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周小姐看到楚南與小啞巴後卻是愣住了,這不是自己那堂妹嗎?還有這男人是……是昨天那個渾身散發着惡臭,臉上長滿紅色腫塊的男人?
現在的楚南臉上的紅腫已經消掉了,儘管穿着一身破皮甲,但那英俊的容貌高大的身材,身上那獨特的氣質,散發着一股難以言諭的魅力。
楚南轉過頭,掃了一眼那年青夥計與薛少爺,兩個草包而已!
這一眼,卻是令得那年青夥計與薛少爺如墜冰窟,渾身都哇涼哇涼的。
薛少爺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只是當他的目光掃過楚南身邊的小啞巴時,頓時滿臉驚艷之色,好漂亮的少女,雖然還沒有長開,但過上兩年,絕對是禍國殃民的主。
「小啞巴,你怎麼在這裏?」周小姐,大名周玉兒的少女語氣不善的問道。
小啞巴扭過頭,根本不答理她,以前她就受夠了這堂姐的冷嘲熱諷,現在大伯家將她當包袱一樣甩掉了,她的心中又何嘗不委屈。
「小啞巴這稱呼只有我能叫,誰要再敢這麼叫她的話我就讓誰變成真正的啞巴。」楚南眯着眼睛淡淡道。
空氣仿佛突然變得稀薄起來,薛少爺等人只覺呼吸困難,就如同喉嚨被人捏住了一般。
好在楚南身上的殺氣一放就收,要不然,估計他們都要暈過去了。
小啞巴卻是仰頭望着楚南,露出恍惚之色,她的心裏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只是聽到楚南如此霸氣的說「小啞巴」是他的專屬稱呼時,她感覺到有想哭的衝動,這是第一次她嘗到被人保護的感覺。
「這個戒指不錯,喜歡嗎?」楚南問小啞巴。
小啞巴點了點頭,但又立刻搖搖頭,這麼漂亮的戒指哪個女孩子會不喜歡啊,可是……多寶商行的東西太貴了。
「包起來吧。」楚南對那中年夥計道。
「等等,這個戒指多少錢,我出雙倍。」薛少爺咬牙叫道,想他薛川出生到現在無不被人托着捧着,哪曾吃過這種虧啊,這場子一定要找回來。
旁邊的少女周玉兒目光也是直勾勾的盯着那戒指,銀白纖細的戒身優雅高貴,戒面上鑲嵌着十八顆細小的晶鑽,拱衛着中央一顆晶瑩剔透,閃耀着奪目光華的大晶鑽,任何女人看到這枚戒指都會挪不開目光。
「薛少爺,你確定嗎?這枚戒指價值九百九十九枚金幣,雙倍就是一千九百九十八枚金幣。」叫忠哥的中年夥計笑道,薛家在落雨鎮是大戶人家,有點官面上的關係,總資產也有個幾萬枚金幣,但那是總資產,這薛少爺平常在多寶商行買東西,最貴的都沒有超過一百枚金幣。
「什麼?」薛少爺的臉色一下子變成了豬肝色,別說近二千枚金幣,他就算是花了二百枚金幣,他爹一定會打斷他的腿。
「什麼!」周玉兒也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小啞巴,記得昨天她還嘲笑她以及她身邊這個男人來着,而現在,這個男人竟然花一千枚金幣為她買一枚戒指,早知道這個男人這麼有錢又長得這麼英俊,昨天她就該將他搶過來。
而那年青夥計也呆了,一千枚金幣的大生意啊,光提成就有三十枚金幣,抵得上二三年的工錢了。
楚南付了錢,不由分說的將戒指套在了小啞巴的手指上,然後拉着她走了出去。
商行裏面的薛少爺回過了神,目露陰狠之色。
「小啞巴,我得離開了。」出了繁華的商業中心,楚南停下腳步對小啞巴道。
小啞巴嬌軀僵了一下,小手用力揪着衣擺,美眸剎那間紅了。
「我……」
楚南還想解釋一些什麼,小啞巴卻是突然摘下戒指,用力扔到他的身上,然後轉身就跑,一邊跑,那眼淚一邊撲籟撲籟往下掉。
「喂,小啞巴,你聽我說完啊。」楚南幾步追上小啞巴,拉住她的手。
小啞巴掙扎了幾下,沒掙脫掉,只好任由他抓着,但眼淚卻是怎麼也停不下,一如她心中的委屈。
其實楚南也明白了小啞巴的心理,她的大伯直接將她當包袱一般甩給了他,他如果不管不顧的走了,以後小啞巴可就真的是無依無靠了,不過他也沒有打算就這麼拋下她從此不管她了,要不然也不會在多寶商行宣佈「小啞巴」是他的專屬稱呼了。
「我離開是為了去辦事,又不是不回來了,以後你就把我當親哥哥好了,有哥哥不管妹子的嗎?」楚南說道。
小啞巴一下子止住了哭泣,抬頭望着楚南,不是再也不管她了就好,不過你都戴着我娘給她末來女婿的戒指了……
楚南掏出一千五百金票塞到小啞巴手裏,道:「我不在的時候,你也別虧待自己,還有你在學習煉製玄藥劑,只有理論知識是不行的,去買點藥材練練手吧。」
小啞巴點點頭,將金票收起,嘴角翹起露出甜美的笑容,只是長長的眼睫毛上還掛着晶瑩的淚珠。
真是一個孩子。
楚南笑着捏了捏小啞巴的鼻子,然後重新將戒指幫她戴上,只是他卻又忘了,他比小啞巴也大不了幾歲。
「就是這小子,他偷了我的東西。」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個聲音響起,隨即六個身着巡衛服的大頭兵沖了過來。
楚南一把將小啞巴拉到了身後,直接一個鞭腿將最前面的大頭兵踢飛,而後端着破軍,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一個大頭兵頭上,玄力列陣亮起的光芒在微微閃爍着,只要他一扣動扳機,他這腦袋就要沒了。
「住手。」在六個大頭兵身後,有一個與薛大少站在一起的巡衛隊長臉色發白的急吼道,也只有他才配了一把玄力槍,一看就知道比楚南手中的破軍要低級的多,那是一級玄兵用的玄力槍。
這巡衛隊長年約三十,身材高大,眼睛細長,看着有些陰沉,屬於心機比較深的角色。
他沖了過來,衝着幾個大頭兵就是一頓胖揍。
楚南收起破軍,一臉平靜的站在一邊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