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輪到這個中年男子尷尬了。
「爺,這麼大的銀子,我這小本小利的......」衣店老闆苦澀着臉說道。
「呵,大什麼大,小什么小啊?現在說小本小利了?剛才你不還說我們沒錢的嗎?真是的,狗眼看人低呀實話告訴你,剛才啊,我還想着讓你幾厘,就你這雙狗眼,一厘都不能少!找錢!」秦忠正喝道,一副很不待見他的樣子。
「行,你有錢,我給你找,我給你找。」中年男子說着,就火急火燎地跑到後邊找錢,借錢去了。
而旁邊圍觀的眾人也都如牆頭草一般,把話反過來說,其中不乏有巴結之意。
「這樣的客人怎麼可能會沒有錢呢?有錢!」
「我說也是呢,沒錢,不能夠呀,你瞧見沒有,這付錢的還得管他叫爺呢,得了,咱們散了吧。」
「大爺,有沒有什麼活,需要小人效勞的啊。」
秦忠正聽着這些話很是享用,雖然都是見風使舵,剛剛就數這幫人鬧的最凶。
「師傅,你好威武哦。」郭媚積極地拍了個馬屁道。
「師傅就是厲害,只要師傅出馬,什麼事都能擺平。」王倩也不甘落後地拍馬屁道。
秦忠正聽着這些話,心裏就是舒服,說道,「過幾天你們到為師的地盤上去看看,保證國泰民安,百姓年有餘糧。不像這裏,一群市井刁民」
他對於自己的天道九論還是非常有信心地,等自己返回秦皇門,那裏必然是一副民康物阜,夜不閉戶地富庶之地。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師傅的地盤呢?」王倩歪着小腦袋問道。
「待會兒帶上你們的小師弟,我們就走。」秦忠正對王倩笑道,又把頭轉向衣店老闆那邊,高聲催促道,「還不趕快點,一厘都不能少。」
這是衣店老闆賣的最憋屈的一次交易了,惹了不該惹的人,前邊鬧的那麼大,後邊全都是自己的不是,真是有錢就是爺呀。
收了衣店老闆找來的那九十七兩零零散散的銀子,秦忠正看也不看一眼,便帶着二女朝戚冀所在走去。
沒過多久,只看見戚冀正用着長鞭猛抽一個約莫三十歲男子,這個男子長眉若柳,身如玉樹,長相俊朗,但背後卻都被抽出了血跡。而旁邊圍觀的眾人都是連連稱讚,歌頌少年戚冀的英勇作為。
「小師弟,這人怎麼惹到你了?讓你這樣抽打?」王倩看着平時跟自己有說有笑的小師弟,發起狠來竟然把人家揍成這樣,有點陌生地問道。
戚冀一看連秦忠正都回來了,立刻上前拜見道,「徒兒見過師尊,此人心腸歹毒,先是勾引人妻,後來又試圖令那個刁婦謀殺親夫,實在是罪大惡極,天理難容。」
秦忠正掃了一眼現場,旁邊有一個身材矮小,面容不佳的約莫四十歲男子與這個約莫三十歲男子仇恨地對視着,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的受害者,而那個哭成淚人的約莫二十歲女子,應該就是所謂的**。
此女子魔鬼般惹火的身材,一頭大波浪形金黃捲髮發出耀眼的光芒,修長的大腿穿着一條鵝黃色的長裙,顯出身材的完美絕倫。
秦忠正一愣怔,他實在是想不到,這麼美貌的女人,怎麼會嫁給這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看着這個四十歲男子的穿衣打扮樣,也不像是個有錢人呀。反而那個約莫三十歲的半中年男子,倒是挺配得上那個約莫二十歲女子的。
「這期間會不會有什麼誤會?」秦忠正以為戚冀年少,做事魯莽,自己這個做師傅的,理應多多教誨才是,於是如此問道。
戚冀撓撓頭,說道,「應該不會,這麼多人都人人叫好,怎麼會出錯呢?」
秦忠正搖了搖,掃了戚冀一眼,向那個約莫四十歲男子那邊走去,期間緩緩對戚冀說道,「若是所有人都被表象給迷惑了呢?」
「師尊什麼意思?」戚冀向秦忠正問道。
秦忠正並沒有回答戚冀的疑問,而是問向那個約莫四十歲男子,「你叫什麼?」
「在下武大。」這個約莫四十歲男子說道,眼神有一些驚慌。
「那個女人,和你的這個情敵呢?」秦忠正又問道。
「內人潘金,那個是西門老賊。」武大一本正經地說道。
「呵呵。」看着這個表情嚴肅地有些好笑的武大,秦忠正不禁爆笑,然後說道,「看這個名叫潘金的女人外貌,性價比很高,你是怎麼得到她的芳心地?」
秦忠正直白的話,令戚冀以及圍觀眾人不禁一愣,熟悉他的人心中都暗道,是呀,武大根本就配不上潘金,這人要啥啥沒有,原先活的更是豬狗不如,不知怎麼的,自從取到了潘金此一旺夫之女,漸漸地賣燒餅就火了起來。
「師尊,此事必有蹊蹺。」戚冀急忙上前請問道。
旁觀群眾也都是一片大嘩,甚至有不少男子還高呵,「我的性價比都比這個武大要高的多。」
武大陰狠地看了秦忠正一眼,卻又立即轉變成了方才那懦弱的目光,不過即使這樣,還是被秦忠正捕捉到。
秦忠正心中暗笑,卻又下定主意,一定要通過這件事,好好地教導一下,這幾個愚笨的徒弟。
「你是怎麼得到她的芳心地?想了這麼久都沒想出來?」看着默不作聲的武大,秦忠正再次詢問道。
一旁圍觀的眾人,也都是拭目以待地等待着武大的答案,好從中學習泡妞技巧。
「因為愛情。」
憋了許久想不出合適的「為什麼」,武大終於恬不知恥地說道。
經過片刻的鴉雀無聲,聲振屋瓦的哄堂大笑如洪水般地響起,
秦忠正搖了搖頭,沒再理會這個武大,而是望向西門。
「他是個「沙比」,還是你說吧,這由我給你做主。」秦忠正對西門說道。
聽秦忠正當着眾人的面說自己是個「沙比」,頓時暴跳如雷,不過更重要的是,不能讓西門說出個所以然來,連忙擋住秦忠正的路。
「這位先生,這個西門陰險狡詐,他的話怎麼能信?」武大對秦忠正說道。
「呵呵。」秦忠正輕笑兩聲,隨即說道,「那也比你剛剛所說的愛情,要可靠地多。」說完便不再理會武大,走到西門的身前。
「你來說說吧。」
原來,這個名叫西門的人,家境普通,但由於外在美,成為了這木齊城大富豪孫家的上門女婿,只因看上了潘金這個丫鬟,並行了周公之禮,卻被孫家小姐孫雪發現。
於是西門便找了武大這個為自己掩人耳目之人。
武大,由於這不受待見的長相,做什麼都處處碰壁,因而家徒四壁,窮困潦倒。
西門將潘金許配給武大,既可以向孫雪交代,讓孫雪高興(自己的情敵嫁給武大這麼一個人,要誰誰不暗爽一下?)還可以繼續和潘金偷情,這何樂而不為之呢?
西門與武大的交易是這樣子地,武大與潘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不能做任何的苟且之事,而西門還有幫助武大的義務,比如說安排名師教武大做燒餅,沒事兒的時候塞兩個錢什麼的。
一開始,武大還感恩戴德,但是隨着時間的流淌,他的燒餅做的越來越好,客戶越來越多,翅膀也慢慢地硬了,開始要面子了。再說紙包不住火,西門這天天串門子,要誰誰不懷疑?
更何況這事早已是流言四起,於是,武大一改原先懦弱,主動進攻,還是對本不情願的潘金行了那苟且之事。
西門聞之大怒,就要狠狠地報復武大,讓被武大蹂躪的潘金毒害武大,恰巧被路過的戚冀發現,救了武大一命,並狠狠地教訓了西門一番。
「戚冀,這事你怎麼看?」秦忠正笑呵呵地望向戚冀問道。
「這,這......」年僅十歲的少年,那能弄懂這番複雜的人際關係,仰視着秦忠正,「還請師尊指點!」
秦忠正望向武大,雷霆咆哮道。
「武大,你本來一貧如洗,生活悽慘,表面上懦弱騙取西門對你的信任,在西門的幫助下漸漸地過上了小康生活,然而你不僅不思報效,反生叛逆之心,猶如餵飽了的反省牲口一般,仗着小徒濫施同情,陰狠毒辣地反咬你的恩人一口,實在是行同犬彘,我從未見過有你這的厚顏無恥之人!」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了一片大嘩。
「武大這小子,原本以為他是感情的受害者,原來他只是一個給別人做事,卻又反性了的畜生而已呀。」
「就看這小子的人品,他的燒餅呀,買不得。」
「還是這位高人有眼光呀,分析事物透徹。」
聽着眾人挖苦的話,武大面露猙獰地盯着比自己高了兩個頭的秦忠正,而且是越看越氣。
秦忠正雖說變換了容貌,但他那一百九十公分的健壯身軀,俊美的外表,才思敏捷的思維,令此時此刻的武大深嫉不已,聲音有些嘶啞地怒吼道,「你多什麼事,顯出來你點什麼了?!」
秦忠正卻露出一副獸畜無害的表情,根據武大的疑問,回答說道,「沒錯,顯到我了,大傢伙對我的稱讚,我很是享用啊,哈哈哈。」
說道最後,秦忠正竟然笑了起來。
「你,我,噗。」
被秦忠正氣的,武大一口鮮血噴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