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考古隊曾經發掘過一座古墓……」
我開始編造故事,一個神秘而有充滿危險的發掘古墓故事之後,我着重講了《尋龍秘葬經》上面那則故事,只不過白銀令牌換成了黃金如意。
那些老外果然被故事吸引,竟然沒人反駁,就是華萊士也只是臉露驚奇,靜靜的聽着林小雅翻譯着我講的故事。
這個時候,我講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事情,雖然《尋龍秘葬經》上的故事真假難辨,但我認為是真的。
我認定這金鑰匙是真品,而且不厭其煩給他們講解亡靈之氣與陰陽的關係,雖然保證他們聽不太懂,但我的意思卻能夠理解。
我每一句都指向這個金鑰匙,證明他確確實實是一件真品。
現在,我不用擔心威廉詹姆斯反悔,因為我說的每一句話,越是說得天花亂墜,在他而言,都認為是我虛構的故事,一切都是為了挽回他失去的尊嚴。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他還要對我心存感激。
而對於底下的競拍者來說,我這番說辭越是真實可信,他們就越發確定這是真品。
第一,沒有人會傻里吧唧競拍一件看起來跟廢木料一般的物品,而且還花費高達一千萬美金。
第二,威廉詹姆斯在收藏文物方面頗有眼光,還是具有一定的信譽。有一部分人始終認為他不會走眼。
所以這時候,我一番煽動吹噓之下,絕大多數人都相信這是一件真品。
此時台下有許多人情緒激動,揮着手臂叫嚷,只是我壓根聽不懂一個字,看到許多工作人員跑過來阻止他們登台,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就問林小雅。
林小雅站在我對面,先低聲說了句:「你這張嘴可以搞-傳-銷了。」然後提高聲音給我解釋道:「這些人聽說是真品,現在要求主辦方重新上拍,拍賣場工作人員正在勸退他們。」
這好辦,我心想,這幫老外如此不守信用,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走到競拍台前,把話筒音量調到最大,兩隻手撐在桌沿上,就跟鄉村幹部在高音喇叭吆喝一眼,噗噗吹了兩口氣。
「來這裏的各位都是一方名士,都是米國的精英代表,應該拿出大國的氣度,但是現在我目中所見,耳中所聞,實在令我失望。」
「我們中-國-人做生意,誠信為先,在米國高度發達的法治社會,還能看到如此荒謬的一幕,實在令我意想不到。」
「你們在國-際-社-會-上,不講信用也就罷了,在私人貴族的競拍場上還是明知故犯,見財眼開,真讓人汗顏。底價競拍你們不參與,競拍完成後卻犯了眼紅病,這簡直就是最可恥的強盜。」
我說完這些,台下的人靜靜的望着,聽着,他們可能不知道我講的什麼內容,但從我的語氣以及神態中,應該能猜到一些。
「如實翻譯。」我對林小雅說。
這次林小雅沒有對我橫眉冷目,眼中神采奕奕,朝我豎起大拇指,然後走到我原先的位置上,大聲翻譯出來。
她的聲音清亮,一字一句都很清晰,沒有任何停頓,顯然早已在心中打好腹稿。
這些老外聽了,半晌沒人言語,有些人搖頭,有些人感到慚愧,有些人已經偷偷朝外溜去。
林小雅講完,華萊士一臉氣憤,也站在台上講了一通。
據林小雅後來給我說,華萊士痛斥本國商人見利忘義,實在有損米國赫赫大國的信譽,並表示以後再也不參加任何同文-物有關的會議。
說完後,這個倔強的老頭甩手而去,許多人跟在他身後,也開始離開拍賣場。
但是我這番話言辭激烈,極具貶義色彩,還是惹怒了一部分人,尤其是那些虎背熊腰的保鏢們。包括魯先生的兩位黑人保鏢,他們把叫嚷着衝到台前,把我們包圍起來。
我心裏有點發虛,不過我不後悔方才說的那些話,即便是為此遭到群毆,那也沒什麼。
競拍場所的保安早已經全部出動,不過他們的攔阻只是裝模作樣,因為我這番話把他們引以為自傲的國家給罵了,偏袒那些黑人保鏢也是在所難免。
林小雅朝我點點頭,說道:「他們要動手,怕不怕!」
「怕個鳥!」我說道。
還好他們只是在一旁揮舞着手臂謾罵,並沒有直接動手,騷亂有些難以控制,實際上他們就沒有控制,人群重新返回,都在等待着我被痛打。
猴子陶雙月早已經擠了過來,站在我和林小雅身邊。猴子一邊跟老外對罵,一邊抄起凳子當武器。
這時,我在人群謾罵中聽到一個詞語——chinese kungfu,翻譯過來就是中-國功夫,這個英語詞彙經常在電視裏看到,因為李小龍的原因而響徹世界,所以對我來說還不算陌生。
我要求林小雅用英語告訴他們,如果想見識真正的中-國-功夫,咱們就現場比劃,輸了就夾起尾巴滾蛋。
林小雅用英語講完後,立即引起更大的騷亂,看來米國人是不服氣,也鐵定了準備跟我們比試一場。
這個時候,拍賣場有個黑人管理焦急的擠過來,用英語跟林小雅交流。
林小雅告訴我,這個黑人的意思,現在還能溜出去,他讓保安阻擋人群,讓我們從後門溜走。
我大笑起來,指了指自己和陶雙月,猴子,大聲說道:「告訴他,中-國-人沒有逃後門的習慣!」
林小雅給那位黑人管理說了,對方搖了搖頭,對我的固執感到不可思議。
那些老外對現場比試的提議自然滿口贊同,他們恨不得見到我們挨打出醜,這會兒早已經挑選了兩名身材高大的保鏢,通過他們中間懂漢語的人跟我們訂立規則。
這兩個傢伙肌肉結實,一看就是練過拳擊的,我沒說什麼,只是望着陶雙月。
陶雙月淡淡掃了他們一眼,說道:「讓他們上來。兩個一起來。」
「我也是這個意思。」我說道。
林小雅瞪我一眼,問道:「夏惜夏,冷曉曦說你好死要面子活受罪,現在可不是逞能的時候。」
「我心裏有數。」我說道。
這時競拍台上的桌椅設施都已經撤了下去,儼然成了一個拳擊台。
雙方溝通後,老外也沒有覺得陶雙月一個挑兩個,有什麼不妥,反正他們一門心思要痛打我們,也不在乎占這點便宜。
所有的人都退到後面,陶雙月留在台上,他嘴角抿合,一臉鎮定,然後朝着那兩名保鏢伸出食指,示意他們上台。
那兩名人高馬大的保鏢蹬蹬跳到台上,也朝他伸出中指,嘴角掛着輕蔑的笑意。
這時候,我突然覺得有些不爽,既然要打,就讓陶雙月打個痛快,於是連忙奔到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