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B.崽子把老子坑慘了,陸飛心裏慌張,努力保持面色鎮定下來。
他拿着斧頭跟對方對峙,一邊狠狠瞪了一眼躲在身後縮頭縮臉的劉明明。
「瞪你馬戈壁的瞪啊,老子問你話呢,啞巴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再不說話,這幫人估計要砍過來了,雙手架不住狼多,好漢不吃眼前虧。
陸飛只能沉聲道:「兄弟有話好說,我就是路過這裏的倖存者,順便找點吃的而已。剛才也沒想着要傷那個小孩子,不然早就動手了,幾位大哥能不能高抬貴手?」
一邊回應,陸飛一邊拿眼看那個躲在後面的少年,見劉明明沒有再說話出賣自己,心裏鬆了口氣。
看來這小子還不至於連他老爹都要賣,總算沒把陸飛來搭救他的身份給抖出來。
一個粗脖子大頭的壯漢上前一步,拿斧頭指着陸飛道:「高抬貴手可以,先他媽把你斧頭放下來,咱們問清楚了就放你走。」
放下斧頭放我走?哄尼瑪.的媽賣批吧,要是放下武器不等於任由這幫人處置拿捏了。
窗台只要再砸斷兩根管子就可以跳下去,至少需要十幾秒,想了想還是來不及啊。只怕自己敢回身砸一下,這幫人就會砍自己。
「這位大哥,咱們都是實在人,你們要是想放我走的話,武器放不放無所謂是不是?」
大頭男冷笑道:「呵呵,挺明白的嘛,我就告訴你了,今天你走不掉。把武器放下來省的我們動手,免得傷了死了可不好辦,難道你想一個砍我們十幾個?」
「兄弟你最好想清楚,敢動手的話,我們這十幾把斧頭招待你。」金鍊子大漢讓了讓身體,旁邊幾個人從門外進來,一排六把斧頭對着陸飛。他又威脅道:「今天你想跑是不可能了,來吧,讓我們見識下你是不是武林高手?」
「馬哥,說不定這小子會降龍十八斧,咱們可悠着點。」
「哎呦嚇死我了,武功再高能抗住斧頭麼,以前老看電視裏說功夫功夫的,今兒見識見識當兵的有多叼。」
大頭男又豎起斧頭道:「兄弟,給你三秒鐘考慮……」說着,他把手探入懷裏,慢慢地掏一把黑乎乎的手槍出來。
咣當!
紅色消防斧頭掉地,陸飛很乾脆地把雙手舉起來,瀟灑從容。
「不用考慮了,我投降。」
好吧,打又打不過,跑也跑不掉,對砍只有死路一條。
要是對方只有兩三個人還能拼一把玩命,這尼瑪十幾個人堵門口,空間狹小的連躲避都不夠,再說對方還有手槍……這還幹個錘子干。
陸飛很光蛋地扔掉武器,一副我不反抗我舉白旗,你們應該繳械不殺的態度。
金鍊子,大頭男一伙人也愣了下,沒想到這個看似人高馬大的青年這麼扯白條。連投降都可以這麼幹淨利落不廢話,對視了一眼後,金鍊子慢慢拿武器靠近過來。
伸腿踢開地上的斧頭,他才鬆口氣道:「靠牆不許動,動一動就別怪我下手砍你,老實點配合,我們給你機會。」
陸飛轉身趴在牆面上,任由對方一伙人伺候着把背包卸下來,身上被搜索的乾乾靜靜,連懷裏面的匕首也沒能倖免。
他被雙手負在背後綁了起來,不過腿部沒綁,被按在地上蹲着。
「匕首不錯嘛,米國貨?」金鍊子坐在床邊離着陸飛一米多遠,把玩着繳獲的匕首道:「從哪兒找的?」
陸飛抬頭看他,笑道:「順道從別人家裏找的,大哥喜歡的話就送你了,就當見面禮,大哥別嫌棄就行。」
奶奶的,送你媽賣批,陸飛心裏罵了幾句,嘴裏說着漂亮話。
金鍊子也不客氣,把匕首插進皮套里道:「呵呵,小子膽子蠻大嘛,現在還能笑出來。不錯不錯,匕首我就收下了,那麼,謝謝了?」
「呵呵,大哥看得上我這小破爛就好,不知道大哥們想怎麼處置我?」
背包里也除了那把開山刀有點價值,其餘的都是些食物和水。開山刀被大頭男拿了去,陸飛笑着恭敬送禮,一副大哥們喜歡就隨便拿的模樣。
大頭男冷笑道:「怎麼處置?放心,你小子這麼識抬舉,沒有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不會殺你的。不過嘛,你送了我們幾件小禮物,我們也得回敬你些才好,禮尚往來嘛是不是。」
他對旁邊幾個人看了眼,用一種陸飛看不懂的眼神交流了一下,那幾個人立即狠厲地笑着圍上來,其中一人拿了床被子往陸飛身上扔蓋了上去。
陸飛來不及反應,一陣拳打腳踢就往他身體上招呼。他只能縮起身體把臉埋裏面,儘量蜷縮起來減少挨打面積,尤其是保護頭部和肚子部位。
金鍊子大漢在外面冷酷地道:「咱們的規矩有點多,兄弟多擔待啊,古時候進牢子還有一頓殺威棒呢,今兒就讓你見識見識。」
頭部被猛踹了幾腳,雖然隔着被子,但陸飛也被打的有點暈乎,下意識地把臉靠地面。結果幾腳下來,臉被踹的撞在地板磚上,他感覺到鼻子有熱乎乎的液體流下來。
大頭男狠狠地道:「都他媽沒吃飯是不是,給我用力點打,明仔,去把那個拖把拿過來。」
劉明明吞了口口水,聽話地把倒在客廳里的拖把撿起來,寄給大哥。
一斧頭把拖把頭給劈斷,大頭男又把棍子遞給劉明明,冷冷道:「你也上去打,不把這棍子打斷不能停。」
幾秒後,似乎是劉明明沒有接。
大頭男冒了火:「小B崽子你不打?你不打,信不信我就讓這棍子招呼你身上?拿着!」
劉明明只好顫顫地接過來,握在手裏走過去。
正在毆打陸飛的幾個男人踹了一腳後,都退了開。劉明明回頭看了一眼大哥,在逼迫中閉起眼,雙手握住棍子惡狠狠地尖聲叫了一下,砸了下去。
陸飛渾身傷痛,感覺自己的鼻子嘴巴都在出血,嘴裏甜甜的酸酸的味道。
他聽着外面的動靜,只能把渾身肌肉再次繃緊,棍子狠狠地砸落在他肩膀上。
我干尼瑪的,好疼,一棍棍地砸下來,陸飛只覺得緊繃的肌肉都要扛不住了。不過他絲毫不干放鬆身體,放鬆下來只會受更重的傷。
他發出悶痛聲,忍着全身各處傳遞來的火辣辣痛感,感覺到肩膀的骨頭都要被這棍子砸碎。
「讓開,我來打!看好了,我這就叫殺威棒,一個個的都跟沒吃飯一樣,砸到明天嗎?」
大頭男搶過劉明明的棍子,一邊教訓手下,把棒子不要錢似地大力夯下來,打的被子下的身體猛地禁臠,扭動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