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巫矮人戰記 第35章 （35）發燒

    「童現在閉上你的眼，我會直接傳輸能幫助你的東西。」白色面具消失又再次出現，「明光線，傳靈」

    一個綠光從矮人的左眼閃過，童渾身一顫。

    「我要睡過去大概三天。這段時間謹慎一點，自己想着怎麼活着。」所長生疲憊的聲音響起。

    矮人站了起來從臉上擦去了鹹鹹的淚滴，在自己的披風上擦乾淨了雙手。所長生的消失，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麼其他的影響，不過腦海中多出來一些可以讓身體更加靈活的東西。

    但他現在的小腿疼痛難忍。矮人只好再次推遲自己出發的時間等待在這裏。就這樣蜷縮在山頂，蓋好被子，去觀察古特萊恩里火焰的遊戲。

    大火肆虐了半夜，火苗才再也找不到可以供他吞噬的食物。廢墟里不時的還會閃起紅色的光焰；矮人想起夢魘可怕的眼睛，短短几天裏，竟然會發生這麼多可怕的事情，童傷心的想道。

    明天他就開始完成自己的任務，轉交那些工具。之後童必須去說服羅特處理安全大陸的事情，千萬別讓黑暗精靈和獸人變得更加強大。

    ……

    當第二天童早晨醒來時眼前看到的都是朦朧的。心裏想的也並沒有實現，他感覺現在好像變成了一場噩夢。

    天空的太陽躲到了灰色雲霧背後，像是要下雨的樣子，古特萊恩只剩下冒煙的廢墟了。到處是牆壁和燒光的房屋。斷壁殘垣就像黑色的肋骨一樣警告着人們，聳立在陰霾的天空下。

    白色的霧氣從田野和果林飄向大村莊的剩餘部分，一直包裹着它。

    大地在為人類哀悼，為這一天前還有生命的地方蒙上了哀紗。

    矮人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拿起自己所有的東西出發，抖着腳向前走，邊走邊吃一點乾糧，但是它太難受了，感覺自己一點都吃不下去。

    童在出發前從古特萊恩買下的麵包幾乎都塞住了他的喉嚨，他覺得好像有血腥和罪惡的味道，又把麵包收了起來。

    右腿上的傷火辣辣的疼，如果童不能儘快找到一些消炎藥，他就有可能會發燒。最嚴重的是小腿上的毒氣會擴散奪走他的這條腿，甚至他自己的性命。

    一路無事。童穿越高拉加爾的邊境，晚上累了就在龍緣橡樹下歇腳，葉叢為他擋雨每次都是從半夜開始下的，第二天上午很晚了才會減弱。

    走到第三天中午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結痂的部位開始發燙。童用自己的手指去按壓了下皮膚，從下面冒出了綠里發黃的膿。

    矮人咬緊牙，把那冒出來的膿全部擠了出去。

    現在坐在路邊等候對他毫無用處，矮人拖着腳步，冒着細雨沿着大路走，地越來越泥濘。

    矮人終於找到了，有一座六戶農家的農莊。他的額頭早就開始滾燙了。

    一個身穿樸素農家服裝的白皮膚女子手拎兩隻奶牛桶從牲口的棚子裏出來，他發覺到了這個步履蹣跚的身影，停了下來。

    童現在一點也無法看清她了，那個女人在他的眼裏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他搖搖晃晃。

    「願烏拉卡保佑您。」童只說了這麼一句就一頭栽倒在地上，再也抬不起胳膊阻止跌倒。

    「帕沙！」女人尖叫道，放下了手裏拎的桶，「出來，快！」

    腳步聲向童走了過來，他被翻了個身。

    「發燒了。」一張變形模糊的臉說道，聲音高高地迴響在矮人的耳朵里。有人在擺弄他的腿。

    「哎呀，傷口發炎了，輕輕的將他抬進倉庫去。」矮人馬上被抬了起來，飄飄悠悠的。

    「他需要草藥湯劑。」

    「這是一個什麼東西？」一個孩子的聲音問道，「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東西。」

    「他是一個地妖。」一個女人回答說。

    「可是他為什麼在地面上，我們為什麼叫……」

    「進到屋裏去，傑姆，帶你妹妹也進去。」一個男人不耐煩的命令道。

    童感覺到了溫暖，他聞到了乾草和秸稈的味道，聽到母牛在哞哞的叫，雨停了，四周黑暗了下來。

    「古特萊恩。」童虛弱地說道，「獸人毀滅了古特萊恩。」

    「他在說些什麼？」女人的聲音聽上去是被嚇壞了。

    「他在發燒，別理會。」男人說道，「那兒，看看他的右腿被一隻捕狼夾子夾住了。或者一個大嘴獸人咬住了他。」最後的那句話，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矮人猛地抓住了男人的胳膊。「我可能是在發燒，但我記得一清二楚，它們馬上就會來你們這兒了。」童在試圖警告這些居民。

    「他們前往西方，南方和東方、三個氏族有300多名獸人……」

    腳步聲迅速的臨近。「這是草藥汁。」一個女孩兒的聲音說道。「噢，地妖原來長這樣啊？算是矮了點，但是長得挺英俊的嘛。」

    「阿華，去你弟弟妹妹那兒。」這個熟悉的指示之後，緊接着矮人就覺得他們好像將他的腿放進了煮沸的油里。

    童大叫了一聲，眼前世界漆黑一團。

    矮人昏了過去。

    ……

    「……根本就沒有爺爺講的長鬍子。」他又聽到那個女孩兒說道，這回是失望的聲音，「我感覺父親的鬍子更濃，他這個看起來像是……扎人的羊毛。」

    「他身上可能會有黃金和鑽石嗎？」有人爬進她的身邊，「奶奶的童話里總是講他們是非常有錢的。」

    「回來！你不能搜他的身，這樣不好。」女孩兒吼道。

    童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矮人立即就聽到了孩子們的尖聲大叫，秸稈沙沙的作響。他們慌張的從童的身旁溜走。童只起了身子，回頭張望。

    他周圍坐着九個孩子；年齡從四歲到14歲，他們好奇地望着童，又有點害怕他。

    他們身穿樸素的衣服沒有一件的價值是超過一個銅幣的。

    矮人的腿被包紮了，看起來還在一漲一張的。但疼痛已經消失了。他的額頭不再滾燙，矮人得到了很好的照顧。

    （他們是誰？我現在在哪裏？）

    剛醒的童還在迷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