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着零零恭的金像功,皇宮之中的大內侍衛終於暫時控制住了局勢,引導着那些前來的江湖高手們緩緩朝着規定的區域進發。
此時陸小鳳剛剛準備拉着張平離開,卻忽然感覺張平的整個身子已經仿佛老樹盤根一般牢牢的定在了地面之上。
此時張平笑着對陸小鳳說道:「你先走,我還要等上幾個朋友。」
話音剛落,一個穿着唐時一品朝服,腰纏白玉帶,頭戴紫金冠的中年人,手裏拿着杯酒,搖搖晃晃的走過來。
皇宮大內森嚴的戒備,對於他來說,仿佛就是自家後院一般。
而在此人身後,一個穿得仿佛花花大少一般,留着小鬍子的年輕人。一個滿頭白髮,道貌岸然,看來就像是個飽讀詩書的老學究緩緩而來。
張平此時對着三人笑了笑,隨後開口說道:「如今這皇宮大內紛紛擾擾,怎麼比得上那海外仙島,世外桃源。三位不在島上隱居,何苦要來這種地方趟這一趟渾水?」
此時那當先一個醉酒之人歪歪斜斜的朝着張平走來,對着張平開口說道:「在下賀知章,號四明狂客,見過張平道長。」
一個人若是喝多了酒,身上就難免會有不少酒氣,這種酒氣乃是混合了飯菜的氣息從胃裏倒翻而出。尋常人若是聞了,定然不會覺得這是什麼好味道。
然而,在這位四明狂客身上,張平僅僅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這種純粹的酒香就好像是直接將美酒倒在身上,隨着空氣自然而然散發出來一般。
酒不醉人人自醉,誰若是將眼前這位醉客當做一個醉鬼,只怕他定然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
張平此時看了看對方。忽然問道:「三位今日一同前來,不知道想殺的究竟是什麼人?」
此時那老學究沒有的白髮老翁忽然上前一步,開口說道:「誰說我們是要來殺人。我們只不過是要來交給朋友,借點東西。」
張平此時看着老學究的手。他的手枯瘦蠟黃,留着一寸多長的指甲,想必用藥水泡過,十根指甲平時都是捲起來的。可是張平知道,只要他手指一彈,捲成一圈的直,晶瑩堅白,閃閃發光。就像是刀鋒—樣。這就是昔年和張邊殷氏的「一陽子」華山「彈指神通」並稱的「指刀」。
而他身邊的小鬍子的雙手則是白的出奇,甚至,比張平催動明玉功時的雙手還要白。這樣的一雙手,用來觀賞,想必要比用來殺人合適的多。只不過,昔年化骨仙人的化骨綿掌比起西藏密寺的「大手印」,西方墾宿海的「天絕地域手」都要厲害得多。用來觀賞雙手,豈不是太過浪費。
此時三人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在張平身旁的三才方位之上站定。隨着三人身上一股無形的氣機散發出來,三人在一瞬間便自三個不同方位朝着張平攻來。
那賀知章此時搖搖晃晃的自正面朝着張平而來。詭異的步伐和雙臂奇異的擺動頻率,使得任何人都仿佛難以看清他的身形似得。
而那白髮老翁的雙手成爪,自上而下。凌空朝着張平的胸口抓來。原本蜷縮的五道軟指,此時已經盡數在其內勁的催動之下伸得筆直。同時,一道道幽幽的光澤在老翁的指甲之上不斷散發而出,好似一隻擇人而嗜的野獸的目光一般。
而那小鬍子此時雙掌紛飛,猶如穿花蝴蝶一般在張平身後劃出無數道殘影。沒一掌擊出,都有一股無形的氣勁散溢而出,行成了一股無形的氣網,使得張平無論如何變幻身形,都難以逃脫這道氣網的籠罩。
然而。就在三人幾乎同時將自己的得意絕技攻到張平身前之時,原本紋絲不動的張平忽然動了。
先是一道紫色殘影切入那四明狂客賀知章的身影之中。那四明狂客雙手詭異的一擺,閃電般的朝着張平肩膀捉去。
這一捉看似簡單。但卻是四明狂客的絕學,醉臥流雲七殺手之中的巔峰之作,醉雲殺。淡淡的醉熏意境之中,所有的殺意都被掩蓋一空,死在這一招之下的人,只怕會毫無任何知覺。
然而四明狂客快,張平的手卻比他更快,一道淡淡的殘影划過,四明狂客只感覺手中一空。以往屢試不爽的醉臥流雲七殺手終於第一次失手,隨後他只感覺到胸口一痛,整個人便猶如騰雲駕霧一般,被一道變幻詭異的掌勁擊的倒飛而出。
而與此同時,張平的身子詭異的一轉,帶着一股凌厲的氣勁,雙掌朝着小鬍子和白髮老翁二人各自一掌拍出。
排山倒海一般的氣勁此時從張平的雙掌之中發出,小鬍子和白髮老翁二人只感覺一股仿佛天地之間的巨眼看向自己,自己的一切,都已經暴露無疑。無論自己如何變化,都難以擺脫張平的掌力籠罩。
隨着張平雙掌的掌力與小鬍子的化骨綿掌接觸,小鬍子只感覺自己化骨綿掌的陰柔勁氣尚未攻入張平體內,便登時被一股仿佛洪水猛獸一般的內力驅趕而回。不消片刻功夫,便盡數被瓦解的乾乾淨淨。
而白髮老翁的指刀此時方一與張平的掌力接觸,原本削金切玉的指刀卻仿佛遇到了最堅固的金鐵盾牌一般。不僅沒有對其造成絲毫阻礙,自己**多年的十根指刀當場便有八根盡數折斷。
隨着張平的身影一閃,兩人眼中忽然出現了一個仿佛龍象猛獸般的虛影。隨後,兩股沛然難當的大力忽然自張平的雙掌之上打來,小鬍子和白髮老翁二人來不及做任何抵擋,便登時被張平的雙掌擊飛。
此時的張平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原地,看着被自己擊飛的三人,卻並不急於繼續追擊,反而是淡淡的開口說道:「你們三個的功夫雖然不錯,但是想要對付本座,卻還是差了許多。你們還是回去再練上幾年吧!」
而就在此時,遠處的城牆方向,一個冷冷的聲音忽然傳來:「他們三個不行,那是他們的功夫不到家而已,要我說,他們既然失敗,也就沒有回去繼續練的必要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