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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蠻醒了,在服用了玫瑰奴的解藥後的第二個時辰。小蠻下了床,看到雲孤鴻趴在桌子上打盹。
小蠻不傻,她知道定是雲孤鴻定是一直守在他身邊,沒有休息好。所以,小蠻很感動。其實,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身邊有一個對自己體貼的男人啊。
小蠻不想驚動雲孤鴻。悄悄地拿來一個披風,給雲孤鴻披上。這時,雲孤鴻醒了,他看到小蠻沖他眨眼睛。雲孤鴻站起身,說:「你醒了。」
「你一直守着我?」小蠻問。
「先不說這些了。都七天了,我表妹怎麼還沒醒?」雲孤鴻問。
小蠻明白了,之前的溫存和感激全跑到九霄雲外。女人最不能容忍的是男人當着她的面提及另一個女人。
「在你心裏,只有你表妹嗎?」小蠻問。
「你說我表妹七日後能醒過來,現在七日已過,你怎麼解釋。」雲孤鴻問。
「我沒辦法解釋?」小蠻說。
「你什麼意思?難道之前你說的話都是騙我的?」雲孤鴻問。
「我就騙你了,你能怎麼樣?」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雲孤鴻一把抓住小蠻,目露凶光,直直地盯着小蠻。小蠻並不懼怕。她也死死地盯着雲孤鴻。
「有本事你就把我殺了。反正我的命是你救的,大不了我現在就還給你。」
雲孤鴻嘆了口氣,鬆開手。
他轉身走到門口,打開門,手指着外面,說:「你走吧。」
「你什麼意思?」小蠻問,「你不殺我了?」
「殺了你有什麼用?殺了你可仙妹妹就能醒過來嗎?」雲孤鴻說,「我救了你,自然不能再殺你。你走吧。」
「如果,我說是如果,你表妹不能醒過來,你會怎樣?」小蠻問。
「我不知道。」雲孤鴻道,「我從沒想過這件事情。」
雲孤鴻低着頭,神色很黯然。真的,他從沒想過自己身邊的人會有一天離開他。即便是他埋葬戰風的那一天,他想到的只是生命的無常和對未來的不確定。而今,他卻要面對親人的離去,這是他不能容忍的。他覺得,這件事器想想都是心痛。
小蠻能感覺到雲孤鴻的痛苦。看到他失魂的樣子,小蠻的心也要碎了。這個男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進了她的內心。
「你不用傷心。你表妹那麼可愛,怎麼會醒不過來啊。」小蠻說。
「可是,你說的七天期限已經到了。」雲孤鴻說。
「啊,這個,或許是我記錯了,又或許是七天半,我們現在看看你表妹去吧。」小蠻說。
雲孤鴻領着小蠻,去了林可仙的房間。林可仙依舊在床上躺着,臉色紅潤,呼吸平和。小蠻煞有其事地把手搭在林可仙的脈搏上,感覺了片刻。說:「你表妹中的『七日醉』比較濃,要想讓她醒來,你要找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雲孤鴻問。
小蠻拿着一個水杯,遞給雲孤鴻。雲孤鴻看着手裏的水杯,又看了看小蠻,不解她的意思。
「今天晚上,你到平安鎮西面的荒漠處,哪裏不是有一棵樹嗎?你就在樹底下接露水,你要接半杯子露水,拿回了給你表妹喝下去就可以了。」
「就這麼簡單?」雲孤鴻問。
「你不相信?」
「我現在就去。希望你這次別再騙我。」
雲孤鴻拿了一個杯子,轉身離開。小蠻跟到門口,她看到雲孤鴻的背影消失於夜幕中,她急忙關上門。然後,她徑直來到床前,從懷裏拿出一個藥丸,餵林可仙吃下去。
過了有半株香的功夫,林可仙緩緩地睜開眼睛。小蠻見她醒了,忙扶着她坐起來。林可仙看着小蠻,一臉的困惑。
「你還認得我嗎?」小蠻問。
林可仙看着小蠻,用手撓了撓後腦勺,恍悟道:「哦!我想起來了……你是……你打過我,我是不是被你打昏了。可是,你為什麼打我?」
「你記不記得,在『榮華山莊』的時候,咱們見過面?」小蠻說。
「哦,你是『榮華山莊』的大小姐,東方玥。」林可仙說。
「假的。」小蠻說。
「假的?什麼假的?」林可仙問。
「你記不記得當時你是被誰抓進山莊的?」小蠻問。
「當然記得。是大色魔東方豪把我抓進了山莊,他還要逼迫我嫁給他。」林可仙說。
「可是你後來並沒有嫁給他啊?」小蠻說。
「是因為如意姨把我給救出來了。」
「你以為你如意姨真的是幫你?」小蠻冷笑道,「其實,她是想用你來威脅你的表哥雲孤鴻。」
「你也知道這件事情啊。」林可仙說。
「我當然知道了。我和你表哥雲孤鴻是一夥的。」小蠻說。
「你什麼意思?」林可仙問。
「我實話告訴你,不過,你的先答應我一個條件。」小蠻小聲說。
「什麼條件?」林可仙看着小蠻,一臉不解的表情。
「今晚咱們兩個的談話你誰都不能告訴。」小蠻說。
「我表哥也不可以嗎?」林可仙問。
「不可以。」小蠻說。
「為什麼?」林可仙問。
「你先別問為什麼,等我說完你就知道了。」小蠻說。
「你說吧,我聽着呢。」林可仙說。
「事情要從你被東方豪給抓走說起。」小蠻摸着下巴,若有其事的說,「在你被東方豪抓走的那一天,你表哥剛好去你家。」
「我知道。」林可仙說。
「其實,和你表哥一塊去你家的還有我。我是你表哥的師妹。」小蠻說,「當我得知你被東方豪抓走後,我和你表哥都很着急。着急歸着急,現實的問題是,『榮華山莊』很大,我們根本不知道你被關在哪裏。經過我們的再三研究,決定由我裝扮成東方英的女兒,潛入『榮華山莊』,打聽你的下落。我本來已經打聽好你的下落,打算到了晚上營救你。可惜『婆羅門』的人先一步,把你給抓走了。後來,我和你表哥跟着線索找到了這裏。在追蹤的路上,我們得知了『婆羅門』抓你其實是另有目的。為了瓦解玫瑰娘的陰謀,我和你表哥商量着,我們裝作彼此不認識,然後好在玫瑰娘眼皮底下把你給救出去。」
小蠻喝了一口水,喘了一口氣,接着說:「我說的話你明白了嗎?」
林可仙搖搖頭,如實的說:「沒怎麼明白。」
「不明白就算了。你只要照着我的話做就行了。」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你之前為什麼要把我打昏啊?」林可仙摸了摸後腦勺,還是很不解地問。
「我那是做戲給人看呢。」小蠻說,「當時,我發現玫瑰奴站在窗台處偷看。我也是沒有辦法才把你給打昏。」
「我什麼時候才可以說啊?」林可仙問。
「等咱們從這裏成功脫險了。」小蠻說。
「可是,我覺得如意姨沒像你說的那麼可怕,她對我很好的啊。」林可仙說。
「那是因為你現在還有利用的價值。我不是說了嘛,玫瑰娘要用你威脅你表哥拿『紫玉丹』,你想想,『婆羅門』的人都拿不到的東西,你表哥能拿到?很顯然,玫瑰娘想讓你表哥冒險。對不對?」小蠻說。
「你說的不無道理。我能幫你們做什麼呢?」
「你什麼都不用做。」小蠻說,「你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不記得我今晚對你說的這些話,你也不認識我這個人。我和你表哥都已經計劃好了。到時候,咱們三個一塊離開這裏。」
兩人正說着話,門開了。雲孤鴻拿着水杯進來。林可仙看到雲孤鴻,忙跑過去。
「鴻哥哥,你回來了。」
雲孤鴻沒想到林可仙會醒過來。所以,當他看到林可仙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表妹,你醒過來了。」
雲孤鴻把手中的水杯仍在地上,一把抓住林可仙,仿佛怕她再跑掉似的,使勁的看。小蠻在一旁看着,心裏有些酸溜溜的。
「好啦,好啦。你們兩人在哪裏幹什麼?當我不存在嗎?」小蠻說。
「怎麼回事?你不是要我採集露水,表妹喝了露水才能醒過來嗎?」雲孤鴻問。
「怎麼?看到你表妹醒過來你不樂意?好啊,我再讓你表妹睡覺。好不好?」小蠻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雲孤鴻說,「我只是問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沒有騙你啊。」小蠻說,「從一開始,我就告訴你了。你表妹要一個星期才能醒過來。你等不及,我怕你待在這裏磨磨唧唧的說個沒完。我就讓你出去採集露水了。」
「什麼?我睡了一個星期了嗎?」林可仙問。
「反正都是睡覺,一個星期和一天沒什麼區別。」小蠻說。
「表哥,小蠻姐都告訴我了,你為了救我,吃了不少苦吧。」林可仙說。
「她都對你說啥了?」雲孤鴻問。
「沒啥,沒啥……」小蠻忙着回答,「你看,你表妹一個多星期沒有吃東西了,你不說給你表妹拿點食物嗎?」
雲孤鴻拍了下腦袋,說:「瞧我這腦袋,一高興把正事給忘了。表妹,你等着,我給你拿食物去。」
雲孤鴻出去。小蠻再次提醒林可仙說:「我可告訴你,千萬不能咱們兩個的談話告訴你表哥,否則他會有性命危險。」
林可仙忙用手捂住嘴巴,連連搖手說:「你放心吧,打死我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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