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天覺得有個事情,他必須得跟師父王崇真好好談談了,便是有關於師娘杜麗娘的事。
包小天走進院子時,發現王崇真正在提着一小水壺給院子中的那些花花草草澆灌。
燕京的獨家獨門獨戶四合院的確很有味道,傳承了華夏京城的幾百年歷史。
如今到了現在,很多的古物建築都還保留着上古時代的風貌,唯有那滾滾的東流水一去不復返。
煙雨江南,都說江南好,其實燕京也不錯。自古以來帝王將相的出入場地,貴氣逼人吶。
某些窮人寧可窮死也要擠在富人堆里,為毛呢?無非就是想要去沾那一份貴氣罷了。
當然也是不排除他們的私心作祟,寧可坐在寶馬車哭泣,也不要坐在單車上微笑。
人生現實百態,紛紛擾擾。是誰唱響了那東風破?落了一地的哀怨?
「哎,你小子從進來開始就杵着像是一塊木頭,你咋了?有事啊?」
從包小天的第一腳踏進來,王崇真就主意到他這小子了。
「啊!沒事,我能有啥事。」包小天一晃神色而過,笑着作答。
王崇真眉頭微微一蹙,他繼續給花花草草澆灌:「你身子好些了嗎?」
「現在無礙了,都好得差不多了。」
一舉破除了無塵禿驢和尚的「虎嘯神功」,的確讓包小天吃盡了苦頭。
入前10強的選手都這麼威猛霸道,若是能夠進入前3甲的話,豈非不是牛逼哄哄的吊炸天嗎?
賽事任道重遠啊!這一根堅硬的骨頭,包小天還得繼續開擼,繼續啃下去。
一時間兩人暫時無話,包小天只能怔怔的看着王老頭澆灌,仿佛王老頭提着的水壺正上演着那******一幕,讓他捨不得移開眼睛。
「哼!還一直強調說沒事,我看你小子就有事。趕緊說說吧,別在藏着掖着了。」
王老頭的一雙眼珠子可亮着哩,他可不糊塗。包小天想要忽悠他?貌似不大可能。
窗戶紙被捅破了,包小天眼珠子溜溜一轉動,他心中正想着該如何來措詞比較恰當。
畢竟那是師父跟師娘的私密事情,他這做徒弟的橫插上一腳,是不是有些不大合適啊?
艾瑪!磨嘰個毛線啊!豁出去了。
「師父,我跟你說個事情,是有關師娘的。」
包小天話剛是說完,正在澆灌中的王崇真,他整個人都愣住了:「師娘?臭小子,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些什麼?」
好小子!別磨嘰啊!趕快說來。
「那天,我去了天罰,這事我沒有跟您打招呼。恰好那天,我見到了師娘。嘖嘖,真想不到師娘如此年輕,又是長得那麼的美麗,也是難怪師父您老人家一直對她念念不忘了。」
「呸!好你個臭小子,什麼老人家?難道我真的很老嗎?」話說着,王崇真故意把胸膛挺了又挺。
意表證明,他真的一點都不老。就算他人老了,心也不會老的。
人老心不老,寶刀一出鞘,照殺四方。
嘿嘿,老頭子真是死要面子啊!也罷,權當賣他個面子,不揭他短了。
包小天裝模作樣繼續說道:「師父,您不妨猜猜,那天師娘都跟我說了些什麼話?」
「我……我怎麼會知道。」王崇真一臉沒好氣,假裝澆灌,一邊卻不忘問道,「你師娘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她有跟你提起過師父我嗎?」
「有!當然有了。」包小天回答的響亮。
王崇真眸子閃閃發亮:「她都說了些什麼?你趕緊跟我說說。」
包小天並沒有着急回答,而是坐在了旁邊的竹椅上,故意賣着關子:「我說師父呀,竟然您這麼關心師娘,可是您怎麼不自己親自去一趟天罰?有什麼心結,什麼話,當年就直說了唄,哪有啥不好意思的?大家夫妻一場,又不是什麼外人。」
講真,居然兩個彼此相愛的人,何苦要這麼來折騰彼此?
那天從師娘的談話中,包小天能斷定師娘一定還深深的愛着王老頭。既是如此?何苦要相互來折磨?
真搞不懂他們。
「哼!臭小子,你以為我不想啊。我曾經也去過一兩次,可是你師娘她總是不肯出來見我,你說,你讓我還能怎麼辦?老子也很絕望啊。自那次後,我再也不去了。老子是個男人,我也需要面子的呀。」王崇真好像是在抱怨。
「切!面子值得幾個錢?能填飽肚子麼?」包小天一點都不認同王老頭的話,「師父,不是我這做徒弟的說你。您難道真的是為了拉不下自己的面子?然後一別就跟師娘分開了這麼多年?要果真是如此的話,我這做徒弟的還真瞧不起您這做師父的了。」
「哼!瞧不起就拉倒,老子也不稀罕。」王崇真話說的一臉氣哼哼。
他繼續澆灌,單獨對着一花叢狠狠的澆灌,汩汩的水漫出了花盆也不管不顧。
王崇真的一副小老孩子,包小天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
包小天的小聲,不禁讓王老頭一下子惱怒起來,他狠狠的瞪着包小天:「臭小子,你笑個屁啊?有啥好笑的?」
「師父,真不好意思,我可不是故意的。」惹惱了老頭子,絕對有自己好受的,包小天趕緊笑嘻嘻的賠禮道歉。
王崇真只是「哼」的一聲,不鳥他。
「唉!師父啊,我師娘可說了,只要您肯低下頭來給她認錯,師娘又說了,她絕對會原諒您的。師娘最後還說,她也不期盼你能去認錯了,反正這些年都是這麼過了,只是有些可惜了,夫妻間的緣分就盡了,師娘最後最後還說……」
驀然啪的一聲!
王崇真把水壺甩在了地上,直接就一個箭步躥了過去,徑直一把揪住了包小天的胳膊:「臭小子,這些話你怎麼不早說?對了,你師娘真是這麼跟你說的嗎?而不是你小子故意添油加醋?」
「我添油加醋?不不!就算我欺騙了全天下人,對於師父大人您,即使給我包小天吃了十個豹子膽,小子我也不敢啊。」包小天話說的信誓旦旦。
王崇真卻只是將信半疑:「不對不對,要麗娘果真有這個意思,都這些年了,她怎麼不給我傳遞這麼一個信息呢?反而是通過你的口來傳達?這……」
我擦!
都快要火燒屁股了,王老頭竟然還在狐疑鬼神?要不是看在老頭子是自己師父的面子上,包小天真想往着他的腦門狠狠的拍上一巴掌。
「臭小子,你是不是忽悠老子來的?」
包小天一把甩開了王老頭的鉗制,一副恨鐵不成鋼:「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誓言我也發了,您怎麼還不相信吶?算了,又不是我自己的事,您愛信不信,跟我有一毛錢的關係咩?」
包小天落下一句話就往外走,卻被王老頭給一聲喝住:「臭小子,你給老子站住。今天你小子要是不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你哪裏都不許去。」
包小天直接一個回眸,冷笑:「切,腿長在我身體上,我想去哪就去哪,您管得着?」
「我管不着?哼哼,好小子,今天老子就讓你知道,我管的着不!」
王崇真也是冷冷一笑,只見他身子一展,徑直操起了掃帚,對着包小天劈頭蓋臉就打去。
嚇得包小天腦袋一縮,撒開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叫嚷:「王老頭,你真動真格了?」
「哼!臭小子,你覺得呢?」
啪!
王老頭不由分說,他舉着掃帚就開打。
冷風一襲而來,包小天直接嚇得尿遁,趕緊躲閃。
偌大的庭院中,一老一少在相互追逐,鬧騰的陣陣雞飛狗跳。
不一會兒,包小天忽然發現了一個致命事實,王崇真的修為好像已不是半聖了,只因包小天每次費勁的躲閃,王老頭無比輕鬆就舉着掃帚將他一頓「毒打」。
疼得包小天嗷嗷直叫嚷求饒:「師父,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我錯了,我知道錯啦!」
「現在知道錯也晚了!臭小子,真是三天不打,你就要上房揭瓦了?」
啪!
王老頭手中的掃帚一卷一送,不管包小天往那個方向逃竄,肩膀,胳膊,手臂,大腿等等身子的各個軀幹部位,沒少挨打。
包小天不得不故伎重演,當下就施展起了「神行百變」的腳下逃竄,堪堪才得以避開繼續被王老頭一頓開擼。
王崇真眼睛微微一眯起,勾起了一抹笑意:「臭小子,你也只能用此技能了。哼!不學無術,專使些雕蟲伎倆,未來難以成大氣。」
「嘿,管他白貓還是黑貓,凡是能捉到耗子的就是好貓。」包小天理據抗爭。
王崇真大怒:「混賬小子,你那是歪門理論,好的你不學,偏偏你就去學壞的?看來老子對你的修理還不夠!真是討打!看招!」
「啊……******……來人啊,殺人了……」包小天繼續逃竄的無比狼狽。
「臭小子,不要跑,你給老子站住。」
「我偏不!你當我傻子啊?」
停下步伐就得挨打,死都不要。
庭院大門驀然碰的一聲被暴力踹開,只見墨長卿風風火火就闖了進來。
正在四處狼狽逃竄的包小天,見到了墨老頭那一刻,他不禁熱淚盈眶,整個人飛奔過去:「師父,王老頭要殺人了,您救救我吧。」
「王老頭,你給老子住手。」
一場別開生面的狗血劇,伴隨着墨老頭的到來後立馬被終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