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生有些無奈的看着這一群人,區區一個分神境圓滿的修士,就這樣囂張,儘管自己從來沒有小瞧過天下的任何修士,但是一個和自己同等境界的修士還真沒放在心上,不是自己眼界太高,而是像這樣的修士,哪怕再逆天,華生都自信可以隨手就斬殺,而且不需要第二次出手,化洲大陸最頂尖的一群年輕天才,華生差不多都見過,那些人都是天資絕頂之輩,有些人就是連自己都看不透,但是眼前這個狂到沒邊的人,明顯還不夠資格被自己當成對手,就連被自己斬殺的金逸都沒有這樣猖狂,華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這樣的自信。
有時候,自己不想惹事,可是總有人會不長眼撞上來,雲海是這樣,金逸同樣也是這樣,自己想低調一點都難以做到,不過華生並沒有直接對這紅袍青年出手,而是皺了皺眉,淡淡的說道:「這寒洲是你家的還是這條路是你家的?難道你的臉比別人屁股還大?」
華生這句話無疑是點燃了火藥桶。
嚴章是什麼樣的人,同等境界少有敵手,而且在逆冰崗也是內門弟子的存在,在這一片地域也是橫行霸道了很多年,所有拒絕他的人都被他送入了輪迴,現在驟然聽見華生這樣說,不由得笑了,不過那笑容要多陰沉有多陰沉。
「小子,你是這些年來唯一一個敢這樣和我說話的人,上一個對我這樣不客氣的人,已經被我練成人幹了,好久沒有遇見過這樣有趣的事了,希望你的實力和你的嘴巴一樣厲害,不然就不好玩了,記住,殺你的人叫嚴章,好了,你有什麼遺言也不需要交代的,我會搜你的魂,找到所有和你有關的人,男的世世為奴,女的代代為娼!」嚴章一臉邪惡的笑容,仿佛在說一件很輕鬆的事一樣,在他看來,眼前這個他連名字都沒記住的人絕對不是他一合之將。
「呵呵,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你這樣的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活到今天的,但是也不想知道,就憑你剛剛說的話,我今天說什麼都要替天行道,為那些慘死在你手下的英靈討個公道!」華生被這自稱嚴章的人真正的激怒了,就憑他說的那些事,不管是不是真的,就算不是,估計也相差不遠的,這樣的人對於華生來說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嚴章沒有等華生把話說完,就祭出一對鈎形法寶,法寶看上去和人的腿骨很像。
儘管嚴章不將華生放在眼裏,但是一出手就是殺招。
那一對鈎子釋放出一股黑霧,緊接着黑霧不斷的擴散,鋪天蓋地的向華生涌去。
華生也是果斷的拿出一柄地階高級的刀器法寶,天焚的外形,基本上聽說過他的人都知道了,此時華生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還有一點就是像嚴章這樣的修士還不夠資格讓他使用天焚。
名為戮鷹的刀器法寶,在華生手裏毫無章法的斬了出去。
儘管華生沒有研習過刀道功法,但他上一世也有涉及過多種刀法,此刻一套在上一世很出名的刀法在華生手中施展出來也是刀光霍霍,瞬間就將那濃烈的黑霧給劈散了。
黑霧乃是嚴章的一種進攻手段,只要被這黑霧近身,自身的實力將會被大大的壓制,因為他會吞噬真元,嚴章經常出其不意的用這招暗算過很多人,在釋放黑霧之後才是真正的手段。
「有點意思,看來你值得我和你來真的,小子,別以為能拿着一把破刀就可以贏得了我,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等待你的將會是無盡的痛苦,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快的!」嚴章儘管臉上一直都是在笑,可是卻完全沒有一絲美感,那笑容就像是即將要享受自己的美食一樣,而這份美食就是他眼前的華生。
華生會是嚴章的美食嗎,顯然不是,連話都懶得接,而是用行動來表示出他對嚴章囉嗦的不滿。
隨意的舞動手裏的戮鷹,密不透風的刀光朝着嚴章勢不可擋的奔騰而去。
而看着華生好似毫不費力的和自己對敵,儘管嚴章嘴上叫得歡,實則心裏卻是有些謹慎了,這個看上去不顯山不露水的落魄修士好像還有一些底牌,但是他卻渾然不懼,在他看來華生就算再厲害,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而且從華生隨手拿出來的一柄刀器法寶就是地階高級的層次,這就讓他更加興奮了,儘管他嘴裏叫囂着華生拿的是一柄破刀,他似乎已經預示到華生的下場了。
華生手裏的戮鷹是地階高級的法寶,而嚴章手中的這一對構形法寶同樣是地階高級的法寶,名為噬元鈎,不僅能釋放黑霧,還能吞噬對手的真元轉換給施法者使用,可謂是以戰養戰的法寶,只要施法者不死,在同等境界內還真的難有對手能與之匹敵,可惜嚴章今天碰見的是華生,華生是一般的分神境圓滿修士嗎,答案是否,別說分神境圓滿,華生斬殺的都是人王境的修士了,甚至連返虛境的崔炎平都死在了他的絕技之下,一個小小的嚴章甚至都不能逼出華生的真正實力。
「百鬼夜行!」
嚴章這次沒有試探性的出手,在華生斬出一片刀光之後,他也全力催動真元用上了自己的成名絕技,百鬼夜行一出,很少有同輩之人能夠與之抗衡,甚至一般的人王境修士都要退避三舍。
華生聽到嚴章喝出「百鬼夜行」的時候,就看見嚴章的那一對鈎子的鈎刃瞬間噴出一團濃墨的黑霧,比之前那些黑霧還要濃烈,而且這些濃霧在擴散開來之後,變成一個個猙獰恐怖的骷髏頭樣子,發出尖銳的叫聲,仿佛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一樣,甚是駭人,要是一般的修士估計都被這樣的場景給震懾到。
可是華生怡然不懼,在舞動刀光的同時,瞬間催動了很長時間沒有用到過的獸火。
儘管獸火的等級很低,但是華生現在的修為已經到了一個非常極致的境界,平凡的獸火在華生真元的加持之下,溫度驟然爆升,天下陰邪之物都逃不過至剛至陽的火焰的焚燒,獸火被華生單手扔了出去,和那些可怖的骷髏頭對轟在一起,那些骷髏頭僅僅只是稍微的震顫了一下,瞬間就將獸火里的真元吞噬,而那些骷髏頭變得更加的凝實,氣勢更猛烈的朝着華生撞了過來。
皺了皺眉頭,華生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嚴章的骷髏頭還有這樣的手段,在獸火和骷髏頭轟在一起的時候,華生就感覺到自己加持在獸火里的真元瞬間就被吞噬得一乾二淨,而且獸火的溫度了迅速的降低,本來是熾熱的白色,變成了一陣灰白,顯然這次獸火也被消散了不少。
看到母親卓一師送給自己的這一團獸火顏色暗淡得可怕,華生也怒了,母親送給自己的任何一樣東西,華生都會恨珍惜,就像當年在霧影山的時候那樣,衣服都碎成了布條他都捨不得扔掉。
華生施展初得皮毛的百禽舞,繞過了層層骷髏頭,瞬間就靠近了嚴章,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操起手裏的戮鷹就對着嚴章的頭上砍去,完全是凡人那樣的打法。
嚴章一直都在防備着華生,在華生突然消失的時候,多年的戰鬥經驗告訴他,眼前此人肯定會近自己的身,甚至連華生可能會出刀的方位都計算清楚了,所以在華生的戮鷹砍下來的同時,也一手緊握噬元鈎護住了自己的頭部,另一隻手揮舞着剩下的那一柄噬元鈎只取華生的丹田位置,下手可謂是異常的陰狠。
不得不說嚴章的戰鬥經驗確實很豐富,要不是僅僅只有分神境的修為,甚至都可以比肩金逸了,可是這樣一號人卻在這寒冷的北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儘管嚴章算到了華生的進攻手段,但是卻忽視了華生手裏的力道,在戮鷹斬在噬元鈎上的時候,嚴章的手臂抵擋不了華生那勢大力沉的一刀,往下一沉,另一隻直取華生丹田的手也隨即偏離了原先的軌跡,落在了空處。
嚴章臉色一變,卻沒有一絲的慌張,身型迅速的後退,讓華生的這一刀也隨之落空了。
「想不到這名叫華鋒的散修竟然能和嚴章師兄對上幾招,可是最後肯定還是會死在嚴章師兄的手裏,區區一個分神境圓滿的修士也敢挑釁嚴章師兄,這簡直是找死的行為,隕落在嚴章師兄手裏的分神境修士不知道有多少,嘿嘿,那修士看來身上的法寶不少啊,隨便拿出一件都是地階高級的,看來這次嚴章師兄能發上一筆小財啊,我們兄弟兩人也能分一杯羹了。」陸河池看着戰鬥中的兩人,毫不在意的評頭論足,好像華生身上的東西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一樣。
「那是,也不看看嚴章師兄是什麼人,能夠見識到嚴章師兄和人動手也算是開了眼界了,只是不知道這華鋒能在嚴章師兄手上撐多久。」胡永泉同樣沒有將華生放在眼裏,在他看來似乎沒有嚴章做不到的事情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