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叔激動的眼眶都紅了,聲音也開始有些嗚咽了。
「我仙族命運歷來多舛,世人都知我們原本就是些無欲無求的散仙遊民而已。
不管是在任何時候,與人、精二族從未有過什麼結怨。
但不知是為何,卻總被迫接受種種厄運。
但也幸得總能遇到貴人相扶。
以往,我們受隱南之恩,他幫助初野戰勝了暴虐的羽門。
隱南恐怕也沒有想到天門後來也會變成如此。
而且會比羽門更為殘暴。為了一己之私,居然將這世界妄圖攪得天翻地覆。
隱南此次又要犧牲自己去成全大義,以孤身之力去為我們仙民再次爭取正義。
當我們從悟空那裏得知此事之後,仙民上下無不對隱南交口稱讚,稱頌不已。
城主知道此事,正是因此才感動的要以死相報隱南對仙民的所有幫助。
我們無任何功祿受隱南屢屢大恩,無以回報啊。
各個都羞愧的要死。哪想真人您居然也如此正義,慨然。
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不是您如此正義浩然。
哪能會有這樣令我等仙民愛戴和感激不盡的隱南啊。」
這一番話除了馬屁,其實無一實物,施烺雖然看起來很受用,但並沒有言語。
他又不是幾歲孩童,自然心裏有數。
其實莫叔恐怕除了馬屁也確實別無長物可給他。
他太激動了,不禁自己出來越俎代庖了。
他既不是那組織的領袖,即便亞特蘭蒂斯也有城主做主。
他年齡已是蒼老,剩下的只有激動和感激而已。
所以,施烺聽了他的話以後,還是把目光一直注視着垓亞。
「既是仙民大事,外族尤是這樣上心,我們所屬雖偏遠。
但亦會全力支持,量我城中人力物力盡數拿來與天門作戰。
只是我們那裏地處偏遠。
也確實貧瘠,雖勉強組織,也可能僅有十萬餘人可以一戰。
物力倒尚可,另外,這五位主仙雖是我城民,但他們另有領袖。
只是表面可以算作我的屬下。
他們回去後會跟領袖稟報此事。
我相信他們領袖更會親自前來拜訪施烺真人。
但眼下,要緊的卻不是此。
我們那裏被稱為神之選地,我們的城民也盡稱神之選民。
我雖表面看着柔弱,卻是天選之領袖,我們城中無論尊卑老幼,都不敢違背神意。
而我此次要隨隱南他們進入天門。也正是我們真神顯跡,命令與我。
所以,此事斷不可在商議。
垓亞是定要進入天門的。即知危險,也早就將生死放在雲外了。
城中其他事項在來時就早已經佈置好。
我自然也不需要什麼保護,反倒一定能儘自己的微薄之力。」垓亞語氣緩慢卻不容置疑的說。
施烺立即又皺起了眉。
我知道施烺上次和南國對話時就流露出了對種種的怪力亂神的東西不屑。
這時候聽聞垓亞又口口聲聲的神自然不能滿意。
「既有神,又怎麼會有天門呢?你們的神也沒有幫你們解決天門的問題啊。
居然還需要我人族出手,甚至魔也出手了。」果然施烺揶揄道。
這話立即讓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不止是垓亞,莫叔五人盡數皺起了眉,面色立時變得鐵青。
「施烺真人,我到覺得眼下不是爭執這些的時候。
聽您的建議我倒想起來更詳細的主意來。
我們進入後,上策是偷偷拿到那個天門的進出開關的權限。
然後你們組織所有剿滅天門的力量兵合一處,待我們打開大門時立即沖入。
您覺得如何。」南國立即解圍,轉移話題道。
「可以,問題是在哪裏等?
等多久?
大門打開是什麼樣的?
在哪裏打開,可有顯跡?」施烺問南國。
南國說道「這我也不清楚,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子的,而且出入口究竟在哪裏我們也不知道。
這恐怕要進入以後才能知道。」
「天地六向八門,雖無實物,但顯現時一目了然,一旦使用,八門同開同關,不可單獨操作。
這神秘天門,正在昔日仙羽城上方。」垓亞平靜的說道。
我們立時都疑惑的看向她,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我說了這是神意,也是神跡,這一切都是神告訴我的。」垓亞緩緩的接着說道。
我明白了,垓亞說的應該是真的。如果是「它」說的話。
「從古至今,我們真人聽的神話傳說比姑娘的更多。
姑娘這話從哪聽起來也確實都只像是「神語」了,
無實物的大門?但開啟有顯跡?別的地方我不敢保證。
可仙羽城,我卻是去過不止一次的。
先不說天地拿來的六向,東西南北,世人皆知。
仙羽城上方也更沒有什麼不同的,我從未在仙羽城上方看到過任何東西。」
垓亞終於爆發了
她氣氛的說
「我不知道施烺真人對我為何一直頗有成見。
我雖不才,但真是一心要助真人。
我撇開生死去跟隱南他們進入天門,除了危險,難不成還能有何收穫不成。
不過也是為了仙民安樂,世間安危。
更是奉了神意。
你即問道天門,我才將天門內情和盤托出。
天地如果只有東西南北,那天和地又在何處。
天門本就是這世界稀奇之地。
否則,為何如此怪異。天門人又為何這樣艱難,殺了多少人,花了多少時間才可求得。
就因為我看起來年輕,戰力弱,真人就可以一直鄙夷我,諷刺我嗎?
我雖不才,但我真心相助真人,至少不算真人敵人吧。」
施烺聽聞此言,可能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其實,上次談吐間可以感受到施烺確實處事極為精湛,老練。
這次卻有多次失言,看來是當局者迷了。
他護子心切,已經顧不得周全細緻了。
我連忙也插話道
「我覺得垓亞對於說的天門位置應該沒問題。
我曾也有一些奇遇,雖然不方便透露給各位,
但和垓亞所說的暗合。
那裏一年咱們這裏才一天,我倒覺得,不如以三天為限。
待我們進去前佈置好人馬在那裏等,如若三日到了,沒有任何動靜,就說明我們失敗了。
大軍撤退,再行計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