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偉哥是真的傻還是假的精,居然真的把銀行卡和錢給了張楠,不過看張楠的樣子好像很不在乎這點錢,也是,人家是高富美,扯犢子能看上這點錢。
差距,這就是差距,在我們**。絲眼中的橫財,在人家有錢人家孩子的眼中,就是渣渣,等我有錢了,一定讓我的兒子當富二代,我是別想了,我師父更窮。
咳咳,說跑偏了,不過話說回來,偉哥沒有那麼傻啊,怎麼會把錢都給張楠呢?
後來才知道,這些錢根本就是張家賠給偉哥的,因為那個房子的老闆就是張楠的爸爸,媽蛋,這也算是另一種的物歸原主了。
偉哥帶着我和張楠還有鸚鵡五爺去唐豆的家,唐豆的家就在黑水鎮,我以前來過這裏,但那是小時候了,現在再來變化已經很大了,以前黑水鎮最有錢的已經不是最有錢的了,最窮的也不再是最窮的,世事變遷,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事情就是這樣,你不是上帝,不能決定自己的人生。
偉哥這貨的話才叫真真假假,我擦,他和我說知道唐豆的家,我才讓他領路的,沒想到他居然把我們帶來了亂墳崗子來了,就這地方,別說別人,就我這個抓鬼的都覺得瘮得慌,媽蛋。
「那個啥,不好意思啊,記錯了,是那條路。」偉哥慢慢的後退說道。
我轉頭看着偉哥,「你是不是確定了?」
「絕對的,這次指定對,我記得唐豆和我說過,他家的門前有一顆大柳樹,小時候他就坐在上面打鞦韆。」
「咋感覺這麼不靠譜呢。」我還沒有說話呢,張楠就在一邊小聲的嘀咕了一聲。
這聲音雖然小,天也不是很黑,但是現在靜啊,所以我們都聽見了,我看見偉哥的臉一下就紅了。
不過我就想,誰特麼的不是清明不是鬼節的來亂墳崗子啊?
我說的亂墳崗子就是沒有立墓碑,沒有看護人員的墳,在我們東北,這樣的地方很多,還記得小時候跟着學校去扒苞米,扒着扒着就能看見一個墳丘子,一個墳丘子叫墳丘子,墳丘子多了的話,那就叫亂墳崗子,特別是那種常年都沒有香火供奉的。
我們跟着偉哥繼續走,慢慢的天就黑了,我一看這不行啊,唐豆那邊應該很急,但是剛才打電話唐豆那邊就顯示無法接通,這破地方連個人都見不到,媽蛋!
突然,前邊有亮光,我眯着的眼睛看了一下,目測是人家,天晚了點燈呢。
「我勒個去,可下看見個人,我的媽呀,這地方,打死我也不來了。」我們還沒有發牢騷呢,偉哥就先不行了,嘀嘀咕咕的說着,別看偉哥嘀咕,發牢騷,但是速度一點都不慢,那小步伐給你走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會霍元甲的迷蹤步呢。
額,話說偉哥大名叫霍元偉來的,是不是有啥關係呢?
「偉哥。」我留了一個心眼,看過電視的人都知道,突然間出現的人家和客棧,都有蹊蹺,我就怕這個人家裏面住着的不是人。
偉哥先前我們一步走進了這戶人家,這戶人家居然就是唐豆的家,也不對,不應該說是唐豆的家,應該說是唐豆家的祖宅,挺有意思的,祖宅和住的地方居然就相差了十幾里地。
後來我才知道,這裏已經脫離了黑水鎮,這個村子的人也不清楚這裏現在屬於哪,不過這個村子的名字很響亮,叫斷水鎮。
斷水鎮是怎麼回事呢,開始我以為是紀念屈原呢,叫端水鎮,端午節麼,後來才明白,人家這裏是沒有水,四面環水但是水就是流不進這個村子,我擦,很奇怪的說。
我聽了唐豆親戚的話,下意識的看了下風水,眉頭一皺,對於風水我不是很懂,但是這裏絕對是一個很好的風水陣,特別是中間的一個祠堂,那就是陣眼所在,只要祠堂不倒,這住着的人無一不是生男孩,並且都是大富大貴的命。
這麼好的風水陣,水居然流不進來,有時間讓上官雅歌來看看,她懂得風水陣,看看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伙子,你們去黑水鎮怎麼不走大道呢?這條路不好走啊,要不是你們說認識唐豆,我都不帶你們走的,我們祖訓第一條就是不走夜路,特別是這條路。」這個帶路的年紀看起來能有五十多歲,很健談,額,貌似東北人沒有不健談的,即使不健談,喝上兩瓶馬尿,頓時比誰都能說。
「大伯,其實我們走的是大路,但是走着走着就拐着這來了,我也不明白的,開車的不是我。」想起把車扔在路上,我對偉哥更是無奈了。
「天黑不走夜路,要命不走奪命路。」唐大伯一邊走一邊說道:「這條路有一個名字,叫奪命路,我年輕的時候也走過,但是經過了那次的事情,我再也不想走了。」說着唐大伯突然不說了,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嗨,和你們這些小娃娃說這些幹什麼,還有一個女娃娃呢,再把你們嚇到,呵呵。」說着又是搖了搖頭。
有人說,干一行專一行才能出頭,不知道是不是我和鬼怪打交道時間長了,對於這些邪門歪道的事情特別的在意,所以就笑呵呵的問道:「唐大伯,說說唄,我就愛聽這些事情,說說。」
偉哥和我一樣,不對,是偉哥別我都愛湊熱鬧,本來吧,我和唐大伯在前面走,偉哥在後面張楠不搭理他,他就夠無聊的了,現在聽見唐大伯和我的對話,直接衝過來了,抱着唐大伯的胳膊,居然還特麼的撒嬌了,「大伯,您就說說撒,偶很像聽的啦。」
我擦,雞皮疙瘩掉下來了。
唐大伯又搖了搖頭,看了看天色,說道:「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孩子們,還是不要說了,如果惹怒了的話,是很不好的,善惡因果,不信不行啊。」
我一愣,是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為什麼有鬼害人?為什麼有人害人?為什麼有人幫人,為什麼有鬼幫人?那都是因果循環,我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那唐大伯,你說你當時遇見了什麼事情吧。」偉哥還是鍥而不捨的問道。
「不說了,等白天有時間再和你說吧。」唐大伯說完又接着說道:「小娃娃,知道的多了未必是好處。」
「偉哥,不要問了,大伯不想說,你非問。」我看着偉哥說道。
唐大伯明顯的很為難,偉哥一點也不懂得看人臉色,等會說毛了,誰帶着我們去找唐豆啊?雖然說這種幾率很小,但也絕對不是沒有。
唐大伯轉頭看了我一眼,居然笑了一下,常年抽捲煙的大黃牙和金子一樣反光。
我抽出一根煙,不是啥好煙,我就是偏愛這種煙,黃鶴樓,我喜歡這個名字,十七一盒的軟包。
遞給唐大伯,唐大伯把我的煙夾在了耳朵上,之後在上衣兜里抽出一張白紙,又在兜裏面捏出一點煙葉子,戳不了幾下卷了起來,拿出火柴,次啦的一下點燃了捲煙,之後看着我說道:「抽旱煙時間長了,你那個沒有勁,抽着不爽。」說着還指了指耳朵上的煙,「不過拿出去裝。逼不錯,隔壁的那個老不死的總是給我看這些煙,其實他也不抽,都讓我抽了,但他就是喜歡裝,這次我要打他臉了。」
「哈哈。」我笑了,沒想到五十多歲的唐大伯居然也會開玩笑。
我把半包煙都遞給唐大伯,「大伯,把您的給我抽一根,我也嘗嘗味道。」
「是換的不?」唐大伯看着我問道。
我想了一下,點了點頭,之後說道:「我就是喜歡這個名字,對於煙,沒有啥追求,沒錢的時候長七也是經常抽。」
「哈哈,七塊的長白山啊?」唐大伯終於和我找到了共同的話題,「記得以前是六塊來着,那個時候味道還行,夠沖,現在不行了,加價了不說,味道也輕了,我就又抽旱煙了,唉,廣告總說方便麵加量不加價,煙咋沒有見過加量不加價的呢?」
「大伯,煙如果加量不加價的話,那煙草公司不黃了嗎?」
「也是,現在的人啊,都說錢好,我咋就沒感覺到呢,我活了這麼大的歲數,花錢的次數都數的過來。」說着唐大伯把右手舉了起來,我才發現,唐大伯的手居然只有四隻手指,食指居然斷了。
「那大伯的錢都留着幹啥了?」我問道。
「大伯不花錢,煙都是小豆子送來的,什麼都是小豆子和他父親送來的,我和隔壁那個老不死的就是看守祠堂的,嗨,和你們說這些幹什麼啊。年紀大了,見着個人就得勁的說,說的人都煩了。」
「沒有,沒有,唐豆找我們來,如果不是大伯的話,我們都找不到。」
「你說是唐豆找你來的?」唐大伯突然站住了,看着我和偉哥還有張楠,他已經把我肩頭蹲坐,眼睛嘰里咕嚕亂轉的鸚鵡五爺排除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