樣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整形醫生,看到這臉怕是也要苦笑着搖頭。
寧若溪失去希望變得死灰的眼神中突然閃耀出了一絲光芒,抬起頭用力的甩掉眼中的淚水,看清楚了這個男人的背影,帶着如此霸道的氣勢,千鈞一髮的時候趕到。
「周越!嗚嗚嗚……」寧若溪再也忍不住眼淚,嚎啕大哭起來。
場內所有的大漢迅速圍上,抵擋住周越朝着中年男人的腳步,中年男人沒有走,而是靜靜的看着這一切,因為身邊有幾個花高價錢聘請的國外頂尖特種兵,有他們在,中年男人根本毫無忌憚。
周越手下根本就沒有留情,帶着全部的憤怒,每一拳打出去都能聽到一聲悶哼慘叫,所到之處如同催拉枯朽,十幾個大漢也是惡貫滿盈的主,掏出尖刀刺向周越,本來還有所顧忌的周越徹底發了瘋,狠狠的放倒了幾個拿刀的大漢,就像是五年前一樣,眼睛通紅。
十幾個大漢轉眼就就被周越清理的乾乾淨淨,周越渾身散發着一股霸氣,一股震懾全場的霸氣,可就在這時,周越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迅速的低下了頭,一條像鋼鞭一樣的腿掃過周越的頭頂,帶着慣性一下就踢碎了一旁的大理石裝飾。
周越抬頭一看,瞬間全身毛孔炸開,眼前一黑一白兩個外國人,一身迷彩軍T恤和作戰迷彩褲,腳上都是沙漠作戰靴,看樣子絕對是前線上的特種兵,沒想到中年男人能請到這種人,周越這才明白怪不得中年男人如此的有恃無恐。
剛才出手的是黑鬼,看着迷彩服被肌肉撐得滿滿當當,壯的像是一座小山,兩米開外的身高,帶着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而白鬼身形更加誇張,看着像是重火力壓制的選手,那胳膊能趕上他的大腿粗。
寧若溪無力的坐在地上,渾身忍不住的顫抖,天生對於強者的恐懼,發自內心來源於本能,看着周越在他們面前顯得如此瘦弱,忍不住一陣心悸。
「小王八蛋,身手不錯啊,還能打到我的爪牙,來你試試這兩位。」中年男人一臉看好戲的摸樣,就在等着周越被大卸八塊。
周越心頭暗自閃過一絲苦笑,在國外他的師傅老頭,世界的殺手教父,在交給他一身本領的時候說過,特種兵最為難對付,他們經受了難以想像的訓練,在血與火中摸爬滾打多年,碰上能不動手就不動手,因為特種兵都有獨特的殺手鐧。
師傅曾經特意的囑咐過,碰到特種兵一定要躲避,如果實在沒有辦法那就等待最佳時機,追求一擊必殺,否則付出的代價就是生命,或者還有一種辦法,裝死,然後拼勁權利尋找機會擊倒對手,這是兩敗俱傷最慘烈的辦法,而這是殺手的大忌。
想起師傅的話,周越嘴裏微微發苦,可是看到寧若溪這個摸樣,想帶她走也絕非一件容易的事,只有幫寧若溪報仇,才能徹底了解寧若溪心頭的結,否則帶回去的只能是一個沒有思想的空軀殼。
想到這裏周越打定了主意,一定要一戰,不可避免,就算是特種兵,要傷害周越在意的人,他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周越在心裏已經把屋裏的五個女人當做了至親的人,缺一不可,這是周越最後的底線。
周越活動了一下脖子,捏了捏手骨,而黑鬼一臉輕蔑的笑意,也同樣捏了捏手骨,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可見力量十足,周越心裏提起一口氣,猛的沖向了黑鬼。
黑鬼白鬼沒有一絲風度的樣子,兩個人一起迎上來,在特種兵的字典里沒有仁義,只有擊敗或者擊殺,弱肉強食是他們上的第一課,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黑鬼重重的一腿掃過來,而白鬼配合的一記重拳打下來,封住了周越任何可能逃避的空隙,周越只能咬牙迎接黑鬼的一腿,一接觸仿佛被汽車撞上一般,手臂上 一陣酸麻差一點失去了知覺。
白鬼嘴角一笑,重拳馬上要落在周越的身上,周越拼勁打出一拳,硬碰硬的兩隻拳頭頂在 一起,周越一下被震飛出去,虎口發麻傳來一陣刺痛,虎口處直接被震的血肉模糊,此時周越的兩條手臂都快抬不起來。
只是一交手,周越就吃了大虧,看的後邊中年男人一陣叫好。
周越知道,單獨面對這其中一個都非常吃力,但還有點把握,可是兩個懂得配合的人在一起,這絕不是二對一這麼簡單,實力會呈現幾何倍數的增長,在周越這個身手境界,一點點的差距和失誤都足可以致命。
周越想用緊身擊破關節,可看着兩個老外粗壯的關節處,而且根本近不了身,一嘴的苦笑。
寧若溪在一旁不停的給周越打着氣:「加油啊!」仿佛根本就看不出這之間的實力對比,在寧若溪心裏周越總是能夠徹底擺平任何事情,如同英雄一般。
仿佛受到了寧若溪的鼓舞,周越愈加的勇猛,可是兩個老外如同山一般的身體壓迫這周越的每一根神經,如此強大的對手,周越也沒有信心,這也是周越第一次沒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