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還留了一手,」朱宇苦笑着說道。
「你就是有些貪,化鬼後入幽冥地獄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馬傑一臉囂張的說道。
「兄台好手段,」馬傑拿出一把黑漆漆的幡一拍一股吸力將朱宇吸入幡中。
「好了他的事情解決了我們來談談理想吧!」馬傑玩味的說道。
「我早就知道會這樣,但是我別無選擇,」岳榮露出苦笑一臉的無奈。
「哦!很有自知之明請君入甕吧!」馬傑殘忍的張開那面幡,岳榮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眼前一片漆黑。
「徒兒師傅和你玩玩,」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是他,」岳榮有些不敢相信那個帶自己入鬼市的儒生站在了面前。
「師傅,」馬傑的聲音有些顫抖。
「回來吧!百鬼幡,」儒生一聲道喝黑幡掙脫馬傑的手飛到他的手上。
「師弟要不是我們當初互相猜忌互相爭鬥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儒生痛心疾首的說道。一拍百鬼幡放出朱宇揭下定神符。
「李老頭你也來了,」朱宇感到的鬼淚縱橫。
「我們兩個老輩被一個小生耍的團團轉還渾然不知真的是老糊塗了」儒生說道。
「朱老弟我們一起收了他,」儒生說道。
「一輩子都是對頭到最後才幡然醒悟修的不是仙而是心吶!」朱宇悔悟道。
「你們都來了,都來了,」馬傑喪心病狂的喊叫着像是瘋子一樣。
岳榮在一旁呆若木雞着場面變化的太快讓他無法接受,「你是他的師兄,他是你的師弟,」岳榮左指右指的說道。
「沒錯我們兩個都讓他背後捅刀子了,」朱宇苦笑着說道。
「時間不多速戰速決,」朱宇說道。
儒生一揮幡百鬼夜行各式各樣的冤魂向馬傑擁上去。
「你們兩老東西當初要不是你們負我何至於此,」馬傑面目猙獰的喊道。
「也對要不是當初心太狠何至於此,」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鬼將何在,」鬼將魁梧的身軀死死的護在馬傑的身前。
「鬼將歸位,」儒生拿出一枚刻着鬼字的玉牌。
「吼!」鬼將的額頭出現一個符文不受控制的飛到玉牌中。
「你還有什麼手段,」儒生說道。
「天魔訣,」馬傑的身體拔高一截衣衫被堅實的肌肉撐爆,雙眼泛着幽光拿出一把鬼首刀。
「我的鬼首刀不是你能駕馭的了得,」朱宇伸伸手那柄大刀不受控制的掉在地上。
「還給你通通還給你們,」馬傑從儲物袋中扔出各式各樣的法寶。
「小心他要自爆法器,」儒生猛的後退岳榮嚇的腿發軟趕忙後跳。
轟,山崩地裂煙霧升騰火光勝過高掛的太陽,岳榮被衝擊波衝出數丈遠。
「這個小子夠狠的,」儒生感慨道,「他狠沒我恨,」朱宇提着昏死的馬傑從煙霧中走了出來。
「師弟好手段,」儒生讚嘆道。
「他的功夫都是我教的我還有什麼不知道,」朱宇說道。
「哎!同是天涯淪落人沒想到他比我們還狠,」儒生說道。
「沒有魂魄,」朱宇發覺了異樣。
「他在化鬼,」岳榮看到百丈外一團虛幻的魂體說道。
「他成不了,」朱宇淡淡的說道。
「修為不足神魂不穩成功的幾率近乎零,」儒生搖搖扇子說道。
「啊!」馬傑發出慘叫聲,魂體變得虛無飄飄揚揚的化作碎片消失在天地間。
「罪有應得,」朱宇冷哼一聲。
「我也該走了,」一道漆黑的門出現在朱宇的背後,朱宇被一股黑光鎖定消失在原地。
「一路走好,」儒生揮揮手說道。
「一切就這麼結束了小友有何感想,」儒生笑眯眯的說道。
「修真界的殘忍程度比人世間還殘忍百倍,爾虞我詐互相猜疑,長生路上沒有情親、沒有感情、沒有愛情什麼都沒有,剩下的只有一顆冰涼的心,」岳榮說道。
「小友感悟的很深刻,凡人羨慕我們能飛天遁地移山倒海,殊不知在我們經歷過什麼,親人逝去,朋友遠去一顆滿是愛的心逐漸冰冷的不近人情,凡人有百歲光陰感受人世間的悲歡離合而我們少則幾百載多則上千年經歷各種各樣的苦痛事慢慢的也就麻木了,」儒生意味深長的說道。
「馬傑曾經說你們負他看來是真的,」岳榮說道。
「是真的我毫不避諱,」儒生說道。
「但是現在我想開了頓悟了凡塵煉心也該到此結束了,」儒生笑着說道。
「以前偷奸耍滑的手段真的是旁門左道只有經歷過才是真啊!金丹大道沒想到在今天頓悟了,」儒生搖搖頭說道。
這其中的信息量太大了岳榮一時轉不過來。
我知道你不明白切聽我一一道來:「很多年前一個村子裏的兩個男孩同時遇到了仙人一起拜入天魔宗修行,但是慢慢的他們都想超越對方到了最後發展到不擇手段,叫李青的孩子通過朱宇的弟子知道了朱宇在某個山洞參悟金丹大道,他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朱宇的對頭的天劍宗的玄易子,後來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儒生說道。
「那你又怎麼淪落自此吶!」岳榮看看只有練氣境八階的儒生問道。
「我看中了那個弟子的陰煞體想要以移魂轉魄大法凝結金丹突破屏障步入結丹期,沒想到啊!他趁我練功的時候燃起迷香讓我散了功肉身被毀,情急之下只能逃遁並奪舍了這具身體,」儒生緩緩說道。
「一百多年前我們親如兄弟,一百多年後像是仇人都是攀比心在作怪,」儒生感慨道。
「現在師弟成了鬼修,我奪舍了這具身體也算是一種完美的結局吧!」儒生想開了。
「前輩的一身還真是曲折,」岳榮感慨道。
「你跟師弟師徒相識一場雖然沒有繼承他的衣缽但也算他的弟子這些東西你拿好,」儒生扔過一個儲物袋。
「希望有一天我們還能再次相遇,」爽朗的聲音空谷傳響。
「這就像是一場夢,」岳榮揉揉腦袋向琅琊鎮走去。
一場瓢潑大雨忽的降落清理完一地的打鬥痕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