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仁這是要對君臨做什麼呢?
雖然這個舉動十分的明顯,僅是想要擁抱下許久未見的君臨,但從博仁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充斥着野性,有種餓虎想要撲食的感覺。
日天昊見狀有些尷尬,因為他想到一些常人所想不到的關係。君臨連退了數步,博仁也跟着逼近了數步,使得原先一臂遠的距離更近了些。
「君臨兄,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說罷,博仁便轉過了身去,粗獷的臉上竟多出了暖昧的嬌羞,「這幾天,我天天為你祈禱,望你平安歸來。」
話已說到了這種程度,就算君臨不懂,日天昊也絕對不會有絲毫的誤會。天地可鑑,這不就是某種不正當的同**戀嗎?
「老子真是服了,如此粗獷的壯漢居然是……是個兔子。」日天昊似乎有些恐懼感,萬一君臨被博仁給帶邪了的話,再待着君臨身上,豈不要天天聞着兩個男子夾雜的味道,那真是想想也會噁心上半個月。
「兔子?」君臨聞言不解,仔細的觀望着博仁,那健壯的肌肉,加上獸化後的茸毛,應該是魔虎一族的圖騰,怎會是兔子呢?顯然,君臨並不懂日天昊話里的意思。
日天昊不由有些尷尬,解釋道:「這兔子代表太陰,是說博仁沒有陽剛之氣。」
君臨恍然道:「玉兔表太陰,金烏表太陽,這個我學到過,的確是這樣。」
博仁聞言不服,握着沙包般大的拳頭砸在地面上,頓時便有一條數丈長的裂紋蔓延而開,且拳下四周邊緣皆是凹陷。
這莫名的舉動,是博仁用來證明自己擁有日天昊所說的陽剛之氣。
然而,在博仁做這一動作時,君臨與日天昊已是繼續前行而走,其速度極快,似乎是要甩掉博仁,不讓博仁跟着自己。
「主上,你千萬不要和博仁那兔子走得太近,不然會出大事的。」日天昊的表情十分嚴肅,且苦口婆心告誡着君臨,「主上你一表人才,是人中之龍,往後更是君臨天下的神,要找也得找像夢小妞那樣的人。」
君臨聽得雲裏霧裏,根本就不明白日天昊話中有什麼含義,可最終還是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日天昊不由放心了下來,自我嘀咕道:「囚龍島太可怕了,幸好宋……秋凝是女人。」轉而又想到博仁的樣子,不禁打了個冷顫,接着道:「隱藏的太深了,難怪和離劍天……,這關係不正當。」
或許博仁根本就不是日天昊所想那樣,只是見君臨還活着,太過於激動了而已,而且在囚龍島上還不存在什麼男女之別,因為就沒有明面上的女人存在,所謂的情意都是發自於內心。而日天昊卻見過太多這樣的場面,自然而然就想多了罷。
君臨問道:「日天昊,你在嘀咕什麼?」
日天昊『嘿嘿』一笑,道:「沒什麼,我想到宋秋凝了。」
君臨聽聞此名後,神色頓時凝重了起來,在腦海閃爍着與宋秋凝的過往,不覺時間過已久,嘆道:「這是一群奇怪的人,總是在做着奇怪的事,就連死得也那麼奇怪。」
與其說君臨是在說宋秋凝,還不如說他是在形容自己的過去、現在,還有將來。
壓抑的氣氛說來就來,但說走也瞬間就走。
只見日天昊飛身離開君臨的肩頭,以更快的速度往前而飛,驚叫道:「主上快點,博仁那兔子要追上來了。」
君臨聞言一震,額頭上的汗水滴落,都來不及轉頭回望,在腳底燃燒起烈焰後就拔腿便跑。雖然燃燒火焰之後,速度比先前快上數倍不止,卻也給博仁留下了追蹤的印跡。
「博仁啊博仁,到底還是你輸了,你對君臨的執着,換來的只是如這烈焰般的嘲諷,灼在臉上,可會感覺到疼?」離劍天沒有離開,在暗中一路跟着君臨,卻不被日天昊發現,可見他還是有些藏匿的手段。
不久之後,博仁便從此經過,但他卻不由停下的腳步,在四周環望了一圈,隨後又加快的步程,沿着火焰之路徑追去。
「我一直想改變你的命運,可你卻偏偏要鑽進你的宿命里,罷了罷了,誰叫你曾經救過我呢?」離劍天悄悄跟着了博仁的身後,二人之間的距離始終只有半里的路程。儘管博仁總會回頭望去,可依舊什麼都沒有發現。
「奇怪,我為什麼總感覺身後有人跟着我?」博仁對此一直很困惑,縱然一門心思都在追逐君臨身上,但還是會莫名分散出些許的注意力,「這感覺讓我特別不舒服。」
然而,這種感覺在君臨身上有何嘗沒有。
「日天昊,有沒有把博仁給甩掉?」君臨一路奔跑着,都不敢慢下絲毫的速度,「不知道為什麼,被你一說,我渾身不自在。」
日天昊說道:「老子也不自在,不行,還不夠,主上你還得再跑遠些,再快點。」
君臨點點頭,默默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忽然,日天昊一聲驚叫而起,道:「臥槽,老子給忘了,主上你這一路火焰,不是把你的行蹤給暴露了麼?」
經這一說,君臨也想到了這情況,略有些自責道:「竟把這給忘了。」說罷,便漸熄了腳下的火焰,隨着速度也減慢了許多。
「對了,我們這是要跑到哪裏去?」日天昊問道。
雖然一路景象相同,都是戰鬥後的蕭條,但由於日天昊獨特的勘察,已是察覺出此地的不同。
君臨的腳步戛然而止,當下掃了四周一眼,神色也跟着陰沉了起來,低聲念道:「黑袍。」
日天昊沒有任何驚訝,接聲道:「果然如主上所說,黑袍沒有死絕,還有活的。」
但隨後君臨又否決了自己,搖頭道:「不對,這黑袍的氣息有些不一樣,有些熟悉。」
日天昊疑問道:「主上你發現什麼了?」
君臨沉思道:「我們在這等博仁,或許他知道答案。」
「主上,你有沒有懷疑過離劍天?」日天昊望着身後燎燎的火焰,不禁期待起博仁的到來,「或者是離劍天與博仁合謀。
君臨反問道:「你有什麼證據?」
日天昊說道:「有些時候懷疑某個人是不需要證據的,僅憑直覺就能判斷一個人的好壞。當然,老子絕不是不講科學依據的人,我可是有推理的。主上,你可還記得我們被群獸圍攻,以及從極陰之地出來的那幾次嗎?離劍天剛好都有出現,他似乎總能掌握我們的行蹤。就好比這次,老子就懷疑他與博仁故意演戲,在一直等我們。」
君臨腦中閃過前幾次與離劍天相遇的場景,在心裏本隨着白復生死去而消失的謎團又重新燃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