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山點了點頭,說道:「出去的傳送法陣在這裏。」
說着,滕山直接一拳打在了這面牆壁之。
而後,幾人面前的牆壁突然出現了一道裂縫,然後轟然倒塌,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洞穴,但內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似乎也沒有任何傳送陣法的樣子。
「這……什麼都沒有吧?」豹圖說道。
滕山笑了笑,劃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後把一滴血滴落到了地面,說道:「你們忘了咱們是如何進來的了?」
聽到這裏,幾人才是恍然,進來之時是用螣蛇一族的血液,出去自然應該也是一樣的。不過他們之前都沒有想到罷了。
而後,滕山的血液滴落在了地面,一個不算很大的白色傳送陣法出現自在了幾人面前,看着陣法的大小,估計每次只能傳送一人出去而已。
「誰先出去?出去以後在什麼地方?若是在那霸豹殿內,恐怕會被其他妖族圍攻的。」冷凌沖說道。
滕山笑了笑,說道:「這陣殿最主要的地方都是我的了,你們認為陣殿的那些妖族還能幹什麼?」
「這麼說來,陣殿已經是你的了?」冷凌沖笑着問道。
滕山點了點頭,說道:「陣殿的洞府核心在此地,已經被我控制了。」
「如此一來,再好不過了。」冷凌沖說道。
「現在只要我想,可以把陣殿的人都直接弄出去,他們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滕山說道。
「既如此,那走吧!」冷凌沖笑着說道。
沒等他走入陣法內,朱冉輕把他叫住了,說道:「出去之前,我能不能問滕山幾個問題?」
冷凌沖也是愣住了,問道:「你要問什麼?」
朱冉輕沒說話,只是看着滕山。
滕山點點頭,說道:「有什麼你儘管問吧。」
「這螣蛇一族的祖先,第一位螣蛇,到底是怎麼死的?是被殺了,還是生命到了盡頭。」朱冉輕問道。
聽到這裏,幾人都是沉默了,這個問題確實困擾了他們一段時間,但若朱冉輕不說的話,他們幾個人可能都已經忘了。
滕山自己也是沉默了,沒多久,他說道:「這位前輩乃是螣蛇的祖先,也是第一位螣蛇,不是被人殺掉的,而是自然死亡。」
「這……自然死亡?那它生前的修為到底如何?」朱冉輕急忙問道。
滕山又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這祖先生前的修為在天舞境之,已經觸及聖境。」
「那距離傳說的仙,還差多少?」朱冉輕顫抖着問出了這個問題,這是她一直想知道的問題,也是四聖族都想知道的答案。
但一直以來,沒人能給他們解答,即便是他們幾人的祖先也不能。
滕山看着幾人,似乎也是有點無奈,說道:「我這前輩,距離仙恐怕還有一段極為遙遠的路程!」
「這……這……是真的嗎?它如此龐大的體型,實力既然已超越天舞境進入聖境,那距離仙應是不遠才對!」朱冉輕急忙問道。
滕山搖搖頭,嘆息一聲,說道:「我這前輩到是和我說起了這些,他自己說了,進入聖境已不知多久,但奈何是感覺不到仙劫的出現,自然無法成仙,無法成仙,也會死亡,不被殺死,也會自己死掉。除非成仙,才可得到永生。你我修煉到一定境界,都會有天劫出現,想要成為仙,也需要渡仙劫才行,但他從始至終,都為未曾感覺到任何哪怕是一絲仙劫的可能。」
聽到這個結果,朱冉輕還是極為失望的,然後不甘心的問道:「那他進入聖境恐怕時間不長吧?不然,也不會感覺不到任何仙劫。」
「你認為,能進入聖境的人壽命到底有多長?他說進入聖境幾萬年的時間,也未曾感覺到仙劫,到了最後即將死亡之時,也都未曾感覺到。」滕山似乎也顯得十分無奈。
聽過後,朱冉輕也是顯得十分頹然。
修煉為的是什麼?當然是為了成仙度輪迴,但若無法成仙,那修道又是為了什麼?
成仙,度輪迴。幾乎是每個強者都會想做的事情,但今日得知這第一個螣蛇都未曾見過仙劫,這也讓朱冉輕感覺到了一絲迷茫。
她修道至今,已經不知過了多久,但還未進入聖境。倘若進入聖境,也和這螣蛇一樣,都見不到任何仙劫,那還有何用?最終自己的生命還會消失在這世界之。
不只是朱冉輕,除了冷凌沖以外,其他幾人似乎都顯得十分頹然。
即便如此強大的螣蛇都無法成仙,那他們又有多少可能呢?
「我說,你們都這樣幹什麼?」冷凌沖無奈的問道。
幾人都沒說話,包括滕山在內,也是如此。
雖然,滕山體內有着第一位螣蛇的力量,但他的修為其實和冷凌沖相差並不是很多。即便如此,知道了這第一位螣蛇都未曾經歷仙劫的時候,也是十分無奈和茫然。
「你們修道,難道真的都是為了所謂的成仙?都是為了永生嗎?」冷凌沖無語的說道。
不多時,幾人也是略微恢復了過來,然後都是搖了搖頭。
「一開始可能不會有這些想法,但隨着實力的提升,肯定會想到這方面的事情。尤其是你到了沒人能夠威脅的地步,更是如此。」朱冉輕無奈的說道。
其他人到還好,畢竟他們連天舞境都不到,也沒到天下無敵的地步,談何成仙?
不過,朱冉輕確實十分迷茫和茫然,根本不知自己若是進入聖境,該如何是好。自己即便再強,難道還能有第一位螣蛇強大嗎?
自己的祖先也不過是初入聖境然後修為一直停滯不前,也根本未曾見過仙劫,那她到底該如何是好?
若是青林幾人在此地,估計也會有這樣的想法。
修為到了他們這種地步,需要考慮的是如何成仙。
況且,成仙是每一個修道者的最終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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