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方形褐色桌子旁。
蔡小可坐在沙發椅上,低頭看地的輕聲抽泣。她不時抬起胳膊,用手背抹掉眼淚珠子。
旁邊的陸飛則是一臉後悔又抱歉的模樣,他的舌頭還有些疼着呢,看着一米外的女人哭泣樣子,心裏自覺內疚的很。
也不怪對方咬他舌頭,是他自己太作啊。
剛才亢奮中,他把手伸進人家衣服里去亂揉亂捏就算了,差點連人家褲腰帶都給扯開了。
唉,一時激動,他犯了正常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對不起啊小可,那個……那個。」
陸飛抽出一張紙巾遞過去,伸到女人面前晃了晃,被還在怒火中的蔡小可一甩手打飛了。
他尷尬地縮手回來,只得靜靜等候着,再不敢造次了。
倆人一句話也不說,一個哭了又停,停了又哭。一個抓耳撓腮,不知道怎麼去哄,這個女人是軟硬都不吃啊。
期間,兩三波人來找陸飛談事情,都被他三兩句話給擋了回去,連門都沒開。
這要是讓外人看到他屋子裏女人哭了,還指不定傳出什麼閒話呢,他好歹還要點臉的。
要知道陳進人還沒死,還被關着呢。弄不好,那些沒分到武器的男人能藉此理由鬧事起來。
陸飛剛剛借着打仗勝利的局勢,整合了所有的團隊,要是因為這件小事鬧出了風波,他可真算是摔了一嘴.狗.屎。
即便最後強行鎮壓下來,可也畢竟違背了他的初衷,嚴重影響接下來的戰鬥行動。
他陳懇地道歉:「小可,是我不好,太魯莽了。你要我怎麼做才能原諒呢?」
蔡小可邊哭邊氣道:「你做都做了,我怎麼敢要求你的。陸飛,我真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完了,哥的形象一朝坍塌,這麼多天做的努力全白費了,這都變成流.氓了吧。
虧他還挖空心思地一邊安排陳進的事情,一邊在老同學面前出色地表現呢。
他是這樣的人,他是哪樣的人啊?
陸飛委屈地道:「小可,我就是一時沒控制住,保證絕不再犯。罪犯還有悔過自新的機會呢,以後我一定改邪歸正。」
可惡啊,早知道把這倆個女人留在居民樓里多好,路上帶着麻煩不說,還只能看不能吃。
蔡小可擦去眼淚,抬頭看着男人,眼眶通紅:「好,你不是要贖罪麼,我給你個機會。」
陸飛高興地道:「好好好,你說你說,能辦的我一定辦到。」
「把進哥放了,我也不要你的船了,今天就放我們倆離開。」
「啥?」
蔡小可銀牙緊要,語氣冷然,一字一字地道:「別說你不能!」
這特麼……折騰的又是張良計,又是空城計的,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女人的聲音就像拿針頭在扎陸飛的心似的,身體一陣陣的發冷,他都迷悶了,不知道他究竟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偽君子陳進了。
昨晚的一幕幕,突然在腦中一晃而過,他忍住沒張口吐出實情。也不知道即便說了實情,對方可能不能原諒他。
陸飛聲音在抖,喉嚨里拱出話:「你就這樣討厭我?」
「以前不討厭。」蔡小可猶豫了一下,閉眼抬臉狀若冷靜地道:「現在看到你就噁心。」
她深吸一口氣,毫不留情地道:「我以為你把我當老同學,我們還是曾經的死黨朋友。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你只不過把我當作你可以隨意玩弄的女人罷了,就跟那個黎婧一樣。」
陸飛痛苦地搖頭,只覺得心底深處,似有一件珍貴的東西一下被砸地粉碎,刺着他的血肉。
「不是的……」
蔡小可冷笑嘲諷:「我算想明白了,你之前在我面前百般容忍,討好我,逗我開心。是,我承認,之前確實被你吸引了一下。」
「你這樣優秀,能組織起這樣強大的團隊,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甚至這個縣城都一定裝得下你的野心。可是,你再優秀,都不值得我蔡小可去喜歡了。」
陸飛面色蒼白,踉蹌着退一步,靠在牆上,只覺得雙腿發軟,心裏卻是殺氣暴漲。
是,他很想立刻掏出槍來,打死面前這個敢這般諷刺他的女人。
即便她說出的話,一半對一半錯又怎樣,可依舊戳痛了他,撕開了他的臉面。
被一個曾熟悉的老同學這樣直面嘲諷,他卻要按捺下自己的殺心。陸飛忍不住摳緊拳頭,野獸般地喘息起來。
蔡小可忽然發出清脆的笑聲,走上前來,到了紅了眼睛的男人面前。她的手慢慢地撫上自己的腰部,然後輕輕解下一顆扣子。
陸飛直瞪瞪地盯着對方的動作,女人的笑,女人的話語,聲聲刺耳。
「你不是想和我上.床麼,給你了又怎樣。只要你答應放了進哥,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女人的笑聲聽着不是那樣充滿歡樂,而是冷冰冰如寒冬刺骨。
隨着她的動作,上衣襯衫被解開,露出了繡着花邊的淺藍色胸.罩和嫩若凝脂的肌膚。
「飛哥,好看嗎?」
蔡小可的上身左右小角度地晃了一晃,異常妖媚地道:「你不想摸摸麼?」
女人飛蛾撲火般地投進男人的身上,右手按住陸飛的褲.襠處,急迫地想扯開那礙事的拉鏈,嘴巴瘋狂親吻男人臉頰下巴的鬍鬚。
「來啊飛哥,我都這樣主動了,你不是求之不得嗎?也不用你花心思琢磨的,我送貨上門了。」
「你特麼瘋了!」
直到一個小手隔着內褲抓緊了陸飛的要害,他才恍然驚醒,回過神來,一把推開狀若瘋癲的女人。
蔡小可跌坐在地,嬌笑如花,笑着笑着邊流眼淚,邊是不停地咳嗽起來。
她手指着面前臉色鐵青的男人,指尖亂晃:「哈哈哈,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哈哈哈,咳咳,哈哈!!」
陸飛拉上褲拉鏈,一語不發地收拾起自己,然後走到椅子上坐下發呆。
女人笑夠了,又抽泣了一會兒,又是發了一陣楞,最後才起身鎖起上身衣扣,整理自己的衣服。
「小可,知道嗎?」陸飛語氣平淡如水,道:「昨晚我和陳進談了話,你猜猜他說了什麼。」
昨天打完仗後,眾人是修整恢復,直到晚上陸飛快要入睡的時候,彭玉龍來通知他,說是陳進想聊聊。
蔡小可不答話,面色冷漠,目光充滿了厭惡和嘲諷。
陸飛自顧回憶着,自言自語地道:「昨晚,我走進他房間後,他第一句話就對我說:陸飛,只要放我走,我把蔡小可送給你了。」
他目光陡然間凌厲如刀,直視女人的眼睛:「如有一個字的假話,我陸飛天打五雷轟,出門就被人打死,被喪屍咬死。
蔡小可瞬間是呆若木雞,身體站不穩地晃了晃。
話語如一道驚天霹靂,直中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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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把陸飛漸漸地轉型,權利滋生了欲望,能不能謹守那最後一線原則呢,拭目以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