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頭怪異的野豬總算死了,我們都稍稍鬆了一口氣。
我說:「這頭野豬太奇怪了,難道它已經學會少林寺的金鐘罩、鐵布衫了。董事長,你知不知道怎麼回事?」
嚴思琴看着這頭野豬,一個勁的搖頭,說:「確實挺怪的,難道是基因突變導致的。」
「什麼基因突變不突變的,你別總說那些我們聽不懂的,我只知道今晚上我們可以有頓烤野豬肉吃了。」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大虎大喊道:「快看,這頭野豬詐屍了。」
我被他這突然一句話嚇了一跳,我只聽說人會詐屍,還沒聽說過野豬也可以詐屍。仔細看那野豬,那野豬在地上掙扎了幾下,慢慢地爬起來,甩甩腦袋,對着我們大吼一聲,目錄凶光,恨不得把我們生吞活剝了。
我不得不驚呼:「這也可以?」
心想,這下糟糕了,一般來說,怒到極點的野獸都特別難對付。
看着嚴思琴,說:「董事長,怎麼辦?你拿個主意吧。」
嚴思琴倒是很正定,說:「怕什麼?你讓到一邊去,總經理沒用只有本董事長親自出馬了。」
只見她收起匕首,從身後拿出不鏽鋼甩棍,朝着野豬直點過去。
野豬也不甘示弱,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狂奔過來。
嚴思琴靠近野豬,突然改變方向,朝旁邊一閃,動作極其快。別說是野豬了,就連我也只看清一個模糊的身影。
就在這快速移動之際,她用甩棍照着野豬身上一個部位一點,然後一個三百六十度空翻,在另一個地方又是一點。就這樣,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野豬身上連點了五六下。
我沒看懂,說:「董事長,現在還沒到要給它做奴隸按摩求饒的地步。」
我和大虎都很緊張,嚴思琴倒是正定自如,輕鬆的說道:「你們看着吧。」
說也奇怪,只見那頭野豬就這樣站在那裏不動了,然後搖搖晃晃的摔在地上,連掙扎一下都沒有。
我被這一下震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說:「這也可以,你到底對它做了什麼?」
她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麼,就是點了它的死穴。」
我更是吃驚:「野豬也有死穴?我現在得好好採訪一下你,請問你是怎麼找到野豬的死穴的。」
「乖,別鬧了,就是一點小把戲。」
我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慢慢地從她剛才一些列動作中冷靜下來。這才想起來,對於穴道這些事她的確應該很清楚,因為她會「雲袖針」就一定有那本「雲袖訣」,那上面一定有專門講穴道的內容,等以後我們關係再好點,我一點要借來看看。
想完這些,我不由得給她鼓掌,說:「英雄,請收下我的膝蓋。」(當然,我只是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給一個女人下跪呢。)
大虎則還在那裏吃驚着,說:「大小姐,我跟了你這麼久,還不知道你有這些本事,以後你一定要教我。」
嚴思琴倒沒有驕傲,只是淡淡的點點頭。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我從辛苦的爬山到一路亂跑,這一天什么正事沒做,也什麼都沒有吃,現在大家都餓的肚子咕咕叫。
還沒等我動手,大虎早就在撿柴火,準備着烤野豬了。
嚴思琴說:「也好,今晚上我們就不走了,大家好好地休息一夜,明天再找出路吧。」
這一夜,我們飽飽的吃了一頓烤野豬肉,便休息。
不一會兒,天色黑了下來。
嚴思琴說:「你看,今晚的月亮好美哦。」
「是啊,的確很美。」
「小時候,我經常在院子裏這樣看着月亮,那是我對家最後的記憶了。」
「難道你現在沒有家了。」
她聽見我這話,眼裏泛着淚花,沉默了會兒,說:「也不能說沒有吧,大家都對我挺好的,只是少了小時候那種溫馨感。」
「是啊,小時候的事情總是讓我回味無窮,我現在還常常夢到那些熟悉的畫面。」
「要是能一直住在這裏,每天看着天上的月亮,真是一件美事。」她眼神中流露出無限的渴望。
我說:「我也想過這種安逸的日子,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一直對她的身世很好奇,此時我們正談到小時候,就順便說道:「我真想知道你以前的故事?」
「那說來就話長了,以後有機會再給你說吧。」說完,她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我自知沒趣,也不好再繼續追問,也閉眼休息了。
可能是這一天太勞累了,我很快便睡着了,沒有做夢。
當我醒來,發現嚴思琴和大虎都已經醒了。
我們吃了點帶的乾糧,收拾了東西,繼續尋找出路。
當我走了沒有幾分鐘,突然起霧了,霧越來越大,我們沒有辦法只能在這濃霧中繼續行前走着。
我說:「你還記不記得阿力爸爸給我們說的。」
嚴思琴回答道:「當然記得,他說的密林、大霧,現在都出現了。如果我們現在走的就是他當初走的那條路,接下來我們將看到廟宇和……」她停頓了一下,接着說:「神仙。」
「別怕,咱們都是無神論者,就算真有出現,管他是神仙還是妖魔鬼怪,大不了跟他拼了。」
大虎現在也有點害怕,但為了讓嚴思琴放寬心,說道:「大小姐,你就放心吧,不管出現什麼東西,我都會保護你的。」
在濃霧的遮蓋下,我們根本看不到前後路,我只能拿着一根長樹枝,慢慢地摸索着前進,這動作要是拍成電視劇的話,一定就是小日本的工兵探雷的樣子。
「大家都手拉着手,緊跟着,千萬不可隨便走開。」我有點害怕三個人會走散,提醒他們道。
「早知道這裏的霧霾這麼大,我就在山下買個防毒面具,這該死的環境真的需要好好地治理了。」我逗趣的說道。
大虎根本沒聽出我的幽默來,說道:「小克哥,霧霾怎麼會突然飄到山上來。」
我很無奈的跟他說:「你這個人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大虎一臉茫然的看着嚴思琴,嚴思琴說:「你小克哥跟你逗樂呢。」
就這樣,我們三個一前一後,亦步亦趨的向前艱難的挺近。
走着走着,濃霧慢慢地散開,我心裏總算稍稍輕鬆了一點,說:「霧總算散了,看來我們大難不……」
還沒等我把「死」字說出來,嚴思琴大喊:「快看前面。」
我順着她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我靠,真是廟宇啊。」
我以為我們都被剛才濃霧熏得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仔細一看,好像不是廟宇,但反正肯定是有一座建築。
大虎則有點興奮:「哇,這裏還有和尚啊。」
我朝着那個方向緊趕幾步。這時,前方那個建築赫赫然的立在我們眼前。
這是一片不大的開闊地,由於常年被樹木遮擋,地上長滿綠色的青苔野草。如果不是親自走進來,根本是不可能發現的。
我們這才恍然大悟,眼前的這個建築物哪裏是什麼廟宇,那是一個古舊殘破的佛塔。
大虎在旁邊一邊用手點指着,一邊念叨着:「一二三四,有四層樓啊。」
再看嚴思琴,她臉色沉重中帶着點驚訝,說:「六級浮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