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拒了杜建華的相送,古牧帶着黑子兩人徑直離開了杜家。走出杜府大院,古牧就發現了不少探視而來的目光,他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在沒有來杜家之前,他以為自己會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會激動,會哭泣,可是當他看到杜家人的那一刻,他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情緒,才發現杜家還是那個杜家,自己卻已不是曾經的自己。
曾經的「杜景炎」已經死了,現在的他叫古牧,而杜家唯一還讓他掛念的恐怕只有他的母親,一個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兒子已死的慈愛的女人。
想到杜景炎,古牧面色不由得陰暗了下來,敢冒充他,無論是誰,都要承擔後果。
「回頭找人盯緊那個杜景浩,他的一舉一動都要告訴我。」走出不遠,古牧側臉對着一旁的黑子吩咐道。
「好的杜少。」黑子立即應諾,沒有問原因,在他看來,杜少的話就是聖旨,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做什麼一定有他的道理。
只不過雖然心中這麼想着,但卻無法不讓他心有疑惑,他明明記得古牧事先說了不會答應對方的邀請,但為何卻答應為梅毓秀治病。這樣雖然沒有接受杜家邀請,但在其他四大家族看來,顯然古牧親杜家,而疏遠他們,這對古牧在燕京發展來說還是有些不利的。
「杜少,我心中有個疑問不知能否詢問?」片刻之後,黑子試探的問道。跟了古牧也有些時日,對於古牧的脾氣他也是摸的八-九不離十,這才出口詢問。
「你是想問,我為何答應為杜建中太太治病吧?」沒有去看黑子的表情,古牧直接說道。
「古少英明,我就是想問這個,我記得您之前說過不會加入任何一個家族,現在這樣會不會讓其他幾家產生誤會?」黑子露出不解之色。
「我就是要他們誤會,誰若是按耐不住,那我就陪他玩玩。」古牧嘴角勾起一抹殘忍之意。
杜家之行,看到現在那個「杜景炎」在杜家的處境,讓古牧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境遇,心中的黑暗不由自主的浮現。他要復仇,將那些曾經羞辱過他的所有人都統統踩在腳下,即便不殺,也要把那份羞辱還回去。
「若是他們真敢來找麻煩,我第一個衝上去。」黑子同樣面露殘忍之色,冷冷道。
「走吧,我們先回去。」古牧看了一眼遠方,邁步往回走去,這一次,再臨燕京,他要快意恩仇。
古牧的氣息直接影響到黑子的情緒,邁步間昂首挺胸,一股豪邁。他仿佛看到輝煌的未來在向他招手,黑子目露堅定。
……
「古少,四周好像又多了不少人,看來現在不但是楊家盯着,其他幾家也不甘寂寞了。」剛到廢舊廠房門口,黑子在旁低聲道。
「一個不留,全解決掉。」古牧面色不改,平靜道。
「是,我這就去辦。」黑子神色肅然,立馬回道。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大門,古牧直接回到自己住處,黑子下到地下基地,召集人手,將古牧交代之事吩咐下去。這些人平日裏打打殺殺都是見慣了的,讓他們去解決幾個人,輕而易舉。況且,那些在這裏盯梢之人,沒有什麼強者,他們解決起來非常容易。
黑子的辦事效率確實不錯,一會兒的功夫,外面盯梢的五六個人一個不留,全部解決。這邊一得手,在燕京幾處地方,四大家族立即得到消息,自己派出去的人失去了聯繫。
古牧絲毫沒有考慮幾大家族的感受,他這邊一動手,那邊幾家都是心中不淡定了起來,在他們看來,古牧是個沙發果斷的古武高手,根本不會以普通人的眼光來看待問題。那邊殺了個盯梢的,接下來會不會直接上面問候呢,特別是徐宮兩家,沒有與古牧打過交道之人,更是心中沒底。
李家倒還好說,李伯雄與古牧打過交道,知道古牧為人,自己不去招惹他,對方絕對不會無故出手殺人,況且古牧此前來李家,李伯雄自然知道古牧是在示好。
此時殺了幾個派去盯梢之人,顯然是給予警告,若是自己還不知好歹,那就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的會上門了。隨後他立即傳下命令,任何人不得去招惹古牧,若是遇到對方,情願迴避。
李伯雄會如此考慮,但楊宗儒卻不會,他已經與古牧結了不解之仇。前有古牧當眾打臉拆了杜府會客廳,這回有直接殺了自己派出之人,顯然是赤裸裸的挑釁。
「爸,我們不能再等了,既然隱門不出,那我們就用我們的方式報仇吧!」楊金坤面色冷峻的對着一旁的楊宗儒說道。
他對古牧已經是恨之入骨,雖然他沒有親眼見到古牧在杜家發威,但卻是見識了古牧手段的恐怖,與父親一樣,他們都知道得罪一個這樣的強敵,若是不能滅殺,必將是遺禍無窮。
「你有什麼計劃?」楊宗儒面色極其難看,看了一眼眼前的兒子說道。
「他不是古武高手嗎,那我就用槍對付他,我就不行,他能敵的過槍!」楊金坤目露殘忍之色。
「槍不一定對他有有用,聽聞他在李家露過一手,絕對不比槍要弱。」楊宗儒略微沉吟,低聲道。
「這個我已經考慮到了,一人不行,我就三人,三人不行,五人,我就不信了,五把槍,他能逃脫的了。」楊金坤冷哼,在他看來,即便古牧再強,若是被五人持槍圍攻,恐怕即便他是古武高手,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五把槍。
「找十個人,不要出問題。」楊宗儒終於是下定決心,不再等候隱門之人,自己動手。
……
清除了四下盯梢之人後,幾大家族相應做出了反應,古牧沒有繼續去關注這件事,一心沉浸在法陣的參悟當中,同時買回了玉石,自己嘗試使用製作符籙的方式將陣法刻畫到玉石當中。
雖然古牧早就想過在其他材料之上刻畫符籙之事,但畢竟都是停留在想的階段,實際製作卻是從來沒有動過手。更何況這一次他要做的還不是已經熟悉了的符籙,而是法陣,等於說是要用陌生的材料刻畫陌生的法陣,那就是難上加難了。
與製作符籙類似的是,在玉石之中刻錄法陣也必須一氣呵成,中間不能停頓,不能有絲毫偏差,出現了哪怕是毫釐之差,整個製作也就等於失敗。
當古牧沉浸在玉石刻畫法陣的研究當中時,黑子卻突然的敲響了門,古牧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工作。
「進來吧。」古牧面色隱有不悅,自己研究的正興奮呢,這黑子卻竟然不合時宜的敲響了門。
「古少,有客人到訪。」黑子知道自己敲門會引起古牧的不悅,但他猜測來人定然是與古牧關係不一般,這才冒着衝撞古牧的風險。
「什麼人。」古牧收起了面色,緩緩問道。
「來人自稱來自湘水,說有重要事情找您。」黑子立即恭敬道。
「湘水?人在哪?」古牧面色一緩,立即問道。
「正在外面。」黑子立即說道。
古牧幾乎是沒有等黑子開口,立即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剛到前院,就見到一到熟悉的身影。穿着一襲與現下主流服飾完全不同的青色長袍,站在那裏,眼神四下打量着,突然發現了古牧,面色立即浮起微笑。
「古牧老弟,真是好久不見啊,你這地方可不好找啊!」來人正是太玄門孫尚,此刻一臉高興之色。
「孫老哥,你怎麼來了?」古牧也是一笑,他沒想到孫尚會大老遠的來燕京看自己。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了?」孫尚打趣道。
「哪能,孫老哥來看我,我自然是高興的很,走裏面去坐吧。」古牧笑道。說着就將孫尚向着自己住所領取,同時隨着一旁的黑子說了句,「去忙你的吧,這裏沒你事了。」
「我說古牧老弟,你可以啊,這才來燕京這麼些天,就已經組了這麼一幫勢力。」孫尚讚許道。
「隨便玩玩,找個落腳點而已。」古牧笑說道。
「我可是還沒到燕京,就聽到了不少關於你的傳說了,說燕京近來出了個青年大師,很是了不得啊!」孫尚看着古牧,露出感興趣之色。
「呵呵,那都是外面的謠傳,還是說說你吧,怎麼這麼大老遠的跑來,總不能說是來看我的吧?」古牧打了個哈哈,轉聲問道。
「我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孫尚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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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