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請了一天的假,田香雲也沒有問什麼原因。不過,周二一大早,劉嘯天趕到古雲大廈後,他感覺像是突然變了個天似的。
原來那個正的保鏢趙軍竟然奇蹟般地「復活」,重新當起了田香雲的正牌保鏢,而他則還是在他的管轄之下。
他真是沒有想到一個被辭職的傢伙竟然還可以捲土重來……
滿面笑容的趙軍走到劉嘯天的面前,樂呵呵地道:「嘯天,早啊!」
劉嘯天微微點頭道:「恭喜!恭喜!」
趙軍擺擺手道:「見笑!見笑!這折騰來,折騰去,我還是回來了!這得多謝田總的賞識啊,想當初我也是一不小心犯了點小錯誤,田總就把我給辭了。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她對貼身保鏢要求嚴格那在雲成都是出了名的!」
頓了頓後,趙軍繼續道:「聽說在我離開的這一個多星期的時間裏,一直都是你跟着田總辦事的。不過,我就納悶了,她為什麼還讓你當什麼後備貼身保鏢?我在保鏢界混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叫法。」
說到這,趙軍突然加重語氣道:「保鏢就是保鏢,還需要什麼後備保鏢?這又不是養備胎?你說是不是啊,嘯天?」
看他滿面春風的樣子,劉嘯天冷笑了一聲,這損人損的還真是夠直截了當,不過就是鋪墊做得有點多了。
劉嘯天向來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所以略微琢磨了一下,他笑道:「之前好像聽你說過你對經濟很有研究?」
趙軍挺了挺胸膛,十分自豪地道:「這次能夠重返古雲集團,也是因為田總覺得我不僅身手好,而且還懂經濟,能夠在古雲集團上市的路上助她一臂之力!」
劉嘯天咳嗽了一聲道:「既然軍哥如此厲害,那麼請問污染一個地方有哪兩種方法?」
趙軍眉頭一皺,暗想不是應該問如何發展一個地方嗎?他這傢伙是什麼意思?
見趙軍沉默不語,劉嘯天道:「好像有一種方法是鈔票,另外一種方法……呵呵!好像我面前就有……」
趙軍向四周望了望,他身後除了一個垃圾桶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見他還沒有發應過來,劉嘯天微微一笑道:「軍哥,我先去忙了,您慢想……」
劉嘯天走後,趙軍又看了幾眼身後的垃圾桶,又聯想到剛才他就站在他面前,他恍然大悟,攥緊拳頭,咬牙切齒道:「媽的,竟然敢罵我是垃圾!劉嘯天,看老子怎麼玩死你!」
重新回歸到打雜生活,劉嘯天也樂得逍遙。他是一個只有契約關係在身的人,又沒簽訂正式的勞動合同,所以趙軍再囂張跋扈,他要是不賣他的賬的話,他也無可奈何。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田香雲突然給他發了一條短訊,說她請客吃飯,讓他下班後等她一會兒……
女人的心思永遠讓人難以捉摸,劉嘯天也懶得去揣摩。下班後,同事們陸續離開,劉嘯天則是將雙腿往辦公桌上一放,斜靠着椅子,熟睡了起來。
對于田香雲這個工作狂來說,加班兩三個小時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所以劉嘯天感覺他睡他個天昏地暗也無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細微的腳步聲竄入劉嘯天的耳中,而且根據他的判斷,應該是高跟鞋踩在地面發出的聲音,只不過她刻意放慢了腳步,應該是躡手躡腳的狀態……
「是個女人,且看看她到底要幹什麼再說!應該不是田總,她怎麼可能在辦公樓里躡手躡腳地走路。」
劉嘯天心下雖然這麼琢磨着,但是全身的神經卻是慢慢地緊繃了起來,這也是習慣使然。
在尚不確定她到底要幹什麼之前,保持適當的警惕還是十分有必要的。
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劉嘯天嗅到了一股很好聞的香氣,那香氣猶如微微的海風一般,讓他感覺神清氣爽。
突然,那女子猛然伸手抓住椅子,向斜後方一拽。
劉嘯天反應極快,就在椅子被抽走,他整個人都往下墜的時候,他猛然伸出雙手,雙掌撐地,順勢向後移動幾下,待雙腳落地後,他一躍而起。
不過當他看到穿着一身職業裝,一雙玉手還放在椅子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田香雲後,他也是驚呆了。
這事真的是田香雲乾的?劉嘯天頓時覺得頭頂上天雷滾滾,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田總,您這是想摔死我啊?」見田香雲完全愣在了那裏,劉嘯天率先開口道。
田香雲輕咳了一聲,用手輕拍着椅子,用一種責備的語氣道:「辦公桌和椅子不是用來睡覺的,你這樣成何體統?」
劉嘯天微微一笑道:「那剛才田總從背後襲擊,又成何體統,另外,萬一我要是摔出個三長兩短來,請問是公司給報銷醫藥費呢,還是田總自己掏腰包?」
田香雲將椅子後拉,坐在椅子上,翹起大美_腿道:「作為一個保鏢,如果不能時刻保持警惕的話,我要你又有何用?不過還好,你剛才的表現沒有讓我失望。」
她下身穿的是黑色短裙,這麼翹着美_腿坐在劉嘯天的面前,劉嘯天在聽她說話的同時,眼神不由自主地往她那短裙處看了幾眼。
她那一雙大美_腿雖然沒有鄭凝雪的長,但是如同雨後的竹筍一般,看起來鮮嫩異常。而且她的短裙下擺只抵到膝蓋上方半尺的位置,她這麼一翹腿,雙腿結合處的下方出現了一道狹長的縫隙。
雖然裏面黑布隆冬的,但是在她那雪白的大腿的襯托下,那道欲遮還露的狹縫還是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劉嘯天斜靠着辦公桌道:「身為總裁,您就是這樣考核你的保鏢的?」
田香雲莞爾一笑道:「對待非常之人當然要用非常的手段,本總裁調_教……」
說到這,田香雲戛然而止,劉嘯天不免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這調_教二字不是田紫雲經常用嗎?怎麼這會兒她也用這個詞了?
田香雲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後,連忙改口道:「本總裁考核員工也是會因人而異的!」
劉嘯天微微搖頭道:「那請問田總,我這考核過關了嗎?」
「還能湊合?」
「啊?什麼叫還能湊合?」
「就是勉勉強強算過關吧!」
……
聽到她這樣的表述,劉嘯天也是醉了,她這說話的風格怎麼突然變了,不過似乎也別有一番情趣。
最起碼她還在和他侃侃而談,要知道,她在劉嘯天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話都是比較少的。
劉嘯天笑道:「看來田總的意思是不扣我工資,不讓我寫檢討就不錯了?」
一聽劉嘯天說這話,田香雲嘴角抹過一絲甜美的笑容,面頰出還露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
美!實在是太美了!
由于田香雲平常都是冰着臉,她這麼自然地一笑也是難得一見的畫面,這倒是讓劉嘯天聯想起上星期陪她出差,在飛機上她露出的那個笑容了。
她抬頭看着劉嘯天道:「看來你幾天沒寫檢討,心裏又痒痒了?」
劉嘯天連忙道:「沒有!沒有!」
那玩意一直都是他的軟肋所在,他還不想因為寫檢討而「英勇就義」。
田香雲沉默了一會兒後,突然看着他的西裝評價道:「雖然你是後備貼身保鏢,但是領帶不能打得這麼隨便吧?太難看了!另外,襯衫上還有點褶皺,下次買襯衫,記得買好點的,儘量用手洗,再時常用熨斗熨一下,那樣的話,就不會有褶皺了……」
劉嘯天這會兒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雖然假冒是她的男友,但是那只有在她父母面前才假冒,在公司,他們完全是上下級的關係。
這一天都沒和他說過一句話,甚至他到辦公室拿文件,她連頭都沒抬,怎麼突然對他的衣着評價了起來?
難道是田紫雲附體了?這也太不同尋常了吧?
見劉嘯天滿臉的詫異,田香雲道:「公司是公眾場合,注意點形象總是沒錯的!而且你現在可是得到古天后青睞的人,萬一哪天被狗仔隊拍到了,那豈不是丟人嗎?」
「我去!不對!不對!這明顯不是她的風格!難道是田紫雲?我擦,這樣的事,她也不是不能幹出來!」
想到這,劉嘯天又肆無忌憚地看了她兩眼,她始終不敢和他對視,這倒是讓他更加確定她應該是田紫雲而不是田香雲。
畢竟,田香雲從來不會迴避他的眼神,和她對視的時候,她那深邃的眼眸總是讓人感覺可望而不可即。
大概確定她是田紫雲後,劉嘯天決定調_戲調_戲她,也算是以牙還牙。
他輕咳了一聲道:「怎麼?田總吃醋了?」
「我……鬼扯!我吃什麼醋?」
「那我怎麼感覺某人好像是掉到醋罈子裏去了?」
她臉色泛紅,嘴角輕翹道:「劉嘯天,你別嘚瑟!那古天后也不是好啃的瓜!」
「還說你沒吃醋?」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你信不信我辭了你?」
「隨便!這還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
她突然轉怒為笑道:「辭了你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罰你寫檢討書,一萬字!明天早上交,手寫的!不寫好的話,你這個月的工資就沒了!」
劉嘯天聳聳肩道:「我好像也不缺錢!」
其實,在僱傭兵團混了這麼多年,他雖然花錢如流水,又寄給老爹很多,但是他多少有點積蓄,幾年不工作,生活也會過得很滋潤。所以她拿錢來要挾他,連撓痒痒的作用都起不了……
她美眸一轉道:「那就一年不給你發工資!哼……我就不信你還不在乎!你要是土豪的話,會住在那種破地方?」
她話說到這份上,劉嘯天已經完全確定她是田紫雲了。他強忍着笑容,托着下巴,裝作被她說動,很認真思考的樣子。
田紫雲看到他這表情後,柳眉微彎,似乎連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都笑了起來。
突然,劉嘯天神色大變,用手指着她坐着的椅子下方道:「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