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看我走了,在後面跟陶夭夭說:「我覺得這裏面肯定有故事。」
陶夭夭一愣神,說:「什麼故事?」
「當然是好故事了。」
我沒搭理他們,繼續往前面走去。
此時天已漸黑,我們在這條街上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個像樣一點的飯店。
我抬頭一看,飯店的大門上的匾額上寫着:書香飯店。
常青看着這四個大字,說:「好好地飯店不叫飯香,怎麼叫作書香呢?」根本沒人搭理他。
我們四個大踏步走了進去,現在已經過了飯點了,但是這個店的生意還是很好。飯店的服務員還算熱情,見我們走來了,連忙把我引到角落裏的一張桌子處坐好。
大家又餓又累,也沒多想,隨便點了幾個小菜便等着開飯。
正在我們四個大眼瞪小眼地等着吃飯的時候,從大門處傳來一陣女人的聲音。
「快快快,給本姑娘找個安靜的位置,餓死了。」
服務員連忙上去招呼,將這個女人引到我們對面角落的一張桌子處。
大家都是匆匆趕路之人,本來不該有過多的苛求,可是這個女人偏不,衝着那個服務員大吵大鬧一陣,說是要給她找個安靜的位置。服務員沒辦法了,只能到裏面去請示老闆。
我心裏好奇,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到底是長成什麼樣的女人才能這麼嬌貴和囂張,可事情偏偏就這麼湊巧,那個女人所在的位置和我們中間恰巧被另外一桌吃飯的客人擋住了,任憑我脖子伸得再長也看不到。
不一會兒,飯店的老闆從裏面出來,耐心且好脾氣地跟這個女人解釋了很久,她才算勉強同意屈尊坐在那裏。
這時候,一股香味傳了過來,沒錯,就是剛才我在路上聞到的那種香味。
我還沒說話,嚴思琴就說:「聞到沒有,一股香味?」
陶夭夭連忙點頭道:「對,這股香味有點特殊。」
常青提起鼻子用力吸了一口氣,說:「這是什麼香味呀?」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女人的香水味。」
嚴思琴說完這句話,轉頭看向我,說:「怎麼?你沒聞到嗎?」
我略一晃神,說:「剛才我就聞到了,跟你們說你們還不信。」
正在我們吃的起興的時候,斜對面那個女人又開始大吵大鬧了。服務員耐着性子走來,問她發生了什麼事,那女人說:「你看看你們炒的這個菜,是人吃的嗎,這種手藝也敢開飯店?」
「那……」
「我不跟你廢話,去把你們老闆和廚師叫出來。」
服務員很無奈,只能轉身進去了。
嚴思琴聽不下去了,說:「這個女人真是麻煩,比我還嬌貴,要不我去教育教育她?」
眼看着她就要起身過去,我連忙一把拉住她,說:「別多事,吃了飯咱們還要去找住的地方。」
她一想也是,就坐下沒管這趟閒事。
不一會兒,老闆還沒出來,一個穿着廚師衣服的大胖子走了出來。只見這個胖子滿臉橫肉,手中還拿着一把菜刀,怒氣沖沖就走了過來。我心想:這是要動武的節奏呀。
大胖子把手中的菜刀高高舉起,喊道:「哪個對我的廚藝有意見的?」
那個女人看了他一眼,滿不在乎地說:「就是本姑娘。」
大胖子走過去,把菜刀放到女人面前,說:「想吃就吃,不想吃就滾蛋,少他媽跟老子廢話,還敢提意見,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在這裏當廚師十幾年了,從來還沒人敢對老子的廚藝提意見的。」又是一個火爆脾氣。
「怎麼着,你們這裏是黑店不成,還不准提意見了。」
「是不是黑店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來吃飯,就別他媽的指手畫腳的。」
兩人一陣吵鬧,引起飯店所有人的注意,我也不吃了,雖然看不到,但是我可以豎起耳朵聽呀,這種熱鬧還是很少見的。
這兩人誰都不讓誰,吵得不可開交,眼看着就要打起來了。就在這個時候,飯店的老闆從後面出來了,連忙攔住這兩人。
「大家別吵別鬧,有什麼事不能心平氣和的說呀。」
那個女人不依不饒地說:「跟這個大胖子沒什麼好說的。」
老闆為了息事寧人,只能退一步說:「姑娘,你看這樣行不行。今天這頓飯算我請,你要是實在吃不慣就請到別處去吃。」
這話一出,那個女人立刻來氣了,說:「怎麼?想要攆我走呀,我還偏不走,看你把我怎麼樣。」
老闆和無奈,和大胖子一咬耳朵,過來對那個女人說:「姑娘,咱們都是在江湖上混的,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要是實在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無禮了。」說完,他一拍手,從裏屋竄出來十幾個彪形大漢,他們各拿棍棒,只等着老闆一聲令下就要揍人。
「呵呵,想動武呀,那太好了。我早就聽說這個『書香飯店』是個黑店,今天一看,果然如此。」接着,聽着一聲拔劍出鞘的聲音,看來今天這個架是打定了。
看他們要打起來了,我輕輕拍了一下桌子,對他們一使眼色,準備離開,這不得給別人騰地方嗎。
看他們一群人打得火熱,我們趁着混亂,跟着人群就往外面走。我前腳剛踏出大門,突然那個女人喊道:「丁小克,你就那麼絕情嗎,也不過來幫幫我。」
這時候,嚴思琴、常青、陶夭夭都用異樣的眼神看着我,嚴思琴說:「怎麼?認識呀,那就去幫幫她吧。」
我沒有答話,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那個女人身法靈巧,遊走於那些彪形大漢之間而絲毫未傷。我心想:就這些人,她應該能夠輕鬆解決的,怎麼還會糾纏這麼久呢。
那個女人繼續對我喊道:「丁小克,你再不來救我,我就要死在這裏了。」
我看得很清楚,她明明就是在和那些人玩耍,怎麼可能會死呢,但轉念一想,不管怎樣還是去把她救出來吧,也沒多費力的事。
想到這裏,我撥開擁擠的人群,一個勁地鑽了進去。那個女人一把抱住我的手,說:「你還是來了呀,我以為幾年不見你變成鐵石心腸了。」
「要說廢話也不在這裏說,跟我出去吧。」
我剛一說話,一個手持木棍的大漢沖我揮來一棍,猝不及防之下我一把推開一直緊緊抱住我的那個女人,只見大漢那一棍從我們之間揮過,重重的打在地上。
那個女人一癟嘴,說:「哎,你怎麼還是這樣的婦人之仁呢。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嗎,對待敵人要如冬天般寒冷。」
「切,這是你的敵人,和我又無冤無仇,我只是來幫干忙的。」
她沖我翻了一個白眼,說:「不在這裏跟你上課了,這裏太髒、太亂我還是出去說吧。」
我環顧了一眼四周,這裏經過他們剛才地折騰,確實不像人待的地方。
說完,她一轉身,輕盈得如同飛燕一般就飄了出去,留我一個人在亂局中凌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