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者亂入
「對的,就是這樣,放開心神吧,獲得強大的力量,如此力量,教會將再不容你,你會成為我們中的一員的,契約之鬼神,你逃不掉這個……」
莊閒如同被卡住脖子的鴨子一般,眼睜睜的看着韓文手臂的赤紅,被撐大了好幾倍的手環生生壓了回去,或許那份赤紅又蔓延了幾分,但看的出來麼,或許吧,卻絕非莊閒要的結果,韓文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手中的瓦羅蘭之心,他知曉這個手環很強,卻沒曾想強大到這種程度。
【你這人類,想要自取滅亡麼!】
帶着憤怒卻依舊動聽的聲音,只是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人殿、將殿、仙殿、神殿,單單人殿就不是韓文現在所能完全發揮其中人物全部實力,何況更上幾層的殿宇,是上方殿宇的強者麼,但……坑爹啊!
與莊閒同樣鬱悶的韓文卻是聽到了一個似乎來拉仇恨的傢伙,【能與本座相抗衡的,即便是一個死物,也不是你所能想像的,與你契約的鬼神雖強,在本座眼中卻也算不得什麼】
言下之意,對於瓦羅蘭之心而言,刀魂之卡贊也算不得什麼,想要強行打破在他左手上的封印,可沒那麼簡單至少以刀魂之卡贊的力量還無法做到這一點。
嗯?一如韓文最初的茫然,莊閒顯然也是看到韓文正在釋放這份力量,教會暫時不對付他們,也不過是因為他們暫時還沒什麼威脅,一個實力頂天也才不過五六階的鬼神信徒,遠達不到他們危險級別,但如果是現在的自己……
莊閒以手拂空,以這些無形之刃的強大,連中級天使都不放在眼中的他,對教會而言就不再是什麼安定因素了。
沒有成功地韓文,正在懷疑,隨時都有暴走可能的莊閒,夾在他們中間的笙兒反倒是最難受的,只有她才清楚的知道,教會對於除卻聖力之外的力量保持着絕對的零容忍,連同魔法和武者中的鬥氣,若非其修煉者太過強大,教會都不會容忍其存在,而事實就是,在教會的千年大綱中,一直留有抹殺魔法和鬥氣的計劃書。
鬼神信徒?擁有着與聖力完全相反的力量,那絕對是抹殺中最靠前的一類,一如莊閒所猜測的那樣,現在的教會,不過是正在應對比他們更難纏的事情,在城市和鄉村,以及周邊各地不斷刷新的各種怪物。
「你這是怎麼了,快點來啊,釋放自己的怒火,壓抑帶來的只有慢性死亡,只要教會騰出手來,我們絕不會有好下場的,來啊!」
回應他的卻是一把血色長刀,莊閒的眼中帶着憐憫,若是他不配合的話,莊閒絕不會介意將他斬殺,對此韓文看得出來,在可能會死,與必然會被殺之間,如何選擇,韓文從沒有猶豫過,但刀魂之卡贊沒辦法衝破封印,那他也只能拼死一搏了。
兩根手指,只需要兩根手指,莊閒就能將韓文的攻擊架下來,血色長刀再變,在莊閒的手中消散,重新聚攏刺殺,而莊閒就像是早已猜到這分變招,隨手一拍,一切煙消雲散。
「看來你已經有所抉擇了呢,不得不說,這個抉擇讓我很失望。」手掌一翻,韓文的身上仿佛壓了一座大山似的,被牢牢地摁在地上,無論如何也無法起身,「不過念在朋友一場,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首先會殺了除你和夜笙的所有人,最後再對你動手,在這之前,只要你接受鬼神的力量,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放我一條生路?韓文苦笑一聲,並非他不願意,而是委實做不到,但凡有一線生機,他也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選擇死亡,奈何不能,說與莊閒?他又如何能信,索性不說,想想還能否有其他法子。
一直在韓文身旁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夜笙突然身體顫抖起來,好似中了羊癲瘋一般,抖個不停,莊閒的注意力依舊在韓文身上,希望他能做出正確的選擇,一個奇怪的感覺卻在一旁悄然浮現。
「契約之鬼神?」
也就在莊閒轉頭的瞬間,韓文用盡全身氣力,右手握拳,悍然瞄準了莊閒的臉龐,可這一下,連鬼神也不忍直視。
【早跟你講過刃影之布雷德是攻防一體的麼,雖然攻不成防不就,也不是你這樣能打破的啊,蠢貨】
韓文的拳頭仿佛裝上了一堵精鋼所制的牆面,整個人被反震之力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右手拳面更是佈滿了刀劍劃痕,然而受了這一擊的莊閒卻連看都沒看這邊一眼,他需要的是一個能激發完整鬼神之力的人,而不是一個不配合的蠢貨。
「契約之鬼神之力,真的是契約之鬼神之力,真沒想到教會的聖女大人也沾染了這份詛咒,真不知道那些自詡正人君子的傢伙看到後會如何做,抹殺麼?還是打破他們一直以來的行為準則,有趣有趣,真是有趣。」
「恭喜這位大人,在下長空,是個冒險者,聽說你要與教會為敵,不知道能否算上我一個?」言語間不卑不亢,眉宇間並非獻媚,卻有幾分激動和興奮,從方才開始,他就一直處於某種亢奮狀態,終於讓他逮着機會,趕忙說道。
「你?」居然有同樣對剿滅教會有心的人麼?雖然他的實力過分弱小,但這份心卻讓莊閒沒有在第一時間滅了他,反倒給了他一個正臉,饒有興趣的問道,「你能做什麼呢。」
見到莊閒竟是正面詢問他這種問題,長空反倒整理了下他那堪稱破爛的混合裝備,頗有自信的說道,「只要你給我一個討伐教會的冒險家總負責人,我就能拉起無數冒險家與你一塊作戰,如何?」
「只是一個虛名?」
長空眉頭微皺,對莊閒這試探性的問題也有些奇怪,卻還是很正經的說道,「是!」
這次輪到莊閒頭疼了,只要不是蠢貨,都看得到冒險者那堪稱恐怖的修行速度,當然,這份恐怖不是指他們某個個體的恐怖,隨便拉出一個天才,都比冒險者快上幾分,但冒險者勝就勝在,他們中幾乎所有人都能保證這樣一個中上的修行速度,再加之冒險者那令人絕望的數量,要知道在天才之所以被稱之為天才,就是因為他們的修行速度比之庸才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這些所謂的冒險者們,只要他們依舊能保持現在這樣的修行速度,不出三個月,雖說會與雁南關眾妖孽的差距越來越大,但卻足以達到士兵等級,要知道這些冒險者的數量遠超雁南關眾數百倍甚至千倍之多。
「你能招來多少人。」戰爭不會只是強者的獨角戲,毀滅教會?不過是他的一個美好願望,一個人,兩個人,亦或是十來八個,百十來個,能造成什麼影響,不過是噁心教會罷了,但如果是數百萬的士兵呢,而且是數百萬不死者士兵呢,莊閒的呼吸也不禁有些粗重。
長空卻是詭異一笑,「當然是多多益善,但少說也有千萬吧。」
無論何時,冒險者更願意加入在道德觀念定義為邪惡的一方,這是長空許久以來的經驗,這次大抵也不會例外,他們只是苦於等級沒到,沒有相應的陣營分佈罷了。
「那我就收你為徒,便送與你這個虛名,作為征繳教會的第一軍團團長。」最為牢靠的師徒關係麼,或許依舊無法約束這些不死者冒險家,但誰知道呢,莊閒的視線重新回到夜笙的身上,這才是他的大頭,那邊還只是一個美好的願望罷了。
夜笙的氣息越來越強,莊閒卻是暫時沒心情管長空,反倒是韓文清楚的感覺到長空的身上正在發生些許他也不知道的改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