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包小天如何的搗鼓,敲門,然後撬門,在然後撞擊,房門還是一直緊閉着。
最後,包小天一臉頹廢泄氣:「李若蘭,你鬧夠了沒?難道你真打算就這樣的躲着我一輩子?一輩子都不肯見我了?那行,如果你真的要做這樣的決定,我無話可說。我走了。」
包小天踏着沉重步伐走到了大門口,他開了大門,突然用力「碰」的一聲關閉。
吱呀!
卻在那時候,臥房門突然打開了,李若蘭探出了半個腦袋,看了一下空蕩蕩的客廳,並不見一個人影,她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失落,又是很糟糕。
「臭包子就這麼走了?他真的走了?」
可惡!他難道就不想對自己負責嗎?害得她連續擔驚受怕了幾天,臭男人也太不負責任了。
李若蘭有點慌,她趕緊扒開了窗戶,欲要尋着那個熟悉的可惡身影。
「呵呵!請問你是在找我嗎?」
包小天人如同幽靈一樣閃了出來,生生嚇了李若蘭一大跳:「你……你剛才不是已經走了嗎?你怎麼還在?」
「嘿,我要不是故意這麼搗鼓,你人會出來嗎?」
「討厭,你趕緊走,我不想見到你。」當場被逮住,李若蘭倍感有些難為情。
男人都是這麼狡詐的嗎?實在太可惡。
「你要我走?走去哪裏?這裏就是我的家,你人在哪裏,我就在哪裏。」包小天話說得很無恥,「怎麼?你現在還想繼續的躲避我?不肯見我嗎?難道你還在為那事情生氣嗎?唉,我說你真的好傻,事情都過去了好些天,你怎麼還想着?放不下啊?」
「哼!你話說的倒是輕鬆。知道嗎?我現在一看到你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事情,我突然很害怕見到你,我更不知道該怎麼來面對你。你還是走吧,讓我好好安靜一下。」
擦咧!要是早知道一次野外的那啥會給李若蘭造成這麼大的困擾,打死自己都不會幹出那些禽獸的事情不是?
可是現如今事情居然都已經發生了,為毛就不能讓此事過去?繼續的束縛在其中,那不是作繭自縛嗎?
「唉,若蘭,你聽我說。」包小天覺得有必要在好好的解釋一下。
可是李若蘭卻雙手抱着耳朵,一邊搖頭:「我不想聽,你還是走了吧,包子,算我求你了,行不?」
「不行。李若蘭,你給我現在聽好了。」
包小天人沖了過去,一把掰下了李若蘭的雙手,目光恁着她:「那個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怎麼到現在還放不下?那兩個賊人只是獵戶而已,他們當時只是偷了我們的衣服,又沒有對我們進行拍攝那啥的,你怎麼就過不去自己心裏的那道坎?」
「因為我不是你,首先我是個很保守的女人,你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是我不行啊!你知道嗎?回來以後,我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我總是夢見自己一絲不掛的像是被展覽一樣,一雙雙如同餓狼那樣的眼光,死死的盯着我看。包小天,我不是你,我真的做不到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李若蘭哭了,哭泣的一副很傷心。
包小天已是被當頭一棒,他真的想不到,為了圖一時痛快,竟然讓李若蘭遭受到了這麼大的傷害。
倘若當時他能好好的節制一下自己的精蟲上腦,也許那些操蛋的,又是狗血的事情永遠也不會發生了。
可惜的是人生沒有綵排,只有現場直播。他們註定都回不到過去,回不去了。
「對不起,我並不知道這事情會給你造成這麼大的傷害。」
瞧着哭泣傷心不已的李若蘭,包小天突然很心疼,他一把緊緊抱住了她,想要好好對她安慰。
誰知道李若蘭竟是一把惡狠狠將他給推開了:「你走吧,我現在只想好好冷靜一下。」
包小天的心突然很受傷,他目光怔怔的看着一直在哭泣不停的女人,心窩中驀然被人拿着一把匕首,惡狠狠的,又是毫不留情的捅了進去,疼痛的讓他無法呼吸。
「走啊,你怎麼還不走?」李若蘭忽然衝着包小天咆哮起來。
「好好!我走,你也不要生氣了,我走便是了。你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李若蘭的模樣的確很讓包小天心痛,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並不適合留下,包小天最終只能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下了樓區。
包小天一直都很擔心李若蘭會因為此事想不開,做些傻事情。結合李若蘭的情況來看,她心中的創傷真的很大。
該死的兩個賊人,包小天現在的心情很想找到他們,然後把他們給剁碎餵狗。
如此美好的一樁美事,原本可以好好的來回味。現在就好像遭遇了一個噩夢,而這個噩夢還在繼續的蔓延。
操蛋啊。
包小天耷拉着腦袋,一臉頹廢離開了小區。
……
稍後,包小天給王胖子打了電話,讓他出來一趟。
王胖子正在搗鼓劇組上的事情,意外得到了包小天的電話,他人也不敢耽誤,暫時落下手中的活兒,匆匆就趕去見了包小天。
在一個叫「漁女」的淺水灣上,王胖子見到了包小天,滿滿一地的煙頭,直接都把王胖子給嚇蒙了。
到底怎麼回事?包小天怎麼變成這一副模樣了?看起來好像是失戀的樣子。
嘿!包小天會失戀麼?可能嗎?這小子身邊的女人多如牛毛,像是走馬觀花似的,這小子從來都不缺少女人。
「啊……包哥,你沒事吧?怎麼抽了滿地都是煙頭啊?」王胖子一臉愕然。
「胖子,你們劇組是要恢復拍攝的工作了?」包小天突然問了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王胖子一愣,有點不明白包小天的問話:「是快要開工了?怎麼了?莫非你是有什麼要交代的?」
「還是在等等吧。」
包小天把手中煙頭一丟,捋一下自己那亂糟糟的頭髮,「若蘭心情有點不大好,她現在的情況勝任不了拍攝的工作,在緩緩。」
「發生什麼事情了?若蘭她怎麼了?」王胖子馬上又迷糊了,「不是吧?我前兩天還給若蘭打了電話,我把杜澤天的事情告訴她了,她表示為杜澤天高興,當時她……」
「前兩天是前兩天,現在是現在。總之你聽我的,緩緩在開工。當然了,如果你還是要堅持的話,最好不要去打擾若蘭,讓她好好歇歇。」
媽蛋!
老子總不能跟你王胖子說,李若蘭是因為跟他在野外一次的那啥嗎?然後被兩賊人盜取了他們的衣服,最終把李若蘭給驚嚇成了心裏創傷嗎?
兩賊人也一直信誓旦旦的跟包小天保證,他們並不敢偷窺他們當時進行中一眼,可是誰又知道呢?他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就算他們真的看了,他們當時也不知道的啊。
李若蘭是個女人,他們那啥的時候,要真給他們現場直播欣賞了,的確能夠讓一個女人就此發瘋,發狂。
依照李若蘭現在的情況上看來,的確是如此。這個創傷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下來的,該怎麼來搞啊?
包小天一直沉着臉色,王胖子話也不敢繼續追問,杵在一旁保持了沉默。
半晌,包小天悠悠說道:「我明天就回崇江了,那啥……胖子,這些時間,你替我好好的照顧若蘭,她的心情很不好。總之……你要多多關注她,一旦她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給我電話,可不能耽誤啊,知道不?」
聽着包小天話說的嚴肅,王胖子神色一愣又是一愣的,他趕緊點點頭:「好,你就放心吧,我會多加注意的。」
可是你丫到現在都沒有告訴我,你小子跟李若蘭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吧?作為一個導演,突然好像就是一個保姆,還得時刻去關注自己手下的演員心情?
艾瑪!他這導演乾的倒是挺窩心,可他是導演,不是貼身保姆啊。
包小天的性子,王胖子也是有點了解,一旦他不肯說出來的事情,即使你拿着扳手將他的嘴巴給撬開了,就算把他的一口牙齒都撬光了,他未必肯多吐露出一個字眼。
晚上。
包小天特意去找了楊智。
上次楊智跟花子鬧了一次小矛盾,經過了包小天中間人的調和,他們又和好如初,甜甜蜜蜜的過着小日子。
大晚上的竟然只有楊智一人在家?包小天對此很疑惑:「老楊,花子呢?怎麼不見她人?」
楊智撓着腦袋說道:「噢,是這樣的,我那老丈人這兩天身子好像有點不大舒服,花子回去照顧他了。怎麼了?你找花子有什麼事情嗎?」
「沒,我能有什麼事情?根叔怎麼回事?他身子不舒服?問題大不?」包小天不得不表示關心一下。
他跟包水根還算聊得來,老頭子人還不錯,每次見他總是笑眯眯的,祥和的一個老頭子。
「呃……我想應該沒有什麼事情吧。之前我也給花子打了電話,花子說了,老爺子只是心胸有些沉悶,去醫院看了一下,醫生說也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叮囑好好消息即可。」
或許人一旦上了年紀便是這樣子吧,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沒啥大驚小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