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發生在千鈞一髮之際,遠遠看着一切,卻無法施以援手。那倆老傢伙只能眼睜睜望着那一刀的落下,連喝止的驚叫聲都來不及吶喊出。儘管他們離蒼冥天鱗鷹很近。
確實,這一切都是他們始料未及的,誰能預料到會有一道火焰屏障出現,又有誰能知道君臨原被束縛住的雙臂在何時掙脫的?恐怕這點連穆羽他也沒有察覺到半點吧?
只見君臨一刀斬下,直接是改變了焰盾的形狀與軌跡,燃着熊熊烈焰劈中了蒼冥天鱗鷹的翅膀。傾刻間,湧出的鮮血從刀刃上划過,一滴滴的向着君臨漫去。
果然,在這個空間裏,唯有君臨的血液可以燃燒。
「大膽雜種,竟敢傷了小少爺,真是該死。」這是典型的老奴形象,但卻在一本正經教訓着別人,那模樣還真是令人厭惡,「我要將你碎屍萬段,小雜種。」
另外的老傢伙卻是怒視着黑袍人,指責道:「剛才你為何不替小少爺擋下這一擊?」
黑袍人並沒有回答,因為他知道說什麼也沒有用,再說自己為什麼要替穆羽擋刀,難道說穆羽的命就比他白復生珍貴嗎?
顯然,這只是一廂情願的想法,畢竟在不同人的心裏,每個人的分量都是不同的。
當然,君臨砍傷了穆羽,這倆老傢伙豈會放過君臨,都紛紛提掌殺向了君臨,但卻竟無一人關心穆羽的傷勢,更沒有去做緊急的處理。
「該死,竟無法施展力量,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在無法施展圖騰之力的空間待得時間一久,再加上慢慢逼近最中央的區域,這倆老傢伙根本就是普通的倆老頭,就不可能再是君臨的對手。
「都是這空間搞得鬼,想要恢復力量,恐怕只有破壞掉氣流的源頭了。」
說到氣流的源頭,所有人的目光都紛紛轉向了最中央的龍骨。而知道會有如此推測,全然是因為越靠近中央,那氣流撕扯的力量就越大,更何況還有龍骨不加隱藏的插在了那裏。
但,龍骨是插在地面上的,可他們一行人卻是飄懸在半空中的。
與此同時,手持着屠龍之刀的君臨慢慢爬上了蒼冥天鱗鷹的背後,目光兇狠的逼視着黑袍人,染血的刀刃反手就是一劈,勢要將黑袍人分屍兩半。雖然這刀很結實的砍中了黑袍人,但沒有一丁點的鮮血流出。
莫非又是金蟬脫殼的手段?
只是還不等君臨瞧個仔細,蒼冥天鱗鷹正飛身向地面落去,並且緩緩朝着正中央努力的爬去。
是的,除了去把正中央的源頭破壞掉之外,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在這個空間裏殺掉君臨了,更何況君臨有刀在手,說不準還會被反殺。儘管他們人多勢眾,而且還有兩個玄境後期的高手。
「兩位前輩,晚輩願意去堵住氣流的源頭,但僅憑晚輩一人之力是不夠的,別說破壞,就怕還沒有靠近就已是被燒死了。」黑袍人以蒼冥天鱗鷹為借力點,朝着正中央跳去,展現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氣勢,「所以,請兩位前輩可以先借我一兩件寶物,一來可以防身,二來可以更好破壞掉源頭。」
可倆老傢伙都各懷鬼胎,根本就不相信黑袍人的話,他們可不會相信有人願意以身冒險去救他人。
「我知道兩位前輩有顧慮,但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別的法子了。想必你們也都感覺到了,這廢物的血讓這裏對我們的壓制更強了,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被燒死在這裏。」黑袍人把話說的更加真切動人,道。
確實,經過君臨鮮血的洗滌與供燃,這洞府的氣流中都混雜着灼熱的高溫,並且那種撕裂感更加的強烈。
再看君臨,火焰似乎也快點燃了他的身軀,整個人在氣流中隨波逐流,意識也正在漸漸消散,唯有手中的刀越握越緊,像是最後的救命稻草。
「好,小子,老夫就相信你一次,若你膽敢騙我,休怪我心狠手辣。」說罷,便見一根巨大的石柱被拋向了黑袍人,繼續道,「這乃是囚龍島的絕世珍寶,就讓你們也漲漲見識,免得死不瞑目。」
黑袍人接過這需一人環抱般粗,但卻只有三人身般高長的柱子時,心中有種莫名的衝動,繼續道:「這柱子可堵風穴泉眼,但我怕無法闖過這火焰,不知道還有什麼寶物可用?」
可是這有些得寸進尺的要求,頓時讓倆老傢伙惱怒了起來。
所以黑袍人也不敢繼續再問,只得轉對着蒼冥天鱗鷹,問道:「穆老弟,我知道你還擁有自己的意識,在此我想求老弟你幫個忙,用斷空殺把我推進火焰屏障中,否則我無法在第一時間衝進去。」
這是當然,越是靠近源頭,就越是難以前行。就算黑袍人僥倖破開了火焰屏障,恐怕時間也還是來不及。
與此同時,君臨望着一步步扣在地面向龍骨爬去的黑袍人,心想道:「雖然這龍骨沒有什麼營養,但與這空間有着密切的關係,要是我能拿到龍骨,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如果失敗了的話,就從第三個通道口離開,我有種感覺,那裏有我需要的東西。」
其實在此時此刻,誰也顧不上其他人,活着比殺死別人要重要的多,更何況在大多情況下,殺死別人是為了自己更好的活着。如果殺死別人不是因為這個理由的話,那幾乎可以斷定這個人就是一個心理有缺陷的變態。
顯然,目前在囚龍島上還沒有此類的變態,但在其他地方有沒有,那就很難說了。
君臨在這些問題盤旋於腦海時,他正持着刀插在地面上,一步步向正中央走去。可在同時的這個時候,黑袍人正抱着石柱撞在了火焰屏障上。
經此一撞,整個空間的氣流頓時紊亂了許多,而且就只是一次撞擊,火焰屏障就裂開了一道細小的縫隙。隨後,黑袍人再被蒼冥天鱗鷹斷空殺往前一推,瞬間就出現在了屏障的另一邊,還帶着巨大的石柱。
「小子,快把源頭堵住,快。」這倆老傢伙竟異口同聲,不等黑袍人站穩腳步就開始拼命的催促着,「小子,千萬別有貪念,這些都不是你能夠碰的東西。」
其實,越當黑袍人在屏障的另一邊安然無恙時,倆老傢伙的心就更是不安起來,眼中的殺機恐怕都可以與眼淚混為一談了。
與此同時,當君臨快臨近火焰屏障的霎那,蒼冥天鱗鷹又奮不顧身的向君臨撲殺了過去,但迎接而來的又是一刀,正好劈中了另一邊的翅膀,鮮血再次染紅了刀刃。
如果君臨真要徹底殺掉穆羽的話,先前的兩刀就不會僅僅是劈中翅膀那麼簡單,也更不會爬到蒼冥天鱗鷹背上時,而沒有狠狠向心臟或者腦袋穿刺。
這一切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一個承諾,但這個承諾在此刻已然威脅到了他的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