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縱正在聖子山洞府的密室,眼睛放光的盯着面前的玉瓶,興奮的咽了一口口水。
&個南嶺的土包子竟然有這等近乎蘊出丹霞的丹藥,這次真的賺大了。」雲天縱心道,他小心翼翼打開瓶蓋,頓時丹雲升騰,在密室上方形成一片霞光。
雲天縱舔了舔嘴角,正要吞服,但手上動作一滯,自言道:「還是謹慎點為好,先測一下。」
言罷,雲天縱從那丹藥上刮下了點粉,然後放入一杯水中,水中頓時靈氣四溢,竟然隱隱引動了規則之力。
&哈哈,好東西。」雲天縱再無疑心,一口將這丹藥吞服,丹藥入嘴即化,一股靈力瞬間充斥在身體裏,體內沉澱的一些規則碎片竟然開始震顫起來。
雲天縱急忙盤腿,等待藥力發散。
但那靈力卻一下子沒有動靜了,震顫的規則碎片也就繼續沉寂了下來。
怎麼回事?
雲天縱睜開眼,愣了一下,突然間,他的身體傳來一陣巨痛,里里外外,每一寸都如同有刀子在割肉一般,特別是玄脈之內,更是絞痛。
這時他才發現,在那靈力的掩蓋下,竟然全是毒素。
&痛死我了。」雲天縱大叫着,胡亂服下了幾枚解毒丹。
但是,這解毒丹一下肚,非但沒有解毒,反而讓毒素加重了。
&雲天縱慘叫着,直接縮成一團在地上打滾,不時的沖飛起來,撞向密室壁。
&救命。」雲天縱大叫着,解開了密室的禁制,披頭散髮,全身痙攣的沖了出去。
剛衝到半空,就猛然下墜,將下方一塊巨石都砸得粉碎。
瞬間,雲天縱的情況引來了大量七層聖子的目光。
&救命……」雲天縱又是一聲悽厲的慘叫,身體突然咕咕作響,竟然如同氣球一樣膨脹起來。
就在這時,有十餘道身影朝雲天縱衝來,都是中嶺七層聖子,還有一位七層的執法長老。
只是他們剛剛靠近雲天縱,雲天縱突然如同一個被扎破的氣球,瞬是到處亂飛,一股惡臭伴隨着污穢之物如同下雨一般亂濺。
衝過來的十餘個人臉色大變,身上齊齊撐起防禦罩,電一般退開。
速度最快的執法長老此刻站在遠處,低下頭,看着他纖塵不染的白靴上有一滴刺目的污水,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這時,雲天縱亂飛一氣後趴在地上,褲子都破了,露出的大半屁股與褲子上全都是污穢之物。
&們去看看怎麼回事?」執法長老大聲吼道。
幾個聖子憋住氣上前,剛到半途,就見得雲天縱的肚子再度膨脹,他們心道不好,急忙撤退。
果真,那雲天縱再度被氣流衝擊得亂飛,所過之處,污穢遍地。
一瞬間,七層聖子山的聖子如避瘟疫一般躲閃,撐起了一道道禁法。
而雲天縱如噴射飛機一般飛了十餘次,七層聖子山惡臭難忍,就連聖光淨化都難以驅除這令人作嘔的味道。
此時,雲天縱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兩眼無神,臉色慘無人色,渾身顫抖。
&楚南,我要殺了你……」雲天縱哆嗦着嘴唇道。
……
聖地一座陸地巨城,這裏就是楚南的目的地,中天門很多大中勢力明面上的聯絡處都設在此。
只是,楚南到這裏打聽了一圈,卻沒有人知道極道宗的聯絡處。
那麼,很有可能極道宗在聖地並沒有聯絡處,或者說,並沒有明面上的聯絡處。
楚南有些失望,但想到極道宗也會派人來觀禮,總是有機會問到天香的消息,心裏也便舒坦了一些。
因為各大勢力的聯絡點設在此,這座城的外來人口極多,各大商會在這座城都紮下根,視為戰略必爭之地,因此這裏商業也極度繁榮。
要說中天門最大的商會,非星空商會莫屬。
而在這座城裏,無論處於任何方位,一眼就能見到星空商會那高聳插入雲霄的星空大樓,四面都有星空商會那巨大閃耀的招牌。
&星空商會要真夠氣派,不愧為中天門最大的商會,閒着也無事,不如去逛逛,看看能不能淘到寶貝。」楚南本打算回聖山,仔細看看那根木頭與星界之樹到底有什麼關係,但抬頭看到星空大樓後,便改變了主意。
星空商會大樓,共有九個大門,每一個大門都寬達百米,人來人往,還豎有標牌提示各個大門的方向以及各個大門所代表的區域。
&器,甲鎧寶衣,礦晶藥材,成品丹藥,拍賣行……」楚南看了一眼導視晶幕,不由暗暗咋舌,這星空商會果真將商業玩到了極致。
眼瞅得旁邊就是成品丹藥的大門,楚南順着人流走了進去。
一進去,那叫一個寬敞明亮,一個個形狀各異的琉璃櫃枱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着柔和的光芒,將櫃枱裏面精緻的丹藥瓶照的如同藝術品。
這樣的櫃枱以旋轉的方式排列過去,一進來視覺就受到劇烈衝擊。
櫃枱里,全是清一色的妹子,每一個都在水準線之上,穿着特製的修身制服,將身段襯得玲瓏有致,衣袖之上繡着代表品級的標誌,楚南一打聽才知道這是藥師品級標誌,當然不是煉丹師,但也說明這些妹子對丹藥這一塊都有相當的專業素養。
&子大人,在我們星空商會成品丹藥部,所有聖子都屬於貴賓,你可以選擇前往六樓貴賓廳。」這時,一個身着制服的少女走到楚南面前,帶着親切的笑容道。
楚南卻是笑了笑,道:「你們成品丹藥部是不是只賣成品丹藥?」
&然不是,雖然買賣成品丹藥是我們的主要業務,但我們還提供定製丹藥,半成品丹藥再煉,煉丹的靈火以及藥鼎買賣,還有煉丹房出租等等。」這少女回答道。
&帶我去貴賓廳吧。」楚南道。
&聖子大人隨我來。」這少女在前面帶路,把楚南帶到了六層貴賓廳。
貴賓廳極度奢華,廳頂有無數顆藍色晶石鑲嵌成星空之頂,每一顆都散發着濃郁的能量波動。
貴賓廳比起下面的普通大廳人少多了,但也只是相對,這裏的人數還是不少的,有不少都是中嶺的低層聖子,還有一些看着也非富即貴。
楚南的出現,引來了一些異樣的目光,特別是中嶺的聖子,簡直就是赤果果的不屑。
楚南身着南嶺三層聖子袍,似乎就是寫着一句話:我是土包子。
其實南嶺聖子到中嶺聖地來,不少人出去都換掉身上的南嶺聖子袍。
聖子本代表高貴的身份,但南嶺聖子到中嶺來,卻被壓得抬不起頭來,這一身聖子袍往往代表着屈辱。
楚南對異樣的目光毫不在意,隨意掃了兩眼,就坐到了舒適的貴賓席位,讓那裏服侍的少女泡茶。
&包子就是土包子,跑到這裏來蹭吃蹭喝來了。」不遠處一群人中,一個身着中嶺三層聖子袍的聖子嗤笑道。
&不能怪他,來自南天門那種荒野之地,哪曾喝過這種靈茶啊。」另一個二層聖子附和道。
&天門真的這麼窮啊?連這種靈茶都沒有嗎?」一個少女眨巴着大眼睛,很同情的問道。
&天門只有三條神脈,南嶺聖地這次來參加封號授予的只有一個,還算是好的,上一次一個都沒有。」那三層聖子道。
&好可憐哦。」少女驚訝的叫了一聲。
楚南充耳不聞,微笑着對那侍茶的少女道:「再來一杯。」
&皮真厚。」
&諒他吧,有娘生沒爹教的東西。」那三層聖子哼道。
楚南目光驟然一凝,身上殺氣激盪。
&
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那中嶺三層聖子就被一巴掌給扇得飛起。
只是他還沒飛出去,一隻大手又直接將他給扯了回來,再度一巴掌給扇去。
這中嶺三層聖子,神力還沒凝聚就直接被拍散,連防禦聖光都直接破碎,沒能阻擋哪怕一秒。
整個貴賓廳都被這變故驚呆了,一個中嶺三層聖子在一個南嶺三層聖子面前,竟然就如同一隻小雞一般,毫無還手之力。
&你……」這三層聖子旁邊的一個二層聖子顫抖的指着楚南,他想動手,但被楚南的氣勢壓住,竟然神力都無法運轉了。
&嚓」
這二層聖子一聲慘叫,手指粉碎。
&拿手指指着我,碎的就是你的腦袋。」楚南淡淡道,目光再度盯着被扇懵的三層聖子。
&知道嗎,每個人都得為他說出的話負責任,你就是欠抽。」楚南說着,一拳轟在這三層聖子的嘴上。
這三層聖子一口牙齒盡碎,血流慢襟,站在原地晃了晃,直挺挺的倒地。
一時間,全場皆默,看向楚南的目光又敬又畏,再也不復之前那種嘲諷譏笑。
楚南又坐回貴賓席,對那呆住的茶侍道:「再來一杯。」
那茶侍手都在顫抖,這時,一隻白嫩的小手接過她的茶壺,優雅的泡了一杯茶,放在楚南的面前。
這是一個女子,很是年輕美麗,身上披着一件星空長袍,氣質高貴,在星空商會應該頗有地位。
楚南看了一眼這女子,目光微微一頓,隨即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叫關稚童,是星空商會駐中嶺聖地的會長。」女子微笑着,再度給楚南斟了一杯茶。
&會,只是給你們商會招來一些麻煩了。」楚南道。
&們打開門來做生意,有些麻煩總是不可避免的,你不用放在心上,只是中嶺聖地不允許私鬥,私鬥需要去專門的生死擂台,你違反規定,怕要遭罪了。」
關稚童開口道。
楚南笑了笑,不答話。
這個時候,一隊聖地執法隊沖了進來,看到悽慘的三層聖子,立刻有人檢查了一下,隨即對那領頭的隊長說了一些什麼。
這執法隊長氣勢很驚人,顯然實力不俗,他看了一眼坐在楚南對面的女子,皺了皺眉。
&你乾的?」執法隊長走過來,冷冷問道,若不是關稚童在這裏,他就直接逮人了。
&我。」楚南很光棍的承認,事實上他也否認不了。
&然違抗聖地規矩,跟我們走一趟吧。」執法隊長道。
&問題,只不過有一個問題想問你。」楚南道。
&
&是狗娘養的嗎?」楚南淡淡道。
這執法隊長臉色頓時變了,大喝道:「你找死……」
&看,你要動手了,我只不過想告訴你我剛才經歷了什麼,不好意思啊,現在我看你也明白了,還是帶路吧。」楚南起身道。
&哧。」卻是關稚童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執法隊長臉色一會青一會兒白,他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關稚童,一隊人將楚南圍在中央,出了星空商會。
關稚童撩了撩秀髮,自言道:「這個南嶺聖子真有意思,一個三層聖子,實力竟然如此強大,只是,他一開始看我的目光是什麼意思,似乎很驚訝?他難道以前看過我?」
這時,關稚童勾了勾手指,之前那個跟在那三層聖子身邊裝可愛的女子驚惶的走過來。
&
關稚童直接給了這女子一巴掌,表情冰冷。
&長……」這女子嘴角血跡溢出,但卻擦都不敢擦,直接跪了下來。
這個時候,六層貴賓廳的客人都因為這衝突離開,有的直接轉到了其它的廳繼續看,而大部份都跟去看熱鬧了,所以只剩下星空商會的人。
關稚童淡淡道:「你們也都聽着,凡是入了我星空商會的門,就是我的客人,誰都可以看不起人,星空商會的人不能。」
所有人都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一個陪購,也敢看不起一個三層聖子,即使他是南嶺的,也不是你能輕視的。」關稚童冷哼着,轉身離開。
&她扔到地牢裏關三天。」關稚童身影消失後,聲音仍然清晰的傳了出來。
那女子癱在了地上,淒聲道:「會長,不要,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所有人臉色都白了,心頭直打鼓,同情的看着被強行帶走的那女子。
星空商會的地牢,關着不少惡人,一個如花似的玉的女人丟進去三天,可想而知下場會是怎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