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默沒想到自己剛和葉傾城分別,現在又相遇,他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大概也猜了出來。
從葉傾城的眼裏,楚默似乎感受到了一點不同尋常的東西,她這是在試探?
拿自己的性命來試探?
此刻,姜黎對葉傾城出手,危在旦夕,楚默來不及多想,身形一動,宛如瞬移一般,消失在原地。
千鈞一髮之際,姜黎的手近乎已經觸碰到了葉傾城,但是就在還有一寸距離時,姜黎驚恐的發現自己的手再無法存進一步。
下一秒,眾人赫然發現在葉傾城身前一個模糊的影子漸漸凝實,顯露出一個青年的身影。
他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樣,嚇了眾人一跳。
姜黎也是神情大駭,迅速後撤,與楚默拉開了距離。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面前,實力明顯要比他厲害。
「閣下是誰?莫非是要多管閒事!」後撤到遠處的姜黎又再度恢復了之前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勢,冷冷的問道。
然而,他把自己當回事,楚默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直接無視,轉而看向身後的葉傾城,目光平靜,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葉傾城眼神也沒有絲毫退縮,抬頭與楚默注視着,只是嘴角卻多了一絲笑意。
「是你!」姜元昊突然認出來,這不他在江南大學碰到過的楚默。
不過他只知道楚默也是武者,似乎與南宮子羽有所仇怨,但其他的一概不知。
「你就是她說的那個男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楚默淡淡道。
「那你就去死吧!」姜元昊怒而出手,一掌拍向楚默。
然而,對此楚默只是隨手一揮,並沒有碰到對方,但是姜元昊卻如遭重擊,飛了出去。
姜黎臉色一變,飛身而來,將姜元昊給接住。
大廳內亂作一團,所有人都驚恐的看着這一幕。
就好像武俠電影裏面的場景一樣,他們作為普通人何曾見過。
當下一個個朝着外面逃去,留在這裏只會被殃及池魚,他們可不想去當那倒霉蟲。
「敢傷姜家之人,你該死!」
姜黎在查探了一下姜元昊以後,赫然發現,他全身的骨骼已經近乎斷裂,當下是又驚又怒。
「呵呵,姜家嗎?我前不久剛從南宮家族出來,你們姜家我很快也會過去的。」楚默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哈哈,笑話!你以為自己是誰,竟然敢口出狂言,很快我族中的兩位長老已經在來的路上,到時候你就準備等死吧!」姜黎怒喝道。
「是嗎?那我等着便是了。」
楚默還想着什麼時候去一趟姜家和龍家,現在姜家自己撞上來,那更好了。
到時候直接讓對方把靈眼自己送過來,也省的自己再去跑一趟。
姜黎心裏雖然憤怒,但並沒有直接衝上去,而是將姜元昊帶到一邊,開始替他療傷。
姜元昊可是姜家未來的希望,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讓他放心的是,楚默也沒有主動找他的麻煩。
楚默沒有理會對方,而是轉而看向一旁驚疑不定的葉平。
原本葉平看見大變活人一般的突然出現一個人,本來就嚇了一大跳,然後又看到如此輕而易舉的打傷姜元昊,還讓姜黎不敢上前來,內心已經徹底震驚了。
面對古武世家,絲毫沒有放在眼裏的樣子,葉平開始猜測楚默的身份,心裏忐忑不安。
其實他很明白,面對這種高手,如果是要對付他,他是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
「你就是葉平?」楚默看着葉平,面無表情道。
「是,我是……」葉平不安的回答道。
身為葉家的家主,此刻他低微的好像是可憐蟲一樣,就好像楚默是皇帝,他只是下面的一個臣子,對方的一句話可以隨時取了他的性命。
「既然如此,你可以去死了。」楚默點了點頭,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說着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葉平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一隻無形之手給掐住,整個人突然變得呼吸困難起來。
他滿臉驚恐,試圖擁雙手弄掉脖子上的這股無形之力,但是根本無用,他能碰到的只有自己的脖子。
楚默想的很清楚,既然葉平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只要殺掉就完事了,湯敏母子也不會有事。
他才懶得再用其他辦法,殺死葉平是最直接了當的辦法。
「恩公,是你嗎?」就在這時,旁邊的受到驚嚇回過神來的穆婉容突然叫道。
楚默看向穆婉容,微微皺眉。
「恩公,真的是你?」穆婉容確定是楚默,面露驚喜,看到楚默似乎沒想起自己的樣子,她連忙又提醒道:「當日百草閣,多虧恩公救了小女!」
「原來是你!」
聽到這裏,楚默這才想起,穆婉容是誰了。
怪不得他看到對方的第一眼也感覺到有些熟悉。
眼見楚默認出自己來,穆婉容更加激動起來,不過此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不知道對方對葉平做了什麼。
但卻知道楚默神通廣大,肯定就是他做的。
當下不由跪地求饒道:「恩公,不知道我丈夫做了什麼事情,還請你饒他一命。」
就算葉平做了很多錯事,她也早就看不過去,可是這畢竟是她的丈夫,女兒的爸爸,她不可能看着對方被殺死,而自己卻什麼都不做的。
「這是你丈夫?」楚默皺眉道。
「是的,恩公……」
「那你可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
「這……我知道,還請恩公饒他一命。」穆婉容腦袋低下。
「既然你知道,還讓我饒他一命?」楚默聲音微冷道。
葉傾城不明所以,不知道為什麼楚默為什麼會對葉平出手?也不知道楚默在說什麼。
可是他卻聽出來一件事,似乎楚默到這裏來,並不是為了她。
她會錯意了?
想到此,葉傾城的臉不由微微一紅,但是很快她又釋然了,不管是怎麼一回事,楚默救了她,心裏就是有她的。
這一輩子她沒皮厚過,這一次就索性就豁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