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燕京這些時日經常聽聞,杜家出了個麒麟子,在燕京這一輩年輕人中呼聲很高啊,作為同齡之人,我很是好奇。」古牧沒有繼續杜景浩的話題,而是話鋒一轉,將話題引到了杜景麟身上。
「呵呵,你看,我都忘了給您介紹了。」杜建中一愣,前面還在問杜景浩,怎麼這下一秒又問起景麟來了,心中雖然不解古牧什麼意思,但還是很快作出反應。
說起杜景麟,雖然不是自己的兒子,但畢竟是杜家當代的嬌子,便是燕京眾同輩之中也是翹楚存在。看了一眼端坐一旁杜景麟,面色之中不自覺的就流露了一絲自豪之色。
「這位是我二弟建華,大師已經認識了,這位是我三弟建國。」杜建中沒有立即介紹杜景麟,而是先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兩位弟弟,也是杜家的核心人物。杜建中先是指了指杜建華,然後再指了指杜建國,介紹道。
杜建華杜建國兄弟二人,在杜建中介紹到自己時,都是面露恭敬之色。古牧看向二人,只是略微點了點頭,這些人在前世沒有一個對他好過,此生也無需好臉相待。
「這位就是小侄景麟,至於什麼麒麟子那都是外面的謠傳而已。」杜建中笑着說道,「景麟還不見過古大師。」
「見過古大師。」杜景麟站起身來,對着古牧恭敬一拜。
看着昔日傲然在上,對自己不屑一顧的杜景麟此刻恭敬的模樣,古牧心中很是感慨了一番。當然他今天的重點不在這杜景麟,只不過是藉助對方引出杜景炎而已。
「我聽聞杜家主有一子名叫景炎,怎麼今日不得見呢?」古牧似是疑惑,緩緩道。
杜建中剛想多介紹一下杜景麟,卻不料古牧竟然立即話鋒再一轉,又到了自己兒子身上,這讓得杜建中很是不解。不過片刻之後他立即面色微變,難道自己兒子又在外面惹事了?
「大師見過犬子?」杜建中想到此處,心中惱怒,難道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又在外面惹了什麼禍。
雖然自己兒子在上次大病一場之後,行為已經收斂,甚至變得積極上進了,但還是沒有令杜建中改變對他的看法。
「那倒沒有,不過是對景炎兄的事跡有所耳聞。」古牧微微一笑,輕聲道。
「去,把景炎叫來。」聽到自己兒子沒有惹事,杜建中方才心中放鬆。
由於搞不清古牧到底是何想法,杜建中也就沒有再去談拉攏之事,東聊西扯隨意的聊着。雖然杜建中有意識的去探尋古牧的背景,但都被古牧巧妙的給對付過去。很快杜景炎快步而來,一臉誠惶誠恐之色。
「爸,二叔三叔。」杜景炎進到大廳之中,立即對着父親和兩位叔叔恭敬問候,隨後視線一轉,對着古牧微微一笑。他雖然不認識古牧,但也知道父親等人今天接待的這位大人物。
「古大師,這就是犬子景炎。」杜建中向古牧介紹道,隨後對着杜景炎「還不見過古大師。」言語之中絲毫沒有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感情。
「景炎,見過古大師!」杜景炎似乎已經習慣了父親這種態度,側過身面色立即露出一絲微笑,對着古牧恭聲道。
「景炎兄之名,古某是如雷貫耳啊,今日一見,才發現這傳言果然是傳言。杜家主看來杜家是要出兩個麒麟子啊!」古牧對杜景炎投以微笑,緩緩道。從杜景炎這進門到現在的表現中絲毫看不出他是個只知道玩樂的紈絝二代。
「古大師謬讚,我怎麼能與麟弟相比呢。」杜景炎連忙說道,雖然他話語間說的是自己不如杜景麟,但言語間透露的氣勢卻是不卑不亢。
在杜景炎出現的剎那,古牧就靈識籠罩,仔細觀察對方,讓古牧震驚的是他在杜景炎身體之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甚至跟自己記憶之中的自己是一模一樣,便是連他左手虎口處一條細微的疤痕都是一模一樣。
更為關鍵的是,在古牧讀心術的探查之下,竟然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一切讓古牧感覺極度疑惑,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這怎麼可能呢?難道他真的是杜景炎,那我是誰?」古牧再一次開始懷疑自己,莫非自己真的不是杜景炎,而對方才是。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古牧無意間看向杜景炎之時,卻是意外的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在他剛剛說完話之後,其嘴角竟然浮現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雖然這絲笑容立即就被他掩蓋,但古牧是誰,便是剎那不足一息,他也能看得清晰。
那抹詭異的笑容,在古牧看來,根本就不該是杜景炎面對杜家之人與自己時該有的笑容,在這詭異笑容之中古牧看出了譏諷之意,沒錯就是譏諷。
「看來,果然有問題。」古牧心中冷笑,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眼前這杜景炎絕對是冒充自己,至於為何會令得整個杜家之人沒有發現。這恐怕就要問道古牧前世在杜家的地位了,雖然他貴為家主之子,但卻是人人避之不及,無人待見之人。
「我不管你到杜家的目的是什麼,既然敢冒充我的身份,那我就好好看看,你這李鬼到底是何方神聖!」古牧在心中思索,暗自道。
「你也坐下吧。」杜建中顯然是沒有發現杜景炎的異常,依然是面色嚴肅。
杜景炎乖巧的像個小姑娘,在靠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始終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之意。
「景麟景炎與大師相比,那恐怕是連提鞋都不夠格了,大師乃是真正的天之驕子,人中之龍。真不知是誰有這般福氣,竟生的大師這般人物。」說着杜建中眼露羨慕之色。
古牧很想說,我就是那個被你們所有人都看不起,嫌棄的你兒子杜景炎,但這也只能在心中想想而已,嘴中卻說「術業有專攻,我也就會些功夫而已,若是比商業頭腦,自然是不如杜家二位少爺。」
「古大師謙虛了,憑您在如此年齡就有這般修為,若是進入商場,那絕對是天才一級,到時候就不會有這些小子的份了。」杜建中繼續恭維道。
「呵呵。」古牧微微一笑,沒有說話,端起面前的茶杯,吹了吹,輕抿一口。
「其實,此番請古大師前來,是希望與古大師合作一番,不知大師意下如何?」杜建中覺得此刻時機已到,立即奔入主題,試探問道。
「哦?合作,我能有什麼可以與杜家主合作的?」古牧知道對方的意思,嘴上故意說得。
「實不相瞞,在下希望聘請古大師為我杜家供奉,至於待遇,您隨便提,只要杜家能做到,決不推辭。」杜建中面色鄭重,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聘請古武強者做這些家族的供奉幾乎是在燕京上流社會,人盡皆知之事。古武隱門之人,需要修煉資源,需要經濟來源,成為大家族座上賓擔任供奉,是一種生財之道,也是隱門與這些大家族達成的一種共識和默契。
「供奉?」古牧問道。
「您放心,聘請您為我杜家供奉,平日裏您不需要做什麼,只是對外我們時而需要用到您的名頭。」杜建中說的極為隱晦。其實說白了,就是需要古牧震懾其他家族勢力。
「杜家主,我這個人自由慣了,很不喜歡受到什麼約束,再說了,我也不一定會長期呆在燕京,恐怕供奉之事就……」古牧面露為難之色。
「我聽聞大師暫時還沒一個固定的住所,也知道古大師喜歡清靜,這樣吧,正好我杜家在開發一塊新的別墅區,就在您現在的住處附近。那裏面有一座不高的山丘,樹木還算茂盛,風景不錯,我幫您在那處山上建一處別墅,作為您在燕京的落腳點。」杜建中不待古牧繼續說下去,而是首先送他一份大禮。
這樣一處山中獨棟別墅,恐怕沒有數千萬近億是不可能拿下的,現在的燕京寸土寸金,更別說高檔的別墅區了。
杜建中的這個大禮,古牧也有些心動,雖然古牧不缺錢,他身上的銀行卡中,存款就有十數億,在加上在四大隱門內搜集的黃白之物,區區一棟別墅的錢還還是有的,即便是在這寸土寸金的燕京。
真正讓他心動的是,在山上建獨棟別墅,也就相當於將整座山都送給了他。他昨天參與陣法之道後,心中隱隱有了一個想法,要佈置一座聚靈陣。但要佈置聚靈陣首先他得有一個固定的場所,顯然山中的獨棟別墅是最好的選擇了。
在燕京這種的地方,像這種整個山頭建一棟別墅,不是有錢就能做到的,那必須還得有一定的政府關係才可以,顯然這是此刻的古牧不具備的。
對此,古牧心中有些猶豫了起來,他並不像加入杜家成為所謂的供奉,但他又有些心動獨棟別墅。
也正在這是,一道雍容華貴端莊典雅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外,款款而來。就在這道身影出現的剎那,一直平靜的古牧,身體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目不轉睛的看向來人,眼神之中隱有淚花閃爍。
……
今天只有一章,這幾天一直在到處出差哎,沒有存稿的日子可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