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劍琴匣 第51章 京都救主（二）

    天大亮了，莫離與李三奎早早的收拾妥當，神色凝重，就跟要赴刑場一樣。辰時三刻，莫離與沈慕蝶簡單的囑咐了幾句，便直奔將軍府。沈慕蝶也緊隨其後出了客棧，但去的方向並不是將軍府。

    將軍府門前，莫離和李三奎的出現，使整個將軍府如臨大敵。侍衛起齊衝動，包圍了二人。柳開山走了出來。

    「你還有臉來見我？」柳開山萬分惱怒。

    「還有你，枉費我一番苦心，不安生度日，竟和跟這逆賊廝混一起！」柳開山見到李三奎豈有不訓斥的道理。

    李三奎不言語，平靜的看着柳開山。

    「離兒見過岳父！」再怎麼說，柳開山也是莫離的長輩，禮數不能失。將軍府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都等着看熱鬧。柳開山不想被人指指點點，便對侍衛下令道。「哼，真是辱沒家風，來人把這逆賊拿下！」

    「離哥哥……」柳蔭衝出了府門，撲到了莫離懷中。眾侍衛見狀，也不敢輕舉妄動。似乎等待着柳開山再次下令，畢竟還有小姐在莫離身邊、

    「蔭兒，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莫離一臉柔情的說道。

    「離哥哥，我……」柳蔭泣不成聲，柳開山看在眼裏也是一聲嘆息。

    「把小姐扶回府內！」柳開山的聲音溫柔多了。

    「爹爹，你真的要這麼狠心麼？」柳蔭雖然帶着哭腔，但明顯對柳開山充滿了敵意。

    「人命關天，你是指望着為父徇私枉法麼？」

    「爹爹，你心裏清楚的很，離哥哥不是兇手，你這麼做敢說你沒有私心麼？」

    「放肆！這裏還容不得你指手畫腳。」

    「既然爹爹執意如此，就把女人也一起關了吧。」

    「你不要逼我。」柳開山這次是真的動怒了。一旁的大牛見狀，急忙對柳蔭說道：「小姐，你還是先回府吧，是非公道，將軍自然會斷個明白，再說了，人也是交給刑部，你犯不着和將軍在這裏慪氣。」

    「蔭兒回去吧，聽爹爹的話。」莫離在一旁也勸道，不想因為自己，讓父女之間有了間隙。

    「離哥哥，有些事，你不懂……」柳蔭委屈道。

    柳開山就在這時，對大牛使了一個眼色，大牛趁柳蔭不備，輕拍柳蔭的風府穴，柳蔭昏了過去，侍衛們急忙架起柳蔭便往府中送去。

    就這一會的功夫，人群已經把將軍府前的這條街道圍的水泄不通。

    「將軍一向大公無私，還望將軍還我天山清白。」人群中傳來玉庭的聲音，莫離順聲望去，天山十幾人都跟在玉庭身後，莫離心裏叫苦不跌，這個時候湊什麼熱鬧。

    「清白與否，朝廷自會給你們一個說法，用不着諸位在這裏興師問罪！」柳開山冷冷的說道。

    「柳將軍怕是誤會了，我天山陌路許久，迫於無奈，下山討口飯車，不曾想卻陷入江湖紛爭，還望將軍明斷！」玉庭示弱以博得眾人同情。

    「把人帶走！」柳開山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怕節外生枝。

    「柳將軍且慢。」

    柳開山回頭看去，來人居然是刑部士郎完顏合木，而且是帶着刑部一干人等。

    「完顏大人，失敬失敬！」柳開山臉上立馬堆滿了笑容。

    「柳將軍不必客氣，我也是聽聞將軍將這莫掌門拿下，特地前來替人，總不能再勞煩將軍將軍將人往刑部送了。日後我完顏合木必定向皇上為將軍討個頭功。」完顏合木的話，讓柳開山無從拒絕。

    「功勞就不必了，你我同為朝廷分憂，何來頭功一說，只是這逆賊武功了得，完顏大人還是小心為好，莫要再出什麼岔子了。」

    「這是自然，莫掌門既然來了京都，想必也是為了洗脫罪名。用不着犯險了。」完顏合木看向莫離，這眼神似乎在傳達什麼。

    「既然這樣，完顏大人請。」柳開山說完轉身離去，將軍府的眾侍衛也一併撤了回去。完顏合木也沒在意，走到莫離身邊：「莫掌門請吧！」也沒給莫離帶枷鎖。一旁的李三奎連忙說道：「完顏大人，此時與莫掌門無關，還望大人明查。」

    「也罷，一起走吧。」這哪裏是來帶疑犯，分明是來邀請故友。莫離於人群中天山眾人簡單眼神交流後，便跟着完顏合木去了那刑部，莫離歸案的消息不脛而走。

    到了刑部，完顏合木對莫離和李三奎說道：「二位目前還是戴罪之身，二位還得在牢中委屈幾日。望二位見諒！」「這是自然，勞大人費心了。」莫離客氣道。這刑部大牢昏暗無比，濁氣刺鼻，污穢不堪，也難怪，這刑部大牢不比他處，個個都是罪惡滔天朝重犯長居於此中，日積月累便是這番景象了。好在二人的牢房還有一個氣孔，能透透氣。也比其他牢房乾淨，也算是完顏合木對二人的照顧吧。這完顏合木為何對自己照顧有加，便不得而知了。

    一個月後，刑部與大宗正府，宣政院三堂會審。大宗正府掌管的可是王侯將相犯法之事，莫離不過就是天山掌門這也算給足了莫離面子。宣政院又主管天下僧道自然少不了。公堂之上除了三家，還有一些京都要員旁聽這其中自然少不了柳開山，畢竟涉及朝廷招撫民心的大事。

    莫離和李三奎被緩緩的帶入公堂。身無鐵鏈枷鎖，進得公堂莫離立身行禮：「見過諸位大人！」而李三奎早已跪在堂下。

    「大膽賊人，為何不跪，你這是蔑視公堂！」太宗正府的耶律達手拍驚堂木呵斥道。

    「上跪天地，下跪明君父母。又無罪在身何須下跪。」莫離振振有詞道。

    「來人先打五十大板！搓搓賊人銳氣！」耶律達便要丟手中令簽，被一旁的完顏合木攔住了。

    「耶律大人，這還沒問話就要行刑，似乎不妥吧？要不先斷案，若真是罪責難逃，再聽大人發落也不遲。」完顏好像一心向着莫離，竟讓莫離有些意外。

    「也罷，我還怕他飛了不成！晾他也難逃罪責！」畢竟是刑部主辦，又是在刑部公堂，耶律達見完顏合木如此說也不好喧賓奪主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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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