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圖國是真怕族長,他戰戰兢兢地說:「族長,我們只是想請他們到我家去查問一下大伯死亡的事情,沒想到他們卻想對我們動武。」
族長沖他哼了一聲,怒道:「請?這就是你請人的方式嗎?」說着,他用眼睛瞟了一眼他們這幫人。
說完這句話,族長走到大虎身邊,緩聲說道:「大虎呀,你爸爸的事我都知道了,都怪我回來晚了。」說着,他招呼大虎和那三兄弟進到屋裏了。
由於我們不是張家人,進去摻和他們家事也不太好,就站在外面等消息,只能期望族長能震住那三兄弟,為大虎撐腰。
他們進去之後,齊豪走到嚴思琴面前,說:「嚴小姐打飛鏢的本事真是一絕呀,但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其它什麼絕活。」
他這句話明擺着是挑釁。
嚴思琴也沒服輸,對他怒視了一眼,說:「要不咱們過幾招試試。」說完,嚴思琴拿出長短棍,擺出一個架勢來。
齊豪也沒客氣,從背上拿出一把寶劍。
話說完,這兩個就在院子裏動起手來。
不到半會兒,兩個人就過了幾招。看着這幾招打下來,嚴思琴雖然不至落敗,但想立刻打敗齊豪,還是有點難度的。
就在他們打得激烈的時候,原本安靜的屋裏開始吵鬧起來了。
我沒敢再看嚴思琴和齊豪打架,一心盯着屋裏,隨時準備衝進去救人。
就在這時候,從屋裏傳來了動手聲音,接着大虎大喊:族長。
我心急如焚,提步就要進去。
我還沒走兩步,被齊豪身後那十幾個人攔住。他們排成幾排,擋在我的面前。不管想什麼辦法,從哪個地方而去,都被他們死死地擋住。
我不和他們周旋,腳尖一點地,身體騰空起來,準備從他們頭上進去。結果我剛起來,那十幾個人同時發出飛鏢,就在一瞬間,幾十隻飛鏢衝着我就打來。
我仔細一看,那些飛鏢速度並不快,但是相當密集,衝着我就飛來。
我被逼無奈,只能退回原地靜觀其變。
嚴思琴也聽到屋裏異常響動,又看到我進去受阻。她虛晃一棍,想擺脫齊豪地糾纏。可這個齊豪也不是庸手,他死死地纏住嚴思琴,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擺脫。
嚴思琴心裏着急了,汗水也冒了出來,但事情往往就是這樣,越是着急,越是不能做到。
我被那十幾個人逼退回來,哪裏能夠甘心,拿出長短棍,衝上去就要硬闖。那十幾個人雖然武功不高,但都是些不要命的亡命徒。他們並沒有傷害我的意思,只是死死地擋住我,不讓我向前一步。
就在我們在外面打成一鍋粥的時候,裏屋的大門突然打開了。
只聽到大虎帶着哭腔地喊着「族長」,那三兄弟一臉惶恐的樣子出來了。大虎隨即追出來,一把抱住張圖國,說:「你打了族長,今天別想走。」
張圖國用力掙脫大虎,說:「你******少亂說,族長分明是被你打倒了的。」
大虎仍然不依不饒地撲上去,使出一種在街上鬥毆的打法。其他兩兄弟連忙過去幫忙把大虎推開。
看着眼前這一幕,所有剛才打架的人(包括我)都同時停手了,大家都疑惑地看着他們,不知道是該動手幫忙還是靜觀其變。
就在大家發愣的時候,大虎大叫一聲,昏了過去。
嚴思琴還算清醒,只見她撥開人群,幾步就衝上前去。
她一把抱住大虎,拼命地喊着大虎,但是大虎現在緊緊地閉着眼睛,沒有一點知覺。
我也衝到大虎面前,看看他是什麼情況。就在這個時候,那三兄弟和齊豪就帶着人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嚴思琴本來想追出去,但是被我攔住了。我說:「先別管他們,我們還是先救醒大虎再說。」
我的話音剛落,陶夭夭已經過來給大虎檢查了一下。她說:「別急,就是急火攻心。」
她說着話的功夫拿出一根銀針,在大虎身上扎了一下,還真管用。
大虎漸漸甦醒,他醒來第一句話是:「族長,族長怎麼了?」
我們這才想起族長,聽他們剛才的對話,族長應該是被那三兄弟打了,現在還不知道是生是死。
嚴思琴繼續照顧大虎,我和陶夭夭、常青連忙衝進去查看族長的情況。
進去一看,我們都傻眼了。只見屋裏一片狼藉,族長現在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陶夭夭給族長檢查了一番,說:「先抬到床上。」
等我們把一切安排好,留陶夭夭給族長治傷。
這時候大虎已經好了,我們問了一下剛才的情況。
大虎說:「剛才我們在裏面當着族長的面商量了一下關於我爸爸死的事情,張圖國一口咬定是我殺的我爸爸,我當然不承認,我就把你們提出的疑問給族長說了。」
「那族長是什麼態度?」
「族長沒有表態。後來,張圖國就惱羞成怒了,非說我狗急亂咬人。說到這裏,他們三個就伸手要抓我,我拼命反抗,族長也在制止他們,可是他們哪裏肯聽呀。就在這種混亂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族長就倒在地上了。」
「你的意思你也沒看見是誰把族長打倒的?」
「是啊。但是我很肯定我沒有碰到族長,所以肯定是他們三個中間的一個。」
我嘆氣說:「你再怎麼肯定他們也可以不承認呀。算了,現在這個不是重點了。」
嚴思琴疑惑地問道:「那什麼是重點?」
「當然是族長的傷情呢。萬一,我是說萬一啊,族長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就沒有人能夠壓制住他們四兄弟了,他們以後一定會更加猖狂了,弄不好我們就只有跟他們來硬的了。」
常青聽到這話,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至於為什麼,大家都知道。
大虎聽我說萬一,瞬間眼淚都流出來了,害我們好一通安慰。
過了不大會兒,陶夭夭從裏面出來了。
看她滿頭大汗的樣子,剛才一定是累得夠嗆。
大家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從她那裏得到好消息,結果她只是輕輕地沖我們搖搖頭。
就這一個輕輕地搖頭,大家瞬間跌倒谷底。
陶夭夭說:「其實族長所受的傷並不重,但是他畢竟年老體弱,恰巧又有心臟病,所以……他現在還沒有醒。我已經給他扎了針了,能不能保住命就看十二個小時之內他能不能醒過來,所以今晚上是關鍵。」
我嘆了一口氣,但想到現在嘆氣也沒有辦法。
就在大家都保持沉默的時候,嚴思琴一句話打破了這種安靜的氣氛。
她對大虎說:「大虎,我現在還沒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那四兄弟為什麼一定要針對你,但看樣子他們的目的並不是要至你於死地,而是要趕你走。」
大虎搖搖頭,說:「這個我也不知道。」
我說:「先不想這些,現在咱們要做的是保證族長的安全。我感覺族長一定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